第14章 第14章

黃芩帶女兒進書房不是罵女兒沒有提前打聲招呼就把人領回來。既然到了見家長這一步，說明已經做好結婚準備，結婚前男女雙方要互相坦誠。該說的都說出來，不要結婚前沒說清楚，盲婚啞嫁，結婚後變成一對怨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也沒有閑時間給他們慢慢認識。「姐不是說不喜歡找老師，我覺得姐夫看起來很像老師。」姜梅鹿知道姐姐的擇偶標準。姐姐沒在媒人面前說過不要當老師的相親對象，她爸是年級主任，她認識的老師多了去，一竿子打死一船人會給媒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在家裡說過。姜梅麗能自然和老師們說話聊天，但是以後絕不嫁給身為老師的男人。問她為什麼，她說和兩個老師生活過二十幾年，累了！媽媽不是老師，比老師還像老師，檢查作業，布置多餘作業，不光梅鹿禹鳴經歷過被爸媽布置學校外的作業，她這個最大的姐姐也經歷過。後來爸媽已經不指望她能完成額外作業，學校里的作業能做完就行，學校里的作業她也做不完！姜梅麗：「他不是老師，沒空教育我，忙得很。」鄒知言無聊有無聊的好處。黃芩不太放心：「兩邊家長都見過就要商量婚事了，媽知道你有問題，小鄒看起來也有問題，一定要說清楚。」「姐夫哪有問題？我看挺好的。」姜禹鳴不解。黃芩：「你姐夫看起來沒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你說這樣各方面都很好的人，為什麼會看上你們姐姐。」姜梅麗：「媽，你說的什麼話，我很差勁嗎？我明明挺不錯的。我知道了，待會兒送他走的時候跟他坦白一些事情……他也沒好到哪去啊，工作忙，還比我大四歲。」姜梅麗揪著大四歲這個點不放了。母女兩人在書房談話，未來的岳父和女婿在客廳談話，兩邊談得都還算和諧。鄒知言待在姜家吃了晚飯才離開，他吃完飯要回家，姜家吃飯時間也比平時早了半個小時。他離開的時候天還亮著，姜梅麗送他走了一段路：「我們見過家長，結婚的事情也是板上釘釘，有些事情就不能互相瞞著了，我身體應該挺健康，沒有無法根治的藥罐子病。」先說身體狀況。鄒知言：「我除了趕工熬夜偶爾頭疼腦脹，應該沒別的病，消化正常，皮膚也正常。」姜梅麗：「從你沒長痘的臉上能看出來，好了，說下一件事，我休息日來你家做飯，會做的菜實際上就那幾道，已經是畢生所學，結婚後，工作日或者休息日我都不會做太豐盛給你吃，沒時間沒空，我只喜歡打下手，不喜歡下廚做菜。」這是真的，她喜歡給各類吃席當幫手，洗菜洗碗時和幾個同是幫工的女人說話聊天。她不願意炒菜，在家簡單做一兩道菜就成：「我辛苦做飯是為了俘獲你的芳心，結婚後你就逃不出我的掌心，除開特殊日子，不會費心做豐盛的飯菜。」鄒知言：「不用做得很豐盛，能填飽肚子就好，我們單位有食堂，你作為家屬也能免費吃。」吃飯事情他不是很在意。「所以說你會按時吃飯嗎？我出門前讓你記得煮飯，你會忘記嗎？」姜梅麗沒吃過食堂，味道不確定，如果好吃，可以放心在食堂吃。味道不好還是要在家裡做飯。鄒知言眼神飄了會兒，最後定在姜梅麗臉上：「在家會吃早飯和午晚飯，如果你要求煮飯，我不會忘記的。」「午晚飯的意思是你吃完早飯開始工作，忙得顧不上吃午飯，時間轉眼來到下午三四點，你覺得該吃飯了，拿個包子饅頭填肚子，然後繼續工作？」午晚飯肯定是午飯晚飯連在一起的意思。她聽過早午飯，還沒聽過午晚飯。鄒知言眼裡略帶驚訝：「梅麗你都知道我吃饅頭？確實，如果休息日在家，我會在前一天下午下班的時候帶些饅頭回家。」姜梅麗：「我知道你懶得起身去廚房做簡單的飯菜，挂面都懶得煮，冷饅頭管飽，我跟你說，我也不是很空的人，休息日整天不著家，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出門不在家，你在家的話，一定要記得煮米飯洗菜，等我回家炒菜。」「嗯，我會記得的。」不敢不記得，忘記了梅麗會罵他。姜梅麗：「在單位吃飯也不準時吧？」「嗯，不是很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