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聞仲欲北伐
此時太師府中，聞仲正心憂北海之事，忽聞甲士來報。
「報太師，城上有一年輕人，自稱顧長青，說與太師有舊。」
「年輕人？賜金還鄉吧。」
聞仲微微皺眉，隨便打發了甲士。
那甲士低語一句：「果真是騙子，許是姦細，需好生審問。」
騙子？姦細？
聞仲微微一愣，叫住了甲士，問道：「你剛剛說那年輕人叫什麼？」
「顧長青，他自稱金鰲島鍊氣士，我看他更像姦細。」
「放肆，你才更像姦細！」
這時聞仲反應了過來，顧長青不就是祖師新收的小師叔么！
那甲士被唬得一臉懵逼。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帶我去接駕！」
「接……接架？」
那甲士更加懵逼。
「蠢貨！長青師叔是上清聖人末徒，還不去迎接？」
「哦，哦，哦！」
那甲士匆忙帶着聞仲往城樓而去。
聞仲見甲士行走太慢，直接一腳將其踹翻在地，而後縱身一躍，來到城頭。
「聞仲拜見小師叔。」
聞仲雖未見過顧長青真人，卻見過畫像。這位小師叔雖初入截教，卻深得上清聖人信重。
「聞仲？聞太師！三朝元老，不入天仙，地仙一流。文能安邦，武能定國，忠肝義膽，文臣武將之典範。」
對於聞仲，顧長青不吝溢美之詞。
「小師叔過譽了，聞仲慚愧，全賴師門栽培，大王信重。」
聞仲再次向顧長青拜了一拜。
顧長青將聞仲扶了起來，又道：「日後不必如此多禮。」說着取出神水鏡，遞給聞仲，又道：「此乃上品先天靈寶神水鏡，日後可為你擋下一劫。」
聞仲乃忠烈之士，顧長青也不希望他枉死。
「多謝小師叔。」
長者賜，不可辭。聞仲也沒有客氣，收下了神水鏡。
顧長青又道：「見你面有愁容，可有煩心之事？」
聞仲回道：「北海七十二路諸侯叛亂，崇侯虎多次平叛無果，屢屢向朝歌求援。聞仲乃先帝託孤之臣，不敢擅離朝歌。」
北方叛亂？
顧長青微微皺眉，看來西方教已經出手了。
朝歌群魔亂舞是從聞仲出征北海后開始的。
顧長青又道：「北海之亂另有隱情，你可要好生斟酌，若事不可為，可去陳塘關骷髏山尋石磯娘娘相助。」
「另有隱情？」聞仲奇道：「小師叔莫非知曉其間因果？」
顧長青回道：「此乃天機，不便過多泄露。北海之亂終能平定，不過曠日持久，你要有心理準備。」
「多謝小師叔。」
聞仲聽了顧長青的話，情知事態嚴重，北海不去怕是不行了。
小師叔雖未明言，卻提到石磯師叔。石磯師叔雖然在截教地位不及自家師尊，也是大羅高手。
要大羅高手才能平定的亂事，必有仙門插手。
聞仲心想，小師叔對北海之事知之甚祥，此時來朝歌，說不準也是為了助我。如今截教與大商互為因果，商湯興，則截教興。
念及此處，又道：「聞仲去了北海，不知小師叔能否幫忙坐鎮朝歌？」
顧長青抬眼看了一眼盛世人間，心中已有決議。
既然諸聖以百姓人族為芻狗，那麼我這個人族就和諸聖斗一斗！
人族當自強，人族當自治！
「恭喜宿主明悟自身宿命，
獎勵功德五百億，崆峒印一方，人皇劍一柄。」
聽到系統提示音，顧長青暫時息滅了回到新世界的念想。對聞仲說道：「你放心去吧，你不在的日子，朝歌亂不了，人王壞不了。」
聞仲又道：「請小師叔移駕太師府，聞仲也好向小師叔多多請教，同時也能略盡孝心。」
「好。」
途中顧長青對聞仲又道：「你此去北海，如果有機會，盡量除掉崇黑虎。崇侯虎雖是忠良之人，那崇黑虎卻天生反骨。」
「哦？」聞仲奇道：「那崇黑虎不是截教門徒么？怎會生有反骨？」
顧長青指了指朝歌城，又道：「難道你以為這朝歌城中儘是忠良之士？還是你覺得我作為師尊關門弟子，會和區區崇黑虎過不去？」
「弟子失言了，還請小師叔恕罪。」聞仲雖是忠義之士，卻非迂腐之人。
「無妨。」顧長青又道：「天下有變，必有宵小。你今後行事，要謹小慎微。」
「謹遵教誨！」
……
兩人回到太師府後，聞仲沒有過多停留，反而進了王宮。
帝辛見到聞仲時，喜道：「天色已晚，太師前來見孤，可是已有破敵之策？」
聞仲微微搖頭，回道：「回稟大王，臣暫無破敵之策。」
帝辛見聞仲並無良策，頓時目露失望之色。
聞仲又道：「鑒於北海亂事，臣欲親自領兵北伐。此戰怕是曠日持久，臣心憂朝歌，特來求見大王。」
「太師安心去吧，孤不用太師擔心。」帝辛見聞仲終於下定決心北伐，心中一喜，又道：「些許宵小，太師出手，定是馬到功成，無需多少時日。」
聞仲回道：「師門傳信，北海叛亂非是尋常亂黨，而是仙門作祟。此次平叛，怕是多有波折。」
「好膽！」帝辛聞之一怒：「何方仙門，膽敢禍亂人間。」
言語間一股帝威直透雲霄。
「既有仙門作祟，孤賜太師人王劍，上斬妖仙，下斬鬼邪。」
帝辛說着解下自己配劍，遞給聞仲。
「謝大王。」
人王劍附有歷代人王意志，大羅之下皆可斬殺，不沾因果。
顯然帝辛聽聞有仙人暗中挑唆，-已經動了真怒。
聞仲並沒有接過人王劍，又道：「些許宵小，不配死於人王劍下，微臣已有定計。臣求見大王，是另有要事。」
「哦？」帝辛將人王劍掛在了聞仲腰間，又道：「太師乃先王託孤之臣，有事儘管說來，孤無所不允。」
人王劍不只是法器，同樣也是權利的象徵。
聞仲出征，他要給予最大的信任，最大的權利。
執政七年，唯有聞仲最值得信賴。
聞仲扭不過帝辛，收好人王劍，又道：「今日微臣小師叔來了朝歌。」
「太師的師叔來了？」
「哈哈哈……快給孤引見，孤要替太師給真人設宴洗塵。」
聞仲回道：「小師叔乃得道高人，這些繁文縟節就不必了。若大王信得過微臣，可願拜小師叔為帝師？」
「帝師？」帝辛微微皺眉道：「在孤的心中，太師就是帝師。若是太師的師叔來了，孤執弟子之禮就是。」
聞仲聽出帝辛婉拒之意，又道：「大王有所不知，小師叔顧長青入門不過數年，如今翻手鎮壓闡教十二仙。身懷重寶無數，更有無量功德。」
帝辛奇道：「世間真有如此奇人？」
聞仲又道：「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帝辛再次奇道：「難道那位真人還有了不得的成就？」
聞仲又道：「上清聖人九大親傳，小師叔是唯一人族！」
「孤願奉為帝師！」
「終生執弟子之禮。」
帝辛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