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010

黃藥師難以相信，他第一次聽說有人靠衣服找人的，這種行為跟刻舟求劍有何區別。「姑娘是認真的？」「我很認真。」那這姑娘的智商有些捉急。黃藥師嘆了口氣道：「姑娘認錯了人，在下並非青衣樓的殺手。」雲舒「呵呵」兩聲：「露馬腳了吧！我何時說過青衣樓這三個字？」黃藥師笑道：「姑娘怎麼沒有說過。江湖中唯有青衣樓的殺手皆一身青衣。」「是啊。」雲舒幽幽的反問：「所以，你覺得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人在這片青衣樓殺手出沒的樹林中亂轉的幾率有多高？」黃藥師頓時聽懂了雲舒的言外之意，他很是無語，合著愛穿青色衣服還是他的錯嘍！黃藥師：「姑娘只憑衣服顏色判斷未免有些偏頗。」雲舒：「要不，你自證個清白！」黃藥師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怔了下道：「姑娘不信在下所言，又讓在下如何自證？」雲舒也是一楞，對哦！就算有物證，他也只能證明自己是青衣樓殺手，不可能證明自己不是；除非有人證。可有時候人證也不保險。也就是說，此時此刻他根本無法自證清白。雲舒抓了抓頭髮，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太夠用，她想不到辦法，反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這種事她竟然問自己？黃藥師哭笑不得，要不是面前這個姑娘眼神清澈，神態正常，他都要以為她腦子有問題了。「姑娘非在下對手，若在下真是青衣樓的殺手，那姑娘怎能安然無恙的跟黃某交談。」「或許你這次的任務不是殺人，而是警告。」想到之前每每青衣樓殺手出現皆是以警告為主，雲舒反駁道。黃藥師嘆口氣：「『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1，在下乃是東海桃花島島主黃藥師，姑娘可曾聽聞在下的名號？」這幅對聯包涵了他幾門武功絕學，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他不是個愛炫耀的人，可現在被逼無奈也只能亮明身份。不過，他對此沒報太大希望。畢竟兩人交手時，他使出的正是玉簫劍法，可這姑娘沒有任何反應，顯然不是沒認出來，就是根本不知道。果然，雲舒一臉迷茫：「沒聽說過，很有名嗎？」黃藥師：這就讓他無話可說了。於是乎，問題又回到該如何自證清白上來。就在兩人你瞪我我瞪你，面面相覷之時，陸小鳳和花滿樓趕了過來。他們二人可不似雲舒這般不學無術。陸小鳳當即認出黃藥師。有花陸二人擔保，雲舒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找錯了人。她先跟黃藥師道了歉，然後說道：「你這武器挺特別的。」她指了指黃藥師手中的玉簫問道：「江湖中，除了黃公子你還有誰用玉簫當武器？」沒錯，被她認為棍狀的武器其實是根玉簫。玉脆易斷，敢用它做武器，可見其內力之深厚。黃藥師雖不解其意，仍回道：「再無他人。」「這就好。」雲舒認真的囑咐他：「那黃島主以後就別換武器了。」黃藥師一臉問號：我換不換武器跟你有什麼關係？知曉緣由的陸花不由的低頭悶笑。四人重新回到破廟。本就漏風漏雨的地方徹底成了殘垣斷壁。房梁斷裂，牆壁倒塌，瓦片掉落的滿地都是。稍作清理，幾人發現之前從天而降的重物乃是一具屍體。雖然屍體血肉模糊，還有被火燒過的痕迹，但云舒還是一眼認出他就是令她印象深刻的小矮人獨孤方。他被一對判官筆穿透胸膛，同時判官筆上還綁著雲舒非常熟悉的布條，上書和之前一樣的警告話語。「怎會是他？」花滿樓不可置通道。陸小鳳苦笑：「怎麼不能是他。蕭秋雨都死了，獨孤方為何不能死。」「可他們對她皆是忠心耿耿」，花滿樓不解道：「她到底意欲何為？」陸小鳳沒有回答，他想答案或許就在閻鐵珊和獨孤一鶴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