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顧家會讓她這種女人進門？

後來，四人結婚後，都是同樣的心不在焉。在某一天偶遇之後，顧耀輝和其他三人提出了那個荒唐的決定。

奇迹般的，其餘幾人也是一早就有想法，此刻見他把事情挑明，自然欣欣然地答應下來了。

從這以後，荒唐就這麼開始了。

起初幾人是瞞着顧陽的，他也整日忙着公司的工作，並沒有察覺到。他發覺的時候，還是在顧聿鋮已經五歲的時候。

那時候年幼的顧聿鋮走過來仰起小臉問他，說為什麼他老是看到自己的爸爸和陳阿姨在一起，自己的媽媽又總是和楚叔叔在一起。

他還問，他們不才是一家人么，為什麼他的爸爸媽媽總是跟別人在一起。

他幾乎是當場就猜出了他們的那點心思，但當時的他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當天晚上，他就把一早提出在外面住的顧耀輝和江婉瑩叫了回來。和他們問起這件事，當時二人還吞吞吐吐的，沒有承認。在他的幾番盤問之下，二人終於說出了事情。

既然他們結婚的對象都是自己不愛的人，那也沒有必要履行相對應的義務——例如忠誠和愛護。

顧陽當時是又氣又想笑，氣得是他們做這種荒唐的事，笑得是他們也能想得出來。

當晚，二人走後，他抱着年幼的顧聿鋮，唉聲嘆氣了半天。他的小孫子，似乎命不是那麼好。

當時顧聿鋮太過年幼，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間是什麼情況。以為他們只是普通的吵架所以才聚少離多，他甚至還為此出謀劃策，希望二人的感情好一點，但結果卻不儘是他想的那樣。

至於顧聿鋮知道真相，還是在他十歲那年。他一早就比其他孩子成熟，倘若是同歲的孩子，顧耀輝和江婉瑩的行為尚且還能矇混過去。

可顧聿鋮比其他孩子在心理上成熟，漸漸地發現了不對經，他總是能在細枝末節上發現問題。而二人之間的關係，很快被他察覺出來。

你要是問現在的江婉瑩她會不會還是和當初做同樣的選擇，她的選擇是肯定的，她依舊會選擇楚雄。

但要是問她當時會不會謹慎一些，把她和楚雄的關係藏好，答案也是肯定的。

有人說，童年時期的傷口是無法治癒的。大人總覺得他就是個孩子，不記事。可越是孩子，就越會把一件事情記得很久。

顧陽回憶起，又是一陣不住地嘆息。他嘆息的是，一切事情都無法挽回，就算是重新回到之前，他大抵還是會做同樣的決定。就算是不阻止顧耀輝和陳書畫早戀，讓他們一直交往下去，顧家的財務危機也會讓他們分手。

他就算是一早能預料到現在的悲劇，也無法阻止幾人那個荒唐的決定。也無法阻止聿鋮的好奇心，無法阻止他繼續查下去，直到弄清結果。

算了算了，有些事情，一開始就是錯的。

…

彼時的樓下，四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很顯然，剛才顧老爺子那副架勢，很明顯就是生氣的節奏。

到底是他們剛才說的話太不合適，讓人家老爺子不高興了。

於是楚雄乾咳一聲，站起身，「要是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說着，他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陳書畫。

陳書畫接收到他的目光，趕忙站起身，和在座的幾人道別，「那我們先走了，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