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床幔遮著

第636章 床幔遮著

「你好意思問?」

黎語顏一手舉起被角遮攔,一手去攏自己的衣襟。

卻發現衣襟好端端的,扯開領子瞧了,裡頭的心衣亦穿得妥當。

呃……

怎麼回事?

夜翊珩坐至她跟前,嗓音戲謔:「孤倒要問太子妃,睡覺時為何對孤動手腳?」

黎語顏聞聲抬眸,卻不想看到眼前的他衣襟大敞。

冷白色的肌膚泛著隱隱光澤,肌肉線條明晰,極富力量感,危險又迷人。

「你……」黎語顏側首移開視線,「昨夜睡時,你寢衣的帶子就散了。」

夜翊珩面上淡淡的,嗓音亦如是:「昨夜熄燈那會,孤將帶子繫上了。」

「這會如此,全因太子妃對孤上下其手。」他修長的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往他胸膛上看,「你瞧這道紅痕,便是太子妃掐的。」

黎語顏這才發現他冷白色的肌膚上有一抹粉,以自個的手指去對比……

她忙收回手,還真是她的手指掐的。

方才質問的氣勢瞬間偃旗息鼓:「我,我夢見你對我動手腳,定是如此才掐。做夢時誤傷了殿下,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能計較吧?」

為防止某人惱怒動手,黎語顏往一旁躲去,想趁機溜下床。

卻不想還沒爬到床沿,腳踝被他扣住,不僅如此,整個身子更是被他輕鬆扯了回去。

「大清早的,你做什麼?」她驚呼。

夜翊珩欺身而上,將人禁錮在自己身下,反問:「你起這麼早作甚?」

黎語顏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以期他離自己的身子遠一些:「我要練武。」

省得床上沒兩個回合便被他壓制住。

夜翊珩抬手勾住她的衣襟,兩指捻了捻心衣上的精美刺繡,漫不經心,似在思索怎麼剝?

此舉嚇得黎語顏花容失色,新婚夜那一幕,她可不想再來一次。

慌亂間,一手捏住他不安分的手指,一手按在心口。

就這時,松果睡眼惺忪地進了房,帶著一眾宮女太監準備進來伺候主子們。

「兩位殿下今兒怎麼起這麼早?」他打了個哈欠。

妙竹揉了揉眼,床幔上有兩個人影相疊,依照身形來看,是太子殿下將她家郡主壓在床上。

瞧模樣,好似十分親昵。

這是他們能看的嗎?

妙竹急忙拿手肘撞了松果。

松果打到一半的哈欠猛地頓住,忙帶人出去,並將房門關嚴實了。

太監宮女們全程低頭,倒沒瞧見床上一幕,但松果與妙竹卻看得真真的。

松果揮退太監宮女,而後對著妙竹自責道:「我今兒太沒眼力見了。」

方才聽房中早早有了動靜,他以為兩位主子起來,便火急火燎地帶人來伺候。

哪裡想到兩位殿下正在……

妙竹擰眉:「你平日吹噓的眼力見是丁點都不見。」

她鬱悶著,郡主她大抵會受不住吧?

想到郡主先前做的那些夢,妙竹擔憂得不行。

房中,黎語顏捏著夜翊珩的兩指,嬌軟地祈求:「殿下,可不可以不要?」

「不要什麼?」他反問。

男人嗓音清冷如玉,如珠玉落盤,字字分明,卻含著肆意張狂。

好似下一瞬,他就會輕鬆將她剝個精光。

更讓她心慌的還是,他古井無波的眼直視她的眼,讓她揣度不了他究竟想做什麼。

黎語顏抿唇輕言:「別扯。」

夜翊珩微涼的指尖在她的肌膚上劃過,語調邪魅:「那你吻我。」

從昨日上午索吻至今,尚未成功。

舌頭的傷口好得過緩,大抵是在等她的安撫。

夜翊珩腦中盤算著,此女會以何借口拒絕……

出乎意料的是,她雙手摟住他的脖頸,微微直起頭,嬌軟的紅唇便覆了過來。

剎那間,他心花怒放,抬掌扣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擁住她的腰肢,兩人的位置頃刻間對調。

黎語顏吻得笨拙,卻不影響夜翊珩心底冒出雀躍。

良久,吻才停。

她紅著臉問他:「可以了嗎?」

夜翊珩心情極好:「你要練武,孤陪你。」

此言便是放她下床的意思,黎語顏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掀開床幔站到地面,她才反應過來:「殿下,方才松果與妙竹是不是進來過?」

夜翊珩「嗯」了一聲,踱步至窗前推了窗。

清風徐徐,帶著晨露的空氣一下子灌入,吹動他的衣襟與髮絲。

衣袂翻飛,仿若謫仙,肅肅如松下風,高而徐引。

黎語顏小臉起了紅暈,緩步走到他身側,壓低聲:「往後清早,還望殿下收斂些。」

夜翊珩偏頭看她:「羞什麼?」說話間,將人摟入懷,「床幔遮著,再則是他們不識趣,該打。」

黎語顏與他的身量差一個頭,這會子被他摟著,垂眸的視線正好落在他的胸膛上。

縱使他已是她的夫君,但知此人頗有心機,如今又知他沒有隱疾,黎語顏只覺得眼睛熱得想只吹涼風……

便伸手勾住他的衣帶開始系。

就這時,已在外等候多時的松果與妙竹帶人進來。

冷不防地看到太子妃正在給太子殿下系衣帶,眾人連忙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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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賢德殿。

早朝前,皇帝便聽不少大臣在議論太子沒有隱疾一事。

待早朝結束,皇帝沉著臉往御書房走,一邊走,一邊怒氣沖沖地吩咐馬公公:「去把喜嬤嬤叫來,還有所有太醫。」

馬公公忙不迭地稱是,腳步一轉,急去尋人。

喜嬤嬤們的速度很快,馬上就到御書房跪好。

坐在御案后的皇帝龍顏滾滾:「太子沒有隱疾,你們幾個是太子大婚時的喜嬤嬤,此事你們有何要說的?」

為首的喜嬤嬤垂首恭敬道:「皇上,按照賢妃與太妃的意思,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大婚當夜,奴婢們不必聽房。兩位殿下飲了合巹酒,便算禮成。」

中宮沒有皇后,太后也已仙逝,如今後宮事宜她們只能詢問賢妃與太妃的意思。

聽到這話,皇帝猛然憶起賢妃好似在他耳邊嘮叨過此事。

當時他是怎麼說來著?

大抵說太子有隱疾,這個環節便省去吧。

如今外頭都在傳太子沒有隱疾,皇帝對此持懷疑態度。

倘若喜嬤嬤能在太子新婚夜守著,此刻他大抵能知太子有無隱疾的真相了。

怕只怕,如今的傳言全因太子不想被廢。

皇帝擰眉,太子若真沒隱疾,還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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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我成了失明太子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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