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被迫，無奈

書承上回，孫齊天與元蓬雖雙雙破鏡成功，但依然不及安薩意之敵手，孫齊天甚至被葬身安薩意之手。而在元蓬決定放手一搏之際，突來的畫外人打破的死局。

畫界入口打開，下方的安薩意幾人因空中陽光耀眼，一時沒有看清來着身份。但即是如此安薩意依然感受道一股莫名的寒意，入畫之人緩緩落下，幾人也是看清來這身份。

「灰墨，你來了。」元蓬招呼道，神情也隨之放鬆了許多。

灰墨上仙看向安薩意腳邊的骨架，平淡的說道：「看來是來晚了。」

「......猴哥，他。」元蓬垂下頭，對齊天的死有所愧疚。

「嗯。」灰墨上仙神色平和，完全沒有被齊天的死所影響到。元蓬看着未曾動容的灰墨上仙，雖心中有些許的氣憤，但也只憋在心中，不在吭聲。

而安薩意在瞧清來者后，有些驚訝，「竟然是你，安家小子。來的還真是快啊，明明沒有留下痕迹，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灰墨上仙隨意的回答著安薩意的問題，眼神看向身後的天餓與金樂葉，「不過虛妄，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給我滾出師姐的身體！」

「安家小子，你好大的口氣。」『虛妄』戳著安薩意的胸口說道：「看來是忘了當年那個女娃子是怎麼死的？」

「忘記？」灰墨上仙遲疑了一下，「或許吧。但如果你敢動我身邊之人，不管你藏在何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我都會讓你知道神格破碎是什麼感覺。」

灰墨上仙的回答令虛妄臉色陰沉下來，「呵，還真是敢說啊。破神格？你區區一凡人也配？」

「凡人？看來你對我的情報還停留在十幾年。」

在虛妄震驚的目光下，灰墨上仙的背後一道光環緩緩顯現，光環上隱隱能看出十四個奇異文字。而在灰墨上仙背後光環浮現之際，在場眾人莫名感到體內的靈力被抑制住。

這突然的靈能變動，虛妄感到格外的熟悉。頓時虛妄的臉色掛不住了，她沖着灰墨上仙大喊道：「怎麼可能，你！你怎麼可能達到這種程度！你，你，你你！」

虛妄看着灰墨上仙背後的光環，心中氣焰愈發升騰，而身上溢出的黑氣隨之濃郁不少。「死！！」虛妄怒吼，大手揮去，漆黑的膠體噴湧向灰墨。

這黑水惡臭無比，相隔甚遠也能被它的氣味熏得昏天倒地，而且這黑水還奇毒無比，那實力不濟人沾一下，莫說破皮爛肉，能撿回性命也如同登天之難事。

之前這虛妄噴出黑水最粗也不過兩拳，這次虛妄大手一揮，這黑水是直接卷出個千層巨浪，毫不留情的拍向灰墨上仙。虛妄此舉，看的出這灰墨已達到令他恐懼的地步。

可這聲勢浩大的黑水浪，灰墨上仙一個正眼也沒看。灰墨上仙抬手，隨意的打出兩掌，一掌擊穿那千層巨浪，二掌竟隔着那黑水浪將後面的虛妄轟翻在地。

虛妄被掀翻在地，正當他狼狽爬起的時候，灰墨上仙手掌猛握，虛妄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動然不得。即使虛妄嘗試掙脫控制，但也毫無作用。

無形大手緩緩用力，強烈的擠壓令安薩意的身體發出聲響。虛妄感受到身體的破壞，已知自己勝算全無，無奈對灰墨上仙放出狠話：「安家小子，日後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

「聒噪。」

灰墨上仙早已不願聽虛妄無言亂語，握緊的拳頭猛然一顫。突然安薩意體內爆裂出一股黑氣，黑氣在離開安薩意身體后，便直接遁入虛無。

「逃了？也罷，這次的目標也並非他。」灰墨上仙長舒一口氣，背後的光環漸漸消失，他對着身後的元蓬說道：「去把齊天的屍骨撿來。」

見識了灰墨上仙實力的元蓬此時也無他言，小跑到屍骨旁，小心將齊天剩下沒有被黑水腐蝕的骨頭撿起。元蓬捧著為數不多的骨頭走到灰墨上仙面前，灰墨上仙手掌拂過遺骨，元蓬掌中的骨頭竟緩慢飄起。

灰墨上仙示意元蓬後退，兩人給向後撤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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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只瞧見那殘缺不堪的遺骨竟漸漸長出血肉，被黑水腐蝕的部分骨頭也隨之長出。如此奇特的一幕，令元蓬有些看呆。

就在元蓬還在暗暗感嘆這神奇的一幕時，原本幾塊骨頭已長成一具完整地肉身。元蓬看着齊天完好的肉身，不由得吞咽了一下。齊天的身體緩緩落下，毫無生氣的站立在原地，沒有一絲活人樣。

元蓬見齊天沒有活過來，憂心忡忡的走上前，查看是否哪有異樣。這時灰墨上仙攔住他，說道：「別打擾，有些事需要他一個人靜下來，好好想想。」

「那，那要等多久？」元蓬急切的問道。

「看他什麼時候想通。想通了，自然就醒了。」灰墨上仙說着，抬手喚出一傳送門，「你們也重回虛階了，回幽虛界慢慢等吧。你們的住址還在原處，我也早命人打掃好了。你們可以直接住下。」

聽到灰墨上仙的作為，元蓬點頭應道：「感謝。」元蓬輕柔的托起齊天走入傳送門中。

送走元蓬，灰墨上仙緩步走向天餓二人。本就對灰墨上仙沒什麼好感的天餓見到他的前來，下意識的將金樂葉護在身後。

只見那天餓四腳伏地，體態前傾，做出防備的姿態，對着灰墨上仙齜牙咧嘴，口水四溢，不時發出咕咕響聲，似在對灰墨發出警告。

此番舉動令灰墨上仙輕嘆一聲，顯然是對天餓有些厭煩。他眼神猛地一瞪，頓時百倍的重壓落在天餓身上，「滾開，你這個野獸。」灰墨上仙的語氣十分冰冷，而落在天餓身上的重壓逐漸增大。

可即便是如此，天餓依然沒有移動半分。重壓仍在增加，天餓開始有些支撐不住，但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猙獰。

金樂葉在後面看着，不忍心痛。她艱難起身，想向灰墨上仙求情。可灰墨上仙沒有理會金樂葉，直接一掌扇退。

「啊！」灰墨上仙這一掌看似輕柔，但金樂葉卻硬是被打出數米。

無法動彈的天餓聽到金樂葉的慘叫，眼中的兇狠又多了幾分。天餓的身體不斷顫抖，霎時間黑色龍甲從皮膚下長出，一條粗壯的尾巴從身後刺向灰墨。

但灰墨上仙卻一指便襠下，隨即更強的重壓將天餓更加動彈不得。壯碩的龍尾重重砸進地面，天餓扛着重壓將尾巴收起。

面對近乎野獸般思維的天餓，灰墨上仙雖是有些煩躁，但倒也不是無計可施。灰墨上仙從戒中取出一通紅圓潤的果實，緊隨着天餓身上的重壓消失。

沒有被壓制的天餓終於難耐不住，雙手變作龍爪，飛撲向灰墨。灰墨上仙微側身閃過，一把抓住天餓後腿，將其重摔在地。被摔在地上的天餓快速起身，正想繼續進攻時，灰墨上仙將手中的果實扔出。

通紅的果實滾到天餓面前，天餓謹慎的用手戳動，檢查眼前這紅彤彤的東西。灰墨上仙見天餓遲遲不吞下果實，便屈指一彈，果實隨之爆裂開來。

鮮紅的果肉噴濺開來，離果實最近的天餓被濺了一臉。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天餓嚇了一跳，竟像貓一般，原地彈起數米高。天餓擦拭著臉上的果醬，忍不住的舔上一口。

這時天餓愣住了，這果實竟格外香甜，隱隱散發的果香氣味讓他頓時入了迷。天餓也不管那灰墨有沒有做手腳，徑直將臉上的果醬席捲一光。

處理好剩餘果實后，天餓再度兇狠的看向灰墨，而灰墨上仙此時手中又重新拿好一個果子。天餓看着灰墨手中的果子，不由得咽了口水，舌尖緩緩舔過唇上殘留的果渣。香甜的味道再度席捲口中。

天餓猛地搖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可人一旦有了弱點，就不怕抓不到把柄。只見灰墨上仙面無表情的從戒中傾倒出數不盡的紅色果子，天餓瞧著如同瀑布的果子，心中出現遲疑。

在天餓拿不定主意時，灰墨上仙開口道：「聽話，這些便都是你的。」

論如何從一頭龍手中得到他的寶物，很顯然相比於硬搶，用更有吸引力的寶物進行交換更為輕鬆。而現在近乎聽從本性的天餓便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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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墨上仙稍稍利誘后，天餓也是乖乖聽了話，躍進果堆里享受自己的食物。

輕鬆解決頭腦簡單的天餓后，灰墨上仙面容陰冷走到金樂葉身前，語氣冰冷的說道「金樂葉，你也見識到了他們的本事，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灰墨上仙的質問，金樂葉無力反駁。在她見過佛心魔安薩意的實力后，她深刻明白自己如果執意留在天妖身邊只會成為一個累贅。

「我。」金樂葉握緊手掌上的龍紋，面如苦澀，即使剛才被安薩意折磨也不曾留下的眼淚，此時不爭氣的在眼眶匯聚。她偷偷看向沉浸在果子裏的天餓，神情複雜。

她有些迷茫，不確定自己現在的所作之舉是否正確，或許順從這些高高在上的上仙會是更好的選擇。

灰墨上仙瞧出金樂葉的猶豫，隨即說道：「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取消鏈接，作我貼身侍女；二保持鏈接，但在最終封魔之戰前，都會留在這畫界。選擇吧。」

「我，我，我。」金樂葉支支吾吾的回答。儘管灰墨上仙給出了明確的道路，但金樂葉的心中任然遲遲做不出決定。

金樂葉的一再遲疑，讓灰墨上仙開始不耐煩，藏於袖中的手指不斷敲擊著掌心。他身後的安薩意雖現在依然自己的掌控，但夜長夢多，灰墨上仙不願拖太久。

他催促到金樂葉：「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耗，取消還是保持，趕緊給個話。」但金樂葉還在糾結，一時做不出決定。

「好了，夠了！不管你到底怎麼想，我並不想在你身上消耗太多的精力。」

終於灰墨上仙也是耐不下性子，他拂袖轉身走向被控制住的安薩意。他托起安薩意的下巴，說道：「行了師姐，休息也該休息好了。別裝睡了。」

可灰墨上仙的招呼沒有得到安薩意的回應，灰墨上仙看着不願乖乖就範的安薩意，微皺眉頭，低聲念叨：「一個個的，真的是麻煩。」

灰墨喚出一段綢緞，青邊白面，金絲綉紋，樸素不華。這綢緞長有半八丈，從戒中徐徐飄出，輕柔順暢，宛如天上之仙女落入凡間的飄帶，隱隱放着光輝。

「段欲，給我弄醒她。」

灰墨一紙命令，飄落手中的綢緞忽然亮起，隨即漸漸化作一人形。只見那綢緞變作的女子，半身赤裸，只有幾道青白綢緞裹身，秀美身材更是展如無疑。

女子十分妖嬈的坐在灰墨的手臂上，一手隨意的撥動着長及腰的秀髮，一手半摟着灰墨的脖頸，而香胸更是直接貼在灰墨的臉邊。

段欲看向面前昏迷的安薩意，妖媚的笑到。她輕跳下灰墨上仙的手臂，伴着輕浮的腳步來到安薩意身前。段欲貼近安薩意的耳根，緩緩吹出一口香氣，身上也抽出一根段子，並默默鑽入安薩意的衣物中。

突然還在昏睡的安薩意驚醒，大叫道：「不要！停！停手啊！！師弟，師弟，師姐不鬧了，讓你這兵器停手啊！」

段欲看着大喊大叫的安薩意，玩心大起，鑽入衣物的段子猛地抽緊。頓時安薩意下身感到一陣酥麻，整個人瞬間無力喊叫。而始作俑者段欲回頭看向灰墨上仙，等待他的下一個命令。

灰墨看出段欲的心思，隨手一揮，扔下一句「別太過。」后，再度轉身走向金樂葉。

此時天餓已經解決所有果子，回到金樂葉身邊並將其抱入懷中，對於前來的灰墨雖還有些敵意，但也不再阻攔他前來。灰墨上仙看着兩人，說道：「看來你已經做出決定了。」

「是的，但還請上仙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被抱在懷中的金樂葉乞求道。

聽到回復的灰墨深吸后，閉上雙目，細細的調整呼吸，而眼角也不自覺的跳動着。可這時無雲的天空竟閃過一道漆黑雷電，雷聲響徹整個畫界。

灰墨抬頭看向空中，望着那到一閃而過卻格外熟悉的閃雷，默默喃道：「又是你，改變不了嗎？罷了，從長計議吧。」

灰墨上仙轉回視線，輕嘆一聲后，微微點頭應了金樂葉的請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