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好啦，好啦。你們的愛讓我難以呼吸。我想我該出去透透氣。」

「那你一定要快點回來噢！我們會等着你！還有大大的驚喜」陪侍的女子妖媚地扭動着婀娜的身軀，從他腿上下來。舌頭從威盧赫多他圓潤的臉頰舔過，帶着極其馨香的氣息。

「我當然會回來，誰能拒絕美女的邀請呢？」

他飲完杯中的華特紅酒，瀟灑地打開門扇。

「老大。」和他同車廂的兩個手下有些慌亂地往後一坐，獃獃地看着他。

威盧赫多往回側了側頭，說道：「我要是不在，她們還挺害怕寂寞的，不過她們覺得你們應該能填補她們心靈上的空虛。」

「老大，您什麼意思？」

威盧赫多直接朝車廂入口走去。

「你們還不明白嗎？」威盧赫多笑着關上了門。

他的兩個手下互相對視一番，手忙腳亂地衝進了內廂。

威盧赫多點燃了一根雪茄。

「這些人，唉。」

「老大，您出來了？玩膩了嗎？我們就快到了。」

威盧赫多悠哉地靠着車廂門，吐了一口煙，很快地飄散在身後。

「泰德，我最近有些提不起興緻。」

「老闆，我看您最近有些焦慮啊。這不像你。」

「你說的沒錯，泰德。」威盧赫多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不過也正是這種捉摸不透的危機感讓我不安。」

「憑老闆您的實力，凱利菲斯都被您解決了，還害怕什麼。」

「只怕下次來的，就不只是四段的黑炎那麼簡單了。凱利菲斯厲害是厲害，但終究是冰山一角。我打算這次結束后，找個地方避一避風頭。『笑面狐』這件事，招來的仇恨過於我預料的。」

「老闆，『笑面狐』到底是什麼來頭？消息放出去后，我聽說城內商會的人可是爭破頭皮地想要得到它。」

「我也不清楚，搞不好，是烈火國度傳聞中的神獸。」

「老闆，我要不問問那小子，他之前不是在學校讀書嗎？總會知道些什麼。」

「你上午要殺人的時候，可不是這麼想的吧？現在他呆在薩姆身邊，恐怕你就不好支配他了。」

「薩姆算什麼狗東西？他能活到現在，不也是拖大人您的福。」

「話可不能這麼說，泰德。上次狩獵，他可是功臣。」

「哼！他還不是僥倖死裏逃生？像『笑面狐』這種貨色，我們隊裏面隨便一個烈焰二段，都能解決。只不過當時給他出了風頭。」

「所以我才覺得，可能不是神獸，要不就還未發育成型。」

「一頭神獸要多少年才成型啊？」

「至少一百年起步。不過我看薩姆似乎知道些什麼。」威盧赫多皺皺眉頭，挨着泰德坐了下來，把剩下半截雪茄提給泰德，然後獃獃地凝視着遠方。

「要不您親自問問他，他總不見得不待見您。」泰德接了過去，豪爽地吸了一口。「我就好這一口，不愧是上等貨色。」

「算了，唉，我在他心目中，也早已定型了。那件事辦得怎麼樣了？」

「您果然沒有看錯，加利普還真的挺上勁。」泰德樂呵呵道。

「年輕人不都這樣嗎？尤其是上午那幾個小屁孩。」

「他們已經定下了賭局，您覺得這套『馬太理論』對薩姆有用嗎？」

「不然他不賣力怎麼行？總之我們等著就好了。不過，泰德，我有一件事想問問你。」威盧赫多把手搭在泰德結實的肩膀上，笑了笑。

「什麼事？」泰德看起來有些心虛。

「沒什麼。」威盧赫多收斂了他的笑容，看着泰德胸上懸掛的他之前送他的炎心鎿鐵石吊墜，他伸手彈了彈，吊墜碰到泰德的胸部。「我就是想知道，我平常這麼待你，如果我有危險，你會怎麼做？」

「老闆，您……為什麼這麼問？難道？」泰德靈光一閃，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泰德，你知道就好。」威盧赫多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接着又掏出散發着哈密瓜香味的方巾，擦拭著泰德額頭那個黑狼紋身上的汗珠。「所以，我的小野狼，我希望你比以往，都能敏銳地嗅到，那些黑暗中的『獵物』。」

「老闆，您的方巾。」

「送你好了，很快我就會有新的了。」

「火魂村到了！」前面的領隊獵人喊著。

傍晚的天空，依舊還是那片火燒雲，太陽已經落向了北邊。視野可及的，除了附近奚落開來的枯木群，就是升起的裊裊炊煙下的一片酒家和瓦房，以及後山那片茂密的紅樹林。

「直接去住的酒家！」泰德下令道。

「是。」

就這樣，在日落之前，狩獵小隊抵達了烈火國度的邊界停歇點，火魂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