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羞辱

第七章 羞辱

春去冬來,轉眼楊修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已是六年有餘,現在的他已經接受了楊戩這個身份,以及楊父楊母和哥哥楊戰。

六年來,他在這個家庭里體會到了一種別樣的快樂和幸福。

武尊城,楊府,六月初九。

這日黃昏,炎熱的夏風卷過楊府的演武場,熱浪滾滾之中,楊戩和楊戰兩兄弟對打的正歡。

楊戩以單手持刀,配合步伐往前橫踏,每踏一步便砍出無數刀,刀影重重席捲周身。

在他的面前,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男子眉目清秀,與楊戩倒有五六分相似,此人正是楊震長子,楊戩的哥哥—楊戰。

楊戰面對楊戩的進攻不慌不忙,雙手負在背後,慢慢後退。楊戩見自己的步伐跟他不上,刀影始終無法觸及楊戰的衣角。

久攻不下,楊戩心中一急,踏步之時,忽然低下身子往前衝去,急沖之時變豎斬為橫斬,猛然沖楊戰的下腰砍去。

見他動作,楊戰微微一笑,雙腳猛然戰定,伸出手指輕輕一彈,楊戩的木刀便應聲而飛。而楊戩腳下剎不住,一頭撞進了楊戰的懷中。

楊戰單臂摟住楊戩,微微笑道:「二郎,你這到法是哪裏學的,刀法以攻代守,步步為營,很是不俗,莫非是爹爹新創的刀法!」

楊戩掙開楊戰的臂膀,腦袋一抬,驕傲的說道:「這是我自創的,爹爹說天下武學無非就是攻與守兩種,有的人以攻代守,一力破之,而有的人以守代攻,伺機反擊,我這套刀法,配合步法,以快為攻,怎麼樣,還可以吧!」

其實這套刀法就是楊修前世所用的「劈風刀法」,顧名思義,就是能把風都能劈開,唯一個快字,但楊修不能說出這個大秘密,便謊稱是自己所創。

楊戰看着弟弟嘖嘖稱奇道:「二郎,沒想到你還有這等優秀的武學資質,改日我向爹爹說一番,讓你也開始學習我神將一門的武學!」

一聽此言,楊戩懊惱的把那截木刀扔到了地上:「我都問了無數回,爹爹就是不讓我學習武學,還不容許別人教我,哼,不教便不教,我也不稀罕!」

其實楊戩心裏能猜測個大概,楊震之所以不讓他學習武學應該是尚不確定他血脈之力的封印是否牢固。

這六年來,雷雲珠被「諸天通玄」封印住,已如死物一樣,在楊戩的識海里靜靜的沉寂了下來。在沒有踏入修鍊之前,楊戩也不願去碰這個定時炸彈。

楊戰聽罷摸了摸楊戩的腦袋,微微嘆了口氣,說道:「爹爹不讓你學自有他的道理,等你可以學習的時候他自然會讓你學習,不要急,我去與爹爹說!這次從東荒山回來,我可能要呆上一段時間,這件事情包在自己的身上。」

「真的?」

楊戩聽聞大喜,楊戰點了點頭,道:「大哥向你保證!」

楊戩高興的跳起來抱住了楊戰的大腿,笑道:「一言為定,大哥,你給我說說東荒山的事情行不行!」

楊戩早就聽人說,東荒山上儘是妖孽,他早就心癢難耐,想要一睹妖物到底是何種模樣,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那般青面獠牙,如獸如禽。楊戰哈哈一笑,在楊戩的頭上輕輕彈了個腦門,笑道:「東荒山乃是鎖妖之山,五千年來,從未有一隻妖物從此處逃脫,這裏駐紮着我神將一萬名弟子,每日除了操練並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哪裏有什麼故事說給你聽,不過二郎你放心,等你再長大一點,哥哥就帶你去東荒山!」

楊修道:「大哥,其實我知道,東荒山就是東天之門的所在,東荒山的另一邊連通著東洲之地,聽人說,東洲之地里都是法力通天的妖怪,真希望有生之年能夠遊覽東洲,不過在此之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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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想辦法學習到神將一門的至高武學。」

這六年裏,楊修真的把這裏當做了自己的家,楊震,楊戰與管秋虹對他的種種,楊修早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血脈之中,只是楊震一直不同意楊戩學習神將的武學,每次只說再等一等,但是這一等,楊戩就等了六年。

天色已晚,發黃的日頭已在天尊山的另一邊掙扎,忽然,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從牆外傳了進來。楊家的小演武場緊靠着一條巷子,巷子的另一邊則是神將一族中無法開啟血脈之力的楊家人,在一切以實力為尊的神將一族裏,沒有血脈之力,身份就和下人沒有區別。

這聲音頗為熟悉,楊戩突然驚呼道:「是楊平和楊安兄弟?」

「楊平和楊安?莫非是是楊澤的那一對兒子」楊戰顯然也認識這兄弟倆,說道:「他們的父親楊澤在六年前死於了東天之門,當年楊澤只有「人魂境」的血脈之力,血脈神通也只是區區的「九牛之力」,堪堪擠身神將最低級的一種,他的血脈尚且如此稀薄,他的後代只怕連最低級的血脈也沒有。二郎,你身份敏感,我勸不要多管閑事!」

楊戰話還沒說完,楊戩就已經跑出了大門,他回了一聲:「我知道了!」,隨即人影一晃,便不見了蹤跡。

楊平和楊安兄弟是孿生兄弟,一胎所生,比楊戩年長五歲左右,自從父親死後便一直由母親扶養,家境貧寒,經常是飢一頓飽一頓。

楊戩是現代人的心態,秉持着看不見還好,一旦看見了就不能不管原則,時常偷拿府中的食物救濟他們一家,一來二去,楊平和楊安對楊戩十分的感激。

楊平和楊安的家距離楊府只有一牆之隔,中間隔着一條狹窄的小巷,楊戩剛跑出府,便見兩兄弟被人堵在巷子口,有三個同樣年紀的少年正對着兄弟二人拳打腳踢。

楊平和楊安兄弟不敢還手,哥哥楊平緊緊抱着弟弟,承受着拳打腳踢,他一聲不吭,讓人心疼,而弟弟楊安則被嚇的哇哇大哭!

「哭!小爺讓你哭,敢衝撞小爺的坐騎,今日打死你們,給我打,打死這對臭乞丐!」

為首的少年惡狠狠的揮着拳頭,一拳一拳的擊打在楊平的後背。

「楊無敵,你好大的狗膽,打人竟然打到我家來了!」

楊戩目露凶光,快步往巷子口走去,這楊無敵仗着自己是禮部主將楊束之子,年紀只比楊戩大四歲,天天帶着兩個年紀相仿的隨從到處惹是生非。

此人既然敢稱無敵,資質自然不差,楊戩聽聞人們常說此子資質絕佳,血脈之力有「玄元境」,小小年紀就能入西山斬殺山鬼,深得楊束的喜愛,在年輕一輩之中,資質最高,小小年紀到處找人打架,而且從沒有打輸過,所以稱為「無敵」。

不過今日楊戩一見他,心中頓時明白,此人下手不留情面,倘若讓他多打兩拳,只怕楊平連今晚都過不了就要去見他死去的爹了!小小年紀便如此冷酷無情,長大之後定是個忘恩負義之人。

楊無敵聽到有人說話,再看來人是楊戩不禁皺起眉頭,這個楊二郎在族裏的地位不低,他不想招惹,便道:「楊二郎,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別以為你哥哥回來,我就不敢打你!」

「你可以試試!」楊戩一邊走一邊不屑道,幾步便飛快的走到了巷子口,忽見地上的楊平被打的口吐鮮血,緊閉雙眼不知生死,心中即刻大怒,血氣瞬間上涌,對於小人,他從來不畏懼,腳步猛的往前一踏,兩拳搗出,只聽「砰~砰~」兩聲響,楊無敵身邊的兩個隨從便被楊戩兩拳打的後退了四五尺,撞到了巷子的牆上。

這兩個隨從受了楊戩的拳頭,一時有點發懵,他們不敢對楊戩貿然出手,畢竟楊家二郎在整個武尊城裏無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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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聞此子賜名之時,血脈之力竟然引的九道天光降下,最後還驚動了族中的長老,五道天光便已是「天道境」的血脈之力,而九道天光簡直是聞所未聞,此人就算是楊無敵命令,他們也絕不敢碰半下。

楊戩打飛兩人後,肩膀一抖,猛的朝楊無敵撞來,楊無敵見楊戩出手兇狠,也不和他廢話便打,頓時怒火中燒,他從小養尊處優,無法無天慣了,哪裏受得了這個氣,楊無敵輕輕抬了抬手,隨即手掌一抖,猛地變掌為拳,在他握拳的那一刻,巷子裏響起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聲音刺耳可聞,楊戩眉頭一跳,這是骨骼激蕩,手掌穿風的聲音,說明此人筋骨已經打磨到了極致。

楊無敵一拳擊出,楊戩感覺面前的整個空間猛然一震,巨大的氣浪撲面而來,彷彿面前都是楊無敵的拳頭。

只是一個瞬間,楊戩全身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五六拳,楊戩吃痛,便要抽身後扯,忽見眼前一花,楊無敵的身影便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一股極強的氣流從後背襲來,力量之強,還未觸及楊戩的後背,便讓他感覺到一陣刺痛。

不過好在楊戩前世的對敵經驗還在,他不假思索,一個懶驢打滾躲開了後背的襲來拳風。

「砰~」一聲巨響,巷子裏的牆壁上結結實實的被打出個大洞,洞口還有灼燒的痕迹。

楊戩落地后,雙掌猛擊地面,立刻翻身而起,力貫雙腿,化作無數腿影,連踢向楊無敵的腦袋。

「哼,不入神門,終究只是凡夫俗子,花拳繡腿!」楊無敵絲毫不見慌忙,竟然不躲不避:「今日,就讓你見見什麼是神將武學。」

話音一落,忽見楊無敵的皮膚上湧出一股金色,瞬間佈滿了全身。

「咚咚咚咚~」

一連串的打擊聲響起,楊戩的腿宛如踢在了鐵板上,一股鑽心的疼痛順着腿傳了上來。

「這楊無敵的腦袋,莫非是鐵做的」楊戩不可置信。

「該我了!」

楊無敵突然張開嘴,發出一聲:「哇~」的聲音,緊接着,楊戩就像被巨大的鎚子打中,身子砸到了巷子的牆壁上,差點擊穿牆壁。

這一下楊戩胸中氣結呼吸不暢,剛才楊無敵的那聲「哇…」聲,就行一萬隻蛤蟆在他的耳邊喊叫,楊戩腦袋之中嗡嗡之聲久久不絕。

楊無敵得勢不饒人,伸手一把抓住了楊戩的腿,猛地一拉,楊戩的身子被他拉到了空中,隨即楊無敵手中發力,猛的一貫,將楊戩摔落在地。趁楊戩落地,楊無敵抬腳猛的朝楊戩的腦袋踏來,這下要是被踏着了,楊戩只怕不死也殘。

楊無敵心狠手辣,一出手便是死手。

就在此時,巷子深處忽然捲起了強風,伴隨着「嗚嗚~」的鬼哭狼嚎,一股極強的恐怖氣息順着強風從巷子裏涌了出來,楊無敵和兩個手下齊齊變色,這恐怖氣息之中帶着無窮無盡的殺意,讓本來炎熱的巷子裏忽然如墜冰窟,巷子的牆壁上甚至結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冰霜。

「天霜戰氣,楊戰!」楊無敵終於面露驚恐之色。

天霜戰氣帶起的狂風猛卷三人,只是一個照面,三人被卷個正著,齊齊吐出一口鮮血。楊無敵抹去嘴角鮮血,心中膽寒,不敢再停留,立刻轉身帶着兩個手下逃似的離開了巷子。

臨走之時,楊無敵拋下一句話。

「楊戩,我神將一門以實力為尊,就算你的血脈比任何人精純,可不入修習之道,便註定你是我神將里最沒用的人!」

楊戩此時心中翻江倒海,楊無敵說的沒錯,整整六年,楊戩一無所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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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蒙神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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