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三章

一百零三章

秦溫貼近觀察病患的情狀,二人的情況都不太樂觀。

時到晚上,接連又來了五六個有着相同問題的病患,一時間,小小的藥房擠滿了人。

蔓曉看着這些病患,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溫看了他們的病情,「蔓曉,你·······」

「你說。」

秦溫抓了幾副草藥讓蔓曉下去熬煮,留下自己診斷他們的情況。

夜幕下的乾獻城安靜祥和,蔓曉望着這樣的夜景,不知這份平和能維持多久。

藥罐燒了一夜,期間病患的呻吟聲,讓人感到無奈悲涼。

過了三日沒有人再來,這讓蔓曉不禁幻想,或許這病並不傳染。

之後的兩天下了很大的一場雨,天灰濛濛的,路面的積水很深。

雨終於停了,連帶着太陽也顯出了尊容。

「洪水,洪水。」城門東邊走過來一個衣衫襤褸,目光獃滯的老人,蒼白的頭髮顯的他更加滄桑。

「啊啊啊·······」

他在驚叫,這引得路過的人側目,他們對他避之不及,他們心裏想着,這人是個瘋子。

他的手裏還緊緊抓着孩子的撥浪鼓,「咚咚咚」,聲音從東門一直延長到西門。

這一路也不知他是搖給誰聽。

朝廷收到了,嬿國東部發洪水的消息,死傷無數,數十萬難民正往西牽。

晨和帝下令,不得讓他們入乾獻城,恐引發疫病。

果不其然,此時的東門外,烏壓壓的聚着數十萬災民。

東城門緊閉,士兵嚴防死守,生怕災民入內。

頓時間,百姓成了進犯的敵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們個個疲憊不堪。

烏鴉的叫聲在東邊響起,不用想,也知它們因何而來。

蔓曉倚在門上,看着城門那的喧鬧。城門關了好幾日,人們的通行被限制,異鄉的人急着回家,想求官兵大哥通融,可都被拒絕了。

「放你們出去,外面的災民不都進來了嗎?走走走,別妨礙我們做事。」

「大人,我家媳婦要生了,我急着回去。」

「走,聽不懂嗎?!」

「這·······」

那人無奈,見官兵已經提起了棍棒,顯然一副要打人的模樣,便也不敢多言,退後了幾步。

「有人嗎?」

門外傳來一句虛弱的男音,城內聞言的人,都靜寞下來,看着緊隔外界的紅門。

「我女兒,已經餓兩天了,有沒有人行行好,給我孩子點吃的·······」

那男人聲音有些不穩,隱隱聽到哭腔。

若不是孩子危在旦夕,父親又怎會低聲訴求。

那位異鄉人,從包袱中拿出幾塊乾糧,本是想路上吃的·······

他看了眼官兵,想上前,可卻被官兵死死攔著,官兵看着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

「有·······有沒有人········」

沒人回應,安靜的出奇,城內的人像失去了語音功能般傻傻地站着,都沒有回應這一個父親的請求。

蔓曉看着,無言的苦澀湧上心頭,想去幫忙可自己卻也無能為力。

「蔓曉。」

秦溫喚著蔓曉,蔓曉回頭,不知有何事。

「秦大夫。」

秦溫點點頭,出門視線也落在城門那。

「那些病人怎麼樣了?」

「去了。」

去了·······

蔓曉看向秦溫,秦溫背對着他,臉上的神情蔓曉看不透徹。

外頭的陽光很好,只是再溫暖的陽光有時也溫暖不了人心。

城外沒了聲響,城內也沒人鬧着要出去,好似一切都如平常。

只是等到午夜,本應寂靜無聲之時,城門外傳來一聲哄響。

蔓曉睡的淺,這一聲驚動,讓她起了身。

走出門,月光下的乾獻似被月光凝住,無聲無息。

從遠處傳來馬蹄的聲音,聽聲音應該是從東邊傳來的。

此時城門外又震起一聲巨響,之後又是一聲,一聲比一聲急促。

街邊的燈火亮起,稀稀落落有人走出家門去一探究竟。

「什麼聲音?」

「從城門外傳來的吧。」

「可你們有沒有聽見東邊又有聲音啊。」

「嗯,越來越近了。」

人們隨着頻亂的聲響,左右張望,終在不久后看見紛至沓來的一隊人馬。

夜晚的火光朝城門走去,看不真切下馬的是什麼人,只是聽到「嘩」的一聲,緊閉多時的城門打開了。

火光照亮了城外的人,暈黃的光照在持柱而立的漢子們。如果沒有猜錯,剛剛的聲響就是他們發出來的。

是在撞門……

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有人主動開了這一道紅門,正呆立的站在那。

不知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紫衣男子望向城外的一眾人,神情凝重。

蔓曉站的遠聽不清那人說了什麼,不過他確實是說了什麼的。

剎時間,城外傳來爆裂的歡呼,整個夜晚似點上了霓虹的花火,難復平靜。

城外的人持有了入城的權利,城內的人解除了監禁,人流開始流動。

一早上,秦溫的藥鋪擠滿了人,大多都是避難來的災民,得風寒的是大多數。

整個乾獻火熱起來,離開的人雖然不多但勉強給難民騰出一點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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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隱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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