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反攻燕都
「唉,時也命也運也,張邪啊張邪,你水淹畔河城,好手段,哈哈,哈哈哈。」周倉苦笑數聲,最終自刎於城樓之上。
武侯已死,剩下的人均舉白旗,投降了。
隨後數日,張邪接連收復「青角」、「乾陵」等城。
最終,歷經三個月,張邪威震邊塞接連收復了八座城池,大軍壓境時足足有十五萬人馬,直逼這最後一城,也就是張傲骨當年親守之城,號稱燕國不破的堡壘:「北遙城」!
而當今北遙城的城主,正是當年靠著殺死張傲骨揚名三國,人稱『破軍將軍』的趙將離。
自從前往北遙城,張邪連續數日沉默不語,直到距離城池僅剩二十里的位置,方才召來雄凶吩咐道:「雄大哥,你攜一支快兵去往北遙城,放出話去,就說,『吾兵方至,開門投降,不降,屠城!』」
張邪的話平靜、冷漠,但卻讓雄凶聽的一陣膽寒,領過命令急忙率領一支快兵向北遙城趕去。
當日下午,大軍壓境到達北遙。
張邪面無表情的騎著白馬,在一眾將士的簇擁下進了北遙城敞開的城門。
一路無話,直奔城主府。
下馬、提槍、進府、見人。
北遙的城主府,還是當年的城主府,一切都沒變、一切卻又都變了。
張邪一身銀甲,手中拖著飛雪亮銀槍,槍尖在青石地板上劃出一道火花,最終停在了大堂門口,而在離其數丈外的帥椅上,端坐一人。
此人相貌堂堂,中年的模樣,橫眉如刷眼卻無神,高鼻樑、厚唇嘴,前面發掩映齊眉,後面發參差際頸,一身淡黃色的鐵鎖盔甲穿戴於身,其旁還立著一柄大刀,刀尖上掛著的正是他自己的頭盔。
「趙—將—離!」張邪面無表情,將對方的名字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而對面的趙將離在看到張邪后,那雙無神的眼睛瞬間燃起一絲光亮,隨後冷笑道:「張邪!」
張邪冷著臉,一股滔天的殺氣從雙眸中迸射而出。
趙將離見狀緩緩從帥椅上站起,一把握住了身旁的大刀,一邊走下帥椅一邊說:「我自小便是眾人口中的天才,六歲成為修士,十二歲練氣期三層,十六歲練氣期四層,在我二十歲時就已然是練氣期六層。那一年,也是我頭一次見到你父親,他一身銀袍威風凜凜,說真的,沒能親手殺了他是我最大的遺憾,也正因這個遺憾,我將城主府用上好的玄鐵打造,期盼著有一日能彌補這個遺憾,如今,剛剛好。」
趙將離說罷,已然拖刀來在張邪對面。
二人就這樣對面而站,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殺意。
嗖
嗖
兩人幾乎同時而動,像是兩道旋風一樣糾纏在一起。
張邪練氣期七層,趙將離也是是練氣期七層的實力,二人不動修為,單憑技巧戰了個旗鼓相當。
挑、刺、砸、掃、擺,飛雪亮銀槍在張邪的手中宛如一條銀龍,節節逼近趙將離。
但趙將離也是成名已久的大將,手中金刀多面開花,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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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的進攻全部擋下。
二人槍來刀往打的火花四濺。
「張家的小子,你就這點能耐嗎?光憑這道槍法,你可不如你的老子。」
「哼,你也配提我爹?你這個卑鄙的垃圾,當年若不是那賊人在軍隊中下了毒藥,以你當時練氣期六層的微末道行,怎能是我爹的對手!」
趙將離被戳中老底,當即靈力大開,震退張邪后冷哼道:「兵者,詭道也!只有活到最後的才有資格評頭品足。」
張邪一甩槍纓,雙眼冷眸如雪,緊接著運起混沌決便沖了上來:「那你就去地府跟閻羅王說吧!」
「黃口小兒,不知所謂!」
二人又戰到一處。
這一次在靈力的加持下,哪怕是玄鐵所建的城主府也支撐不住二人的對攻。
靈力亂飛如刀刃一般,所過之處勢如破竹,玄鐵地板裂如蛛絲,四周的鐵壁也都震出了裂紋。
七十回合后,張邪賣了一個破綻,轉身運全部混沌之力於手臂,一個回馬槍刺向趙將離。
趙將離見狀微微一笑,不退反進,用左胸迎上張邪的銀槍,右手用起拖刀計。
張邪見此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手腕一翻,銀槍瞬間變換了位置,直接刺進了趙將離的右胸。
噗
趙將離一口鮮血吐出,金刀脫手掉在地上,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曾經殺過一個趙國的太子,我將刀刺進了他的心臟,結果他卻未死,等我剖開他的胸膛才知道,原來他的心臟在右面,你說,你們趙國的皇族,是不是都這樣?」
張邪緩緩抬頭,迎上趙將離不可置信的雙眼,微微一笑:「能把殺死閻羅將軍這麼揚名立萬的機會給你,除了那狗皇帝的兄弟,我還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身份安在你的身上。」
噗呲
張邪說著將銀槍拔出,頃刻間鮮血噴涌而出,趙將離也因此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張邪面無表情,雙手握緊銀槍高高舉起,照著趙將離的後頸便刺了上去!
銀槍穿過脖子,將趙將離釘在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后張邪面沉似水,淡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屍體說:「你就留在這裡一直懺悔吧。」
隨後沖府外招呼道:「來人!將此府用鐵精永久封存,任何人不可打開!」
說罷轉身離去。
四個月收復九座城池,『閻羅』的威名再次籠罩在趙國的上空,一時間風起雲湧,但就在眾人以為張邪會率領二十萬大軍繼續深入的時候,他卻班師回朝了。
僅用二十天,二十萬大軍便兵臨燕都城下,當天晚上,張邪沒回到城中,而是在城外紮營,並且在帥營中開了一次大會,從大會的開始到結束,張邪僅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造反!」
第二句:「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簡單的兩句話,卻令近二十名將軍嚇破了膽子。
造反?那可是要掉腦袋、誅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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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重罪,可若不反,在場之人誰又能逃脫張邪的魔爪?
趙國投降的倒是沒所謂,他們投降的是『張邪』,可謂是榮辱與共,就算張邪不反他們也不見得能在燕國有什麼好的發展,但若是成功了,那可就是功勛!所以最矛盾的還是燕國的將軍,反?還是不反?
「恭迎我主!」
最終,雄凶率先站出,單膝而跪,行君臣之計。
這種事,一旦有人開頭便會如頭羊一般。隨後一眾將軍齊齊隨跪。
「恭迎我主!」
好!」張邪見狀一拍帥案直接站起,大喊道:「時不我待、事不宜遲,傳我帥令,二十萬將士,攻城!」
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況一個小兵呢。這二十萬大軍除卻燕國的三萬人外,幾乎全是趙國投降而來,別說沒見過燕帝是誰,有的甚至都沒見過張邪,他們只聽將令不聽王命,只要將軍發令,莫說攻打一個燕國的都城,就算是衝進去屠城他們也不在乎。所以在大令發出后,各自有序的攻打起眼前的城池。
與此同時、城內皇宮。
此時正在上晚朝,本來君臣間也在探討張邪的歸屬問題,結果外面侍衛來報,說張邪已經回來,就在城外駐紮。
燕帝聞言皺了皺眉頭,剛想問問怎麼回事,結果張邪造反的消息就傳了進來。
頃刻間,朝堂上下鴉雀無聲,而燕帝在聽到消息后重重的閉上了眼睛,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靠在龍椅上!
「這一天……終究還是來了……」燕帝雙眼無力的仰視著,彷彿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但下方的大臣不知皇帝所想,一個個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不已。
「罷了~罷了~你們都不用想了,看看周圍吧,上晚朝才來了幾個武將,想必張邪造反他爺爺是知情的,既然他爺爺知情,那這皇城中所謂的御林軍,也都用不得了,你們都回家去吧,回去吧……」
「陛下!」
眾位老臣大部分都是當年同燕青尋登基而伴的老臣,君臣共事了半輩子,有些感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臣曾立下過誓言,無論生死,均,伴皇左右!」一位花甲老臣說罷將頭磕在了地上。
「臣也是!」又有數名老臣將頭磕在地上,死活不走。但也有部分例外,在燕帝說完回家后便靜悄悄的離開了。
燕青尋見狀搖了搖頭,喚來魏晉,吩咐道:「送諸位愛卿回家!」
「遵命!」魏晉領命,隨後派皇宮內的護衛將朝中眾臣生拉硬拽帶出了皇宮。
生離死別、勞燕分飛。
終是萬般不舍,但這皇宮最終還是僅剩燕帝一人,用他自己的話說,「就讓我自己陪著這座城消亡吧……」
三更時分,城門被破。二十萬大軍宛入無人之境一般衝進了皇城,其首的張邪駕著嘯龍吟直接奔向皇宮。
此時的皇宮早就已沒了往日的繁榮,宮女、守衛各自逃命,裝飾、點綴搶奪一空。
張邪無視著眼前的一切,他的眼中此時只有一人,正是站在人群中的燕十四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