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褚濁之死

第二十二章 褚濁之死

小桃子聞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張邪也不著急。讓小桃子繼續練習,他則站在一旁指導,偶爾還親自示範。

張邪以為小桃子會像修鍊靈力那樣學習的十分緩慢,結果出乎意料,小桃子進步飛快,剛開始只是羞澀於張邪直白的話語,漸漸的適應后,展現出了令張邪都吃驚的天賦,無論是身體進攻還是運用武器,小桃子完全不像一個初學者,在她握刀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變了,尤其是那雙眼睛,竟瀰漫著一絲殺氣。

「竟有如此天賦。」看著小桃子手起刀落斬斷木頭人的頭顱,張邪下意識讚歎道。

小桃子聞言將刀收鞘,害羞的撓了撓頭,眼中的那抹殺氣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真是令人意外,短短一周的時間你竟學會這麼多,現在已經是個半吊子刺客了。」

小桃子聞言揮了揮手中的刀,惡狠狠的說:「等我學成之後,先拿褚濁開刀,殺了這個卑鄙的小人。」

張邪淡淡一笑:「他沒有幾天好日子了,當百姓們穩定下來后就會回想起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司徒那廝狡詐,隱藏在台後自然無人可知,可他卻傻乎乎做了出頭鳥,被推上了檯面還天真的以為自己成了真正的角,百姓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過不了多久就會把對我的口誅筆伐全部施加在他身上,那時,就是他死期。」

果然,不出張邪所料,待事情風平浪靜后,有些百姓率先發覺。幾下思索發現這一系列的事情分明就是一個騙局,而這騙局的起因,正是褚濁的那次發話,再加上張邪暗地裡的推波助瀾,百姓們將矛頭紛紛指向了褚濁。

「東家,又有數人圍在府門口大罵,揚言讓您出去交代一個說法。」

門口的護衛一天里已經不知道來彙報了多少次,每次帶來的情況都不容樂觀。

坐在主椅上的褚濁面容憔悴,早已沒了往日的紅光滿面,每天聽著這些壞消息搞得他心亂如麻,此刻只能揉著太陽穴以緩解頭痛。

「下去吧。」褚濁擺了擺手,令護衛回去。

這時一名老者在幾名丫鬟的攙扶下走進了大堂,正是褚老爺子。

「濁兒~」老爺子輕聲呼喚著褚濁。

褚濁一聽此音也顧不上頭疼,抬起頭一看,竟是自家爺爺,急忙起身來迎,親自攙扶著道:「爺爺,您怎麼來了,快快坐到凳子上,小心。」

褚濁說著將老爺子扶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而後瞪了一眼隨從的丫鬟,怒斥道:「你們幾個臭丫頭,不是讓你們好好扶持老爺子嗎,怎麼還把老爺子領出來了,天氣這麼冷,凍著怎麼辦?」

幾名丫鬟聽罷縮了縮脖子,也不敢回話,只能委屈的低下頭,不言語。

褚濁還想說些什麼,但被老爺子打斷了,「你指責她們做什麼,老頭我自己要出來她們誰敢攔著?」

褚濁聞言笑臉相迎,連連點頭稱是,而後說:「如今天氣寒冷,爺爺您還得多加衣物啊,盡量還是少出房門,外面風冷。」

「是外面風冷,還是怕老頭子我聽到些什麼啊?」

聽聞話鋒一轉,褚濁臉上得笑容瞬間僵住了,但也只是僵住了一瞬,隨後一副聽不懂得模樣說:「我能怕爺爺聽到些什麼,只不過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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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的身體而已。」

老頭子聽后臉色陰沉,嚴肅的看著褚濁問:「小兔崽子,我問你,為什麼要背叛張少爺?」

這層窗戶紙被挑破,褚濁臉上的笑意徹底僵住,見沒有在隱瞞下去的必要便坦白道:「何來背叛一說,我們只不過是利益關係而已。」

未等褚濁說完,老爺子直接一巴掌呼來,隨後伸出顫抖的手指著褚濁說:「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若不是有人張少爺,能有你的今天,還買宅置地,還使奴喚婢,痴心妄想!」

褚濁一語不發,面色鐵青,側臉聽著爺爺訓話,終於,在老爺子說完后喘起粗氣時褚濁開口了,「爺爺既然撒完了氣便回房吧,天氣這般寒冷,小心身子。」說罷沖著那幾個丫鬟使了個眼色。

老頭還想說些什麼,但丫鬟卻走了上來,七手八腳的將其扶起,也不顧老爺子掙扎,硬生生的往房間帶回,最終,諾達的會客廳又只剩下褚濁一人,還有老爺子臨走之際的那句『造孽』在回蕩。

「張邪!」褚濁說此二字時恨不得咬碎鋼牙,一臉怒氣的錘了錘身旁的桌子。

當天晚上,原本星羅棋布的天空突然掛滿了烏雲,伴隨著電閃雷鳴竟然下起了雨。

褚濁站在窗旁,望著外面雷雨交加,心裡如一團亂麻,久久難以入睡,皺著眉疑惑道:「已經入冬了,怎麼還會下這搬大雨。」

「這是老天爺為了洗刷人間的污穢而下的。」

寂靜的房間突然傳來另一個聲音,褚濁聽到后瞳孔急劇放大,猛地轉身看向聲音的來源,問道:「是誰?」

咔嚓

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借著閃電的光亮,在陰暗的角落裡出現一個人,此人一身黑袍,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但借著閃電的餘光褚濁還是看清了此人的相貌,下意識脫口而出,「張、張邪!」

張邪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慢慢摘下了頭上的帽子,看著滿臉不可思議的褚濁輕聲道:「好久不見,褚濁。」

「你、你要幹什麼?」褚濁指著張邪驚恐的問。

「沒什麼,只是來找你算算帳而已。」

張邪說著淡淡一笑,一雙鳳眼瀰漫出殺氣,直逼褚濁。

褚濁不過一介凡人,哪裡受得了這種威懾,當即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呦?褚當家的怎麼這般害怕,你當初受司徒那廝指示時污衊我時,可不見你有這般膽小。」

「張邪,要殺便殺,哪來那麼多廢話,不就是想要我這條命嗎,取走便是。」褚濁咬著牙說道。

「呵呵。」張邪冷笑一聲,收回殺氣,不屑道:「殺你這種雜碎只會髒了我的手。」

感受到周圍的殺氣消失了,褚濁也緩過來一口氣,聽著張邪略帶狂傲的話他鄙夷的反駁道:「我是雜碎,你又是什麼好人嗎?別人不知我可知,你張邪靠著囤積荒地、奴隸百姓發家,掙著天災人命錢,你也配指責我?下作!」

聽完褚濁的話張邪被氣樂了,扶著額頭大笑:「哈哈,我開始有些佩服你了褚濁,原來你是這麼無恥的人,說真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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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再有一絲絲城府和忍耐的話,定能成就一番大事業,可惜了,你本來可以成為個人物的。」

褚濁默不作聲,一雙眼睛好似狼眸一般盯著張邪,心中思索著該如何逃脫。

張邪沒理會他的小心思,大笑過後表情逐漸嚴肅,看著褚濁輕聲道:「你說我掙得是天災人命錢,可你的錢又是從哪來的呢?佯裝大義的卑鄙小人,你若真的胸懷大義,為什麼不給你手底下的人漲工錢呢?不但不漲你還刻意壓榨他們的工錢,我明明給了你錢你卻說沒給,讓這些人恨我張邪,而你褚濁則成了幫他們拿回工錢的英雄,你這樣虛偽的君子,比小人更讓人作嘔。」

聽到張邪將自己這層皮囊徹底扯下,褚濁臉色鐵青,看著張邪惡狠狠的說:「哼哼,多說無益,我只恨自己出手太晚了些,若是能早些與司徒聯手,又豈能有今日之禍。」

「聯手?與司徒知日聯手?哈哈哈,你這個蠢貨,司徒知日怎麼會和你聯手呢?你充其量就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用完就棄掉了,你剛剛不會還指望他能來救你吧?他怎麼會來救一個棄子呢?蠢貨!」

張邪言語中的嘲諷就像一根根毒針一般,刺痛著褚濁的心,褚濁只感覺氣血上涌,額頭青筋繃緊,當即厲呵道:「你放屁!」

張邪眉毛一挑,見他這副模樣冷笑更甚:「怎麼?戳痛了你的心肝了?哼哼,你以為掌管著幾千人,手下有萬頃地就和司徒知日是一個層次的人了?簡直就是笑話,更何況你不會真的把這一切都當成你褚濁自己的了吧,別忘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張邪給你的,是我把你從井底下帶上來的,說白了,司徒知日能來找你,那是因為當時你是我張邪的人,若不是我張邪,你還是當年那個在村子里靠著挖紅鼠度日的窮小子,飛黃騰達?不過大夢一場。」

「你,你,你······」褚濁氣的渾身顫慄,指著張邪說不出話來。

張邪則慢慢向他走來,每走一步都伴隨這一句話:「貪婪卑鄙,狂妄自大,其實我能想象到你今後的生活,你會在回到村子里的那間破房,一日三餐、四季衣裳,繼續做著一步登天的白日夢,對了,現在你還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你可要小心啊,若是在被你手下的那些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你可就真的無路可逃了,呵呵,呵呵呵。」

說罷,張邪已然來到了褚濁對面,而褚濁也在張邪最後的譏笑中,宛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窗下,正如張邪所說的那般,褚濁也能想象到自己以後的生活,再回到村子了?再住進那間破房子?每日吃糠咽菜?忍受著無數人的謾罵?或者,在某個深夜,被他壓榨過的人偷偷殺死?

「難道真的就這樣了嗎?」

一股悲傷從褚濁心中燃起,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過了多久,褚濁突然發出癲狂的笑聲,伴隨著眼角的淚水,仰天感嘆道:「張邪、張邪!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人,讓我看到了整片天空卻又把我踢回井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此,夠狠、夠狠!」

褚濁說突然從地上站起,在張邪冰冷的目光中,一頭撞下旁邊的桌角,頓時撞得腦漿迸裂,當場死亡,臨死前留了一句話給張邪。

「我活著是鬥不過你了,但是我死的因果,你得背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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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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