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再見它
果然。
老頭的眼光還是挺毒的。
這次傷筋動骨，竟然只用了五天的時間，李牧就覺得自己又行了。
其實也不能說他覺得自己行了，確實是過了幾天，李牧在楊炏之的攙扶之下，可以下床走動走動了。
只不過就是跟老年人一般姿態，蹣跚前行。
所以李牧能下地行走之後，也沒有主動去找老頭，而只是簡簡單單地在院內曬了一會兒太陽。
不著急。
甚至李牧的想法是等著老頭自己來找他。
確實這個想法挺前衛的。
一般人還真沒這個待遇如此生活，就更別說能讓老頭親自找上門來呢。
也不知道李牧是怎麼生出的這個念頭，難不成是腦子在極度缺氧之下，又給憋傻了？
就如此這般愜意的生活，又過去了五天。
這五天之內，李牧再也沒見過老頭一面，楊炏之也一直呆在這兒沒去修鍊過。
這天，李牧已經可以自己在不用楊炏之的幫助下，獨立下地去走一圈了。
楊炏之正坐在桌子上看著一本黃色厚皮的書，李牧瞥了他一眼，沒多嘴，自己想往門外走去。
李牧看他讀那本書讀了好久了，不知道內容有多吸引楊炏之，寥寥數十頁的東西，翻來覆去地看，時不時還翻翻自己找的別的資料對比一下。
這會兒，一大早的太陽也沒那麼熱烈，再加上天氣轉冷了一點，所以李牧自從能下地了之後，都會出來在院內曬一曬太陽。
「可能是嫌自己曬的還不夠黑吧。」
楊炏之等李牧慢悠悠地出門去之後，頭也沒抬地如是說道。
反正李牧現在是快要黑如三哥了，在家裡靜養的這些日子，還真沒有一丁點白的跡象。
楊炏之就正常多了，最多就是膚色黃一些罷了。
昨晚天氣很好，沒有下過雨，所以晚上楊炏之躺在外面看完書就沒把藤椅給拿進來。
於是李牧就顫顫巍巍地到了藤椅的邊上。
坐進去的那一刻，好像全世界都放鬆了下來，一切都是那麼安逸與舒適。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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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
李牧一邊眯眼看著遠天厚重的白雲，一邊拿右手捂著自己的胃部。
倒不是他吃多了胃漲的原因，而是在默默感受著胃部的靈蘊。
本身，他的體內只有四肢的靈蘊累積地最多，四肢的雙臂又是最多的。
其它的地方就基本上都是零星分佈著，構不成一片完整的「靈蘊之湖」。
所以李牧的胃部基本上就沒有丁點靈蘊存在，他這會兒感受的東西，其實就是上次莫名消失了的那團類似靈蘊的東西。
其消失之後，直到如今，沒有了任何其曾經存在過自己胃部的痕迹。
李牧也挺摸不著頭腦的。
除了跟別的靈蘊不太像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啊，跟那些「毒氣」也不一樣啊。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眯眼看著遠處。
忽然，一道水幕自李牧的眼前直接張開。
這下李牧最起碼知道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
於是他立馬憋了一口氣想要直起身子來。
只不過他現在還是會牽動著傷勢，所以不僅他沒能如願坐起，還疼得齜牙咧嘴地呻吟了好幾下。
此地如今沒有別的聲響，只有李牧一個人的低聲哎喲回蕩於此。
水幕的展開可不會管你出了什麼情況就停下來，其直接一道耀眼奪目的白光從其中射了出來。
看來李牧這一下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
最起碼他的視線因此一下沒有看向水幕，從而避免了被閃瞎了的風險。
白光射出的瞬間，李牧也感受到了這一幕，因為白光是散射而出的，所以這一片區域都被白光所填充了。
看不見任何東西，卻能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些呢喃之語。
這些低語的語速很慢，可能乍聽起來就像是什麼人在慢悠悠地閑聊著，其中有男聲有女聲。
並且有孩童的稚嫩之聲，亦有垂垂老矣的腐朽之聲。
李牧剛被白光閃了一下之後，本想下意識地抬手擋一下眼睛，但卻緊隨著這種低語穿出，他的身子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不能有所動作。
此時的李牧癱在藤椅上，身體僵硬，眯著眼睛小心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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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好像白光籠罩住了李牧，此刻的他不得已閉上了眼睛以免被刺瞎。
那些呢喃低語漸漸開始環繞在了李牧的周身，立體場景讓他如同身臨其境一般。
這些聲音聽起來跟梵音的吟唱有一些共同點，但好像又不是。
「神曲？」
李牧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來這麼個詞。
只不過現在身體很僵硬，沒辦法有所動作，不然李牧必定要笑一下，還能生出這種不著實際的詞？
隨著時間的流逝，李牧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好像只有幾分鐘，又好像過了半天多。
反正此刻的低語已經成為了極速吟唱，那語速快到了連職業raper都「skr」不出來的境界。
此時的吟唱聲就揉雜在一起聽不出來任何特點了，只有一種略有尖銳且明亮的感覺輕輕地炸著李牧的耳朵。
李牧的腦子好像被這片白光同化了一般，自身的思維已經完全被清除了出去。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白光在緩緩地被那片水幕所收回。
許久之後，李牧的意識才重新佔據了自己的身體。
「嗯？」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時白光已經完全消失，親身經歷了這一切的李牧卻看起來毫無所獲。
緊接著李牧疑惑地看向面前的水幕。
其這會兒就是一片透明的薄膜，有幾處地方因為散射了太陽光從而顯示出了七彩的顏色。
於是這時的李牧又挺想撓撓頭的。
忽然，李牧的眼角處又出現了老頭的身影。
只不過這次老頭沒再轉過來跟李牧說句什麼話，而是背對著他，伸出其右手食指往水幕上輕輕一點。
一波波漣漪自老頭所點之處緩緩散開，緊盯著這一處的李牧赫然發現水幕之上又有畫面顯示了出來。
距離上一次有幸看到這種場景，已經過去了一年半。
李牧也一直在心裡隱隱渴望著去探索與求知到更多的東西。
因為之前看到的那些畫面，實在是太能吸引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