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遇

奇遇

仙女祠河洛是來過的,早已摸熟,也知仙女祠後面有一處險峰,可卻沒有上去過。現在倒是第一次上來,見上面極大,近處是不甚陡峭的平台,稍遠的地方還有一些峭壁聳立。平台上雜亂的放著幾個石墩,顯然是有人來過。那黑衣大漢也不說話,走到石墩處坐了下來。

河洛弱弱的問道:老爺,我們這是?

那黑衣大漢閉著眼道:等人!便不在說話。

河洛無奈也只得坐下,很是奇怪,心中暗罵:這黑臉不知道在賣什麼膏藥,半夜在這麼隱秘的地方等什麼人,難道是等他的姘頭。

河洛如此百無聊賴的等了約摸一個時辰,突然聽到遠處有簫音傳來,心中一愣,半夜有人吹簫,莫非是黑臉的姘頭來了。

果然簫音由遠及近,漸漸向此處靠攏。

那黑衣大漢,豁然睜開雙眼,朗聲笑道:道兄,某在此恭候多時了!笑聲直鑽雲霄,河洛感覺四周的山石都在震動。河洛心頭震動:這確實是絕頂高手無疑了。又想:原來不是姘頭,聽二人以簫音和笑聲相互呼和似乎有一爭高下之意,絕不是要好的朋友。多半是約架,這到是有好看的了。

果然簫音越來越近,很快便來到了峰底,突然只見平台之上憑空躍出一人,來人一身白衣,頭挽了一個髮髻,手拿一個玉簫,身後背著拂塵,站定之後好整以暇單手打了個揖,口中道:彥舉兄久等了,貧道卻是來的晚了。

河洛借著月光看去,見來人五十上下,面如朗月,好似神仙下凡一般。

黑衣大漢哈哈笑道:不打緊,就是我心癢難耐,道兄速來。說著從腰間拿出一個圓罐。拿在手中,嘩啦亂響,原來是黑白子。

那道士看了也笑道:好雅興,既如此,敢不從命。見身邊不遠有一大石,石面甚是平滑,走過去,用手一推,見那大石嘩啦啦便向黑衣大漢處移了過去。

河洛看著咂舌想:乖乖不得了,這大石頭怕有上千斤,這老道士輕輕一推便飛了起來,若是這一掌打在我身上,這怕是要粉身碎骨。

那黑衣大漢喝道:來的好!

待大石靠近自己,伸手在大石上一按,那大石頭好似被定住一般定在當下。只見黑衣大漢伸出一個食指在大石頭上來回移動好似作畫,河洛靠近一看,只見平平的石面上被黑衣大漢整齊的畫出橫豎六十四格棋盤。

黑衣大漢單手一指道:道兄請!

那白衣道士輕輕一躍,便到了大石前,二人各選了一個石墩坐了下來,黑衣大漢單手一拋,只見一個圓罐滴溜溜轉了起來,白衣道人伸手一按,接了下來。打開一看,內是黑子,笑道:承讓了。

河洛看二人動作行雲流水一般,而且默契十足,儼然是多年的老友,心內嘀咕:原以為是姘頭,要不然便是對頭,卻原來是朋友,約在此處見面下棋當真無趣。可面上卻不敢流露半分,只得強打精神看二人下棋。

河洛雖跟著杜先生學過此道,但他耐不住性子,三天打魚兩天篩網的,棋藝根本不入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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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時還耐著性子看二人對弈,不一會便覺得老大沒趣,加之一夜奔波著實累的很了,便在石墩旁打起盹來。

那白衣道人斜眼看去,道:彥舉兄,這孩童是何處而來?我觀之不像是你的子侄,徒弟。

那黑衣大漢此時在凝思一步險棋,不假思索的道:此子是我在山下撿的,覺得有趣便讓他為我指路。在者,你我二人在此相約,不管結局如何,總要有一個見證者,不然我到覺得沒趣得很。

說完便落下一子。此時已下了二十幾著。棋面上黑棋已佔了優勢,白棋上下路都有破綻,一時之間難以迴環。黑衣大漢卻不驕不躁,緊守中盤,期望能在後手將劣勢扳回。可又下了幾十著,劣勢已成難以挽回,便嘿嘿一笑,棄子認輸。

黑衣大漢最是性情直爽,眼見不可挽回,也不羅嗦。白衣道人心中贊道:此人勝不驕敗不餒,果然是英雄好漢。

二人收拾棋子,又起一盤。這一次卻是黑衣大漢執黑先行。這一盤時間更久,最後還是黑衣大漢棄子認輸,不過以有改觀。其實黑衣大漢棋藝著實了得。只是他位高權重,政務繁忙,又加之平時難得有與之對弈得棋手,剛一遇到白衣道人,便覺得難以抵擋,可如此下得數盤,便以可與之一戰。如此越下越興起,直殺得天昏地暗不知時間。

且不說二人對弈如何。只說河洛在旁邊睡著,不知多久,做起一夢,夢中有狂風吹他,有驚雷打他。又夢到,小菱笑嘻嘻得看著他,可突然胡俊從旁躥出拉著小菱越跑越遠。這一下,河洛啊得一聲驚叫便從夢中驚醒。

河洛剛一醒來便聽不遠處有呼和之聲,定睛看去那黑衣大漢和白衣道人正斗在一起,此時天色已大亮,但二人身形極快,根本看不清動作,只在二人手掌相交之際有轟轟得巨響,有如雷擊。

河洛心中暗想:難怪我做夢有雷來打我,原來是這二人發出得聲音。只是心中奇怪,不知二人下棋之後為何動起手來,莫非是棋品太差,一言不合動起手來。

只聽那黑衣大漢喝道:兀那小子,躲得遠一些。

河洛一聽忙躲到遠處。這才敢仔細觀看,見二人斗得難分難解,細細瞧去倒是看出一些端倪:那白衣道士,身形猶如鬼魅,腳下好似踩著祥雲,左一下右一下,不和黑衣大漢正面交手。四面八方都是白色得身影。那黑衣大漢卻好似一座高山,雙手變幻無窮,出手奇快,好似三頭六臂,四面八方都是手掌得殘影。

河洛是第一次見絕頂高手過招,自是不懂其中道理,可若有高手在此,必然驚訝異常。那黑衣大漢所使得便是江湖上傳說得搜魂掌。剛剛那一招便是其中得搜羅萬象,練到絕頂時,便覺有一萬雙手掌從四面八方向自己打來,更是在敵人眼中變成了怒目得金剛,巡夜得夜叉,震懾敵人得心魄。

那白衣道人,也不自覺的喝了一聲彩。河洛見那白衣道人,身形晃動之間,忽地轉到後面,手上卻是極慢,只見他手掌張開緩緩推出一尺許,便突然併攏,這一霎那,河洛好似聽到空氣傳來一聲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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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那黑衣大漢見此掌來勢洶洶,便只得回掌與之相擊,二人雙掌相交隨後便是轟得一聲大震。

黑衣大漢大笑道:神雷掌當真了得。

那白衣道人向後跳開,道:一千招已到,該彥舉兄了。

那黑衣大漢道:甚好!

向前一縱,二人又斗在一處,不過此時卻是黑衣大漢主攻,而白衣道人主守。

原來昨夜二人對弈,黑衣大漢總是輸多勝少,繞是他心寬於常人也不覺憋悶,也見天色漸明那白衣道人便笑道:彥舉兄,我二人不若就正式開始吧。

那黑衣大漢道:如此甚好,不過我還有一想法,你我比斗卻不能以常法為之,不若你攻我一千招,我攻你一千招。互相喂招,這樣可盡展你我心中所學,這才暢快。

那白衣道士也覺如此挺好,也點頭答應。就這樣二人商量妥當,白衣道人先攻,黑衣人主守。

待到河洛醒來之時,白衣道人已經堪堪攻了一千招,黑衣大漢也守了一千招。此時攻守輪轉,黑衣大漢如猛虎下山一般。

黑衣大漢向前一縱,使出搜魂掌,越戰越勇,勇猛無比。白衣道人心中憋悶:這黑臉狡猾得很這是把我當成了練功得靶子,這麼狂攻猛打,沒留一點餘地。

心中憋悶,手上可越加留神,拿出渾身解數,抱圓守中,萬法自然,將黑衣大漢得勁力一一化解。

二人翻翻滾滾從清晨直斗到辰時,又從辰時斗到中午,你攻我一千招,我攻你一千招,攻守輪轉。二人武功絕頂,武功招式所學好似無窮無盡。幾千招下來似乎也沒有重複。二人平時也沒有對手,今日能一展心中所學,都覺暢快無比,很多平時想不明白得武功招式,相互以印證都豁然開朗。

到中午時分,二人停手,吃了點乾糧,喝了點水,歇息完畢,又拿出棋子開始對弈,這次河洛可不敢睡著,乖乖得在大石處看二人對弈。直下到日落月起。河洛看二人對弈時間一久便也明白了其中得道理:下棋也是他二人鬥法得手段,棋中也是兇險無比,並不比動手要輕鬆多少,你來我往,反倒比動手還要耗費心神。下到月至樹梢,二人罷棋,又動起手來。

河洛看了二人鬥法一天一夜,對二人已是佩服萬分,心中讚歎:這二位當真是武功絕頂,心中所學包羅萬象,二人斗得旗鼓相當,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只不知道二人為何要如此死斗。看這樣斗下去可能會兩敗俱傷,不能善了,如此如何是好。他心中思慮如何讓二人罷手,一時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只得放下心思仔細看二人比武。

好在二人一攻一守,攻者盡展所學,守者也凝神已待,見招拆招,總能在每每遇到兇險之下,總是能化險為夷,轉危為安,剛開始河洛見一方遇險,心中也是擔憂無比,漸漸也放下心來,仔細揣摩二人招式。他自己雖不會武功,但自小對武功便嚮往無比,自小身邊便有半本泛黃得小冊子,可背得滾瓜爛熟也毫無用處,也只是一些養氣得話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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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一瞬之滿江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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