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暗戀(何照vs司念)

又是一年春夏，湖邊的楊柳已經長出嫩芽。躺在床上兩鬢斑白的老人依舊能聽到遠處傳來孩子的歡笑聲。

他的病床身邊圍了不少人，他眼神渾濁卻有帶著一絲遺憾的看著向他們。「何老先生…」

警察輕聲的叫著他的名字，不少年輕警察已經眼眶泛紅。這個一生戰功累累，搗毀了上百個毒梟窩點，一心致力於慈善事業的總警司如今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

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國家，直到現在他還是孤身一人。旁邊的女孩已經泣不成聲。

「何叔，何叔…」

女孩叫著他，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百靈，不要哭。記住，你是軍人的後代。」

百靈點了點頭，一旁默默看著他的老婦，眼睛里都是淚水。

何照拿出了紅木盒子，裡面是一張結婚照片和一枚戒指。何照的臉上帶著遺憾的笑，最終他還是沒有把這枚戒指送出去。

此時的頭髮花白的錢妙妙已經泣不成聲，這麼久了，他還是沒有忘記念念。

「百靈，妙妙，推我出去走走吧！」

在一幫警察的目送下，百靈推著虛弱的何照走向蘇大。似乎是太久不見陽光了，何照的眼睛微眯了眯。

指縫透過陽光，卻格外溫暖。可是對何照來說卻是最後一次沐浴陽光。百靈攙扶著何照坐在長椅之上。而錢妙妙則做在了他的身邊。

兩人看著平靜的湖面。和風飄揚笑顏如花的柳樹。在邊上便是蘇大。裡面傳來少男少女的歡聲笑語。

何照的看著手掌中的照片，裡面青澀的一對男女，正朝氣蓬勃的站在柳樹下面。兩人面對鏡頭，笑顏如花。

回憶像潮水般湧來，何照的思緒飄向遠處，那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彷彿在耳邊響起。

「阿照，阿照哥哥…」

何照看向前方，那個扎著馬尾辮穿著校服的女孩在沖她微笑。

「阿照哥哥，我們來拍張照片吧！」

何照點了點頭。兩人看向鏡頭甜蜜微笑。司念看著相機里的照片，語氣閃過一抹憂傷。

「從今天起我們就不能向以前那樣愉快的玩耍了。」

何照看著她的神色有些落寞，拍了拍她的後腦勺笑道，「傻丫頭，我們只是上了不同的大學，而且我們兩家離的那麼近。想見面隨時都可以啊！」

司念點了點頭，甜甜的笑著。

「念念，你上大學了會找男朋友么？」何照試探性的問，心卻不知不覺的收緊。

「我才不要找男朋友了。有阿照陪我就行了，男朋友才沒有阿照哥哥好了。」司念的語氣中有著少女的玩笑和信任。

可是就是這樣一句話，讓和何照一直記到了今天。

「那念念喜歡我么？」

司念抬起眼睛看她，眼睛清澈明亮，彎成一輪明月。「喜歡啊！阿照哥哥這麼好我想沒有人不喜歡吧！」

何照笑了，他很想問一句，「我說的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可以么？」可是最終他沒有問出口。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向校園。可就是這時，有個男生向他們走了過來。他攔住了司念的去路。

並大聲的向她告白，這一舉動引的不少同學的圍觀。大家一起起鬨，看熱鬧。司念看著那個男孩，沒有一絲慌張。

剛才還嬉笑的臉上，此時已經變得冷漠。「你會織圍巾么？」

很顯然，那個男生被他給問住了，他搖了搖頭。緊接著便聽司念說道，「不好意思。那我不能接受你。我喜歡心靈手巧的男生。」

眾人一鬨而散，而從那時候開始，司念每年都會收到一條圍巾，那是何照親手織的。

何照記得第一次見司念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才10歲。穿著白色的裙子，扎著一個馬尾辮，彷彿天使落入凡塵，讓人望塵莫及。

陽光撒在她的臉上，細緻的可以見到她臉上的絨毛。嘴角勾起，帶著一般富家女孩少有的禮貌謙遜，「你好，我叫司念！」

記得那次，是他們一家三口去看她的舞蹈大賽，雙方父母彼此都認識，何照知道，雖然只是一眼，他便知道，他以後非她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