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考核
「好熱啊！為什麼要在七月份啊！」
柳玥霄抬頭看著依舊望不到盡頭的石階，走了一上午，現在烈日當頭，基本上沒人在登石階，都坐在一旁休息，兩日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石階到底有多少，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知道的也認為兩日時間足夠了。
柳玥霄脫了外衣披在頭上遮陽，喝了幾口水，繼續登石階。
「可惡啊！為什麼我就沒想到帶些水呢？好熱啊！」
一旁的一些人看見柳玥霄從包里拿出水，眼巴巴地看著柳玥霄。
柳玥霄注意到這些，趕緊把水收起來，快步向上走，生怕這些人對自己不軌。
「呼，還好我有先見之明，長輩們說的果然沒錯，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柳玥霄越來越覺得老一輩人的經驗是正確的。
路上又遇到不少人，但大多數都在休息，不過還是有一些人同樣在登石階，越往上，人越少，依舊望不到盡頭。
風捲雲舒，一天就這樣過去，夜晚，此時柳玥霄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階，只感覺雙腿發軟，腳掌疼的很。
晚上並不熱，也許是位置太高的原因，反而有種涼爽之感。
柳玥霄找個地方坐下，這裡已經看不到人影，絕大部分人都還在下面，只有極少極少數的人比柳玥霄爬的高，這些人同柳玥霄一樣，都是孤獨的。
柳玥霄脫下鞋檢查一下腳，已經磨出泡，腳趾發腫，鞋也有些破損。
「這如何是個頭啊？」
柳玥霄仰面趴在石頭上，盯著空中的清月，伸出手來似乎就可以觸摸到，雲就在自己身邊，也可能是霧氣，透過煙雲，可以看到山腳下的小鎮，遠方的夜景盡收眼底。
柳玥霄很喜歡有月亮的夜晚，雖不知是何故，但就是喜歡，像是與生俱來，很親切。
月光撒在柳玥霄身上，柳玥霄並沒有注意到，他那原本紅腫的腳似乎有些好轉的跡象，腳好像也沒有那麼疼了。
柳玥霄並沒有打算睡覺，他知道時間的寶貴，不清楚這項考核的具體情況，所以柳玥霄決定繼續登石階，累了遍坐下休息，食物和水還足夠，忍著痛，上去了就可以休息了。
一夜未眠。
這一晚上柳玥霄又超過兩三人，聽不清楚有沒有人還在自己前面，但他也不關心這些，只要達到要求就行了。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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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已經不像昨天那樣炎熱，清風拂面，周圍生長著凡間不常見的奇木，山峰周圍雲霧繚繞，竟然還有一絲絲清冷的感覺。
柳玥霄坐在一旁，腳上的鞋已經徹底磨損，有血跡滲出，腿也酸的不行，柳玥霄明白，自己快到達極限了，這麼多年來從沒有走過這麼多的石階。
柳玥霄看著眼前被雲霧遮擋住視野的石階，周圍能見度很低，依舊看不見山頂。
柳玥霄從衣衫上扯下一大塊布，纏在受傷的腳上，穿上鞋，繼續前進。
山頂上的巨大廣場上，眾人正在觀察著等石階的諸多少年，但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柳玥霄身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如何？」一位老者問道。
「嗯，不錯不錯，就憑心性這方面來說，的確是個好苗子。」
「呵呵，果然沒看錯他，還以為他會在路上出事。」孫興遠笑道。
「哦？孫長老認識這個小傢伙？」
「嗯，之前外出遇見的，那時的他剛剛遭受大難，正處於消沉絕望的時候，我不過是開導了幾句，沒想到他果然來了。」
「原來如此，撿到一個不錯的苗子，我們已經好些年沒有遇見有天賦的人了，如今終於出現了一個。」
「繼續觀察觀察吧，看看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傲月峰
在一座獨居客房中，有四人正在商討著什麼。
「還算順利，李爍光看起來並沒有起疑心，我和你們二叔會潛伏在暗中保護你們，這些年你們就留在這裡安心修鍊，打聽一下寒霄冰神劍的消息，萬事注意安全！」
「嗯，請大將軍、二叔放心，我們一定小心，我會照顧好芸萱的。」楚千炎說道。
「哎呀，父皇就是瞎操心，肯定不會出事的，您二老就放心吧！」楚芸萱不耐煩地說道。
「大皇子老夫放心，公主殿下才是最讓人不省心的，陛下說是讓我們兩人照顧你們兩個，其實只是讓保護好公主殿下您啊，唉，老夫感覺照顧公主殿下其實比上戰場還讓人難。」
「大將軍，本公主是會吃了你還是會害死你啊？本公主有那麼難照顧嗎？炎哥哥，你來幫我評評理！」楚芸萱雙手叉腰，氣鼓鼓地說道。
「的確難照顧，本來是讓我一個人來這傲月神宗做任務的，可你呢？非要跟過來，你就安心在宮裡待著不行嗎？」楚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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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笑道。
「宮裡那麼無聊，還沒人陪我玩，我才不想待在那裡，反正現在我已經是傲月神宗的弟子了，嘿嘿，你們就放心吧，我一定會遵守戒律清規，保證不闖禍！」
三人都沒辦法，就連楚恆罡都拿這小公主沒辦法，他們也只好儘力保護好楚芸萱。
傍晚，柳玥霄躺在石階上，放眼望下去，有兩列長長的紅色腳印，柳玥霄已經沒力氣了，腳上的疼痛鑽心，柳玥霄看著夕陽，心中失落，他不知道到底還有多高，只能看到周圍依然雲霧繚繞，石階看不見盡頭。
「兩天要過去了，終究還是上不去，不知道有沒有人上去了？」柳玥霄意識開始模糊，他想掙扎著爬起來，但腳一動，那鑽心的疼遍襲遍全身，終於，柳玥霄昏了過去。
等柳玥霄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邊還坐著一個人，乃是傲月神宗的弟子。
「嗯，身上好疼！」
柳玥霄想坐起來，但剛一動便疼得悶哼一聲。
「欸，你醒啦？你已經昏迷一天了，感覺怎麼樣？」這名弟子聽到聲音，發現柳玥霄醒來，連忙上前詢問。
「這是哪裡啊？我被送下來了嗎？」柳玥霄回憶著暈倒前發生的事，想起自己是在登石階。
「這裡是傲月神宗外門的一座弟子住宿處，你在參加考核時暈倒了，孫長老將你帶了回來，孫長老說你身體被極度消耗，需要好好休息，等你恢復的差不多了再進行第二項考核。」
「你的意思是，我第一項考核通過了？可是我並沒有登上去啊？」
「這第一項考核本就沒有盡頭，你們登石階所在的地方其實只是一處幻鏡而已，你們登了多少石階只是用來評估你們的意志心性如何，登的越多，對自己越有好處，更容易被長老們看中，你現在應該被孫長老看中了，恭喜恭喜！」
「孫長老？是一位叫孫興遠的前輩嗎？」柳玥霄聽到孫長老這個稱呼，想起來曾經給自己令牌的那位前輩。
「哦？看來你認識孫長老，福緣不淺啊！說不定我以後還要仰仗你呢，好了，我叫許游，有什麼事可以找人喊我，你先休息，我還有事要做，告辭。」
許游笑了笑，離開后，柳玥霄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在這裡，他已經感受到周圍的不同了，他知道，那是傳說中的靈氣，但他不知道的是，身體里的寒霄冰神劍正在利用這些靈氣與他的靈魂融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