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二十六章

她們兩個走了后，就剩下我們三個男人在原地面面相覷，為了打破這略顯尷尬的場面，我只得隨便找點話題聊聊。

「你們稱呼她為社長，那你們是學校里的什麼社團嗎？」

「是的，我們幾個都是大學動漫社團里的，而今天這裏舉辦這麼大型的漫展，我們自然不能缺席。」眼鏡小哥一邊擺弄着手中的相機一邊說道。

還真是大學生，那也就是說我比他們大不了幾歲而已，沒想到我居然被這樣一群傢伙稱之為大叔，還真是莫名的感到不爽。

不過在大學里能和一群同好參加活動，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畢竟當年我在大學里就幾乎沒有參加任何活動，就這樣稀里糊塗的度過了四年，連一個珍貴的回憶都沒有，不過這都是我咎由自取，也怨不得別人，所以現在看到他們這麼興緻高昂的參加活動，還真是讓我有一些些羨慕。

「冒昧的問一句，你和那位小姐是什麼關係呢？」這時眼鏡小哥忽然間看着我問道，不得不說，這確實有點冒昧，不過這也正常，畢竟在其他人眼中看來，一個漂亮妹子和一個邋遢大叔的組合，不管是誰都會覺得奇怪。

「你覺得我們兩個看起來是什麼關係？」我略帶苦笑的反問。

「老實說，我猜不出來，但如果非要說的話，應該是表兄妹吧。」他下意識的托住了下巴想了好一會，然後不大自信的回答道。

「哈哈，差不多吧。」

「也就是說，沒猜對，是吧。」

「我和她的關係有點複雜，嗯。。準確的說，我應該算是她的監護人吧。」嗯，用這個說法應該不算錯。

「抱歉，我本不應打聽你們的私隱，只是單純的感到好奇所以才忍不住問一下。」眼鏡小哥似乎也意識到我這邊有苦衷不便細說，便主動結束了這個話題。

「沒事，話說你們今天過來參加活動就只是cos和拍照嗎？」

「當然不是，cos和拍照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其實我們今後的活動主題是『三次元與二次元的相互影響所可能產生的結果』，這才是我們的活動和探討的方向。」原本他還是面無表情，很冷靜的樣子，然而一旦說起cos相關的話題，我便透過眼鏡都能看到他頓時兩眼發光，似乎再也無法鎮定。

「相互影響？什麼意思？」什麼鬼？這名字又長又繞口的。。

「簡單的說就是現實世界中產生了動漫這樣的二次元虛擬世界，但隨着二次元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的同時，這樣的虛擬世界也在潛移默化的影響，甚至改變現實世界，倘若兩者不停的交錯融合的話到底會產生出什麼的結果，這正是我們社團的研究目標。」一旁的小胖子解釋道。

「這。。。聽起來好像挺複雜深奧的樣子，那你們有研究出什麼嗎？」這些人也太能扯了吧？不就是拍個照而已嗎？用得着說得這麼玄乎么？不過出於禮貌，我也只得繼續順着這個話題說下去。

「我這麼說吧，你覺得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願意花這麼多金錢時間精力去玩cos？」眼鏡小哥笑了笑，然後毫無意義的推了推眼鏡。

「額。。。難道不就是單純的因為愛好嗎？」我想了想，然後說出了這個最平常的理由，估計大部分人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

「我覺得愛好應該只是表面上的理由，更深層的原因應該是現在的年輕人比起殘酷的現實世界，更願意投身於看起來更加美好的虛擬世界當中，哪怕只是穿上二次元角色的衣服，但只要有那麼一瞬間讓自己產生了『我離那個看起來遙不可及的美好世界更近一步』的想法時，他們就很開心了。」

「這。。。我還真的從沒想過這cos居然還有這麼深的理由。」

「但說白了，這不過是大家對現在的生活感到不滿但是又無力改變，所以才對那個看起來充滿無限可能性而又虛幻美好的二次元世界感到嚮往和憧憬，其實這也算是一種逃避吧，但是這又有何不可呢？」他一邊說一邊把兩手掌心向上的擺着。

「被你這麼一說，我好像也多少可以明白這樣的心情。」在這個一不小心就會被高速發展的社會無情拋下的世界裏，冒出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的念頭也是再正常不過，畢竟我自己這麼多年都是這麼混來的。。

「正因有着如此強大的需求，vr才會發展得這麼迅猛，聽說明年就會推出能夠直接用大腦使用vr的技術了，相信在不遠的未來，大家就都能夠用vr進入到網絡這個虛擬世界並且相互交流，這種劃時代的科技會對這個世界造成怎樣的影響，你難道不會感到好奇嗎？」小胖子雙手抱在胸前得意的說道，彷彿這個最新的vr技術就是出自他的手一般。

「不是吧？這。。。技術都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嗎？」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就是說以前動漫里出現的場景不就都可以實現了？通過vr進行沉浸式的遊戲體驗什麼的，這樣子的話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可以說是把人從三次元帶入到二次元當中。

「沒錯，而我們的其中一個使命就是通過手中的相機記錄下世代的變遷，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意義？」眼鏡小哥說到這裏邊舉起手中的相機，然後嘴角還得意的上揚了一下。

「額，是的是的，確實很有意義。」聽他們扯了這麼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就隨便附和一下對付過去得了。

「嗯？那邊好像有什麼騷動。」這時小胖子看了看左邊，發現有不少人正在往那邊靠攏，而那邊正是剛才社長帶走海鳴的那個方向。

「走，過去看看，說不定是社長她們回來了。」

既然他們都走過去了，那我也就只好也跟過去，總不能就剩自己孤零零的待在原地是吧。

雖然此時有不少人擋在路上，但是眼鏡小哥和小胖子毫不猶豫的不停推開人群往裏面擠，看來他們的身形還是很佔優勢的，雖然被推開的攝影同行都紛紛對他們投來鄙視不滿的目光，但是他們一點都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的行走着，而我也就只能假裝不知道然後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往前走了。

「噢噢噢噢！！這。。這是『法師之星』里的凱蒂！而且還是最經典的紫色套裝，在露出雪白腹部與性感大腿的同時又戴上紫色面紗保持足夠的神秘感，這反差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好不容易衝到最前面的眼鏡小哥忽然間興奮的說道，然後便是對着已經換好衣服的海鳴一頓猛拍。

「沒想到居然還能拍到還原度這麼高的凱蒂，總算沒有白來這一趟。」小胖子也不甘落後，拿起相機也是拍個不停，而且還在不斷的改變角度方向。

「不能再認同了，小胖君！」

「剛才還聽你們吹了這麼多，我看你們就真的只是來拍妹子的而已吧！」然而他們雖然拍得很認真起勁，但是在我這個外人看來這根本就是兩個死宅在不停的拍攝妹子而已，感覺這和那什麼記錄時代變遷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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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有那麼一點點相信他們鬼話的自己，我就有點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

不過話說回來，由於她一直都是穿常見的便裝，現在突然間換上了遊戲風格的衣服以及戴上了黃色假髮后確實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這種另外的美也的確是讓我有點認不出來，看來這個社長的技術還是很可以的。

雖然看到她被一群死宅在不停的拍照讓我有點不爽，但是她似乎還挺喜歡這件衣服的樣子也就隨她去了吧，而她好像也注意到了我，還對着我揮了揮手中那造型略顯浮誇的法杖，而我也微笑着對着她揮手示意。

她穿着這身有點過於性感的法師服裝在這裏擺出各種姿勢給人拍照了許久過後，社長便一臉得意便又拉着她走開了，就像是經紀人拉着自己女明星離場一樣，看樣子似乎是準備換另一套衣服。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社長便帶着海鳴回來了，大概是因為不用重新化妝的原因，所以這次快了不少，而不出所料，這一次當她們重新到來時也是引起了轟動。

「哦哦哦！這次cos的『沙漠之夜』里的摩希公主，比起剛才的法師造型，這次的打扮更加的清涼。毫無疑問，這身打扮最大的亮點就是在彰顯完美身材的同時並不會讓人感到瑟瑟，這樣的異域風情反而有一種不容玷污的神聖感，而最絕的就是佩戴黃色的面紗再加上那略顯不屑的眼神，她實在是太會了，啊啊啊我死了！」眼鏡小哥一邊發出咆哮一邊手指不停的拍照，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也都拍得起勁。雖然在我看來他們都太瘋狂了，但說不定在他們眼中，無動於衷的我站在這裏才是異端。

但我最佩服這傢伙的地方莫過於能夠一邊瘋狂找角度拍照一邊還能夠進行詳細的解說，看來這個社團的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此時我獨自一人站在這裏看着他人狂歡，而其他所有人都沉浸並享受這場盛會，全都樂在其中，只有我，一個人安靜的站在這裏，情緒上沒有一點波瀾，因為這裏的熱鬧，都不屬於我。

又拍了好一陣子，圍觀拍照的人才稍微少了一些，這時我才湊了上去，推推擠擠的才來到她的面前。

「怎麼樣，累不累？」雖然機械人是不會感到疲憊，但不知道說啥才好的我也就只能這樣沒話找話了，而且看到她穿得這麼少，我都不知道該看她哪裏才好了，只得假裝淡定得把目光移向其他地方。

「還好，並不累。」

「怎麼樣，不錯吧？我就說會讓海鳴成為全場的焦點，而且由於她的底子太好，我都不用怎麼給她化妝就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可以說是最輕鬆的一次了。」社長看到我過來了，便叉著腰得意洋洋的抬起頭說道。

「社長，你這話可不能給曉雅知道，不然她可又要鬧彆扭了。」小胖子苦笑着對着社長說道。

「曉雅是誰？」我下意識的問道。

「她是我們社團負責cos的妹子，原本這些衣服都是給她穿的，但是她臨時有事來不了，差一點這麼衣服就全都白帶了，不過還好遇上了救星，所以可以說是因禍得福吧。」眼鏡小哥解釋道。

「這些衣服道具什麼的都是社長連續通宵好幾天才趕出來的，剛才都差點因為沒用上而哭出來了。」

「小胖子！這些多餘的話就不用說出來！好了，這件也拍得差不多了，那我也是時候把壓箱底的衣服拿出來了。」社長快速的轉過身給了小胖子肚子一拳，然後靈活的轉了回來，但顯然她的興緻還是很高漲，看來她對於這最後的衣服真是信心滿滿。

「哦哦，終於要上重頭戲了嗎？」

「緊張，期待。」

「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沒聽明白。」他們兩個應該知道社長說的這最後的衣服是怎麼回事，但也沒有多說，只是在一旁附和而已，這吊人胃口的樣子還真是讓人有些莫名的火大。

「哼哼哼，聽不明白也無所謂，反正等會看到了你就會明白的了，因為這件衣服可以說是我目前的最高傑作，你們只需要在這裏充滿期待的等我們回來就好。」社長說完便牽着和我同樣一臉茫然的海鳴就又走開了。

「什麼衣服這麼厲害？該不會是特別大膽的泳衣吧？」這兩件衣服都露這麼多了，能比這兩件更厲害的衣服。。。我簡直都不敢想下去了。。。

「誰知道呢？一會她們來了不就曉得了。」這時小胖子用手擋住嘴巴，然後露出一副相當欠打的表情看着我說道。

這時還被蒙在鼓裏的我其實還在為他們的故弄玄虛而感到一點不悅，然而當她第三次出現時，我才終於理解那所謂的重頭戲是什麼意思。

二十五-夢中的服裝

社長帶着海鳴去換衣服的期間，眼鏡小哥和小胖子便去附近拍其他coser，而我則一個人假裝鎮定的待着，但實際上我的內心慌得不行，要是那社長真的給她換上了比剛才那兩件露得還多的泳衣什麼的，那可怎麼辦？

雖說戴上了面紗認不出是誰，但這也讓我無法接受。哎，實在不行的話到時我只能強行把她帶走了。

但其實，我又獨自在這裏緊張個什麼勁呢？仔細想想，我不過是她名義上的主人罷了，她會跟着我也只是因為這是黃襲的設定而已，我和她之間的關係說白了也就是靠着那行程序代碼聯繫在一起，哪天她要是格式化了的話那就會把我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還真是脆弱得不行的關係呀。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現在胸口像是被堵住般的難受又是為什麼？對我來說，這個有着黃襲十八歲外貌的海鳴到底算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只是一個高仿機械人？還是她的替身？或許我的內心早已給出了答案，只是我不願意去面對罷了。可能從那一天起我就一直習慣性的逃避問題，直到現在，這個壞習慣也一直都還在。。

「哦哦哦！來了來了！」

正當我陷入沉思之時，遠處傳來的喊聲，這大概是因為社長她們過來了吧。

此時我的心情相當複雜，一方面不願意她的身體被別人看到太多，可另一方面自己似乎又沒必要對於一個機械人太過緊張。

想來想去，在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過後，我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因為不管我內心深處如何試圖說服自己也好，可我始終還是對她放心不下，因為，她就在那裏。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我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一邊說着一邊推開擋路的人，這時我的內心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儘快找到她，看到她。

就算她只是因為代碼才跟着我，就算她對我沒有任何的情感，就算她只是一具空殼。。也都無所謂。

只要她現在還能出現在我的面前，對着我微笑，揮手，這就足以讓我為此粉身碎骨。

「借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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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道推開多少個人後，在眾人鄙夷的目光當中，我終於來到人群中的最前面。

然而原本我以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我真正來到她的面前時，我卻還是害怕得低着頭，閉上了眼睛。

我深呼了一口氣，然後長長的呼了出來，來吧，不管這次她穿得多麼的大膽清涼，我都絕對不會動搖。

我猛得睜開眼睛，頓時便被眼前的她所驚呆了，沒想到她不但沒有穿更加暴露的泳衣，反而是穿上了一件精緻高雅的純白婚紗。

社長就像老父親一般的牽着她的手緩緩走過來，戴上假髮的她此時一頭金色捲髮自然披散在身後，頭的左邊戴着數朵藍白色小花作為裝飾，既不會過於單調也不會太過繁瑣。

她微微的低着頭，一手牽着社長的手，另一隻手則拿着捧花，戴着半透明的白色面紗不時的隨風擺動，偶爾露出那底下藏着精緻的面容，然後在兩旁人群的簇擁下緩緩的往我這邊走過來。

這麼多年來，我不知道在深夜了幻想了多少次這樣的場景，要是當年自己沒有拋棄她，想必自己早就能夠和穿着這美麗婚紗的她結婚了吧。雖然沒法過上大富大貴的生活，但是兩人過上開心且平淡的日子還是可以的。

可是，我卻沒有詢問她的意見便直接做出了決定，一個我以為是對她而言最好的「正確」決定。

時光飛逝，cos的時間很快便在一片熱鬧聲中結束了，此時大家紛紛收拾東西準備離場，我們也不例外。

在社長的幫助下，海鳴脫下了假髮卸了妝，然後換回了原來的衣服。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也有不少coser選擇在不卸妝的情況下直接回家。

「真不愧是社長，居然能做出如此精美漂亮的婚紗，實在是讓我由衷的再一次佩服得五體投地。」小胖子雙手拉着裝滿各種cos用道具的行李箱子，然後低着頭說道。

「雖然查德一看只是普通的抹胸緊身的白色蓬鬆婚紗，但是這簡潔的裝扮不僅很好的展現新娘的曼妙身材，同時也讓人們感受到了那不可侵犯的神聖美麗，而作為點睛之筆的白色半透明面紗更是為新娘增添不少神秘感，魅力值一下子就提高了68%，真是非常感謝社長和新娘，讓在下在這個醜陋的世界裏也能感受到那耀眼奪目的美麗事物，一下子又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動力了。」眼鏡小哥也自不必多說，他一邊雙眼泛著淚水一邊激動的說道，看來是真的被感動到了。

「各位言重了，其實我一直都在擔心要是因為我的原因毀了社長精心製作的婚紗並且讓大家失望的話我就真是羞愧難當，無地自容了。」換回平常打扮的海鳴則還是一如既往的面帶微笑。

「太謙虛了，怎麼可能會讓大家失望呢？倒不如說大家都熱情高漲呢，倒不如我參加了這麼多屆漫展也少有碰到像今天這樣有這麼多人一起瘋狂的。」

「沒錯沒錯，特別是最後海鳴將捧花丟出去的那一瞬間，一下子就點燃了全場的氣氛，就連我在拍照的同時也不自覺的伸出一隻手。」

「哼哼，好笑的是，那捧花都砸到臉上了，大叔也都還楞在原地一動不動，該不會是看得太過入神了吧？」走在海鳴旁邊的社長一臉壞笑的看着我，就像是別人對她的最高傑作着迷而感到相當自豪的樣子。

「哈。。嗯。。是嗎？有這回事嗎？我都不是很記得了。」說來慚愧，剛才那會腦袋瓜想太多東西了，以至於那捧花飛到腦袋上了我都沒反應過來，實屬是在眾人面前丟臉了，事到如今我也就只能裝傻矇混過關了。

「哎，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不知不覺就快到結束的時候了，真是捨不得呀。」眼鏡小哥抬頭看了看逐漸變暗的天空，然後嘆了口氣說道。

「還有四十多分鐘就到7點了，你們準備要回去了嗎？」社長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然後對着我們問道。

「嗯，時間不早了，我們也確實該走了。」時間不多了，我們得趕在人群全部離場前離開才行。

「那個，能留個聯繫方式嗎？以後有機會的話咱們再一起出來玩，感覺我們還是很合得來的。」社長拿出手機對着海鳴說道。

「不好意思，我沒有手機。」海鳴微笑着拒絕，雖然她沒有說謊，但是這個理由實在是讓人覺得太過敷衍。。

「哈？沒有手機？那。。。那要不加個叩叩好友？」社長不依不饒的接着問道。

「對不起，這個我也沒有。」她輕輕的搖了搖頭，又是無情的拒絕。

「那。。。那」社長或許是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這樣無情的拒絕，不知所措的她感覺都快要急的哭出來了。

「社長，夠了，對方肯定是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苦衷，你就不要再說了。」眼鏡小哥拍了拍社長的肩膀，然後安慰的說道。

「對不起，我們這邊情況比較複雜，實在是不方便留下聯繫方式。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你們都是很好的人，可正因如此，我們才不能連累你們，希望你們能夠諒解。」看到社長這麼難受的樣子，我自己都感覺到很過意不去，可是沒有辦法，如果不想讓他們扯上不必要的麻煩，那麼我們今後就不能再有任何的聯繫。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強求了，我只是感到很可惜而已，難得大家這麼投緣，可以後卻再也見不著了。」社長聽到我這麼說后彷彿也釋然了，她低着頭，兩手無力的垂了下來，看樣子相當的沮喪。

「請不要難過，只要你還記得我們，那麼以後肯定會在某個地方相遇的。」海鳴抓住她的手，然後看着她溫柔的安慰道。

「嗯。」社長強行擠出了笑臉，然後點了點頭。

「還有就是，最後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夠幫幫我們。」

雖然在無情拒絕了別人之後還要請別人幫忙的這種行為實在是厚顏無恥，但是想不出更好辦法的我也就只能硬著頭皮開這個口了。

「怎麼辦呀組長，這都快7點了，可還是沒有發現。」齊榮的手下看到遊客陸陸續續的離場可是卻依舊沒有目標，便有些着急的問道。

「着急有個屁用，現在只要守住四個出口，嚴查每一個出去的人，他們就逃不掉，而且我在會場的四周都派了大量人員看守，他們如果跳牆出去那必定會被發現。」雖然齊榮表明上保持鎮定，但其實他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和這種最新的智能機械人交手，以往的經驗很多都用不上，所以現在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摸索了。

齊榮雙手抱在胸前，眼睛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一個出口，那裏正有一群遊客在排隊接受檢查以準備離場。

「潮水開始退去，大魚也差不多該露出來了吧。」

二十六-撒網的漁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