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的雨夜

不凡的雨夜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連綿的雨水打在白樺樹葉上,沙沙作響。也許是上天的施工隊太吵了吧,驚的屋內的人醒了過來。

他緩緩的起身,坐在床邊。不知怎的,突然有一種空虛,落寞又孤獨的情感充斥了他的內心,可他怎麼也哭不出來。離床不遠的木桌上擺著一副用膠帶粘起來的照片。那照片里有一名成年女人和一名小男孩。那名成年女人身材十分苗條,身著淡黃色的長裙,長裙上還有著些許白色斑點與花紋。她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如同遇到了莫大的喜事一般,即便只是照片,卻也無法掩蓋他那靈動的大眼睛所傳遞的信息,她很幸福。在她旁邊的小男孩也顯得十分開心,快樂。但從照片來看,小男孩更多的情緒,是激動。

那位女士緊緊的抓著小男孩的手,好像一鬆手,那男孩就會離她遠去一般。而那男孩兒也不反抗,任憑右手被她抓得通紅,也不見任何反應。

「那一刻是多麼美好啊!」男人撫摸著照片上的裂痕說。「唉……」。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緩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雨,不禁胡思亂想了起來。「會不會有另一個世界呢?如果有,格萊尼亞老師會在那裡嗎?如果她真的在那裡,那我也好想去啊!可是萬一沒有呢?」

他打開門,看著外面一望無際的田野與白樺林,長吁了一口氣,隨後便搬來了一個小凳子坐在門口。他的手在口袋中摸索著什麼,只見他拿出一包煙,看了一眼包裝,皺起他那寬大的眼眉,猶豫了一下,便扔進了垃圾桶里。他又在另一個口袋裡翻出了一包煙,他看了一眼包裝,發現了地球標誌,便用打火機點上火,抽了起來。奇怪的是,從男人口中吐出的並非傳統香煙的煙霧,而是空氣;

男人單手托腮,單手夾煙,神情複雜的看著遠方的三塊石碑,石碑前已經長起了高高的草叢,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到過那裡了。他就這麼看著,看的出神。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見一道劃破天際的聲音,一聲巨響,打斷了男人的思考。他急忙回到屋中,關閉了屋內所有的電燈,這他才放心。

當他感覺萬無一失的時候,一道亮光,從窗戶照在了他的腳上。我沒有開外面的燈啊?他喃喃的說。那束光還在不停的移動,彷彿要把整間屋子的內部看清楚一般。

多年科學研究的經驗告訴他,事情不對。他避開亮光,摸索著拿到一把獵槍,穿上雨衣,輕輕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亮光來自於右邊的窗戶,於是他就舉著獵槍,小心謹慎地向前走去。眼前的輪廓逐漸清晰,他看到了前面一個巨大的黑色殘骸,仔細一瞅,是一個小型的直升飛機的殘骸,於是他知道,這座孤獨的小島有人來了。

「出來!別給我裝神弄鬼的!我是唯物主義者!給我滾出來!沒經過九年義務教育嗎?不知道私闖民宅是違法的嗎?出來!再不出來,我開槍了!我數三個數!三!」

語罷,只聽撲通一聲,一個人影從殘破的直升飛機殘骸中跳出,雙手舉過頭頂。聲音極度惶恐的說:「woc!大……大……大……大哥!別……別開槍!我是好人!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啊!」

說罷,那人便向男人走來。「別過來!給我停下!你是什麼人?來這裡幹什麼?」

「大哥,你先保證不開槍打我!」那人說道。「只要你不想幹什麼,我就保證不開槍打你。」「還有,你到底是什麼人?快說!」「大哥,我是民眾真理黨的人,飛機失事不小心墜落到了這座島上,絕無惡意啊!」說罷,那人舉起的雙手都又舉得更高了一點,以示並未攜帶任何武器。他覺得那人的卻並無惡意,但他還是決定謹慎為上,於是他又問那人:「這飛機里還有其他人嗎?還有其他活著的人嗎?」那人回答說:「本來飛機上有五個人的,飛機墜毀后,直升飛機的駕駛員與副駕駛員都死了,只剩下三個人了,現在飛機里還有兩個人。」「叫他們都出來!」「好嘞,大哥,大哥別開槍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男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只聽那人喊到:「弗拉基米爾,喀秋莎!快出來!」然後一聲虛弱的叫罵聲回應了那人。「md!喊什麼喊!你敢再大聲點嗎?」隨後他便看見,一男一女互相攙扶著從直升飛機的殘骸上爬了下來。男的身高足有一米八,面相堅毅,渾身沾滿鮮血重傷的身軀與那堅強的眼神極為不符。女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多,但相同的都是那種充滿著熱血的眼神。男人看著這一男一女,看著他們的眼睛,彷彿感受到了一種奇怪的情緒。這種情緒,近乎癲狂。他問那一男一女說:「你們是叫弗拉基米爾和喀秋莎吧?你們是……」話音未落,那一對男女便雙雙倒下。之後,他旁邊的另外一個人便說:「大哥,救救他們吧,求你了!」男人沒有猶豫,轉身便抱起了喀秋莎,之後,男人又示意另外一個人去抱弗拉基米爾,那人嘴裡嘀咕著,也不知道低聲說了些什麼,但又看見了男人瘦弱的身軀,於是便不再說話,轉身便把弗拉基米爾抱在懷中,之後男人領路,那人緊跟其後,回到了男人的屋中。

雨後,他將那兩人安頓好后,問那人:「你叫什麼名字?」那人回答說:「我叫格里高利,格里高利.韓。那邊的兩個人男的叫佛拉基米爾.楊,女的叫喀秋莎.李。」男人點點頭,隨後格里高利便反問道:「大哥,你呢?」他回答說:「我叫費奧多爾,費奧多爾.崔。」

「你們不是政府的人嗎?為什麼會遭遇飛機失事?」費奧多爾問道。格里高利哭笑不得的反問道:「大哥,我們不是政府軍啊,你難道不看新聞嗎?」「我是不看,因為電費太貴了,那都是有錢人才用的起的,我最多用個電燈。」費奧多爾隨即答到。「好吧」格里高利無奈的說。「等一等,如果你們不是政府軍,那你們是誰?」費奧多爾問道。「呃,這……,唉!等等!別開槍!君子動口不動手!我說!」格里高利遲疑片刻后看見費奧多爾轉身拿起獵槍就對準了格里高利。格里高利慌張的對費奧多爾說道。「大哥,那你能保證我和你說完我們的身份后不向政府舉報嗎?」格里高利對費奧多爾懇求道。「你先說,之後我自然有我的判斷。」費奧多爾顛了顛他手上的獵槍。「好吧」格里高利無奈的說。格里高利心想:「畢竟現在性命都在這個人手上,看他目前的表現應該是一個謹慎的人,如果我撒謊的話他極有可能發現,到時候性命就不保了,為了真相,為了真理,我必須保住我們的性命!所以我只能實話實說了。」格里高利示意費奧多爾把獵槍放下,費奧多爾放下后便坐了下來,等待著格里高利的解釋。格里高利對費奧多爾說「大哥,其實我們……」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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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列治治人: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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