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底牌和勝利
場上只剩下柳真和閻墨之後,處刑玉炮的對決就變得很枯燥。
柳真扔球,閻墨預判,準備好姿勢,慢慢卸力,站穩,回擊。
然後柳真輕鬆接球。
因為超直感的預判,簡單的技術對於閻墨來說並沒有作用,想要令他出局只有純粹的,他接不住的力量。
幾球后柳真甚至開始單手接球,再重複之前的情況。
「就算是拼體力你也是不可能拼的過我的。」柳真從沒看過閻墨這麼認真,在人間的時候也沒有,「不過既然你這麼堅決,那我也拿出真正的實力對待你吧。」
柳真的身遭再度瀰漫出電光,雷電的魔力凝聚在手中的球上。
「咻」擊球的聲音都發生了變化。
現在的處刑玉炮傷遍布雷電,顯然處於接觸就會受傷的棘手狀態,更快、更重、還有屬性傷害。
『接不下來』這是閻墨的直覺給出的答案。他只來的及向一側避開,但只是擦過的電流就已經讓閻墨出現了灼痛感。
「還要繼續么。」沒能接住發球,發球權還是柳真,他掂了掂閃電球,「會受傷的。」雖然他和閻復的約定是盡量保護閻墨,但讓閻墨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識也是必須的,不認輸的話他也不會留手。
「繼續。」閻墨的手伸向了口袋,攥緊了口袋裡的一顆子彈。
死氣彈,家庭教師reborn中主角的『金手指』,被擊中之後如果存在死了也不甘心的願望就不會致命,反而會拿出真正決死的心態突破極限,在額頭上燃燒起死氣之炎去完成後悔的事情。
閻墨當初看動漫的時候就覺得它和超直感是絕配,因為死氣模式下是沒有理智的,而擁有超直感的人總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
閻墨無法下定決心的原因是因為在過去的十八年,他沒有遇到過死也不甘心,一定要去做到的事情。
沒有太大的負面情緒大多時候是一件好事,但是同樣的,沒有太強慾望的閻墨沒有遇見過非做不可的事情,一貫的心態都是得過且過罷了。
『重生』而來,沒有什麼比活著體驗更重要的了。而沒有決死之心的情況下被死氣彈擊中,是真的會死。
只是這段時間感受著漆黑夢境中那個男人的傾訴和悲傷,閻墨的情緒似乎也鬆動了。
『如果他就是前世的我的話,我起碼要找回我的記憶!』
「砰!砰!」
列恩變成的手槍對著閻墨連開兩槍,閻墨仰面向後倒去。
『必須要勝利,我要弄清楚那個他的事情。』這是倒下去之前最後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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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閻墨違反物理直挺挺地從地上彈起來,身上的衣服都爆裂開來只剩下一條藍色星星平角褲,額頭燃起了一團明黃色的火焰。
(「復活!」似乎有旁白的聲音在喊。)
「哇!沒見過的魔術啊,看起來氣勢很高漲啊。」魯伯特表示驚奇。
「會不會是魅惑魔法,閻墨是想讓巴爾同學失神!。」看到閻墨衣服都沒了,塔莉一下子精神起來。
(ps:對惡魔而言,性別不影響愛情,更不用說魅惑系魔法)
邊上圍觀的其他同學也一下子精神了,期待起了本來枯燥無味的對抗。就連達利老師的表情也變得有些興奮,「沒有魔力波動,是新開發的魔術還是特殊的家系魔法呢?」摩挲著下巴,達利老師笑容更大了。
魔界不是所有的魔術都需要魔力,也有極少數魔術或者家系天賦不依靠魔力,但都是稀少且有趣的魔法,達利老師算是魔術愛好者,閻墨這次也勾起了他的興趣。
「死也要戰勝你!」閻墨的表情變得很狂熱,但似乎失去了理智。
「沒想到還藏了底牌,只是在我的實力面前小花招是沒用的。」柳真也驚訝於閻墨的變化,但是特訓不只是閻墨了解他,他也了解閻墨——就算閻墨力量速度加強兩三倍,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又是一擊閃電縈繞的發球,沒有避開,閻墨衝到了界線前。
雷電和旋轉的雙重作用下閻墨的手都開始冒起了輕煙,整個人也被推著不斷向後方滑去。
不過,「接下來了,反擊!」終於在底線前止住球,閻墨依託超直感直接朝著當下柳真的空洞處反擊。
死氣模式下的閻墨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有著不俗的提升,超直感在此刻更是效果明顯。閻墨的每一次動作都先柳真一步,雖然速度仍然不如甚多,但在預判之下終於跟得上閃電一樣的發球。
只是力量上就不樂觀了,雖然開始時柳真慎重的雙手接球,但從第二球開始柳真便已經單手停球,身形甚至完全沒有受力變形。
「光是這樣是不夠的,就算你可以接住我的球,你也只是在被動挨打罷了,更何況雷電也讓你反應變慢了吧。」
柳真一方面覺得如此暴擊自己的好友有些不忍開始勸降,但另一方面惡魔的本性又暴露出來,絲毫沒有留手反而出現了些許興奮。
「就算死也要擊敗你!」可惜死氣模式下的閻墨已經不能給他任何其他回答了,臉上沒有半分猶豫,就算髮球被輕鬆接下也是毫不遲緩的再接球,再發出下一球。
終於,柳真厭倦了這樣的你來我往,周身的閃電向著手心聚集,「那就給你致命一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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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柳真準備下一球醞釀出更強大的攻擊直接結束這場一面倒戰鬥。
只是球權還在閻墨手裡。
好似不知變通的,閻墨直直的一發擊球,這次甚至沒有攻擊空擋,就想放棄了一樣。
柳真伸出右手停球,球不出意外的輕鬆停下。
下一刻,處刑玉炮沒有如柳真所料地被他抓在手心,而是突然出現一股向下的力向下飛去。
猝不及防地,球落地了。
「巴爾·柳真,淘汰出局!。」
此時失去了球的遮擋,柳真才看到球後面閻墨的手臂延長,已經到了柳真面前。
額頭的火焰漸漸熄滅,理智回到大腦。
「特殊彈,橡膠彈。」露出狡黠地微笑,儘管手掌受傷,肌肉酸疼,但最終勝利了。「我也沒說我只有一個底牌啊。」
柳真還在發愣,「從頭到尾一面倒的局勢就是為了讓我鬆懈這一球么?」就算可以拐彎,這球的速度柳真也不是完全追不上,只是他毫無防備,也不認為閻墨有出乎自己意料的勝利之法。
柳真覺得此刻的閻墨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魔,與在人間時那個大大咧咧馬馬虎虎的傢伙完全不一樣了。『果然是閻家人啊,這樣才有趣。』
放下還舉著的右手,「贏得很漂亮。」
「當然,不愧是又帥又機智的我。」其實閻墨對於死氣模式下做的事只記得個大概,基本完全不可控。但是計劃是提前做的,超直感下明顯實施成功了。
「乾的漂亮啊,能夠打敗位階四的巴爾同學,真有你的!」魯伯特和姐姐一起鼓掌。
「確實是讓小僧感覺興奮的對戰呢。」盧卡也給出了正面評價。
至於安娜,此前能讓她露出鋒銳深色的只有柳真,現在看著閻墨的神情卻也不復平日的懈怠樣子了,喝了一口葫蘆里的酒,安娜的眼神亮晶晶的。
『安娜不會戰鬥狂吧,之前就和柳真不對付,現在還盯上我了?』閻墨被安娜看的後背有些涼,說到底他還是個只能挨打的小惡魔。
烏拉拉不知道放了什麼回口袋,然後日常得體地站在一邊配合著鼓掌,塔莉已經睡著了,戰鬥的烈度明顯震不醒她。
「很出色地以弱勝強,處刑玉炮勝利者,閻墨同學!」達利老師臉上還是笑容燦爛,閻墨的這次表演他顯然很滿意。手指遙遙輕點閻墨領口的位階徽章,「授予進階,位階一阿雷夫->位階二貝特。」
閻墨看著達利老師的笑容,覺得自己獲得老師芳心指日可······
閻墨又一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