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送一程(已替換)

第169章 送一程(已替換)

扶光完全不知道,別枝遲遲不結束這段感情,純粹是他自己做的太成功了,才導致別枝一直就在他邊睡個沒完沒了。

他每一個舉動,甚至細微的表情都狠狠戳中了別枝的審美。

說句糙話,就是戳中了她的xp。

別枝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

——只怪他演得太成功。

十三日傍晚,在劍客與疾醫望眼欲穿里,竹屋裡終於有了動靜。

二人當即結束療傷,站起身目光炯炯得盯著竹屋。

屋內,容嫻脫去外衣,舒服地躺在被窩裡。

琴師過去蹭了蹭她的臉,貼貼下。

唉,本體可以偷懶睡覺,他還得出去忽悠人。

他脫掉外衫,扯開衣襟,又把發冠取下,這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剛準備衝上去的劍客與疾醫險些一頭撞在樹上,他們已預料到這一天一夜裡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可真看到琴師這模樣時,還是瞳孔地震。

他身形頎長如竹如松,笑容完美的假面上此時更似灼灼春華,淼淼秋水,俊美的宛若九天神祗。

他一頭黑色青絲披散在兩肩,衣襟大敞著,露出白皙光滑的胸膛,再往下還能窺見些許排列緊緻而又線條優美的腹肌,漆黑幽深的眼眸似乎因情潮而浮出一層瀲灧波光,慵懶中透著骨子裡的剋制矜貴姿態,更是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一向只有劍的劍客忽然臉紅心跳,覺得這場面讓人口乾舌燥。

他紅著臉不吭氣了,倒是疾醫沒有在意這些,在他心裡人類只分為能治的、不能治的,連性別都沒有。

「天災呢?」疾醫急忙問道,唯恐少樓主被琴師給折騰死了。

琴師不緊不慢地攏好衣服,嗓音暗啞道:「嗯?還活著?」

他不過片刻便整理好了衣著,挽好了長發,看上去竟一絲不苟,不露痕迹。

疾醫懶得理他裝模作樣,再次詢問道:「天災,流光樓少樓主呢?你將她如何了?」

琴師拍了拍衣袖上的褶皺,抬眼看向疾醫,那一剎那深邃的瞳孔里流露出的神色近乎居高臨下。

「一上來便問這麼私密的問題,這麼失禮的事情,可不像疾醫能幹出來的。」琴師沒見怎麼動作,卻好似一陣迅疾的風突兀出現在疾醫面前。

他身後的長發被這慣性衝擊,在半空亂飛起來,絲絲縷縷拍打在疾醫臉頰上,如同妖鬼降世,讓人頭皮發麻,脊生寒意。

他的面龐與疾醫挨的及近,他眉頭緊皺,低垂的目光掃過疾醫,像是將他的所思所想都一一剖析。

片刻后,他退後了一步,輕輕笑了起來,用彬彬有禮的聲音說道:「疾醫勿怪,只是我剛與心上人在一起,難免過於敏感。」

疾醫咬牙:「無妨。」

琴師聽罷,開懷一笑,清艷絕倫的面龐灼灼奪目,彷彿黑夜中冉冉升起的皎皎明月,璀璨風華讓周遭一切都黯然失色:「之前不小心傷了二位,還請二位莫要怪罪。畢竟人在憤怒中可以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為,我只是個小小的琴師,也難逃人性左右。」

劍客在心中嘶吼,你騙鬼呢,你就是故意傷我們的!!

可對上琴師看過來的幽深眼眸,彷彿在說,鯊了你!

劍客一個激靈,乾巴巴道:「琴師客氣了,這事兒怨不得你,也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

琴師對他的識趣滿意一笑,目光從疾醫額上的細汗中劃過,嘆息道:「疾醫這麼緊張,莫非是想與我做過一場?」

疾醫深吸一口氣,低聲下氣道:「不敢,不敢。」

壓服了二人後,琴師這才心情愉悅道:「少樓主很好,只是有些累了,在歇息。」

「你與劍客可不要打擾她,不然我會很生氣的。」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漫不經心起來,有帶著幾分幾分警告。

疾醫臉色變了變,這是禁止他們靠近竹屋,卻接觸少樓主了。

他只得無奈說道:「需要我送上幾粒保命丹嗎?」

琴師淡漠的眼眸看著他,唇角微笑的弧度彷彿用尺子量出來一樣,語氣優雅的說:「多謝疾醫了,我確實需要。」

疾醫忙從懷裡拿出一瓶丹藥遞給琴師,直到琴師接過走遠,他才長長鬆了口氣,秋風吹來時,他才發現自己後背不知何時已被冷汗打濕。

真是,每次接近琴師都會讓他覺得毛骨悚然。

劍客動了動有些僵的腿,琴師的威勢真是越來越強了,剛才在琴師面前,他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疾醫,看來我們今日是沒機會見到少樓主了。」劍客遺憾道。

疾醫聲音低沉道:「見不見倒也無妨,我主要是擔心……」

一旦琴師失控,傷了少樓主性命,那顧晟……

疾醫一抹臉沒有多說什麼,花主自會考慮這些事情。

既然花主來過後沒有對琴師多做約束,想必心中有譜。

他閉緊嘴巴拉著劍客回到藥房給他幫忙,還是抓緊時間多煉一些保命丹吧。

他手裡挑揀著藥材,不經意間拿起一株黃芩,他遲疑了下,要不要煉製幾瓶保胎丸?

照琴師這麼折騰下去,誰知道少樓主會不會有小琴師……咳。

九月十四日,天還沒亮,花主便孤身一人來到了四方城外等待。

等天際第一縷光芒升起時,一道流火從北方飛快而來,直直朝四方城砸去。

花主早有預料,揚手一握,一張雕刻著繁雜符文的長弓出現在手中。他將弓拉了個圓滿,法力凝聚了一根細長銳利的箭矢搭在弓上。

直到流火逼近,炎熱的溫度烤的頭髮有些發乾捲曲,也沒見流火的速度減慢。

花主嘆了口氣,聚氣凝神,手一松。

尖銳刺耳的音爆聲刺穿了空間響起,速度快到彷彿剛鬆開弓,箭矢已跨越了空間時間出現在另一頭。

猶如高懸的太陽般的流火與箭矢撞在一起,一聲轟鳴聲響徹天地,龐大的力量在四方城周圍蔓延,掀翻了百丈土地。

雙方力量碰撞的餘波讓千里內的修士齊齊胸口一悶,吐了口血。

這驚天動地的戰鬥驚動了各方勢力,各大勢力強者齊齊朝域西投下了一縷目光。

見到是花主與顧晟二人,目光凝滯了一瞬。

眾多強者神念碰撞,開始打探究竟是出了何事,能讓這二人打起來。

前些時日,神劍宗遲朔宗主與聖音閣時靈閣主的切磋剛過去,今日又出了流光樓顧樓主與不復盟花盟主的戰鬥。

這域西的人是怎麼回事,故意挑釁滋事嗎?

「你們怎麼看?感覺不像是挑事。」

「當然不像了,顧晟那模樣,像是想將花逐臣給打死。」

「花逐臣的表現也挺有意思的,似乎是心虛,這又是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出了何事?」

「最近也是怪了,遲宗主砍了聖音閣半座山,時閣主也一聲沒吭。」

「他們別是被域北的傢伙抓了把柄吧。」

各方大佬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交談著,顧晟與花逐臣的戰鬥還在繼續。

流火與箭矢相互碰撞,被箭矢刺穿的流火像流星一樣四散開,砸落在地上燃起熊熊大火。而被大火炙烤的箭矢發出『滋滋『聲響,化為暗黃的金水掉落地上,淅淅瀝瀝彷彿一場詭異的大雨,雨水砸落在地上時,化為一坨坨天外玄鐵,簡直是煉器師的福音。

雙方大戰,像極了遠古傳說中大羿射日的場景,這種強大與張力,讓人心靈震撼不已。

這場戰鬥持續了大約一個時辰,顧晟主動罷手。他不能與花主在這裡浪費時間,皮皮還等著他接她回去。

他不打了,花主出於心虛也沒有出手,畢竟是自己屬下先糟蹋了人家的小白菜。

大火環繞中,顧晟剛準備開口時,身上的玉簡震顫了下。

流光樓的人都知道他在幹什麼,絕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聯繫他,那麼,聯繫他的人只有……

果然,接通玉簡后,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床邊閑適地晃腿的徒弟。

顧晟:「……」

他熟練地打出一個問號,徒弟這模樣完全不像妙舞口中被虐得死去活來的小可憐啊。

他突然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他看了眼神色游移,似乎寫滿了心虛的花主,心神一動,圍著他的火更大了,也徹底隔絕了其他人的窺視。

火焰糾纏間形成了尊貴的寶座,顧晟淡定地坐在寶座上,徒弟還是那副欠揍模樣,看上去完好無損,他當然不著急了。

大火照得他周圍明亮燦爛,穿著黑色錦袍、手握重權的強者,不經意地抬起那深邃冷酷的眸子,彷彿會將人拽如地獄一般。

玉簡飄在半空,他雙手交疊置於腿上,慵懶又華貴道:「說罷,我現在有的是時間聽你說話。」

他早該知道的,皮皮這傢伙怎麼可能會吃虧,小傢伙的心眼兒比天上的星星還多。

想起星星,他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

是拜師禮上給徒弟的防禦法寶星辰核。

有星辰核在的前提下,她若還能被人給擄走,只能說是她心有算計。

還真是關心則亂。

而能讓他方寸大亂的,也就皮皮一人。

此時徹底冷靜下來的顧樓主一想到皮皮愚弄了妙舞,間接性連他都給愚弄了,近乎難以自抑地攥緊了五指,冷笑了起來:「膽子不小啊,我等你的解釋。」

但不得不承認,比起此刻驟升的怒火,他心中慶幸的情緒佔據了絕大部分。

坐在竹床上的小姑娘一身風華,含笑看過來時溫柔繾綣,像是將萬千星輝納入眼中。

她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羞赧的漂移。

顧樓主被她這逃避似的行為險些給氣笑了,他語氣危險道:「說。」

容嫻撓了撓臉,這行為讓她多了幾分憨態可掬。

她輕咳一聲,支支吾吾的說:「我確實是在琴師這裡,只是琴師他……」

她踟躕了半晌,急躁的說:「哎呀,師父您自己看吧。」

玉簡一轉,光幕的人影變成了琴師。

只見穿著紫袍的琴師正站在床邊,一派清風朗月的模樣,嘴角的弧度完美的虛假。

他手裡捧著一個精美的,讓人很眼熟的娃娃。

顧晟:……?

顧晟倒吸了口氣,這不是他放在辦公桌上被徒弟偷走的傀儡娃娃嗎?

「……我記得在南虞山時,你用過這娃娃了。」顧晟勉強地笑著說。

這傀儡娃娃用過後會自動吸納天地靈氣恢復過來,以傀儡製造出的分身修為強弱來確定恢復的時間。

南虞山時,容嫻用它製造了一個分身自爆,當時她的修為是練氣期,傀儡娃娃恢復的時間大概是兩個月。

但這傀儡娃娃為何會在琴師手中!

顧晟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甚至是坐立難安起來。

容嫻狀似沒有察覺到師父的異常,她挺了挺胸膛得意的說:「我將傀儡娃娃重新祭煉了一番,讓它認我為主,成為一件靈器,我可不喜歡不能掌控的東西……咳。」

容嫻話頭一頓,尷尬的咳嗽一聲,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話完全暴露了她讓人無語的掌控欲和晚期疑心病,聽得顧樓主額角青筋跳動了下。

眼見師父怒氣沖沖,容嫻忙自然而然的轉移話題:「重新祭煉后的傀儡娃娃恢復時間更短,還多了一個能力。」

顧晟不由得坐直了身體,他覺得重點來了。

「它可以吸納一縷神魂,這縷神魂進入到傀儡娃娃身體后,會受我操控,如同器靈一般,除非我親自將那縷神魂釋放。」

顧晟眼皮一跳,似乎想到了徒弟後面要說的事情,本能的想要阻止這一樁大麻煩,卻沒來得及。

「前日我迷路到域西,碰巧遇到了琴師。我二人切磋時他不小心丟了一縷魂,也不知怎麼回事,就跑到了我的娃娃里。」容嫻一臉無辜純潔的說。

好似這一切都只是巧合,她什麼都不知道,無緣無故就天降工具人,還全然受她操控。

她也很無奈。

顧晟:「……」

短短一句話的功夫,信息量已經大到成功讓顧樓主大腦宣告罷工。

這是什麼詼諧可怕的冷幽默!

等回過神來,顧樓主只覺得火大極了。

這個#得了還賣乖#的皮!皮!

凈會給他添麻煩!

所以,妙舞知道的那些東西,都是皮皮閑的無聊逗弄人玩兒的?

他不僅上當了,還千里迢迢帶著無生殺上域西找花逐臣的麻煩,攪和地四方城方圓千里寸草不生……

一想到花逐臣還在外面等著,他血壓就蹭蹭飆升起來,這有理也變得無理起來。

甚至因為自家徒弟搞走了人家的心腹愛將這種無法宣之於口的事而驟然心虛。

顧晟捂住了胸口,第一次感覺到心絞痛。

這種瀕臨爆炸的心情,讓他恨不得將孽徒吊起來晾晒成風乾的鹹魚!!

------題外話------

第164章被屏蔽了,正在努力修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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