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 年少夢想
夏日炎炎、熱浪蒸騰,酷暑難耐的天氣依然阻擋不住辛勤勞作的人民,頂著的烈日,呼吸著讓人煩悶燥動的空氣,幸苦奔波著、勞動著。
好似他們無懼這烈日蒸騰,不怕辛苦、不怕勞累。
就如阜城一處正在建設的小區工地,不知有著多少人頂著炎炎夏日,三十七八度的高溫,身上流淌著汗水,濕了又干,幹了又濕,身上的衣褂緊貼著身軀而可見那瘦弱的身軀,時不時拿著掛在脖子上的圍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而可見暴晒泛紅的臉頰,讓人很是擔心隨時會中暑昏厥的可能。
七月的盛夏,一覽無餘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似連雲彩也怕了這炙熱的太陽,躲在不知黑暗處,任由著灼灼烈日蒸烤著大地。
一棟樓體內,躲在陰暗處納涼小憩休息的工人,三五成群彼此七倒八歪的躺屍一地,對灰塵滿地、視若無物,細微的粉塵顆粒、隨著躺下或坐起的工人的一個動作便塵土飛揚、呼吸難暢。
不過,好在這炎炎夏日十里無風,稍後會便塵歸塵、土歸土,覆蓋在地上以及覆蓋在附近人的身上。
這些人有老人、有壯漢,亦有臉色青稚之人。
他們都各有各的分工,各有各的工作,各有各的交代,有泥瓦工、有木工、有電工、有小工、有等等、等等的工種,他們中有經驗豐富之人亦有剛高中畢業,或大學畢業,或有社會閑散的自由職業者。
只是在這個工地的大染缸里,青一色的工作安全服,安全帽,讓得眾人不分彼此、不分年紀、不分文憑與文化,成為了土青一色。
在木工陣營內,一處靠近安全通道的走廊內,正有三五人或平躺、或半坐、或蹲坐在地上彼此休息閑談。
他們休息的時間不長,也就一兩根煙的功夫,但看其疲憊的神態,痛苦的臉色,喘著沉重的氣息,可想此刻的他們身體承受能力已過負荷。
這短短兩根煙的休息時間,就是他們補充體力,決戰到下班的寶貴時刻。
此刻下午四時整,距離下班還有整整兩個小時。
「呼……」
幾人中有吞雲吐霧來解乏,喘著粗重的吐氣,將煙霧吐成圈緩緩上升。
有的喝水補充身體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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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解渴亦補充體力。
亦有的歪靠在粗糙牆面,閉眼打困。
「沒想到在工地上班是這樣辛苦、疲累。」這時喝水解乏感覺緩解了一身疲憊的小夥子淡淡感嘆了聲。
他將水壺放置牆角一側,便也疲倦的靠在牆面上,伸直了腿不斷的用手敲打,已達到讓肌肉放鬆、鬆弛的狀態。
一天的忙碌讓得他的腿走到疼痛,再到麻木。
他是一個剛完成高考的學子,成績還算理想,能上個一本,只因家庭經濟不濟,倒也懂事,背著父母來到工地掙取學費,以緩解父母的壓力。
在場的幾人都彼此供事不少日子,彼此都多多少少了解一些。
聞此,一旁正吞雲吐霧的老者輕輕一笑,看向小夥子。
「要來支麽?」
說著便拿出口袋裡裝著紅塔山的煙支遞了過去。
「來一根,緩解緩解,保管你身輕體燕」
小夥子忙遙遙頭拒絕。
「你這都抽了一嘴的大黃牙了,自己不少抽點,就別誘導人家小孩子了。」
一旁年紀不大二十來歲,但看得出穩重的青年開口道:「你別跟他學,你是個有出息的人,以後上完大學找份好工作,不僅工作體面不累,就是交際也大都在酒桌上,你這要是學了他抽煙,總不能一張嘴就滿嘴黃大牙給人看」。
「那樣誰還敢靠近你」
小夥子看到正對自己咧嘴而笑露出滿嘴黃牙的老者,想到以後的場景不由的一股惡寒,急忙搖頭。
「不學,打死也不學。」
但看老者意要說些什麼,受不了讓人惡寒的大黃牙立馬道:「許哥,你為啥做這行啊,做木工又累又臟不說,還這麼危險,整天爬高上梯的,你難道不想換個體面乾淨點的工作麽?」
「我就有一個夢想,我想大學學經濟系,畢業之後從事經濟或者金融行業,這樣,不僅工作體面、工資還高。」
眾人一致讚賞,就是大黃牙的老者也是豎起大拇指頭,說道「好好努力」。
許哥道「每個人都有一個自己的夢想,你有,我有,他也有,就是張老爺子,別看他年過半百,但他年少時依然也有屬於他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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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工作……」
叫許哥的穩重青年笑著搖搖頭,只是笑容中有些苦澀。
「我不是不想換,而是我沒得選擇!」
「為啥?」小夥子不解,面容上多是青稚之色。
看著畢竟還是沒有踏足社會,沒有經驗,缺少切身感受的小夥子,許哥轉而道:「你問小周,你問他有沒有夢想。」
「周哥?」小夥子看向位於角落中盤坐的周哥。
「嗯」適時,盤腿而坐、靠牆假寐的周末睜開眼睛看向小夥子。
兩兩對視,可見清澈眼神、幽黑而又深隧,
而細細打量下,雖然同是灰頭土臉,但其神態略顯精神,其端坐的身體雖然灰塵遍布,但筆直的腰桿依然堅挺。
微微一笑,讓人如沐春風,讓人極有好感。
小伙了湊近周哥身旁,好奇問道「周哥,你的夢想是什麼?」
看著少年年輕稚嫩的面孔,充滿著朝氣、自信,周末好似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一樣的自信且洋溢、朝氣且蓬勃。
「我沒有夢想」。周末說道。
但見眼前小子一副你騙誰的神色,笑道:「不過我到是有些建議你可以聽聽。」
「你說」
「做事三思而後行,務燥、務嗔、務怒。」
小夥子看著周末,眼神無力向上一翻,還以為是啥建設性的話,不死心還想再問,適時一聲粗暴的喝聲響起「幹活了幹活了,別在偷懶了,起來幹活了。」
當下,周哥乾淨利落起身,拍了拍小夥子的肩膀,道了句加油便拿起身旁的安全帽戴在頭上,自顧去一邊幹活了。
「夢想麽」
「我記得我有一個夢想!」
「只是已經不重要了!」
「不知道此刻她們過的還好麽?」
「我好想再看你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只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一切都成了幻想!」
「庄老,你說我只要按你說的一直堅持不懈的努力去做,就有機會、有希望、有實現的那一天。」
「我,真的會有那一天麽」
「嘆!」
冗長的一聲嘆息透出沉重無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