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靈之外——除靈

四靈之外——除靈

體育課上,譚曉雨是為數不多要主動參加女生八百米跑的人,其實她也不想參加,怎料體育老師突然要從剩下的女生中挑一個,為了「大義」,她也不得不主動參加了。

「今天咱們組織1000米和800米賽跑,有人要參加嗎?」

「我!」一名體育特長生直接舉起了手,隨後男生便都嚷嚷着參加,而女生這邊卻只有兩名學生站出來,一個名體育生一名舞蹈生,兩人的體能都是女生中的佼佼者。

「女生還有嗎?」體育老師走到女生們面前,「起碼要有三個人才能排個名吧?」女生們都低離頭,沒人說話。

「沒人的話,那我可自己挑了。」體育老師在女生們面前來回踱步,不時地望望想要拚命把頭往下低的人,就當體育老師準備指向一個個頭較高的女生時,有人出聲了。

「我來吧」譚曉雨舉起了手,女生們鬆了口氣,將目光投向譚曉雨,眼中透露出感激的目光。

「那好,就你。出列,上跑道。」體育老師收回即將伸出去的手。譚曉雨走出人群,將長發束成一個馬尾,長呼了一口氣,和同班兩名體能最好的女生站在了一起。女生們圍在跑道上為三人加油,但大多喊得都是譚曉雨,那名差點被點到的女生離開了人群,找到一個遠離人堆的台階坐了下來。

剛坐下便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其實你是嫉妒她吧。」吳東元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後面。

「吳老師?」該女生趕忙站起來,「老師你怎麼在這兒?」

「沒事,你坐着吧,我就是和你隨便聊幾句。」

該女生坐下垂著頭,「其實我以前和她關係很好的,不過後來我發現她總是那麼顯眼,愛說話,敢做別人不敢做的事,長得還好看。這種人誰不會嫉妒?」

「我記得你叫李夢然吧?我看剛才看體育老師正打算指你呢,譚曉雨幫你擔了下來,你不感謝她嗎?」

李夢然猛地抬頭,她並不知道體有老師懸著的手是在她面前。「就是因為這種好人的行為我才嫉妒,我也想向她一樣我努力去做,但總是沒有勇氣。即使做了也不會讓同學羨慕我。」李夢然聲有些更咽。

「那你到底是想向她一樣,還是想讓同學羨慕你?你看,她跑完了,」吳東元看向操場。譚曉雨坐在地上喘著氣,臉紅撲撲的,可嘴卻是笑着的。周圍的女生也都和她說說笑笑,那兩名女生將譚曉雨拉起來說着什麼。「你沒看到,譚曉雨可比另外倆人落後了半圈。」

「可是我已經被疏遠了,沒辦法再去和譚曉雨打好關係了吧。」

「是你自己選擇了疏遠她們,而不是她們疏遠了你。」吳東元雙手抱們在胸前說道。

李夢然沉思了一下便站起來對吳東元笑着說:「謝謝老師,我明白了。」說完便要轉身向人群跑去。

「等一下,」吳東元叫住她,「最近有沒撿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李夢然停下掏出一個鈴鐺,「老師在說這個嗎?我一開始還以為挺靈的,現在看來,都是我自身的錯,我也不會再需要它了。」說完將鈴鐺扔向了吳東元,「老師再見。」

吳東元接住古銅色的鈴鐺,皺了皺眉,揣進兜里離開了。

操場這邊,李夢然將剛才買好的水遞給了譚曉雨,「小口喝。」

譚曉雨接過水瓶,小抿了一口,笑着對李夢然說了句」謝謝。」

李夢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或許,真的是我疏遠了別人。」李夢然想着,也笑着說:「應該是我謝謝你。」

中午,吳東元敲響了譚曉雨教室的門,探進頭「我找一下課代表。」

譚曉雨聽到后看了眼教室里的班主任,班主任點了點頭,譚曉雨連忙跑出教室。

吳東元看向譚曉雨打趣說道:「怎麼樣?中午不用做題,也不用被班主任看着。感謝我吧。」

「好好好,感謝吳老師。」譚曉雨敷衍道。

兩人來到辦公室,吳東元從桌下抓了一把棒棒糖放在兜里,拿出一個遞給譚曉雨。

「吃嗎?挺甜的。」

「呃…不吃。」

「那我自己吃了。」吳東元無把棒棒糖塞進嘴裏,「走吧,去找閆則從給你除最後一次靈。」

兩人上了樓,推開校長室的門,閆則從已經在裏面恭候多時了。

「怎麼?解決了?」閆則從笑着說。「知道就別問了。」

閆則從在盒子裏取出一張紙符,貼在了譚曉雨的脖子上,最後一點黑印被紙符覆蓋后,紙符逐漸出現了黑斑,隨後閆則從將紙符撕下來,譚曉雨脖子上的印記竟全都消失了。

「最邊出了點兒情況,」吳東元掏出一個鈴鐺,「這個靈鈴里沒有存靈。」

「哦?怎麼回事?」

「我懷疑裏面的靈應該是被放出來了,至於在哪裏我就不太清楚了。」

「閆則從將紙符扔進垃圾桶里,又坐回靠椅上問:「那你怎麼看這個靈鈴。」

吳東元坐在小沙發上,嘴裏叼著棒棒糖說:「一開始我在學生宿舍中發現了一個,我以為是巧合,畢竟在靈鈴中存靈是古代人的做法,但到現在,我覺得已經不是巧合了。」

「你是說,你覺得這個東西是人為的?」

吳東元點了點頭,回道:「應該是這樣,所以,這事就交給你了。」

譚曉雨打斷了兩人的交談:「不要忽視我好不好,從頭到尾都在說什麼這個靈那個靈的。」

吳東元看向譚曉雨:「抱歉抱歉,把你給忘了。對了,謝謝你替我向小何老師解釋,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必要的話我都告訴你,雖然我並不希望你知道。」

「那好,我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

「為什麼說我會有生命危險?」

「黑印是你被種靈后的印記,你可以理解為「詛咒」。種靈的方法有很多種,通過肢體接融,靈氣操控或者是用這種鈴鐺似的古器具都可以。而你這是被人用古器具種靈了,說白了就是有人看你不爽詛咒你。種靈有三個階段,印期、紋期、亡期。印期屬於安全時期,身上會出現黑斑或者黑印,開始倒霉,不過不會有太大情況;紋期就比較嚴重了,身上的影現印變成了奇怪的黑色花紋,會時不時地出現感官失靈,器官開始出現障礙;亡期很簡單了,全身癱瘓,等待死亡。」

「這麼一說,是挺嚴重的。」

「你不奇當誰給你種的靈?」

「不好奇,反正我已經沒事了。」

「那好吧,你繼續問。」

「靈,到底是什麼?」

「靈是世界上一種屬於科學之外的物種,可以理解為靈魂,但又不全是。可能是人死後的精神體,或是動物死的精神體,也有可能是人們的靈氣不穩定誕生的,當然也有人造出來的靈,」吳東元把糖根扔在了垃圾桶里,「靈分為人靈,獸靈,鬼靈如怪靈。獸靈和鬼靈就是動物和人的死後精神體形成的;怪靈的種類很多,就是生物活動形成的,可能是你呼了口氣就會有怪靈誕生,也有可能搞破壞誕生;至於人靈嘛,不好解釋,屬於自主誕生的生物精神體,人靈可以和動物結合,就有了叫做妖的東西,不過妖不歸我們管。」

「世界上真有妖怪?」

「是妖不是怪。人靈和人結合就成了多重人格,有的體質或許可以結合更多的人靈。」吳東元頓了一下,我就是和獸靈結合的,這傢伙也是,還有問題嗎?」

「你是喜歡何光螢老師嗎?」

「我當然…」吳東元立馬反應過來,「拒絕回答。」

譚曉雨笑的合不攏嘴,閆則從也「哈哈」大笑起來。吳東元白了一眼閆則從,對譚曉雨問道:「要不要我幫你去掉這段記憶。」

「你還能刪除記憶?我才不要,這種奇聞異事我怎麼能忘記?」

「當然能,只不過對你有害,我也不會輕易嘗試的。算了,隨便你吧。」吳東元攤了攤手,「你先走吧,回頭有事再找我。」

譚曉雨憤憤地說:「這就要趕我走了?」見吳東元表情有點嚴肅便只好聽他的離開了。臨走時,譚曉雨覺得渾身難受不自在,「可能是剛除完靈的原因吧。」

譚曉雨走後,吳東元走到閆則從面前,問道:「你有事想對我說吧?」

閆則從苦笑了一下,「果然瞞不住你,這兩天和我一起去看看老爺子吧,他可能快不行了。」

吳東元拍了拍閆則從的肩,沒說話。閆則從從桌下拿出一根木棍狀的東西,「在此之前,我還要處理點事。」

深夜,學校一個角落外側圍牆處,一個身穿黑風衣的男人將一張紙條塞進了木盒中。隨後,男人正打算把木盒扔進學校中時,一聲吆喝傳來嚇到了男人。

「喂!你幹嘛呢?」

男人定睛一看,一個身穿西裝手拿木棍的男人向他走來。

「我勸你別多管閑事,趕緊走!」風衣男面露狠色想要嚇跑閆則從。

「我要是就這麼走了,出了事可就沒人負責了。」閆則從向男人跑來。

風衣男見面前的男人沒被嚇跑反而向他跑來,連忙擺好架勢,「那就對不住了。」

風衣男手中飛出幾道紫光向閆則從打去,但都從閆則從身邊恰好飛過。風衣男有些疑惑,「這人運氣這麼好?」

眼看閆則從到了眼前,風衣男一拳揮向了閆則從,閆則從手中的木棍從風衣男手臂肘處內側穿過,向外一甩,風衣男頓時手臂無力。隨後閆則從將風衣男右手背到後面,風衣男見右手被擒,又趕忙揮動左手,可左手手腕又立馬被閆則從握住用不上一點力氣。風衣男動用靈力,想要掙脫閆則從的束縛,可下一秒就被閆則從踹到膝蓋內側,半跪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風衣男眼裏充滿了驚訝,但隨後,風衣男便冷靜下來,右手手心一團紫光閃出,一隻泛著紫光的貓頭鷹飛出向閆則從飛來。

閆則從順手從木棍中抽出一把刀來,原來這並不是木棍,而是一把筆直的刀,木棍只是刀鞘而已,這把刀很是奇怪,較長的刀身上卻只在刀尖開了大概一掌的刃。一股青光從刀中冒出,閆則從用刀刺向飛來的貓頭鷹,將其插在了地上。

「啊—」伴隨一陣大叫,風衣男的左臂完全失去了知覺,「原來…你看的見靈!」

「我可從來沒說我看不見靈。」閆則從把風衣男按在了地上,「說,誰讓你來放靈鈴的?」

「想讓我告訴你,做夢!」風衣男額頭滲出了很多汗珠,但還是不肯回答閆則從。

閆則從轉動手中的刀,地上的貓頭鷹靈翅膀被刀重創,不停地扇動着另一隻翅膀,一股更強的刺痛從風衣男左臂傳來。

「啊—」風衣男吃痛漸漸呼吸急促起來。此時,閆則從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了其他靈的氣息,連忙將刀拔起擲了過去。

「反正你也跑不了了。」閆則從起身,向刀走去,一團淡紅色的靈氣團被刀插在了角落裏,隨後靈氣團便慢慢消失了。

「壞了!」閆則從連忙回頭看向風衣男,剛才躺在地上的風衣男已經不見了,「嘁,跑掉了嗎?下次…不,沒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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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宇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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