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樂童年——回溯

嫉樂童年——回溯

於心看着圍住自己的一大群人向前邁了一步,對面的一大群人也同時退了一步。

「小心點,他可是子支。不過我們人多,只要同時對付他,他就是沒辦法的。」站在人群中後方的一個黑衣人指揮着。

而在於心身後的吳東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向左邊的大樓望去,兩股靈氣在隱隱約約的活動着,「於心,這裏交給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的。」

吳東元看了一眼於心便獨自趕了過去。

於心又向前邁了一步,黑衣人們迅速散開,將於心團團圍住。

「靈合!」二十人同時開啟了靈合,領頭的人混在人群中,「我們這麼多人,你對付的過來嗎?」

「你剛才說你們人多對吧?」於心小聲說了一句。

「什麼?」領頭人顯然沒聽清楚。

「沒什麼,你們隨意吧。」於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突然,左後方和前方有幾個人沖了上來,一股黑氣從於心身上迅連散開,不僅衝上來的幾人,一共將近二十人只是一瞬間都倒下了,只剩了一個人,正是那個領頭人,領頭人看了周圍,其餘人已經跪在地上抽搐,有些人嘴裏已經吐出了白沫。

「怎麼可能,就算是子支,怎麼可能只在一瞬間…」

這時,一隻手搭在了領頭人身上,領頭人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於心已經站在了領頭人的身後,於心抬起手,領頭人提高了警惕,盯着於心的一舉一動。

「別緊張,給你個機會。」於心轉過身向領頭人勾了勾手指,領頭人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不友善的笑容。

「這可是你說的。」領頭人一個箭步沖了出去,一拳向於心揮去,可拳頭還未碰到於心,於心就已經轉頭和領頭人四目相對,領頭人彷彿看到了一雙來自深淵的紅眼。

「哇一」領頭人突然跪在地上乾嘔了一地,一般從內心油然而生的恐懼席捲了他的全身。

「沒想到你還能動啊,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於心一腳踏出,領頭人便沒有了意識,處理好一切后,於心才發現找不到吳東元了。

「算了,我了在在這裏等等吧。」於心拿出耳機戴在了耳朵上。

吳東元來到旁邊大樓中極為隱蔽的一個通道中,「你們別藏了,我不想動手,要動手也不是現在。」可周圍卻依舊是寂靜無聲,吳東元拿出被捏爛的銅鈴向一處黑暗中彈去。

「啪一」傳來一聲金屬嵌進牆壁中的聲音。

「哈哈哈哈,不愧是寅支。」曲昆笑着和崇世木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寅支先生,你是來問我們一些事的吧?放心,我們也不會動手,即使動手也是毫無勝算。」

「好,看來你們並不是對你們組織很忠心的人啊。」

「寅支先生,你誤會了什麼東西吧?我們並沒有說什麼不忠心的話,當然我們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可我並不打算給你們什麼利益。」吳東元把手抄進了兜里。

「你能幫我們除掉一些組織中的部分人對我們來說就是利益。好了,寅支先生,問問你感興趣的吧!」

吳東元盯着眼前的二人,「你們要靈源幹什麼?」

曲昆嘴上掛起一抹笑,「寅支你果然和靈源有關係。我們對靈源沒興趣,倒是高蛟,有靈源就可以培育更多的靈。總之,他就是這麼說的。寅支很清楚吧?靈源的靈氣如果損失過多會因為沒有生氣而亡。」

吳東元點點頭,「當然再清楚不過了。」

突然,一股帶有巨大威壓的黑氣襲來,曲昆轉頭看向崇世木,「唉,好吧,他們也失敗了。」

崇世木微微點頭,隨後又看向吳東元,「寅支先生真是抱歉,我們該走了。」

吳東元突然一把抓住了曲昆的衣領把他懟在了牆上,「告訴你們老大,敢動靈源,我一定親手拿下他!」

曲昆張開雙手依舊笑着說:「好的,寅支先生的話我們一定傳到,可以鬆開我了吧。」

吳東元將曲昆甩到一旁鬆開了他。

「不過我們老大給你們送了份禮物,還請你和子支慢慢享受吧。」兩人隨即潛進了黑暗中,氣息全然消失了。

吳東元想到了什麼,立馬向於心那邊趕去,只見於心疑惑地看着地上消失的黑衣人們。

「於心!小心點,有什麼東西要來了。」吳東元跑了過去,一陣大風襲來,風吹起了大樓中的灰塵,二人連忙用胳膊擋住眼前的風沙。待風停下,一隻巨大的老虎形狀的獸靈正怒目圓睜地看着二人,只不過獸靈額頭上長著一個奇特的犄角,背部還生著巨大的羽翼,渾身的毛髮呈現出暗紫色。

「虎形長角生翼。這是窮奇吧?」吳東元瞬間聯想到了《山海經》上的惡獸。

「奇怪,我的威壓貌似對它沒有作用,也就是說它應該是沒有自主意識的。」於心摘下了耳機。

「沒事的,不過難得有次機會,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會會這個所謂的『窮奇』?」

「當然」,於心向前邁了一步,「那麼我們就合作一次吧。」於心身上浮出一團黑氣,隨後化作了一隻白色的小老鼠趴在了於心的肩上。

「真是有幸見到子支的靈解呀。」吳東元瞥了眼於心隨後握緊拳頭,一串火焰緩緩附着在了他的小臂上。

——————————————

「吳老師,你怎麼在這裏?」譚曉雨驚訝地叫出聲來。

「譚曉雨同學你在說什麼呀?這是課堂,我不在這裏那應該在哪裏?」

「可是…」譚曉雨突然發現,整個班裏的人都在略帶疑惑地看着她。譚曉雨隨後又安靜下來,仔細回想着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待到下課後,譚曉雨跑到辦公室找到了吳東元。

「吳老師,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裏?」譚曉雨有些慌張。

「譚曉雨同學,這裏可是學校,你一個學生不在這裏上課,還想去幹什麼?」

「可是吳老師,你忘了去幼兒園定靈的事?」

「什麼定靈?你到底在說什麼呀?」吳東元滿臉疑惑地看着譚曉雨。

「你忘了?還是你告訴我的呢,就像這個。」譚曉雨想結成一個靈陣,卻發現怎麼也結不成,「還有你的胳膊。」

譚曉雨拽住吳東元的手把袖子往上抻了一下,「不對,吳老師你的手怎麼沒有纏繃帶?」

「我沒受傷纏什麼繃帶?譚曉雨你怎麼回事?沒發燒吧?」吳東元用手背貼了一下譚曉雨的腦門,「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身體不舒服就和班主任請個假吧。」

譚曉雨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退了兩步,「不好意思吳老師,打擾到你了,我沒事。」隨後飛快跑出了辦公室。

「我在睜眼之前打開了門,在開門之前我聽到了表的指針走動聲,如果問題出在這裏的話,那就找到表就好說了,而且從一開始到現在根本就沒見到過任何鐘錶。」譚曉雨一邊想着,一邊跑到各個教室去尋找鐘錶,可譚曉雨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鐘錶的影子。

「如果這種鐘錶都沒有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地方了。」譚曉雨迅速跑下樓,盯着鑲在教學樓上的巨大的鐘錶,「果然,這個還在。」

鐘錶的指針剛好定在十二點的位置,這時一隻手拍了拍譚曉雨的肩膀,譚曉雨剛想回擊卻發現是吳東元。

「這個表貌似早就壞了吧?」

「吳老師,你怎麼來了?」

「我看你說着說着突然跑走了,作為老師我倒是很擔心你,聽說你跑到樓下了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事。」

「呼—」譚曉雨長舒了一口氣,「吳老師,你相信我嗎?」

吳東元看着譚曉雨堅定的目光,「當然,你可是我的學生,我相信你。」

「吳老師,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我要去那個鐘錶上。」譚曉雨指了指教學樓上巨大的鐘錶。

「我原本想說你是不是瘋了,不過,我既然相信你了,那我就幫幫你吧,跟我來。」吳東元轉身進了教學樓,譚曉雨緊跟其後。

二人迅速來到了離鐘錶最近的檔案室,吳東元推門而進,裏面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卷子,一位老師還正在編著題目。

「窗戶那裏應該可以直接走到鐘錶那裏。」吳東元小聲嘀咕道。

「吳老師,你來這有事嗎?」編寫題目的老師注意到了吳東元。

「哦,沒什麼,我來看看試卷。」吳東元隨口編了個理由。

譚曉雨趁機爬到了窗戶上,一條腿已經邁出了窗戶。

「喂!你在幹什麼?」那名老師已經發現了正在往外爬的譚曉雨,說着向譚曉雨跑去,想要把她拉下來。

吳東元一個手刀打在了那名老師脖子上,那名老師當即癱了下去,吳東元連忙扶住。

譚曉雨望向吳東元,吳東元點了點頭,「快去吧!」

「吳老師,你真是怎樣都不討厭呢。」譚曉雨也點了點頭,翻出窗戶,小心翼翼地挪到了巨大鐘表的正前方。

鐘錶並沒有停止,只是分針在原地不斷地抖動。

「如果這是夢的話,這場夢也該結束了吧。」譚曉雨一拳狠狠地打在了鐘錶上,隨即鐘錶開始裂了一道縫隙,縫隙越來越大。緊接着整個教學樓乃至整個視線中的一切都有了裂縫。

「啪」地一聲,整個學校變成了碎片,隨後譚曉雨感到重心不穩伴隨着碎片不斷往下墜落着。

待到譚曉雨睜開眼時,她已經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房間。譚曉雨推開門想要找到那個掛着的鐘錶,卻發現自己所在的大樓已經不再是荒廢的狀態,而是明顯有人住着的。

譚曉雨再次轉頭看向掛着表的地方,鐘錶已經不見了。

「你誰啊?」一個大嗓門女性聲音傳來。

譚曉雨回頭,一個體態豐腴的女人正一臉懷疑地看着她。

「哦,不好意思,我是來找人的,打擾到您了。」譚曉雨連忙道歉。

「真是的,別在我家門口待着。」女人毫不客氣。

「那個,我問一下,這裏掛着的鐘錶去哪了?」

「什麼鐘錶?我看你和老王家兒子一樣有病!」

「對不起大姐,真是不好意思。」譚曉雨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很客氣地道歉,「那個老王家兒子是誰啊?」

「沒想到你還挺懂事的。」女人叼上了一根香煙,「就這邊盡頭那家住着的老王家,他兒子好像叫什麼王建剛。」

「哦?」譚曉雨仔細回想起來,王建剛正是幼兒園的創始人,也就是第一任校長。

「喂,我告訴你,這個王建剛可不是什麼好孩子,偷東西、打架,樣樣俱全。不過他家是個二婚家庭,他媽早就在車禍中沒了。」

女人吐了一口煙圈,繼續說道:「他爸瘸了一條腿,娶了個外地的女人,不過他也很可憐,他爸經常喝酒,喝完酒就打他。」

「謝謝大姐。」譚曉雨立馬向王建剛他家的方向跑去。

「嘿,我還沒說完呢。」

譚曉雨跑到王建剛的家門口,緩緩地敲響了他家的門。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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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宇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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