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樂童年——於心

嫉樂童年——於心

吳東元走後,何光螢拍了拍自己燙著的臉,「好了曉雨同學,我們回去吧。」

譚曉雨點了點頭跟在何頭螢身後,走到孩子群的後方看着孩子們的嘻笑打鬧。

「現在的孩子都好耐凍啊。」何光螢靠在牆邊自言自語着。

譚曉雨綁起頭髮,束成一個馬尾,走到了何光螢旁邊,譚曉雨偷偷摟住何光螢的肩膀,看向何光螢的側臉,「何老師,你是不是喜歡吳老師?」

「曉雨,你你……你在說什麼呀?怎麼可能啊,我們只是同事而已,哈哈…」何光螢的臉驟紅,結結巴巴地逃避了問題。

「何老師,你這個樣子真可愛呀,不如,把吳老師讓給我吧。」譚曉雨臉上露出一抹邪笑。

「曉…曉雨,難道你喜喜喜歡…」何光螢臉上閃過一絲驚訝。

「或者,把你自己讓給我吧。」譚曉雨把臉又湊近何光螢一點。

「何老師,又有人送孩子來了。」不知什麼時候,一個留着短髮的年輕女性站在了二人身後,「啊抱歉,打擾了。」

譚曉雨一怔,眼神變得有些迷離,眼中的眸子獃滯無神。

「那個老師是和我一起來的張蘭青老師,該不會之前你們只顧和我說話,完全沒注意到還有個老師吧?」譚曉雨沒有說話,「沒事的話…我就先去門口看看孩子了。」何光螢輕輕地脫離出了譚曉雨的手臂,快步跑向門口。

「女媧姐姐你在幹什麼呀?丟死人了。」譚曉雨回過神來,恨不得的想鑽進洞裏。

「嗯,吾沒看錯,這何光螢是靈源。」

「靈源,那是什麼?」

「靈源是後天產生出的特殊靈氣體,他們體內的心神更為純凈,靈氣極為豐富,處於人與靈的平衡點,一旦被吸食,吸食者可能會直接接替靈源的靈力。如果是吾的話,吾可能直接會恢復成以往時期的狀態。」

譚曉雨似乎想到了什麼,問:「女媧姐姐,捨棄靈源是什麼意思?」

「捨棄嗎?意思或許是處理掉靈源,讓心神消失,這樣就不會有靈去吸食靈源,短時期內也就不會有打破平衡的狀態,直至下一個靈源出現。當然,還有就是讓靈源自己拋棄掉自己的心神和靈氣,這樣就沒有靈會發現她,怎麼?有人想要捨棄靈源?」

「不不不,沒有吧,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譚曉雨笑了笑沒有說出想法。

「不過嘛,吾不需要,只有弱者才會想着一步登天,小雨,你想要的話,吾倒是…」

「女媧姐姐,這樣的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譚曉雨望向幼兒園門口,一位個頭不是很高的男子手牽着一個小女孩的手。

「你們這裏可以寄託照看孩子吧?」男子開了口。

「對,請問您是要寄託孩子嗎?放心交給我們照顧吧。」張蘭青準備拉過小女孩的手。

「這是我鄰居家的女兒,原本是要我幫忙的,我今天臨時有點事要辦,所以打擾各位了。」男子下棉帽,露出鋥亮的寸頭。

「沒關係的,我們就是干這個的。」何光螢解釋道。

「我忙完后就會來接她的,佩佩記得聽話哦。」男子的臉上擺出一個很僵硬的微笑。

「我知道了,於心哥哥,我會聽老師話的。」名叫佩佩的小女孩對男子說。

「那就拜託兩位老師了。」於心戴上帽子轉身離開。

「等一下,」何光螢叫住了於心,「那個,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小姐,你的搭訓太老土了吧。」於心轉身調侃道。

何光螢打量了一番無心,眼中透露著好奇,「不會錯的,我們一定現過的。」

於心看到了何光螢身上的靈氣,「哦,靈源啊,你是寅支的女朋友吧?」

「靈源?寅支?什麼女朋友?」何光螢滿臉上寫着疑問,「不過,我想起來了,閆校長的葬禮上我們見過的。」

於心扶了扶額頭,「看來他沒告訴你啊,沒什麼,我也算是吳東元的同事,我姓於,名心。」

「同事?應該是別的學校的老師吧?」何光螢伸出手,「你好,我是吳東元的朋友何光螢。」於心看了眼何光螢伸出的手,心想,「握手應該沒問題吧,寅支應該不會斷我的手吧。」於心握了上去,「你好,叫我於心就可以了,原來吳東元只是你朋友啊,我以為你是他女朋友呢。」

何光螢的臉一直都沒變回去過,始終紅紅的,「不…不是的,我們只是朋友而已。」何光螢解釋道。

「哦,知道了。」於心面無表情地應付了一句,心想:「這兩人就是互相喜歡吧,應該沒有誤會吧,寅支也什麼都沒告訴她嗎?」

於心注意到了不還處的潭曉雨,譚曉雨身上沒有一絲靈氣,只有適靈者才會隱藏自己的靈氣。何光螢回頭,看到了譚曉雨,對於心解釋道:「她是我和吳老師的學生,譚曉雨。」何光螢向譚曉雨招手示意她過來。

譚曉雨走向幾人,可剛邁出第一步,就被女媧控制了身體。

「小雨不要過去!」女媧喝道。

「嗯?怎麼了女媧姐姐?」譚曉雨有點好奇。

「那個男人很危險,吾覺得你最好不要過去。」

「有那麼誇張嗎?比吳老師還可怕?」

「吾想…是的。」

「那也沒辦法的,豁出去了。」譚曉雨咽了口口水大步走了過去。

在譚曉雨和於心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於心用手輕輕一劃,在何光螢的驚愕下,譚曉雨被瞬間切斷了喉嚨。譚曉雨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大量的鮮血從脖頸處噴出,眼前逐漸被黑色填滿,渾身無力地倒在了地上,直至沒了生氣。

「呼—呼—」譚曉雨感到呼吸困難,大量的冷汗從額頭流在了臉頰上,彷彿剛才真的經歷了一次死亡。

「你還好嗎?」於心試探性問道,換來的卻是譚曉雨略帶敵意的眼光。

「放心,他還沒有露出什麼危險的氣息。」女媧也有些力不從心,「以現在來看,我們只能先保護自己。」

譚曉雨咽了口水,緊張地看向於心,「我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

「那就好,曉雨你嚇死我了。」何光螢鬆了一口氣。

「好了,我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隨後於心便轉身離開了幼兒園。

何光螢在後面目送他離開了幼兒圓,「於心先生,再見了,記得來接佩佩回家呀。」

於心回頭笑了笑,不過也是十分僵硬的笑,說道:「知道了。」

「呼,又添一位小朋了。」何光螢笑着向裏面走去,走到了譚曉雨面前,問道:「曉雨你真的沒關係嗎?」

「沒有,只是有點兒不舒服。」

「這樣啊,肯定是凍著了,那趕緊去屋裏暖和一下吧。」何光螢關心地說道。

「我還好,何老師認識剛才那個人嗎?」

」不認識,不過他說是東元老師的同事,什麼這個支那個支的,沒聽明白,也許是某個學校的老師吧,不過他說他叫於心。」

「支…於心…,不會是子支吧!」」雪曉雨嘀咕了一句.

「曉雨你說什麼?」何頭螢湊近了一點。

「沒什麼,我們快進屋吧,外面有點冷。」譚曉雨回想起剛才的壓迫感不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二人和張蘭青一起招呼所有的小孩子進了屋中,三人又花費了大量精力來看管十幾個熊孩子。只是孩子們竟然莫名地聽何光螢的指揮,何光螢站在孩子群中,渾身散發着「孩子王」的耀眼光輝。

下午,十幾個孩子中已經被接走的剩下不到十個孩子了,而那個於心送來的小女孩佩佩還在不斷向門口張望着,期盼於心的身影。

「佩佩你還在等你的於心哥哥嗎?」何光螢蹲下身來輕輕地問道。

「嗯。」佩佩似乎在抽泣發出了顫音,何光螢笑着摸了摸佩佩的頭,「沒關係的佩佩,有我在呢。在這裏住一晚也可以哦,還有張蘭青老師陪着你呢,要聽話好嗎?」

「好。」佩佩的聲音更小了,何光螢用手撥掉佩佩臉上的淚珠,拉起她的小手向屋中走去。

就在何光螢推開門的一瞬間,屋中的張蘭青彷彿被嚇了一跳猛地站了起來。張蘭青神情有些緊張,想要說些什麼,但始終沒有開口。何光螢看出了異樣,「怎麼了張老師?有什麼事嗎?」

張蘭青抿了抿嘴,「雖然只是聽說的,但是挺讓人在意的,而且這裏晚上也就只有我一個…你們可不可以…」

「別擔心,張老師有什麼就直接說吧,我在這呢,我肯定會留下的。」譚曉雨安慰道。

「對呀,你需要的話我們一定會留下來的。」何光螢扶住張蘭青的肩膀。

「好吧,那我就說了。」張蘭青咽了口吐沫緩緩開口說出了一個她聽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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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宇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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