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聲東擊西突出重圍,移花接木子嫣受制
「殺,沖啊,沖啊……沖啊……沖啊……」夜幕低垂,玄冰閣外人聲鼎沸,火把通明。大批黑衣兵兩路包抄,將玄冰閣里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弓箭手彎弓搭箭,箭頭直指玄冰閣內,嚴陣以待。
朱粲、令狐仁義、牛大力飛身而來,坐鎮在大門前。
「想跑?沒那麼容易!弓箭手,準備——」朱粲一聲冷哼,手往玄冰閣內一指,「放。」
「刷刷刷刷。」箭矢像蝗蟲一樣飛了過去。
黑色箭雨穿透門窗,呼嘯著飛來。
「快點兒!快……護住車子……」東方冰心率眾人成「一」字形護住一輛奇特的三輪篷車,手中的斧舞得密不透風。
一輪又一輪箭矢密密麻麻地射了過來玄冰閣內險象環生。
敖天佑冒險從閣后懸崖攀上來,看見玄冰閣有動靜:「玄冰閣那邊打起來了。」
「東方小姐。別急,我來了。」敖天佑飛身而來,揮舞雷霆棍加入戰鬥。
「壯士,是你呀!」東方冰心很是感動,喊道:「這裏危險,你趕快離開!」
「離開?那怎麼行?我敖天佑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敖天佑邊擋邊喊。
「我不是這意思,這事與你無關,你沒必要趟這渾水。」
「我敖天佑就是喜歡趟渾水。」
朱粲下令:「停,撞門!」
「是!」
箭停了,東方冰心對敖天佑說:「壯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正想辦法護送南宮炘琰離開此地。」
「離開?」
「你快離開吧!」
「這、這麼說來——」敖天佑往篷車上一跳。
冷花和冷枝拔劍相向:「站住!」
東方冰心阻止:「這位是我的朋友,你們先退下!」
「是!」
「我沒猜錯的話,這裏面一定藏的是南宮炘琰吧?那就交給我護送好了。」敖天佑跳上篷車。
「不行,太危險了,壯士,你的安危……」
東方冰心還要再說什麼,敖天佑卻一口打斷,「冰心,你就放心吧!我自小崇拜七星,能為七星辦事,是我的榮幸。」
東方冰心眼睛濕潤了:「那好吧,壯士請保重。」
此時,閣外幾個黑衣兵正抬着一根大圓木在撞門:「一、二、撞……一、二、撞……一、二、撞……一、二、撞……一、二……」
猛然,門開了。
「沖啊,小的們,沖啊。抓住南宮炘琰有賞!」朱粲一聲號令大批黑衣兵揮舞著兵器向里衝去。
「你們就來吧!」一聲炮響,玄冰閣正中猛然火起,然後遍地開花,不到幾秒鐘時間,整個玄冰閣便淹沒在一片火光之中。妖魔眾人還在發怔,閣門四開,無數的滾木石塊挾著團團大火滾了出來,眾人頓時被撞得人仰馬翻。
「媽呀!」未待他們反應過來,就聽一聲大喊:「混世魔王在此,誰敢攔我?」敖天佑護著三輪篷車沖了出來。
篷車很奇特,前面裝滿尖刀,刀刃閃著寒光,朝前用以開道;後面是封得嚴嚴實實的車廂,敖天佑則站在中間平鋪的木板上,車子沒有牛馬的牽引,在車箱的底部卻裝有一個又長又大的火箭筒,此時,火箭筒正呼呼的往後噴火,推動篷車前進。事出突然,眾人一下子竟全都傻傻地站住了。
雷霆棍打翻幾個擋路的黑衣兵,呼嘯而去。「快給我攔住他!」牛大力一聲喊,眾人趕緊圍了過去。
敖天佑如雷大喊:「攔我者死!來吧,不怕死的都來吧!天佑爺爺送你們去地獄!」
「東方冰心呢?」朱粲也正要飛身往敖天佑處追趕,猛然一愣他急忙大喊,「東方冰心不在,小心有詐。」
「有詐?」令狐仁義聽了一愣,「詐不詐,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看我的吧。」
說着,令狐仁義腳踩着黑衣兵的腦袋飛身往篷車掠去,幾個起落便到車前,他雙手一伸,一把劍徑直朝敖天佑攻去。
敖天佑舉棍相迎誰知令狐仁義這是虛招,劍在敖天佑雷霆棍上一點,借力彈起,向篷車攻去。敖天佑大急,剛想趕回,令狐仁義的手卻已經攻了進去,掀開篷車一角,看了進去。
此時,刷刷刷,三屏柳葉飛刀疾射而出,直取令狐仁義。
令狐仁義一個急翻躲過兩柄,「看我的!」第三把飛刀卻插入肩頭,鮮血直流,他慘呼道:「南宮炘琰、東方冰心一定在裏面,快追呀!別讓他們跑了。」
「還想瞞天過海?小的們快把車子給我截下來,不能讓他們跑了。」朱粲手一揮,黑衣兵全都蜂擁而去。
「知道我混世魔王的厲害了吧!快來呀!」敖天佑站在車子上,左右開弓,將阻擋的黑衣兵打得七零八落。
「讓你嘗嘗俺老牛的厲害!」牛大力飛身趕到,從後面一斧砍向敖天佑。「蠢牛,來吧!」聽風辨位,雷霆棍猛地向後擊出。牛大力措手不及,被一棍打落車后,砰的掉在地上,火箭筒剛好噴出,把牛大力噴了個墨黑。
「哇呀呀。」牛大力氣的大叫,斧子一操,又沖了上來,對着篷車就劈。
敖天佑縱身躍起,在空中截住牛大力,篷車則徑自往前衝去。他看準機會猛地一陣連擊,然後向後翻身躍起,剛好落在篷車上。牛大力一路緊追。砰,篷車碰到一塊石頭上,向上躍起,再一頭栽下,屁股後仰,剛好又將牛大力噴了個墨黑。
「蠢牛,再來呀!」
「氣死我了!」牛大力惱羞成怒,再次沖了上來。
朱粲邊跑邊喊:「牛老三,不要蠻來,先熄滅他的火箭炮。」
「去你的吧,俺老牛就不信,制服不了他。」牛大力哪裏肯聽,胡亂的揮舞著雙斧衝鋒向前。
「你竟敢不聽我的命令!牛老三,滾一邊兒去吧!」朱粲後面的朱粲火冒三丈,飛速趕了上來,把牛大力打落到一邊。
「你竟敢踢我!」
「我可是主帥,你敢不聽我的?」
牛大力收起雙斧:「好,你牛,就看你的吧!」
朱粲衝到前面,一聲大喊:「快取水來,把他的火熄滅。」
「遵命,遵命!」黑衣兵這才回過來,急忙找來注射筒等滅火的工具。
「停,堂主,水來了!」
「哈哈,來吧。」敖天佑故意大聲向黑衣兵挑釁。
「下命令吧!」
朱粲用力按壓注射筒,幾股水流飛速噴出。
「還有滅火的,我正好沖個涼!」
「噗」火箭筒熄滅。篷車猛地停了下來,敖天佑由於慣性向前甩出。「啪」地摔在地上。
朱粲一個飛身,落到他面前:「又是你,你幾次三番壞我好事。」
朱粲蝴蝶耙一甩,向敖天佑攻去。敖天佑舉棍相迎,蝴蝶耙在快要迎上棒子的時候,卻突然轉了彎,繞向後面。
敖天佑得意非凡,誰知敖天佑早有準備,及時回防,棍子重重的打在朱粲的蝴蝶耙上,震得朱粲連退了幾步。
「你這陰謀詭計用得太多了,我是不會上當的。」敖天佑棍子一晃,挖苦的說。
「算你聰明,小的們,給我上!」朱粲朝幾個黑衣兵一努嘴,又是一耙打了過來,直奔敖天佑的面門。他故技重施,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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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早就識破,一棍擋住,接着連珠炮般攻了過去,朱粲節節敗退。
「不怕死的小豬崽子們,我正想吃紅燒豬蹄兒呢!」
敖天佑狠狠地往朱粲頭上砸去。
朱粲卻似乎不急:「野小子,你看。」
敖天佑往後一看——幾個黑衣兵正惡狠狠地撲向篷車。
「不要動我的篷車!」他大驚趕緊往回趕,朱粲這是卻纏了上來:「你救不了了,看耙!」
黑衣兵的刀已經砍向篷車,而後面,朱粲的蝴蝶耙也攻了過來,敖天佑咬咬牙不顧朱粲的蝴蝶耙,奮力趕了回去「噹噹噹噹」幾聲脆響,黑衣兵的刀全部被敖天佑擊飛,然而朱粲的蝴蝶耙也砸中了敖天佑的肩膀,鮮血直流。
「想跟我斗,你還差遠了。」朱粲陰笑着,說着朝篷車走去。
「滾開!」肩膀上劇烈的疼痛使得敖天佑搖搖晃晃他強令自己站穩,轉過頭來。
「識相的話快滾開!」
「卑鄙小人,你休想!」敖天佑一把拔掉背上的蝴蝶耙一咬牙朝朱粲沖了過去。
朱粲雙掌連環出擊,敖天佑接連後退摔在地上,鮮血直流。朱粲繼續走向篷車,敖天佑從地上爬去,再次擋住。「啪啪啪啪。」敖天佑又被打趴在地上。
「啪」朱粲一拳打在敖天佑肚子上,敖天佑卻不躲讓,趁他收拳的當兒,敖天佑猛地一拳打出,正中朱粲的面門。
朱粲眼冒金星,趕緊後退。不容他躲閃,敖天佑一拳接一拳的打了過來,將朱粲打得搖搖晃晃,最後一拳出擊,朱粲被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這時,後面的黑衣兵趕了上來,將兩人連同篷車團團圍住,也正好將這一幕看在眼裏。
「既然你要找死,那我就不客氣了,先收拾他們,等下再來收拾你。」朱粲惱羞成怒,順手從一黑衣兵手裏奪過一根長槍,瘋狂地朝篷車衝去,敖天佑拚命擋住。
「啪」長槍直進敖天佑肩膀,敖天佑緩緩倒了下去。
朱粲掠近篷車,右腳一挑,一柄單刀飛上了空中:「殺。」
「住手!」敖天佑猛地從地上爬起,連人帶槍向朱粲撲了過去。朱粲左手往後一拍,正中槍把,長槍直穿敖天佑肩膀而出,敖天佑往後飛去。與此同時,空中的單刀落下,朱粲右手一把接住,手起刀落對着篷車猛劈了下去。
「南宮炘琰——」敖天佑在空中發出一聲凄厲的叫喊,笨重地摔在地上。
「我劈死你!」
時間似乎停頓下來,四周一片寂靜,唯有敖天佑悲愴的聲音:「東方冰心,我對不起你呀!」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地上的篷車——劈為兩半篷車裏,只有一臉肅穆的坐在那裏的東方白。
「是東方白?那南宮炘琰呢?」敖天佑驚訝地張大了嘴。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你今日想知道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的下落可以,但是你得先放了天佑兄弟,你我的恩怨和敖天佑毫無干係。那你和我就按江湖規矩,生死決鬥!」
朱粲鼓掌:「說得好極了,那我們今天就把咱倆的恩怨做個了結。那我們就按江湖規矩,來個生死對決!」
朱粲向東方白行禮:「東方閣主!」東方白向朱粲回禮。
「小的們,清場!」
朱粲與東方白大戰,東方白技高一籌,將朱粲打倒。可是東方白大力的運氣,也導致毒性發作攻心,口吐鮮血。
朱粲將刀尖直逼東方白咽喉,惡狠狠地問:「快說,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到哪兒去了?」
「告訴你,我不知道。」東方白拉響了身上的炸藥。
「砰」一聲巨響,飛沙走石,朱粲被炸的連翻了幾個筋斗,「啪」的掉在地上,渾身黑炭。東方白連同篷車化作了一團煙霧,隨風飄散……
全場驚詫。
「東方大哥——」一聲關切而凄厲的叫喊從空中傳來。
朱粲循聲一看,只見玄冰閣上升起一片火光,火光中,一盞孔明燈徐徐升起燈內,東方冰心正悲切的叫喊著,她旁邊赫然躺着南宮炘琰。
「快射,快給我射。快把他們射下來,快射。」朱粲大喊。
「刷刷刷刷」箭矢密密麻麻地飛了過去,然而距離太遠,紛紛無功而落。眼看着孔明燈漸飄漸遠,緩緩離去。
「朱粲,你等著吧。」敖天佑從地上爬起來,大喊著朝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離去的方向追去。
「氣死我了!」朱粲的臉僵住了,這時牛大力和令狐仁義趕了過來。
「南宮炘琰,他又跑了。」
牛大力鼻子一哼:「活該,活該!」
「你……」朱粲被氣得啞口無言。
令狐仁義則拍拍朱粲的肩膀:「老四,趕快想想,回去怎麼向父王復命吧。」
朱粲的臉抽搐著:「你們想捉弄我,我拚死也要抓住你們。小的們,跟我來!」他甩開手緊追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而去。
斜陽古道,蹄聲噠噠,馬車疾馳。在一個三岔路口,馬車驟然停下,駕車的東方冰心環顧四周,疑惑而茫然:「前方有個岔路口,走哪邊呢?糟了,萬一走錯了,炘琰就危險了,怎麼辦呢?」
南宮炘琰拉開帘子,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迷路了?」
東方冰心轉頭微笑:「你就安心養傷吧,我保證找到悅來客棧並且順利找到第三星的。」
她「啪」地揚鞭,馬車即刻絕塵而去。
此時,在萬妖崖,枝葉猙獰的怪松下一個矯健的身影正在練武。只見她縱身躍起,一式七變,竟有層層紫氣騰起。紫氣所過,松葉紛紛落下。突然,她身子一翻,手腕一抖,手中劍氣直指青松。葉隨氣動,松葉一如勁箭,紛紛射向青松旁邊的岩石,竟在岩石上嵌聚出三個大字——紫金鞭。
「座下到!」
「恭迎座下!參見座下!」
「哈哈哈,好一個胡媚娘,你的紫金鞭法竟然已經練到了第九重,果然沒有辜負我的一片苦心哪。」狂笑中,妖魔首領令狐獅躍了出來,落到胡媚娘面前。
胡媚娘忙抱劍施禮:「謝座下誇獎,屬下自從探得悅來客棧的女店主就是紫金鞭主之後,一直模仿操練她的鞭法,絲毫未敢懈怠。」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該你出馬了。」令狐獅滿意地點頭。
「屬下遵命!」
接着,他的臉色又驟變:「你可別像朱粲那樣又誤了我的事。」
「屬下不敢!」
「記住,既然你想要混入七星內部,這偷梁換柱之計,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胡媚娘恭敬地說:「屬下一定小心謹慎,決不敢誤事。」
「哈哈哈,去吧!」令狐獅狂笑着把手一揮。
「是!」只見胡媚娘提鞭躍起,幾個起落,消失在蜿蜒的山道上。
一所江南特色的客棧,依山傍水,迎風矗立。暮色中,隨着山風吹拂,紅色的旗子獵獵作響,上面四個大字,龍飛鳳舞——悅來客棧。院落里,一株盛開的海棠沐浴在緋紅的殘陽中。石板小路蜿蜒從院落延伸到小溪邊,那架臨溪而建的碩大的竹筒水車正在「吱嘎吱嘎」的轉動。
小路上,一個僕人模樣的人挑着水桶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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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曲:「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芬芳美麗滿枝椏又香又白人人誇。」走向溪邊。一個黑影從樹后閃了出來,一把拖過僕人。一點聲響也沒有僕人就被拖到了樹后。
胡媚娘走了出來,她偽裝成了僕人的模樣。她居然還挑起水桶,往溪邊走去。
「七星待命,南宮炘琰他們也該要來了吧。」海棠花下上官子嫣正在舞鞭,鞭隨身動,穿花繞樹,海棠花瓣在鞭氣蕩漾中隨風舞動。「嘎吱」一聲,院門推開,僕人低着頭,挑着水走了進來。
「小蓮,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懶了,連挑擔水也拖拖拉拉,小心我扣你工錢,餓你肚子!」看到僕人回來,上官子嫣罵罵咧咧地走了過去,盡顯老闆娘的特色。
看着上官子嫣全無戒備地走了過來,「僕人」抬頭一笑,驟然出手,兩個水桶甩手而出,襲向上官子嫣。
「看招!」僕人驟成殺手,上官子嫣大驚之下,連退三步,繼而寶劍連劈,朝兩個水桶攻過去。
「啪啪」水花四濺,兩桶水傾瀉而出朝上官子嫣飛濺過來。水花在殘陽的照射下,發出奪人的光芒,直刺的上官子嫣眼花繚亂。
「啊」上官子嫣一驚,動作也緩了下來。
胡媚娘怎會錯過殺機,早已攻向上官子嫣。劍氣所過,水珠紫色蕩漾,箭雨一般襲向上官子嫣。上官子嫣大驚失色,無奈之下,奮力一擋,再就地一滾,縱身躍起,跳上屋頂。她雖躲過胡媚娘勢在必得一擊,卻也大傷元氣、不無狼狽,更讓人吃驚的是,她的衣裳竟讓水珠穿過,留下了好些個嚇人的小洞。
「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怎麼穿着小蓮的衣服?難道你……」
「七星傳人,名不虛傳呀!」胡媚娘哈哈大笑。
「你知道我是七星傳人?你究竟是誰?」上官子嫣更吃一驚。
「我,我就是紫金鞭主。」胡媚娘一聲冷笑,凌空飛起攻向上官子嫣。
「你這個冒牌貨兒,你是紫金鞭主,那我又是誰?」上官子嫣揭起幾片瓦片,疾如流星,朝胡媚娘打了過去。
「如果你從此消失了,誰還知道你是誰?」胡媚娘不退反進,劍氣盪開,瓦片碎裂,飛了出去。
「你竟想魚目混珠?」上官子嫣腳踩屋檐,縱身跳起,半空裏身子倒轉,居高臨下,一式七變。劍花迭起,一股紫氣旋轉着,一如毒蛇吐芯,泰山壓頂一般襲向胡媚娘。
「果然聰明!」胡媚娘全身而退,「你休想得逞!我這就讓見識一下真正的紫金鞭法。」上官子嫣本已傷了元氣直震得翻身落地,退了幾大步。
「乖乖的交出紫金鞭,我就饒你一命!」胡媚娘又攻了過來。
上官子嫣沒想到胡媚娘的紫金真氣,竟練到了第九重境界,大驚之下,暗提真氣,背靠海棠,蓄勢以待。
「還是交出來吧,免得受苦!」
「那要問我手裏的鞭子答不答應?」上官子嫣腳踩七星,鞭舞八方,身子也旋轉起來鞭隨身動。飄落在地上的海棠花竟在上官子嫣周圍形成了一個圓圈。
「去死吧!」胡媚娘一掌將上官子嫣推了出去。
「你就這兩下子,那你是傷不了我的,快投降吧!」
「看招!」上官子嫣全力一擊,力道千鈞,向胡媚娘攻去,但見海棠花瓣被真氣鼓吹着,猶如流星蝴蝶鏢一樣,旋轉着從四面八方襲向胡媚娘。
「紫金鞭!」胡媚娘欲避不及,不敢硬接忙虛晃一招,左手一把暗器打了出去:「吃我一鏢!」
「你這毒蛇,竟然使用暗器!」胡媚娘怒極,揮鞭盪開暗器。
「有本事你就追過來呀!」胡媚娘趁機縱身朝院落外面飛去,「毒蛇,看你往哪兒跑?」胡媚娘施展輕功緊追而去。
「快來呀!」
「別跑,站住!」
胡媚娘飛到小溪邊,一個千斤墜落在竹筒水車上:「你還真追過來了,今天我就要你命喪於此。」
「你究竟有何目的?」
「去問閻王爺吧!」
兩人戰到一塊,上官子嫣一招攻過去。胡媚娘怪笑一聲,身子倒退,避其鋒芒,佯攻一招,暗地卻掏出一把黑色藥粉,迅捷地往竹筒車裏一撒,接着雙腿連蹬踢向竹筒車。竹筒車飛快轉動,水花飛起,藥粉溶在水裏,竟讓水變成了墨綠色不無詭異。胡媚娘在順勢一招,向上官子嫣攻了過去。
「看來我低估你了。」
「毒蛇,你竟敢冒名頂替七星傳人,快說,你是不是受妖魔所派?」
「我只是想為北斗七星盡一點微薄之力罷了。」
「還狡辯,看來我只有替天行道了。」
「來吧!」
趁上官子嫣攻過來,胡媚娘準備好了暗器偷襲,「不好!」一見暗器爆破成了粉紅色,知道有毒,正要屏住氣息,胡媚娘卻趁機攻了過來。
「你好卑鄙!」上官子嫣只有揮劍抵擋,奈何毒氣繚繞,還是吸進了不少毒氣,上官子嫣頓時功力一散,竟提不起半分力氣,身子往下墜去。
「你中了我的十香化功散,一個時辰之內你就半點功力也沒有啦!你就乖乖的聽話吧!」胡媚娘哈哈一笑,一腳朝上官子嫣踢去。
「你是不是有點兒力不從心啊?再來!」
「你現在知道紫金鞭的主人是誰了吧?」上官子嫣重重地摔在草地上,鞭也落在一旁。
「能夠參加北斗七星的是我,而不是你!」胡媚娘飛了過來,一腳踩住上官子嫣的手搶過鞭子定睛一看,正是紫金鞭,「現在紫金鞭到了我的手裏,你也該上路了,你想怎麼死呢?」胡媚娘得意地笑了起來劍指上官子嫣喉嚨。
「北斗七星非傷即殘,你竟想參加北斗七星,你究竟有什麼陰謀?」上官子嫣驚訝不已。
「這個你就不用管理了,在你去西天之後,悅來客棧會有一個新主人,可現在你就等著慢慢兒受死吧!」胡媚娘劍往前送,一道血痕劃過,上官子嫣命懸一線。
上官子嫣卻笑了起來:「你以為拿了這金便練了幾招紫金鞭法,你就能參加北斗七星了嗎?告訴你,你還有一招沒有練成!」
「什麼?我還有一招沒有練成?是什麼?快說!」一聽上官子嫣這麼說,劍再往前送,逼住上官子嫣,「快說。」
上官子嫣卻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這時,一陣馬蹄聲從遠處遙遙傳來。
「哪兒來的馬蹄聲?不會是南宮炘琰他們趕過來了吧?」胡媚娘凝神一聽,忙收起武器,「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為了你口中的秘密,就暫且留你一命。不過——」
她從包里掏出一顆藥丸,往上官子嫣嘴裏喂去:「這個,你得把它吃了,快給我吃了,吃下去!」
「吃了迷魂丸,什麼都忘了,你就乖乖的聽話吧!」
吃了迷魂丹的上官子嫣,兩眼無神,竟變成了痴獃模樣,也說不出話來。
「要是你敢騙我,我就讓你生不如死!」胡媚娘攔腰抱起上官子嫣,縱身跳起,匆忙往客棧飛去:「走!」
夜色漸濃,悅來客棧又恢復平靜。
「駕、駕駕駕」一個黑影騎馬揚鞭,向客棧飛奔而來原來是一路追隨南宮炘琰和東方冰心的敖天佑。大奔翻身下馬,徑直往客棧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