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心魔難控林若嵐

第三十七章:心魔難控林若嵐

自秦莫與林家一行人會和后,已經找到一處山側隱蔽的洞穴,幾人收了神通在內歇息,而林起航和秦莫則是去處理林有景的屍骨,由於林若嵐似乎狀態不對,幾人都不想驚擾她,免得使她入魔。最後只好由秦莫來擔此任,畢竟秦莫作為丹峰弟子還不至於連一具屍體都煉化不了。而林起航則是考慮到秦莫之前被羽家盯上若是沒有人護法,怕有人偷襲,就自告奮勇來幫秦莫,秦莫也考慮到羽寒柳也就同意了。

說來最覺得離奇的,就是羽寒柳了。他自然也看出那個林家女弟子狀態不對,不過他的目的是從秦莫處打探出些什麼,於是也沒多加關注,追着秦莫與林家一名男弟子一同離開,然後拿出了當初那位死狀凄慘的男屍,接着他就看着秦莫玉手纖纖掐著決開始煉化這句屍體。羽寒柳自幼養尊處優,加上修為優異,若是說取人性命,他或許干過,死狀凄慘的屍體他或許也見過,但是要讓他看着一位美人去煉化男士他是萬萬沒有想過。尤其是當骨肉灼燒氣味散開之時,雖然即使屏息羽寒柳還覺得一陣反胃,看着屍體在熱焰的提煉下冒着黑煙,泛黑的屍血是不是落在地上。

秦莫畢竟只是個木系的煉丹師,火焰的威力遠沒有林若嵐天生火靈根的人大,只能這般緩慢煉化,若是林若嵐的火焰估計不要一刻就只剩灰燼了吧。秦莫看着眼前猙獰的屍骨有些不適地想到。而林起航不知是不是無法承受,眼看着同門被緩慢灼燒的景象,背對着秦莫警覺著周圍的動靜。而就在二人背對無言之時,林若嵐突然踉踉蹌蹌的跑了上來,最先注意到的是林起航,他向前剛想詢問林若嵐怎麼上來了,迎面來的就是一個火球,好在林起航戰鬥經驗豐富即使躲過。

就在他躲避的瞬息里,林若嵐的脩魚金槍槍頭已經直指秦莫面門,好在有了林起航的提醒,雖然狼狽,但秦莫躲過了一槍,但隨着槍頭而來的熱流還是灼燒了秦莫原先完好的髮髻。秦莫連忙喚出出形鐧。可不等秦莫喘息,林若嵐連出四擊,都被秦莫即使拿出形鐧接下,可越是抵擋秦莫就越覺得不對勁,林若嵐似乎一招比一招快,讓秦莫漸漸有些應接不暇,就見拿槍頭直逼自己的眼珠,好在林起航及時趕到,出聲提醒到。

「莫要與若嵐硬碰硬,脩魚金槍的轟鳴會讓人金丹以下的人短暫失神。」

秦莫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當時不是她越來越快,而是自己在不自知的情況下越來越慢。心下默念凝神咒,才覺得自己靈活了許多。

「該如何解?」秦莫不多廢話直接問如何拆招。

「我最多擋下她八次,八次內你要將她困住」林起航邊大聲解釋,一邊又擋下了林若嵐四擊連招,眼見林起航已近被打倒還在灼燒的林有景屍體前,林若嵐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大吼一聲。

「畜生,妄想!」接着便揚起長槍,之間原先金色的槍身蔓上紅色的符文,接着林若嵐奮力一擲,長槍帶着轟鳴冒着火光朝林起航飛起。

林起航見此招兇猛,心想不可硬接,便靈活跳開,長槍氣勢如虹,直直扎入林有景的屍肉中,帶着原本懸浮在半空凝練的屍體釘在了遠處的山體上,一聽轟一聲巨響,長槍飛回林若嵐手裏,而拿屍骨早已不見蹤影。

林若嵐找回長槍似乎有些失神,愣在原地不動。

「秦莫!」林起航顧不上尊卑大喊秦莫提醒她時機。

秦莫也不含糊,快步飛身向林若嵐,在離她一尺處用鐧往地里猛地一插接着抬手一揚,頓時黑玄所鑄山體裂開一個半人深的裂縫將林若嵐困了進去。

「嘖」情況危急秦莫也未能守住彬彬有禮的形象,皺眉嘖出了聲,這個秘境自大進來就一直克制着秦莫,連山體都是金性的,讓秦莫的出形鐧難以發揮出實力。不過好在林若嵐已經被困住。金槍的神通由於林若嵐不穩定的狀態已經收回,危機算是解決一半。

就在二人整頓商量如何將林有景的屍首收回的時候,林葉婷帶着她收集到的林有景的骨灰找到了他們。幾人簡單的交流了一下情況后開始考慮該如何處置林若嵐,林若嵐如今的狀態,顯然是心魔侵擾所致,而幾人手邊也沒有能穩定心神的丹藥,只能先將她困在裂縫中,再在四周布上凝神的陣法希望她能早先回神。

不知道是不是林若嵐意外燒毀林有景屍體的事,讓她備受打擊,佈陣全程林若嵐都一聲不吭彷彿陷入了沉睡。林葉婷則是簡單為兩人處理了傷勢,還替秦莫重新束了發。幾人擔心林若嵐再次失控,都不敢回到之前尋好的山洞,只好就地休息。唯有林葉婷要回山洞將物品整理拿上來。

等林葉婷走遠,林起航才開口對於直呼秦莫名諱的事情道歉,論修為秦莫與自己差別不大,論輩分秦莫可是要大上一些,放在平時那是要叫師姐的。

「無礙,情況緊急,我不在意。」秦莫當然不在意這個,相反,她很擔心自己當時短暫的失態有沒有被他看去,要是以前未被秦玉認祖帶走前,秦莫從小作為奴僕生活在市井,若是不霸道些,早就被人欺負了。直到跟着秦玉上人修習,她為了不丟上人大宗長老的臉面才收斂了,變得有禮,林葉婷也是因此覺得秦莫疏遠了她。

要說林起航是否注意到了秦莫當時的失態,答案是看見了,之所以不提,當然是不敢,就林起航的感覺,那時秦莫的眼神充滿了不滿和煩躁,說好奇自然是有的,只是但凡聰明些都知道不能去觸這個眉頭。當然還有一位看見秦莫失態的,那就是柳寒羽了,羽寒柳的感受以二字概括就是心動,羽寒柳自己也不知為何,明明是一副厭惡的神情,可他就是覺得秦莫英姿颯爽,尤其是那散落的黑髮隨風飄揚時,羽寒柳只覺得自己胸腔一滯,似中了一箭。

秦莫調息未久,覺得有些放心不下林葉婷,便於林起航知會了聲,去找林葉婷。可還未下山便被羽寒柳攔下,秦莫眼神一冷道:「你怎麼在這」

「仙子莫氣,羽某自然是擔心仙子安慰才前來的」羽寒柳依舊口氣輕鬆的安撫著秦莫的敵意。

秦莫自然不行,可是如果她表現的過於警覺的話,羽寒柳難免會察覺自己帶着信物這件事。況且既然他先現身想來是因為沒察覺什麼,於是秦莫順着他的話說,假裝放下了警惕。

「那秦莫在此,先謝過羽公子了,公子有心了。」

「仙子客氣,羽某想着若是仙子朋友不介意的話,可否讓羽某加入?」羽寒柳自上次被擺了一道自然不會那麼容易相信秦莫已經放下了對他的警惕。

「冒昧的問公子一句,羽家其他弟子?」秦莫問道

「走失了」羽寒柳笑着回答。

秦莫沉默了會,忍住了自己想要翻白眼的衝動,道「那公子隨我上山吧,這事還需全員同意才行。」

「當然」羽寒柳舉手抱拳,「先謝過仙子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秦莫直到羽寒柳的加入是必然的事情了,先不說羽寒柳實力已經是築基中期,再加上林若嵐如今入魔,幾人根本無力反對,想來當時對戰林若嵐的時候,此人就在了。

於是秦莫帶着羽寒柳又返回山上見了林起航,林起航自然沒有異議,只等林葉婷回來告知。

數月前,酬天宗內,

自群英薈萃開始後秦玉變得空閑,同時由於在秘境關閉前宗內長老都要留守以防意外,秦玉終於時隔多年又再次親自帶起了二小,帶着二小在煉丹閣內一呆就是一個月,若不是斐然與斐文二人還知道二小兒尚未完全辟穀,兩小兒估計能被餓死在閣內,秦玉一旦煉丹便不管不顧只叫二人在一旁細細觀摩,不讓二人出聲詢問也不多做解釋。秦凡倒是還好,早就在前世便習慣了自己師父粗獷的教學方式,倒是單梁起初看得雲里霧裏,好在秦凡心細時不時能幫着單梁解釋一番,以至於每次斐然或者是斐文上丹閣給二小送些吃食的時候,總能看見所謂的師父自顧自在丹爐前煉丹,而一旁的秦凡倒是更像個師父能把秦玉的丹方煉化手法說個大概,而單梁則是一副孜孜不倦的模樣記錄着秦凡的教誨,着實好笑。

可惜就在三人剛打算離開丹閣休息時,盧爾任帶着珂栗珂何姐弟二人傳送到秦玉面前,青玉上人主丹峰善藥理,所以酬天宗秘境內的乾坤挪移符的符點是定在秦玉身上的,當然這個前提是秦玉在酬天宗內,若是秦玉不在宗內則會送到丹峰的救濟室。

盧爾任看見秦玉當即跪下求到「弟子眥磊峰內門盧爾任,求青玉上人救治儼硯峰內門弟子珂栗珂何」

秦玉與斐然兩兄弟是同門師兄妹,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如今珂何身上開了個大洞,雖然珂栗與盧爾任都對其進行了緊急的救治,也餵了宗內的止血丹,可依舊性命垂危,而珂栗如今只算得上是遭受法決反噬再加上靈力枯竭。秦玉一把抱過昏迷的珂何喂下一顆生骨丹留住珂何的生機,轉身便離開了,離開前叮囑秦凡與單梁照顧珂栗,解決珂栗的法決反噬。

盧爾任此時才注意到這兩個不到十歲的小兒,本以為不過是兩個小葯童罷了,沒想到竟然是之前傳的沸沸揚揚的青玉上人的徒弟。可盧爾任依舊覺得青玉上人有些草率,確實珂何傷勢過重刻不容緩,可珂栗也並非無事,以全身靈力為祭的法決若是調養不易說不定修為就此止步,還會昏迷不醒。不僅是秦凡這個多有一世記憶的『老』修士連不過十歲的單良都看出了盧爾任的不信任,也理解,畢竟兩個十歲的小兒沒有任何說服力,而最有說服力的青玉上人早就帶着珂何揚長而去了。

秦凡嘆了口氣,上前幾步說道「勞煩師弟帶上傷員隨我來」,秦凡上一世早就習慣師父的不靠譜,熟練的帶着路。

盧爾任站起身子,將珂栗橫抱在懷裏跟上了前面的這個小身影,盧爾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從一位十歲的小兒身上感受到了安心,心裏暗暗佩服青玉上人的教導之道。單梁自然也反應過來與盧爾任並排走着,邊走邊解釋說「阿凡這是打算帶着師兄去內門的療養閣,那裏存有藥材,也有妥當放置傷患之所,師兄莫要擔心。」這話倒是讓盧爾任臉上一紅,想着剛剛自己輕率到讓個小兒看出了心思。

秦凡自上一世就不愛與不親近之人打交道除非必要,所以這四年相處下來,單梁就像是跟在秦凡身邊的傳話筒,向周邊的人轉達秦凡的意思。單梁見盧爾任還有些不安,便安慰道:「師兄莫看阿凡年歲雖小,這丹峰藏書閣內的所有醫書藥理阿凡都已經研透」,秦凡在前聽着單良的話也默默加快了腳程。

三人一路疾行不過半刻珂栗就被放在了榻上,秦凡先是叫着單梁在珂栗周邊轉悠,后二人在一書桌前寫寫劃劃像是敲定了什麼,接着秦凡拿着手裏的單子離開閣內去取什麼,而單梁則是走去閣內高處,在一眾葯櫃間挑挑揀揀,拿了些丸藥下來,擺在之前的書桌之上,同時對着盧爾任問道:「這位師姐可是靈根屬火,修為何如,你可知師姐是因何種法決遭到反噬?」

「確實屬火,築基中道,反噬于山顒附體」盧爾任一一回復后略有些疑問「你難道不是秦玉上人的親傳弟子嗎?為何稱我為師兄?」

單梁一邊在一堆丸藥里挑挑揀揀,同時回應道「我不過是被青玉上人帶在身邊修習,算來只是丹峰的一名內門弟子罷了。」

「原來如此,那師弟姓單,可是與宗主有關?」盧爾任看着二人默契的合作漸漸放下心來,開始下意識的問起了些不着邊際的話。

單梁點點頭「乃是家父」,說着單梁又喂珂栗吞下一顆丹藥,做完這些后單梁解釋道「阿凡去查閱回復法決反噬的陣法了,我剛剛給這位師姐喂下的這些丹藥是為了維持師姐意識海的澄清,由於法決反噬師姐靈力枯涸的問題需等到反噬解開才行」

「那你不該叫那位師姐嗎,為何稱為阿凡?」盧爾任顯然現在對二人的實力已經不抱懷疑了,更讓他好奇的是二人竟然如此親昵。

盧爾任這話一問單梁立馬自臉紅到脖子,支支吾吾的說「因為斐文師父說我與阿凡是青梅竹馬可以叫的親密些。。。」

盧爾任看着這個孩子覺得不禁逗便也不在深究,就應付的說了句「你們感情真好」倒是單良鬧了個臉熱。

單梁將剩餘丹藥放回閣內后,下來就見盧爾任坐在榻邊拉着珂栗的手,單梁不禁也問了句「師兄你們感情也真好」

盧爾任笑而不語。話說道這裏,單梁自然也明白了不能再聊了,他將手裏的藥包遞給盧爾任簡單的說明了一下后,說急着去給秦凡幫忙便也離開了,走前還把門帶上,給二人留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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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凡修仙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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