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凱旋

秦凡猜到了師父大約今晚是想要探查一下村子，本來打算一同前往，可誰知道，天還沒完全黑，她卻已經睡意翻湧了。

秦玉是打算帶著秦凡夜裡去村子附近探查一下的，可等她收拾得當回頭的時候看見秦凡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想到前兩日秦凡的狀態，也不強求了。況且秦凡的狀態更能說明她們已經離真相不遠了。

秦玉趁秦凡還未睡著，叮囑了幾句。接著又在柴房四周布下了結界，確定秦凡無憂之後，出去了。

秦玉首先打算去看看那所謂天賜名的東西。秦玉猜測那有名字的石壁一定是在管理人那裡，村長。而一村之長的住所就很好尋了，坐落在東側，且最四通八達的地方。這個村子雖然看著街道住房頗多，但是都是些廉價簡易的住所，而唯有東邊的那間房子牆上刷了漆。

不必多想，秦玉就向著那間房子掠去。

等到附近的時候秦玉便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能涵括全村男性名字的石壁自然不小，肯定不會實在屋內，屋外又過於顯眼，秦玉猜測必然是有暗道或者洞穴的。秦玉心裡暗暗揣測，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看見那個石壁。

誰知運氣不錯，沒過多久，一干不惑年歲的男人擁簇著一個老人從房裡出來，邊走嘴裡還邊說「名字不夠用了」「死人的名字接著拿來用」等話，秦玉在一旁跟著，猜了個大概，石壁的名字自然是有限的，而現在看來已經賜與的差不多了。

幾人爭論了一番，突然有人提議先去石壁看看，於是七八個人一塊朝著村子的深處去了，秦玉等著幾人走的快沒影了，再悄然跟上。

而秦凡這邊不必說再次共情了。

待秦凡睜開眼的時候，她正在走向祭壇，四方的祭壇四角站著四個女祭司，分別掐著訣渡靈力給腳底下的法陣，法陣的紋路一直從祭壇蔓延到附近湍涌的河岸。秦凡前世對陣法也有些研究，但是顯然著祭祀腳下的陣法秦凡並不能看透，只是隱約能知道這陣法有著代表鎖定和生生不息的紋路。

秦凡思考的那點時間，莨已經走到了祭壇中間道「各位長老，今日朕的嘗試不知禍福，但請長老們放寬心」說著莨將之前煉得珠子從胸前得錦囊里拿了出來，右手成勾狀砸向地面，隨即祭壇的中央就出現了一個和珠子差不多大小的凹槽，莨將珠子放入凹槽中，逼出一滴心頭血。

在血滴融入珠子的瞬間，由珠子為中心向四方輻射出紅色的紋路直到接觸到四位祭司腳下的陣法。

四位祭司身形微震，顯然莨那看似輕描淡寫的一下著實是兇狠，不過莨在發動前早已和祭司們通過氣，四人都有準備，不過幾息就恢復如常了。

做完這些，莨抽身離開法陣道「有此珠鎮法，以後每年只需滴入朕的一滴心頭血便可激活，不過就是還要麻煩祭司做法」

「職責所在，不麻煩」幾位祭司點了點頭。

莨滿意的看了看四周笑道「接下來朕就可以集中精力平叛北亂了」

接著莨揮袖返程，對著祭壇下一身戎光的女將軍道「朕要親征」

女將軍一震手邊的鐵槍，對著莨敬了一禮，道「國主威武！」接著將軍身後的一幹將領也紛紛效仿道「國主威武!」

秦凡還沒來得及感嘆就覺得一陣眩暈，緊接著鼻尖瀰漫不去的硝煙的味道，而「自己」已經和之前的將軍一起踏入了大殿之上。

「國主，北國皇帝不在殿內」女將軍率先闖入大殿四處探查了一番后，折回，「僅僅留了一封信，國主我怕是個陷阱」

莨接過信紙一看，信上寫著要求金雲國主只身前往，莨沉默了一會道「無礙，你在殿前坐鎮，讓北軍掛降，我去去就回」

說著莨便上馬朝著北王寢宮去了。

「別進來！就呆在外面！」

莨還未推開寢宮大門，裡面便傳來歇斯底里的喊聲。

「不想死的話，趕緊退兵！」

莨笑了笑「你連朕的面都沒見到，就想讓朕死？可別是嚇傻了」

「哼，大難臨頭不自知，我朝大皇子早在你體內下了蠱，現在母蠱就被我握在手裡，你只要不聽我的話，我讓你立馬暴斃」

「是嗎？」莨眯了眯眼睛，秦凡明確感覺到了她內心翻湧的怒火「你的意思是我的寵君會加害於我？」

「哈哈哈哈哈哈，國主國主，說白了還是個女人，就是天真」宮門內的人笑得癲狂「什麼你的寵君，那可是我朝太子！」

「哼，朕看天真的是你，你以為區區一扇宮門就能護你性命？」說著莨提起手中的槍，朝著之前發聲的方向蓄力扔了過去，不要一瞬就聽見了鐵器入肉的聲音。莨從容的推開了宮門，就見寢殿門口的石階上躺著一人胸前已經被刺穿了，硬生生被釘在了台階上。

「蠢女人，你逼我的」釘在地上的北王最後發力捏碎了握在手裡的蠱蟲，嘶啞著聲音道「給我陪葬吧」

莨走上前，無視了地上人的掙扎，拔起了鐵槍喃喃，「準頭差了些，我瞄的是腦袋」

北王瞪大了眼睛，感到不可置信，為什麼，這個女人還活著，他想出聲，他還想責問他的太子，但是莨並沒有給他機會，拽著北王的髮髻，抽出腰間的短刀，摘下了他的頭顱。

莨夾著頭顱往回走，突然來了句「我就知道」，像是說給北王的又像是說給自己的。

隨後莨騎著馬往回走，一路上掩蓋不住的笑容，接著變成大笑，直到大殿之上，那鐵槍頂起北王的頭顱高喊道「降者不殺！」

在場所有人都以為莨是為了凱旋而笑，只有秦凡知道她此時只想迫不及待地回國見見那位曾今舞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