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喜慶之夜

第十一章 喜慶之夜

這喜宴上喝多得並非漼風一人,新郎再怎麼喝他也有分寸,知道後面進了洞房還要面對新娘。鳳俏可就不同了,一杯接一杯,和尚開始幫她攔了幾杯,可她自己喊著師姐成親高興,便端起酒罈灌自己,和尚知道攔也攔不下,索性便隨了她。

家臣們去鬧新郎新娘了,若大得宴會廳里時宜看著喝趴下的鳳俏,再看看一旁雙手合十盤著佛珠的和尚,時宜還真有點兒怕她若是走了,和尚會不會管師姐。

和尚轉身看看時宜:「鳳將軍就交給漼姑娘了,貧僧不方便。」

時宜聽此替鳳俏捉急,咬了咬牙回道:「三哥成親,我欣喜萬分,有些貪杯了,現下頭有些不舒服,鳳將軍還是交給軍師比較妥當。」說完欠身施禮,直接轉身便走。

和尚抿唇看看鳳俏,搖頭嘆息。周生辰站在宴會廳的那端將此景看在眼裡,直言道:「你本是半修行,有些事情重新考慮未嘗不可。」之後轉身緊追時宜而去。

和尚看著周生辰連話還沒說出來,他便給了他一個背影。

時宜進屋回身剛要關門,便看到了門外的周生辰。「你怎麼來了?」時宜巧笑著問。他始終說不出「放心不下你」,只是嗯了一聲。時宜示意他進屋,想倒茶給他。他卻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讓她坐下來替她診脈。

聽到她脈搏平穩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可時宜看著他緊張的樣子卻來了小心思。

「會不會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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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我明明頭痛得緊。」時宜故作不舒服得樣子。周生辰眉宇微凝左右查看她側顏,靈翹的眉睫下潔白如雪的臉頰粉得像春日裡盛開的花朵,她猛地轉頭嘟起櫻唇說:「看夠了沒有?到底是不是診錯了?」

或許是距離太近,或許是她現在得樣子實在太誘人,他明顯察覺到體內一股燥熱,自己臉也跟著溫度升高,但他沒有像之前那樣逃避,她自己也感覺到氣氛有些莫名得緊張,明眸相對中空氣凝結了,緊張地兩個人彷彿進入了另一個只有彼此的世界,時宜突然感覺喉嚨干癢,輕咳了一聲,周生辰回過神來也直咽口水,立馬倒了水遞給時宜。

周生辰看了看時宜說:「看來確實貪杯了。」她立即回答:「我沒有。定是你診錯了。」他看著她耍賴,淺笑著放出狠話:「要麼現在休息,要麼喊軍醫過來開藥。」

她便不再狡辯,乖乖上床躺下,周生辰打了水給她擦了擦手和臉頰,幫她蓋好被子說:「睡吧!」

周生辰剛要轉身,手卻被時宜抓住了,她雙眼看著他懇切地問:「周生辰,你不走好不好?」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另一端的地板,指了指說:「好,我就在那邊。」

和尚將鳳俏抱回房間內,一直再念清心咒。鳳俏可不像時宜那般乖巧,她半睜眼睛問:「酒呢?誰拿了本將軍的酒。」

和尚站著不理,鳳俏雙眼朦朧依稀看清了和尚的模樣,便走下床直撲過來,指著和尚的鼻子就罵:「我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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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拿走了本將軍的酒,原來是你,你不就是個臭和尚嗎?為何總是在本將軍眼前轉悠,你真是無處不在呀,怎麼我閉上眼睛還能看見你?我怎麼突然覺得你是這世上最最討厭的人,比我父親還討厭。」話還沒說完,她便軟糯地睡了過去。和尚只好再次將她抱到床上。

和尚畢竟是過來人,鳳俏的話他何其不懂,她明明心裡都是他,才會變得如此討厭他。

他怕她半夜嘔吐頭痛,並未離開,直坐在桌前禮佛念經。只到聽見睡夢中的鳳俏哭泣,他才轉身看著她。看似鋼鐵般叱詫風雲的她,原來在卸下盔甲之後,也只不過是個柔弱的女子。

「師父最疼小師妹,師姐嫁人了,還好我身邊有和尚......」鳳俏抽泣中囈語被和尚聽得一清二楚。

端坐在床中央的新娘子,嬌魘如花,被屋內大紅色襯得更是明艷動人。漼風進門后一時間看出了神。曉譽嬌羞著不語,漼風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曉譽,一杯自己拿著。他含情脈脈得講:「漼風未能給宏將軍富貴榮華,但求與其一生一世一雙人,生同衾死同穴,此生絕不辜負。」

曉譽眼含淚花嘴角上揚回應:「宏曉譽從不求富貴榮華,只求與漼將軍一生一世一雙人,生同衾死同穴,此生絕不食言。」

兩人欣喜地喝下交杯酒,窗外的悉窣聲在被管家呵斥一番后,漸漸淡去,兩人相視而笑,紅燭燃盡在一片朦朧之中,溫存而喜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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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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