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路見不平

第三十三章 路見不平

顧少謙看見站在房間里的裴蓓也是一驚,連忙拽過浴巾圍住下身,帶着三分笑意說,「你不是說對男人的身材看多了都有免疫了,怎麼會是現在這副表情。」

裴蓓這才反應過來擋住眼睛,「我又沒見過下半身。」

顧少謙走到裴蓓面前,將裴蓓的手輕輕取下,「你都看完了才捂眼睛,是不是有點違心啊?」

裴蓓的臉立刻緋紅,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脖頸都是滾燙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我……我以為進賊了。」

說着退後了一步,顧少謙沒穿衣服,自己剛剛又把他看了個光,現在兩人站的這麼近,她幾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氣,這個距離太不安全了,不知道顧少謙怎麼想,反正她這會是熱血沸騰,感覺嗓子眼都在冒煙。

「你怎麼不穿衣服?」很好,先發制人。

顧少謙攤開雙手,「很明顯,我剛洗完澡。」

「你大半夜洗什麼澡?」

「我剛才不小心把蛋糕掉在身上了。」

裴蓓的口氣立刻軟了下來,看見睡前溜進來放在餐桌上的那塊蛋糕只剩下空盤,嘴角不由的上揚起來,「蛋糕很好吃吧。」

「是的,很好吃。」說着一把將裴蓓拽進懷裏,不由裴蓓反應低頭就吻在了裴蓓的唇上。

這個吻又長又纏綿,裴蓓只覺的天旋地轉,身體也跟着一點點軟下去。

突然嚇的她一把推開顧少謙。

「我走了,你快穿好衣服吧!」

說完落荒而逃。

看着被重重關上的門,顧少謙笑了,很快敲門聲響起。

顧少謙打開門,裴蓓紅著臉,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訴說着內心的尷尬,

「那個……蘇敏她睡了,我沒拿房卡,我得從你院子翻回去。」

顧少謙一把將她拽進懷裏,「你忘了嗎?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們今天來做昨天沒有做的事吧!」

說着抱着裴蓓溫柔的放在了床上。

裴蓓第一次知道原來睡覺也會這麼累,折騰了一晚上,向來早起的她居然一覺睡到了中午,圍着被子坐起來,沒有看到顧少謙的身影。

她撿起散落在床邊的睡衣,艱難的穿上后,聽見身後突然傳來顧少謙的聲音,「你準備去哪?」

裴蓓羞赧的回答,「當然是回蘇敏的房間。」

顧少謙將裴蓓摟進懷裏,「她們已經走了。」

「走了?怎麼走了?」

顧少謙寵溺的看着裴蓓,「齊藝娜有事,所以早上吃過早飯就退房了。楊丹和蘇敏說不想妨礙我們,所以也走了。」

裴蓓驚訝的問,「那他們不是知道了?」

「知道什麼?」顧少謙將頭埋進了裴蓓的脖頸,一點點吻下去。

「知道我們的關係了?」

「應該是吧,早上吃飯的時候沒見到你,如意說你不在房間,所以他們應該能猜到。」

裴蓓被顧少謙吻的意亂情迷,支支吾吾的說,「不是說不要告訴她們,這下怎麼辦?」

顧少謙抬頭看着她,眼裏儘是溫柔,「順其自然吧,你知道嗎?我太想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女人。」

說完深情的吻住了裴蓓的唇。

這一折騰硬是耽誤到了下午才退房。

顧少謙早就幫裴蓓把在蘇敏房間的行李箱取了過來。退房前收拾行李時,裴蓓發現顧少謙把酒店的床單也裝進了行李箱。

「為什麼要裝這個?」

顧少謙揉了揉裴蓓的頭頂,「傻瓜,這上面有我妻子寶貴的痕迹。」

裴蓓立刻明白是什麼,羞得又是一陣臉紅。

開車離開時,裴蓓感嘆道,「可惜了,這次來都沒有好好泡溫泉。」

顧少謙笑着望着她,「有什麼可惜的,這家溫泉酒店你是老闆娘,以後想來就來。」

裴蓓咽了口口水,天哪,以前她只想有個浴缸,沒想到如今一步到位,有了一座溫泉。

顧少謙握著裴蓓的手,「我要不是有事要回去處理,真想跟你在這把假期過完。」

裴蓓笑着回答,「我可不敢,畢竟我現在還是名義上的單身,要是我媽知道蘇敏她們回去了,我自己在這,鐵定拿着棒子殺過來。你忙你的,我明天要去買些東西,後天約好了魯一墨他們過來幫我搬家。」

顧少謙一臉得意的模樣,「我太明智了,我媳婦這麼善解人意,這麼懂事,要是我前天不先一步把證跟你領了,被別人截了胡我會後悔一輩子。」

裴蓓笑着伸手摸了摸顧少謙的耳朵,「所以,是你算計我嘍!」

顧少謙邪魅一笑,「老婆,你知道嗎,我的耳朵很敏感,你這個舉動是不是在暗示我。」

裴蓓嚇得立刻收回了手,「饒了我吧。」

顧少謙一把捉住她的手,「你什麼時候搬出來?要不要考慮一次搬到位,直接搬過來跟我住?」

裴蓓苦笑,「我才不要,後天搬吧,搬好了最多給你一把備用鑰匙。」

顧少謙一臉委屈,「我感覺我這是要當上門女婿的節奏。哎,也罷,我昨天已經讓張壘幫我去拾掇我的公寓,七號你有空嗎?我帶你去看看,怎麼說你也是女主人。你要是看不上,咱們就重新買一套房,地方你選。」

裴蓓笑而不語。

開車回江北的路上,裴蓓的手機響個不停,閨蜜們在群里熱議兩人突然在一起的事情。楊丹是最高興的,說自己以後在公司是不是可以橫著走。齊藝娜笑她,橫著走那是螃蟹。

第二天一早,裴蓓跟裴媽媽去家居市場採買東西,逛了一早上,需要的傢具基本上已經選好了。在逛一家家紡店時,看見一個女人跟老闆理論。

「你怎麼能這樣做生意?這棉被裏的棉花都是黑心棉,你信不信我投訴給有關部門。」

那老闆堆著笑臉說,「太太,你是不是搞錯了,你這東西不是我家的。」

「我上個月過來買的,訂了兩百床棉被,當時跟你說好,你給送到福利院,我錢一分都沒少你。」

周圍圍了不少人,有人聽說是給福利院送,就開始七嘴八舌說老闆居然昧著良心做缺德的事,連福利院的都坑。

老闆有些惱了,指著女人開始破口大罵,「你是來碰瓷的嗎?穿着跟了富太太一樣,跑到這來欺負我們這些老實人。你說你是上個月買的,有訂單嗎?你把單子給我。我都說了不是我家的東西。」

那位太太有些委屈,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你當時也沒有給我單子啊。」

「怎麼可能不給,你去超市買東西都會給你個小票。那你上個月是刷卡還是微信支付?」

「我給的現金。」

那老闆立刻大聲嚷嚷起來,「哎呦喂,大家快來看看,這是要訛我,敲詐我?怎麼?看這周圍就我家生意好,專門跑來給我找事的對吧。」

周圍的人立刻又偏向老闆,議論紛紛,開始猜測這個女人是不是騙子。

「這個女人不是騙子吧,穿的這麼好,拿的這個包好幾十萬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現在騙子都升級了,把自己包裝的好一點,也好出來騙,說不定她拿的包是假的,反正咱們也分不清。」

那女人被說是騙子,氣的漲紅了臉,想要回嘴,偏偏又說不出來。

裴媽媽站在一邊突然開口說,「報警吧,警察調查,是你賣黑心棉,還是人家來訛你警察已調查就調查出來了。」

那女人看着裴媽媽很是感動,「對,報警吧。」

那老闆也不甘示弱,一步步逼近女人,「報警,報啊,誰怕誰,我到時候就看警察怎麼說。穿的人某狗樣的,跑到這來訛我們。」

那女人因為老闆的氣勢一步步往後退,「我沒有訛你們,這被子就是在你們這訂的。」

裴媽媽一把推開老闆,「你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幹嘛?」

那老闆被推開,一下火冒三丈,「怎麼,死八婆,礙着你什麼事了,你多管閑事是不是?」

說着擼起袖子就要動手,有裴蓓在,哪裏會讓母親吃虧,走上前,只是輕撥了兩三下,就把男人推到在地。

那男人倒地后不服氣,衝上來還要跟裴蓓動手,可惜他只有一股蠻勁,衝上前兩三次,都無法近裴蓓的身。

不知是誰報了警,那男人見警察進來,倒在地上不起來,大喊,「打人了,打人了。」

一個瘦高的警官問,「怎麼回事?」

裴蓓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我們是自衛,是他先動手的。」

那男人嚎叫着,「我可碰都沒碰到你,是你把我推地上的。」

周圍看熱鬧的人笑着說,「你想打人家,也沒能力啊,一看這姑娘就是練家子。」

警官打量了一圈裴蓓,「你動手打他了。」

「我說了,我是自衛,他要撲上來打我母親。」

「行了,別在這吵了,都跟我去所里吧。」

裴媽媽理直氣壯,「去就去。」又回頭對那位太太說,「剛好去了你可以把這老闆賣黑心棉的事一併解決了。」

老闆從地上爬起來,「你這是造謠,我都說了,這不是我家的貨。到了派出所,我非要告你誹謗不行。」

四人被警察一併帶到了派出所,耽誤了三個多小時,才把整個事件查清楚。

這老闆的確沒有賣黑心棉,那被子是被中途運送的市場上的小工給偷換了,知道是誤會後,那位太太滿臉慚愧,老闆也十分過意不去,雙方商定重新給福利院送兩百床被子。至於打架的事,老闆哪裏還好意思提,只說自己不小心沒站住,摔倒了。

從派出所出來,那太太拉着裴媽媽的手說,「大姐,真是謝謝你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

裴媽媽十分豪爽,「沒事,路見不平一聲吼么。」

那太太又是千恩萬謝,「耽誤了你們一中午,要不咱們一起吃個飯吧。」

裴媽媽跟裴蓓一早出來,這會已經快三點了,早就飢腸轆轆,反正都要去吃飯,於是爽快的答應了。

因為不是飯點,三人選擇了一家港式茶餐廳。

坐下后,那女人拉着裴媽媽的手說,「今天多虧了你們母女幫忙,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裴媽媽說,「沒事,咱們從來不惹事但遇到事情了也不怕。還不知道怎麼稱呼您。」

那女人連忙介紹,「我叫庄月麗,您呢?」

裴媽媽笑着說,「別您呀您呀的,多見外,我叫李秀琴,這是我女兒裴蓓。」

「秀琴姐,我在江北沒什麼朋友,有什麼話都不知道該跟誰說,今天真是緣分,讓我遇到您,以後您就是我親姐姐。」

裴媽媽爽朗的笑了,「那感情好,平白無故多了個妹妹。剛才聽你說買的棉被是給福利院的?」

庄月麗點了點頭,「實不相瞞,我就是孤兒,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因為洪災都不在了。後來因為嫁的還不錯,條件也就好點,所以就想着多關照一下那些跟我一樣孤苦無依的孩子。」

「我看你這一身雍容華貴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沒想到你……哎,不說這些了,那你老公呢?」

庄月麗垂下了頭,「癌症,走了。」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有想到你真是個苦命的人。」

庄月麗微笑着抬起頭,「沒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我老公生前是個大善人,我跟他就是在福利院做義工認識的,哎,沒有想到好人卻不長命。」

裴媽媽也感慨道,「我是醫生,看慣了生死但是每次見到生離死別還是會忍不住難受。」

「秀琴姐,你是醫生?那現在應該退休了吧。」

「骨外科醫生,本來是退了,這不又被返聘回去了。也好,省的在家裏看見我這女兒在眼前晃悠心煩。」說着白了一眼坐在旁邊喝茶的裴蓓,「一把年紀了還不結婚,我都快愁死了。」

庄月麗笑着說,「年輕人自己都有主張,我看你女兒年齡不大,有二十七八?」

裴蓓聽了心裏樂開了花,笑着說,「阿姨,我今年三十三。」

裴媽媽氣的拍了裴蓓的頭一下,「還好意思說。」又對庄月麗說,「你有幾個孩子?結婚了嗎?」

「我就一個兒子。今年三十五六了,也沒結婚。」

裴媽媽一聽來了興緻,問,「那你不着急嗎?」

庄月麗有些難為情的說,「之前家裏介紹了一個相親的,好像沒看上。」

「那就在相啊,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想什麼,到了年齡都不結婚。」

「他好像有喜歡的女孩,好像是個老師。」

裴媽媽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老師好啊,我女兒就是老師,一年有兩個假期,平時工作也輕鬆。」

庄月麗微笑的回答,「我兒子跟我不太親近,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很羨慕你跟你女兒的關係,能一起出來逛街,一起吃飯。」

「你羨慕的話,改天逛街了我把你叫上,這多大點事啊。說實話,我倒是真心希望她別跟着我一個老太太逛街,有本事跟男朋友去逛街。」

庄月麗被裴媽媽逗得難得的咧著嘴笑了起來,「我看你女兒長的漂亮,身材也好,應該不愁沒有男朋友。」

「愁,愁死人了。以前談了一個,臨結婚了人家攀龍附鳳把她甩了。」

裴蓓有些不高興了,連忙說,「哎呀,媽,你怎麼什麼都說啊。」

裴媽媽一臉無所謂,「這有什麼啊,又不是外人。我跟你阿姨結拜姐妹了,那就是姨媽,怎麼不能說。」

裴蓓嘟囔著,「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還拿出來說。」

「有本事你出去找一個啊?」說着再不理裴蓓,又跟庄月麗聊了起來。

「後來給她也介紹了不少,關鍵她自己不是看不上眼,就是人家嫌她年齡大。你也知道,這女人一過了三十就不好找了。」

庄月麗贊同點了點頭,問,「大侄女叫什麼名字,在哪個學校當老師?我回頭問問我兒子身邊有沒有合適的人。」

裴媽媽聽了非常高興,笑着說,「她叫裴蓓,是江北大學的老師,哦,現在已經是副教授了。」

「裴蓓,裴蓓?」庄月麗連念了兩聲,總覺得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聽到過,可是又一時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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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教授的金龜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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