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長翁的請求

第26章長翁的請求

花彼岸看到他醒來,稍微有些意外。畢竟她剛準備走,沒想到他就醒過來了。

長翁似乎有些迷糊的樣子,他朝著病房裡打探地望著,似乎在確認,他現在是在哪裡?

因為花彼岸就是他的主治醫師,所以她並不需要叫其他的醫生過來,就可以確認檢查長翁的情況。

但是,她也需要叫其他的護士過來,給自己做一些基本的護理和記錄。

她先是反拿住長翁的手腕,又一次的再給他把了一次脈。雖然脈象顯示,現在長翁沒有其他的問題了,但是她也還要詢問一下長翁本人,目前的身體感受。

於是挨近長翁床頭,帶著她習慣的清冷口吻問著:

「先生您好!我是您的主治醫生。您可以直接稱呼我為花醫生就好。那請問,您現在感覺您能開口說話嗎?」

長翁先是緩慢地點了一下頭,隨後帶著沙啞又無力的聲音回她:「可……以。」

她問道:「您現在感覺,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我……」說話時有些扯動了後腦勺,他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去摸一下,才發現他手上在吊著鹽水,把微抬的手,又放了回去。

花彼岸把他的一系列動作全都看在眼裡,於是眨巴了一下露在藍色口罩下的眼睛說:

「您想說,您頭疼是吧?」

長翁點了點頭。

她接著道:「這是您手術過後的正常反應,不用擔心。因為您的腦部由於撞擊,造成了腦血腫,昨晚剛給您做了清除瘀血的手術,所以,您在醒來之後,到完全恢復的時間裡,可能還會有一些不良的身體反應。

比如頭暈,輕微的噁心,都是在正常的範圍,您不用擔心。」

長翁虛弱的聲音問她:「謝謝醫生,那請問,現在是什麼時間,嗯……我的意思是,我昏迷了多久了?」

花彼岸回答說:「現在是2022年的11月7號,中午12:35分。」

「我居然……昏迷了兩天。那集團……」長翁的心情由擔憂到引起了內心情緒的激動,身體立馬就不受控制的顫動起來。

花彼岸立馬安撫地看著他說:

「先生您好,您現在要保持心情的放鬆,平靜。不能激動,不然,會很容易影響您腦部的傷口。

如果您是擔心您的集團的話,我可以告訴您,您的孫子奇康,正在幫您暫時管理著。

您不用過於擔心!」

聽到奇康幫他管理集團了,長翁激動的心情也漸漸的平復了下來。

花彼岸接著道:「隨後我會叫我的助理來給您做一些基礎的身體檢查。

這裡是重症病房,明天你再在這裡待一天,如果沒有什麼其情況的話,我就可以給您安排到普通病房了。

我出去之後,會聯繫您的家人,告訴他們您醒了。」

誰知,聽了她說的這句話后,長翁變了臉色,他用蒼老沙啞的聲音祈求著花彼岸道:

「花醫生?我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嗎?可以幫我瞞一下,暫時不要告訴我的家人,我已經醒來的這件事嗎?」

呃……花彼岸覺得自己有些搞不懂了,於是問:「為什麼?就連奇康,也不告訴嗎?」

長翁想搖頭,又扯疼了傷口。他緩了一下才反問花彼岸:

「花醫生?您……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吧?」

她沒有糾結長翁為什麼知道她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淡然地回答他的話說:

「是的,我並不是這家醫院的醫生。我是奇康先生,從華國聘請過來給您當主治醫生的。

我是華國醫生!」

長翁虛弱的外表下,露出了一絲笑容,「怪不得?我覺得您說話的語氣有點奇怪,雖然我也能聽得懂。原來您是從華國來的!」

花彼岸點點頭道:

「先生,您現在剛醒來,不適宜說那麼多的話,您先休息吧。」

「等……等,花醫生。」

長翁叫住了花彼岸想要離去的步伐。她轉過身,等著他說。

「花醫生,您就幫幫我,先不要把我醒來的這件事情,告訴其他人好嗎?包括我的孫子奇康。」

花彼岸直接拒絕道:

「先生!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麼要隱瞞您已經蘇醒過來的事實。但是,恕我直言,這裡是醫院,有那麼多的醫生護士,不光是只有我一個醫生。

您的病房門口,還站了兩個,奇康給您聘請過來的保鏢,您認為,會瞞得住嗎?」

長翁卻是堅持道:「花醫生,我求求你幫我這個忙。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這個苦衷,恕我現在不能告訴你。

至於您說的其他醫護人員,這個不成問題。只要您答應了我,我會有辦法,只讓您和我需要的人,知道我醒來這件事。

你只要幫我,把這家醫院的院長,叫過來見我一面就好。但是,也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花彼岸平靜地回答:「我是醫生,只管治病救人,不會詢問病人的隱私,所以,您的苦衷,我也沒有興趣知道!」

長翁再次請求她說:「花醫生,我一看您,就知道您是一個好人。您就幫幫我好嗎?

等我把我要辦的一些事情處理好后,我就會告訴我家裡人,我早已經醒來的事實。

到時候,我一定會有重金酬謝您的。」

花彼岸內心暗嘆,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就被這爺孫倆給訛上,要是長翁一直裝病,那她得在t國待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國。

於是她還是搖搖頭拒絕道:

「先生,我在t國待不了多長時間的,我是請假過來的。我在華國,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呢!

說句得罪您的話,就因為您的原因,我和我的助理,本來昨晚就可以坐晚班飛機,飛回華國的。

因為我明天還有一台手術要做。那台手術我已經準備很久了,那位病人的病情,也一直是我在醫治。

但是……您也看到了,我現在還在這,所以,我明天的那台手術,就只能由同事代我去完成了。」

長翁聽她說完,露出愧疚的神色道:

「我很抱歉,花醫生。但是我不明白,您為什麼昨晚沒能回華國呢?」

她在口罩之下露出苦笑道:

「總之,反正就是我們現在沒能返回華國。

不過我可以簡單的告訴您,因為我答應了奇康,要在您身體痊癒的情況下,才會離開t國。

所以我並不想答應您。答應了您,就意味著,我在華國的很多工作都沒法繼續完成。

還會可能,讓我丟失在華國的工作,您明白嗎?」

她以為她的這些話,會讓長翁理解,誰知長翁還是堅持己見地說:

「這樣吧,花醫生,您只要答應我。您的損失,我會償還的。您說您還有一位助理是吧?我想,你要是答應了我,也不會隱瞞您那位助理,我的情況的。

到時候他的損失,我也會償還的。

若是您和您的助理因此丟掉了工作,我也會給你們安排介紹工作的。

我在華國,也有合作的生意夥伴的,我想,讓他們給你們安排一份工作,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的。

嗯?好嗎?花醫生。請您幫幫我,或許,我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除了你,我找不到更好幫助我的人選了。」

花彼岸思考了一會後,看著長翁說:

「這樣吧,這幾天,我會幫您瞞著情況。但是,等到您身體恢復到可以出院的那一天,您就必須告訴奇康先生,您已經醒來的事實。

這樣的話,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只要奇康先生知道,在我的醫治下,您已經恢復身體健康,我就可以結束與他的約定,然後返回華國。」

長翁起了皺紋的眼角彎了彎,爽快地答應她說:「可以。那您現在,可以悄悄地,幫我叫院長來一下嗎?」

花彼岸道:「可以,但不是現在。您剛醒來,又跟我說了那麼多話,您現在需要適當的休息一下。

一會我會叫我助理過來負責照看您,晚些的時候,我再帶院長過來找您!」

長翁也覺得他現在很累,於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花彼岸。

康檸家裝裝修公司的總裁辦公室里,奇康的朋友——檸·帕傑,身穿一件藍色的長袖寸衫,一條休閑的白色休閑褲,慵懶地躺坐在沙發上。

用手摸了一下他已經往頭頂捋順的短髮,對著奇康抱怨說:

「我說奇康,你看你,你都兩天沒有出現在公司了,我自己一個人,快忙得累死了。」

奇康穿著一件黑線網格的白寸衫,套穿上一件純黑色的西裝馬甲,悠然地靠在了辦公桌的邊緣。

落地窗外的陽光朝他打進來,就像是明星拍照,給打了光,瞬間驚艷明亮。

聽著檸抱怨的話,他回說:「你也知道,我爺爺前天出了事情,他昨天剛做手術,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安努集團的事,現在也是由我代理管著,所以,現在我們裝修公司的事,只能多辛苦你了。」

檸嘆了口氣,正經的詢問他說:「那長翁爺爺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有說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嗎?」

「花醫生說,有可能今天會醒過來。」

檸坐直身子發表疑問:「花醫生?這個姓氏好奇怪,t國有姓花的嗎?」

奇康看了看窗外奔騰的車流,回說:

「她是華國人,不是t國的。」

「你還認識華國的醫生啊!厲害!」

奇康起身,走向檸對面的沙發上坐道:

「沒有,他是艾德的朋友!」

花彼岸出了重症監護室后,就先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她想,這麼長時間了,秋水和文澤去吃午飯應該回來了。

只是,當她推開辦公室的門進去后,卻看到了皮特醫生也在裡面。

他和著秋水和文澤,似乎聊得很愉快,三人嘴角上的笑容,在看到她后,都還沒有來得收回的掛在臉上。

皮特率先從沙發上起身,看著她大方微笑地問好著:

「花醫生,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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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纏的甲方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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