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亡國之地

那麼，重新認識自己的理想和存在方式之後，眼前的景象。眼前是一望無際的伊德拉克公國的殘骸。

整備這裡的工作顯然相當辛苦和麻煩，但蘇天認為就這樣置之不理也是可以的。

在這種慘狀蔓延的地方有魔王的據點，有一種威嚴的氣氛。

……要說一點的話，這不是身為【魔王】的蘇天造成的慘狀。正因為如此，他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但看起來就像個以廢墟為據點的不良少年，有點像個傻瓜。

總之，只要能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就行了。真的很蠢，也沒必要太在意吧。

「果然有啊，不死人。」

「不是自然發生的，而是像我和傑西卡這樣的死者的屍體。」

芙蕾雅和預想的一樣喃喃自語著，阿凱法洛斯喃喃自語著那些不死人的出生。

這裡是戰場，有留戀、被怨念囚禁的死者也不奇怪，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無法想象，他要死得多麼凄慘才會變成這樣的不死人。

「不快點凈化的話……!」

「等等，索菲亞!」

芙蕾雅抓住飛奔而出的索菲亞的肩膀，把她拉住。

「那些人都是因為我們王族太窩囊而死的……所以我要負責任地來弔唁他們。」

「弗蕾亞小姐，我覺得負起責任是件好事，但不管怎麼說，這個數字是不可能的……我也會幫忙。因為我放棄聖女的工作逃走了，所以必須要像這樣獲得救贖。」

面對一臉認真地對索非亞說的芙蕾雅，索非亞不放棄地咬住不放。

芙蕾亞似乎也感受到了身為芙蕾亞的責任，索菲亞也感受到了作為聖女的責任，想讓亡靈凈化。

「索菲亞，這裡就交給芙蕾雅吧。」

「什麼?」

「芙蕾雅在這裡只能盡到責任。但是,聖女——你是另一個場面,也可以作為聖女活動。實際上,剛才相仿的人類們受的傷治癒了吧?……所以,這裡只能盡到責任讓給芙蕾」

蘇天這麼一說，索菲亞想了想說:「……我知道了。我什麼時候都可以做，這裡就交給弗蕾亞小姐吧。」

蘇天喜歡懂事的人。因為不用說廢話，也不用聽廢話。

「謝謝你，索菲亞，蘇天。」

「現在不是蘇天。」

「有什麼關係，又沒有外人，對吧?」

「……沒辦法啊。」

蘇天差點脫口而出，這種疏忽大意反而會招來麻煩，但看到歪著頭微笑的弗蕾雅，覺得無所謂了，自然地縮了回去。

但是，這裡確實沒有其他人……那就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吧，說著就回去了。那個瞬間用【快速換衣服】的技能換上制服身姿。不然就變成一個男扮女裝的傢伙了。

……嗯，還是原來的樣子好。雖然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但總覺得很好。今後只有在的時候就以原來的姿態度過吧。

「啊，對了。你是我的保護對象，我會提供最低限度的幫助。」

「……蘇天你是過度保護了吧……啊，謝謝你。幫了大忙了。」

芙蕾雅一臉驚訝地嘆了口氣，最後道謝。

過去曾經有過一次放棄職務，讓弗蕾亞暴露在危險之中的經歷，無論如何都會變成這樣。雖說是過度保護，但因為擔心，也沒辦法。

「那我走了。」

說著，一邊對揮手走向亡國的芙蕾亞吶喊「小心」「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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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不死之身，是對被不滿足的感情所困住而失去理性、彷徨以及以某種形式生活的人的傷害。

其實也有不想做那種事的不死人吧。

但是，失去理性，按照本能生活的不死人無法反抗本能，犯下了無法挽回的錯誤。

對不死之人來說，死亡是救贖。對於失去理性的怪物來說，救贖就是死亡。

彷彿是為了證明這一點，被焚燒火化的亡靈們在化為灰燼之前的那一瞬間，臉上都是非常非常幸福的表情。

但是，芙蕾雅卻無法對此感到高興。

他為了盡到王族的責任，弔唁死去的亡靈，為那些因為自己的無能而死去的人們帶來救贖，但他無法為人民獲得的幸福感到高興。

不能滿足於自己的人民得到的幸福。不能滿足於對百姓的救濟。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死亡是不正常的。本來，死亡與救贖正好相反。絕不可能是救濟。

……但是，實際上對人民來說，死亡是一種救贖。

一想到人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就不會感到高興和滿足。

因為沒有太大的危機，所以完全沒有蘇天季的支援。

這是弗蕾雅自我滿足的弔唁。即使是自我滿足，弗蕾亞也認為這是正確的行為，所以沒有任何問題。

沒有……

留在弗蕾亞心中的只有成就感。

長年積壓在心頭的某樣東西雖然拿掉了，但如果沒有了，隨之而來的就是空虛感……是空虛。

明明做了正確的事卻感到空虛。那是因為這是自我滿足的行為嗎?

結果，弗蕾雅得到的答案是「為了自我滿足的行動不會帶來滿足」。……甚至可以理解為「只為自己的行動不會帶來理想」。

芙蕾亞以「弔唁」的名義殺死並拯救渴求死亡救贖的人民，因導致人民死亡而自責的自己也想要得到救贖。

為了這樣的自我滿足……為了自己的行動是「對自己的救贖」，芙蕾雅並沒有獲得她所追求的「理想」。

學到了這一點的芙蕾雅，被理想背叛，在灰飛煙滅中變得像廢人一樣有氣無力、毫無感情、毫無生氣……佇立在亡者灰燼飛舞的亡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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殲滅不死人……凈化故人，弔唁順利結束。

這場戰鬥蘇天沒有支持的餘地。

因為弗蕾亞正在以最低限度的動作不斷地弔唁亡靈。平時看到的芙蕾雅的動作是無法想象的，她的動作非常漂亮和敏銳，讓人看得入迷……不，是蘇天沒有出手的機會。

弗蕾亞在不死人的骨灰飛舞的亡國之地，仰天佇立著。

在溫暖的陽光下閃耀飛舞的灰燼，芙蕾亞手中的炎龍劍，以及它在瓦礫中留下的許多殘火。隨風飄揚的芙蕾雅的紅頭髮。

那樣的光景甚至讓人覺得夢幻而神秘，但無論如何弗蕾雅的樣子都很奇怪。

有種心不在焉的感覺，達成目的后不是一片空白，而是燃盡了灰色。

……眼看著就會化為灰燼消失不見，但還是怕她消失，於是走到芙蕾亞身邊，對她說。

「喂，沒事吧?」

「嗯……」

弗蕾雅沒有看對方，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