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那一日,隨便是個女子都睡?
其族譜一事和分祖分脈之大事,大族老、二族老、四族老等不少族人一清二楚。
只因一直依靠韓王府,雖無實權,但太數人家日子過得富貴,早已忘記了當初困苦。
裝聾作啞罷了。
韓王府的強勢手段、有理有據,韓家眾人只敢暗下叫苦連連,都暫且歇了心思。
這時,韓家主脈,韓二爺府上,鬧得雞飛狗跳。
原來有兩名小廝去庫房取藥材時,發現隔壁空屋發出怪異之聲,以為來了賊偷,帶著護院踹開房門。
屋內軟榻上,驚現兩具細嫩白豬,精溜光的交疊,發出原始的吟叫。
正是府里大管事與老爺妾室花姨娘。
一時驚起千層浪,韓二夫人一通排查,兩人早已有了首尾,還合夥吞了老爺三個店鋪。
韓二爺本就受了內傷躺在床上養病,聽聞醜事,又是自己極其喜愛的小妾,他當下邁著孱弱的身子要親自己收拾這一對姦夫淫婦時。
剛到柴房,掄起棍子,人沒打幾下,自己摔了個四腳朝天,摔斷了腰骨。
郎中一瞧,沒個一年半載的下不了床。
韓三爺看過重傷在床上的堂哥,起了嘀咕,怎就如此湊巧,剛巧今日發現了首尾,他可聽說大管事與那名妾室苟且了半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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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星村。
孔嶺像門神一樣站在門口,已經站了快半個時辰。
等風柒畫盤完賬、寫完水星村短期發展計劃書,她終於燎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伸了個懶腰后,有些懶散靠在椅背上,一手搭在抱枕上,下顎抵著手臂,看著既兒與靈兒兄妹二人玩耍,神色倦怠。
「沒事幹了?在這杵杆子玩?」
孫嶺謹慎地問:
「周司還光著膀子跪在院子里負荊請罪,已經有一日一夜,我瞧他臉色烏青,中了風寒。」
黑黝黝的眼瞳掃過來,風染畫面無表情地盯著孔嶺。
孔嶺兩邊背骨一夾,閉了嘴。
這時,清菱端著一個精細的瓷碗進來。
孔嶺見自己家媳婦進來,背著王妃,朝他揮了揮手,他才溜出去。
「小姐,你吃炸小魚乾,宋大哥他們在河裡鑿冰抓的,我讓廚娘收拾了,剛炸出鍋,可脆了。」
清菱把一盆金黃金黃的小魚乾,擺到小姐跟前的桌上。
她還貼心的泡上解膩的花茶,茉莉花、菊花,加了幾片甘草,茶湯澄黃清香。
風染畫捏起一條酥香的小魚乾,嘎嘣脆。
她撇了清菱一眼,揶揄道:
「都說女子外向,這話一點也不假,才嫁過去十來日而已,人就向著夫家了。」
見小姐語氣平穩,沒了之前像點了炮仗殺人般氣性,清菱心裡長鬆了一口氣,她才不管小姐是不是嘲笑她,她就知道一點,小姐最疼她。
「小姐,你說那周司在崖壁洞時,愛說話、愛鬧騰的一個人,怎麼就能忍幾個月,沒露出一點馬腳?」
清菱靠近小靈兒身邊坐下,切下一片桃子,讓小靈兒抓著啃,嘀咕道。
「你家相公不是說了嗎,他可是人家獵影衛,內功第一人、輕功第一人,有大本事呢。區區裝聾作啞,裝樣而已,有何難?」
風染畫一口小魚乾,一口茶,嚼的歡實,嘴裡的嘲諷一分未減。
「唉,我們小靈兒最喜歡面具叔叔,要是人沒了,小靈兒指不定多傷心。」清菱見小靈兒吃的滿嘴汁水,笑宴宴的替她擦拭。
小靈兒聽見姨姨喚她名字,露出四顆小尖牙,咯咯的笑。
小既兒目光澄澈望了一眼娘親后,也拿起一塊帕子替妹妹擦拭另一邊嘴角汁水。
風染畫揉了揉小既兒一頭軟發,對著清菱翻了一個大白眼,小妮子,也學會聲東擊西。
「死不了!!沒瞧見孔嶺、胥輕幾人,時不時路過那個傻子跟前,拍上一掌嗎?當我不知道在傳內力?!」
「嘻嘻。真講義氣,就跟我和小姐、荷姑、啞叔一般,是親人。」清菱笑了。
風染畫眸子幽幽一動,從小破書空間內尋出碎成兩塊銅錢大小的玲瓏佩,燭火印在瑩玉上,泛起鱗光。
風染畫眸子里掩著深不見底的愁緒,沉默了許久,喃喃道:
「哪怕不是我,周司怎能隨便擄走陌生女子,毀人清白。那渣貨難道說,隨便是個女子,他就睡?」
氣悶中說不出來的酸溜、哀傷。
小姐這回,真傷心了。
清菱不知怎麼的,鼻子也有點發酸,把小靈兒揉緊懷裡。
小姐與韓王明明是天定的姻緣,怎就中間有這許多誤會,徒生這般多事。
也不好勸小姐原諒周司,等會兒出去,她讓廚娘熬碗人蔘湯,多少補下身子,再讓柱子在旁邊生上了堆火,驅驅寒。
鬧出這等誤會,還有一份小破書的「功勞」。
小破書在空間中,做了許久的心理暗示,臉上擠著比哭還難看的笑,不斷給自己打氣。
「看在女魔頭昨日掉淚珠子的份上,我堂堂上古神女,給她道個歉。」
等荷姑帶著丫鬟把兩個小蘿蔔抱去睡覺,小破書鑽出來了,跳到桌面上。
面對神情憂鬱的女魔頭,小破書扭扭捏捏似新媳婦。
「女魔頭呀,這事怨我,我就感應到稀薄的血脈牽連,忘記取一滴血驗證一番。」
風染畫垂下眼眸,淡淡苦笑:
「與你何干,是我用了靈泉,你沒法凝身子、沒法漲功力,算來你法力比我還淺薄,就靠著小破書藏身子。」
她不是應該叉著腰,擺足了氣勢,霸氣又囂張,又罵又湊他嗎?
如此通情達理,還帶著深閨憂怨。
小破書更不得勁了,狠狠的揪了一把衝天辮,猛得,眼眸一亮,女魔頭最喜找物資、尋寶了。
「那……要不,我們尋個地去打劫?」
「有了,有一處秘境,住著一群牛魔王,食五穀,那裡的五穀產量極高。
主要是那處秘境有一處潭水富有靈氣、還有肥得流油的黑土地,我們去打劫一些,剛好明年種地,你用得上。」
風染畫興緻缺缺,「開春后再說吧。」
小破書又說了幾處地,風染畫提不起精氣神。
小破書也萎了。
今明凜冬寒夜風搖曳,幾處愁緒,各生黯然。
翌日,天色大白。
風染畫扭著細腰去了偏廳,抬起長腿踩在矮几上,大刀闊斧,就是個女土匪。
「把院子里,掛了一頭雪霜的傻子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