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本王家有悍妻,無娶側妃之意
韓謹硯不疾不徐掃了一圈眾人,淡聲道:
「本王記得,沛縣等幾縣一帶的守備軍是馮將軍,此事交由馮將軍嚴查,令他五日內查明此事,追回糧草。
如若此事未曾辦妥,守備將軍也該換人了,敵入內部,他毫不知情!」
韓三爺皺緊眉,狐疑的看著韓王,他昨日才動念頭,意欲把馮將軍調回翼州,馮將軍可是他的人。
且查案一事,一向是由縣令負責,由州城派官員主審。
一介武將如何查案。
見韓三爺注視他,韓謹硯側目道:「三叔,可有異議?」
韓三叔拿不準這豎子何意,總覺得今日他有意針對他,如此到不好為馮將軍申辨,以免打草驚蛇,如此說不得吞的糧草還得吐出來。
「謹硯此意極好。」
韓謹硯點了點頭,擱了手中茶盞,「接著議事。」
穆三清穆將軍站起了身子:
「大燕四分五裂,各五爺、諸侯百般拉攏我們翼州,我們翼州也需早做打算。王爺,是否考慮投一明主,助天下大亂終定?」
左首一名官員:「穆將軍此言甚有理,從龍之功,方顯我翼州固重。」
袁都察微微側了側身子,斟酌:「誰為明主?世道紛亂,四足鼎立,實難看出誰堪大任。我翼州倒不如,休養生息,一心抵禦外敵。」
右首一名官員見韓三爺示意他,他站起了身子:「若我們一心只抵禦外敵,若天下大定,分藩諸侯,就怕此後,無我們翼州立足之地。」
前首的韓三爺頜首道:
「袁都察言之有理,可內亂持久,傷的是我們大燕百姓,致其流離失所。若我翼州……揭桿而起?」
眾人一懼似驚。
「三叔慎言!」韓謹硯打斷了韓三爺,眼眸微沉。
原來三叔還有此志向。
韓三叔呵呵一笑,「怪我嘴笨,胡言亂語,我們韓家一心護翼州百姓,保一方平安。這是祖訓。」
可到底韓三叔剛剛那句試探,在眾人心中丟下了一顆小石子。
韓謹硯敲了敲桌面,淡聲道:
「翼州奉明主,其明主需以百姓之憂為憂,百姓之利為利。若為私己,一心只為權勢,無天下蒼生之悲念,各州城公侯世家,豈能認?我翼州同理。
此事不急,容后在議。」
室內冗長寂靜后。
穆三清穆將軍摸了一把鬍鬚道:
「還有一事,前些日子宣王異軍突起,拿下了萊州、兗州一事,其先鋒大將軍是陳全無。經查實,助他得奇功的是他手下突然冒出一支鬼骨軍,由十至十六歲少年童子軍組成。
其鬼骨軍,善於偽裝,利用其身量年齡,混入人群中,舉起歹念,其手段狠辣、冷血無情。
聽說萊州、兗州屠殺將士三萬餘人。」
眾人大驚,變了臉色。
「竟有此事?我們翼州靠太原等地,宣王對翼州一直虎視眈眈,需得防著宣王對我們翼州下手。」
「使用幼童殺手,有違天和,宣王怎能走此歪道?」
眾人憤慨。
韓謹硯沉聲道:
「關於幼童一事,我們翼州今年冬季丟失孩童三百多名,我已去信詢問宣王,宣王來信,說非他太原所為。
一併也說了陳全無練軍數年,多為收留乞兒,練出童子軍。一則助其乞兒為保家為國的將士,二則讓乞兒成為軍戶可成家立業。
不管真假,如今我們暫且未找到證據。」
「不過,穆將軍言之有禮,我們需想應對之策,我欲重新調配布防,明日眾將軍將各自收到護防線路。」
說到布防是軍中大事,眾人不敢插嘴,翼州處邊疆,以武治州,崇尚武力。
僅沉默了少頃,韓謹硯道:
「東胡歇了一個冬季,明年開春后,待調兵遣將,勢必捲土重來。我們得到消息,東胡欲加五萬大軍,計劃一舉拿下翼州。
我們翼州各地糧倉屢屢發生異事,若我將士明年出征,缺糧少馬,可還有命在!」
話落掃了眾人一圈,眾人噤若寒蟬。
韓王沉聲道:
「想必縣衙的衙役制不住歹匪,若如此,由軍營將士接管。
我已將秦將軍調回,翼州大糧倉由秦將軍駐防鎮守,各地每三縣建一大糧倉,由縣衙與守備軍一個管賬、一個管物,其調配由秦將軍統一負責。」
韓三爺一咯噔,糧草分配及徵收一事,一向他主理。
個別官員悄悄的打量了韓三爺,見他臉色灰沉。
「三叔,各種徵稅一事,還需你勞心。」見眾人心思各異,韓謹硯面不改色道。
韓三爺笑著點頭。
待在府內的風染畫百無聊賴,待韓謹硯出了門子后,也跟著來了衙正司,如今正與胥輕幾人,窩在偏廳。
風染畫一手擼著白狐,一手嗑著瓜子,興緻脖脖的側耳聽著堂內議事。
「想不到,相公還是個腹黑小能手,今日來坑韓三叔的。」
胥輕小聲道:「王爺自十歲打理翼州庶務,十三歲出征,文能治州,武能降敵。」
風染畫:「………………」
跟她一樣厲害,老娘十歲已經身經百戰,撩倒了幾窩土匪基地。
一場年尾議事,直至下晌申時末。
用過午膳,風染畫趴在軟榻上睡了,中途韓謹硯過來瞧了兩回。
「王妃,議事會已散,各位大人們已經回府。不過,那蕭若芙過來了。」胥輕叫醒風染畫。
懨懨的風染畫,一聽「蕭若芙」三個字,立馬來了精神。
兩人趴在屋頂偷聽。
「世兄,燕都貴女其禮學閨學,我為其中翹楚之一;耍刀弄槍,我武藝對敵三五人士兵,亦可勝出。若芙自問,堪可配於世兄。
緣由世兄,要將我推給他人?」
話落,蕭若芙瞬間紅了眼,可背脊依然挺的筆直。
風染畫狠狠磨著牙,「自薦枕席,都說燕都貴女要臉面,我瞧蕭若芙、謝瓏衣,有一個算一個,都極不要臉。」
「可能……王爺太勾人了。」胥輕遲疑了一息,道。
屋內的韓謹硯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左側屋頂,風染畫八卦的小眼神被逮個正著。
風染畫學著白狐,翻了個大白眼后,呲牙咧嘴的沖他一虎。
這副調皮樣,讓人莫名的想笑。
韓謹硯黑著臉,這會兒可笑不出來。
「我家中已有嬌妻,本王無娶側妃、也無納妾之心思。
蕭小姐請回吧,如若不願意嫁於我韓家族中子弟,我韓家派人護送蕭侍朗與蕭小姐回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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