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美人兇猛如虎
風染畫得了韓謹硯的准信,照著譚若彤的描繪,正在二樓繪建築圖紙,一聽樓下有人凶叫,還有柱子被人推倒在地的慘叫聲。
她丟下碳筆,飛疾而出。
昭陽郡主一行人正一個個打量著走出房門的女子,搜索哪個是那纏住哥哥的妖女。
忽的。
一道紫影從二樓躍下,穿廊風過,青絲盪出一張如玉如畫、溢滿靈氣的俏臉,而最奪目的卻是她的那雙狐狸眼,萬種風情俱在其中,一顰一笑間勾魂攝魄。
剎那間眾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是此刻女子眉宇間透著一股冷意,銳氣逼人,她輕佻中帶著幾分慵懶的傲慢,問道:
「妖女?上門找事?」
昭陽郡主自動忽略了女子問話,把一肚子的囂張跋扈盡數堵在了喉嚨眼。
半響,她喃喃道:
「美人哪!竟然跟哥哥一樣好看。」
不過一息,昭陽郡主嘴角的口水,不爭氣的直接流了下來。
風染畫美目一轉,「哥哥」,這根紅通通的小辣椒不會是昭陽郡主吧。
她說呢,怎敢有人明目張胆的闖進村子,大咧咧的沖入她的院子。
雀姨眼神複雜道:「你……你是風氏?」
風氏是什麼鬼?
莫名的風染畫不喜這位衣著素凈,風韻猶存、氣質嫻雅的婦人。
風染畫壓了壓一股氣性,淡淡道:
「清菱,送客。我家快做晚膳,就不留各位。」
「大膽!這位是昭陽郡主,王爺的妹妹。這位是雀姨,王爺姨母。」
門外走進來一位女子,皺著眉頭喝道。
風染畫和清菱等人神情一滯。
「胥輕?」清菱想笑著打招呼,又見這位姑娘滿臉不好惹的模樣,輕聲喚道。
風染畫打量著與胥輕長得一模一樣一張臉,不,不一樣。
胥輕神色淡然,眉鋒平穩。
而她眉鋒上佻,眉眼間多了算計。
風染畫淡聲道:「她不是胥輕,我們胥輕還在溫泉山莊呢。」
胥歌一聽,臉一變,「胥輕在這?」
認識胥輕?
言語不善?
那就是敵人。
風染畫擺出極其囂張道:「幾位,門在那,該找誰找誰。」
雀姨滿臉的不認同,已嫁為人婦的婦人,怎能如此無規矩,不請人入廳,也不招待客人。
「風氏,不若,我們進屋詳談?」雀姨微微浮起笑意,輕聲道。
「不必!」風美人衣袖一拂,準備進屋,如若她再聽一聲風氏,保不齊想擰斷她的脖子。
管她是誰的姨母,還是姑母。
倏的。
一條鞭子纏上她袖端,軟軟的袖角剎時碎成片片,散落一地。
「誒!」昭陽郡主想去阻止,已然來不及。
剛剛正是胥歌疾出一條鞭子,「大膽,敢對郡主無禮,敢行驅逐令。」
風染畫轉過身子,望了一眼缺了一塊的袖擺,刷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她一身煞氣的往前走兩步,催動周身異動,形成一股無形的龍捲身,鋪天蓋地的朝胥歌襲去。
胥歌臉色大變,連忙運轉內力抵抗。
一息。
二息。
…………
胥歌外衫出現一道一道裂痕,如雪花般在空中飛舞。
「誒,住手,住手。」昭陽郡主想去拉其中一人,可氣旋如似刀,根本近了不身。
雀姨一臉難以置信,指揮眾人,可清菱等人不是吃素的,院子里亂成一團。
又一會兒。
胥歌中衫破成碎片,露出白色內衫,隱約可見碧色肚兜,眼前的風氏在戲弄她,不傷及她身,只有毀她衣裳。
羞憤難當的胥歌急火攻心吐出幾口血水。
院外雜沓腳步聲傳來,一陣輕柔內力阻了風染畫,隨後一件衣袍蓋在胥歌身上。
忽感氣息熟悉時,風染畫已慢慢的收回異能,待見此女身上一件墨色衣裳,正欲動手。
響起韓謹硯冰冷冷的聲音。
「把胥歌帶下去,以下犯上,處二十大板!」
一見,韓謹硯衣裳好端端的,只是旁邊的浮生褪了外衫,這下才略感心氣兒順。
胥歌猛地僵住,硬撐出的底氣轟然潰散,慘白的臉上露出滿臉不敢置信的望著王爺,「王爺!」
這語氣一點也沒剛剛的凶神惡煞,不甘中帶著嬌嗔。
風染畫掃了她一眼,胥歌眼裡盪出來的全是姦情。
「哥哥。」昭陽郡主想求情,韓謹硯一記冷光丟去,她閉了嘴。
韓謹硯生疏的喊了一聲:「雀姨,你跟著浮生回院子休息。」
雀姨滿嘴苦澀,謹硯自去歲起,對她越發冷淡了,莫不是真的因為與風氏相認后,出了何變故。
「那……風氏,今日胥歌誤會你了,你且多擔待。」
我草!
他娘的風氏!
風染畫嗤地一聲,掃了一眼雀姨,又朝院中人兜了一圈,紅唇輕啟:
「麻溜兒,不是我風家的人,全給老娘滾出去!柱子,清菱,閉門謝客!」
雀姨與昭陽郡主神情一滯,眼裡全是不可思議。
韓謹硯沉默不語。
雀姨與昭陽郡主等人被墨聆小院的拉了回去。
最後只剩韓謹硯一人。
風梧小院眾人默默的後退幾步,誰也不敢上前。
「宮老!!!」風染畫朝天喊一聲。
隔壁院牆根上,宮老與風老二人正啃著烤雞聽熱鬧呢,被染畫丫頭嚇一跳。
宮老把烤雞往風老懷裡一兜,跳進了院子。
「把這柱子,幫我丟出去!」風染畫指著韓謹硯道。
宮老望了一眼冰雕似的韓王,夫妻打架,怎的他來勸?這活不好乾,他如踩螞蟻一般,一步一步往韓王處移,還不斷朝他使眼色。
韓謹硯微點了下頭,無奈的走到畫兒身旁,閉眼沉吟一息后,換了一副面孔帶著幾分委屈:
「我也不知道她們今日上門來找事,我代昭陽給你陪不是。畫兒。」
宮老:…………不要臉,一個大男人還撒嬌。
「老娘一個風氏,要你韓王屈尊紆貴,多埋汰。」風染畫美目一翻,譏諷道。
風氏?
韓謹硯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其中關鍵,隨後眼眸暗了暗,雀姨最重禮節之人,今日何以喚風氏。
「王妃!韓王妃!誰敢說不是,我帶著十萬大軍踏平他家。」
韓王學著周司平日里不著調的,放出幼稚豪言。
周司:……怎的這翻話這麼熟悉。
宮老都不禁豎起了大姆指。
風染畫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