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人有點多啊

第67章 人有點多啊

聽得葉從文冷汗直流,俞悅悅一向是個正直公道人,從不屑占他人一絲便宜,今天怎麼會到我身上打秋風?

一定有古怪,肯定是我哪裡惹她生氣了。突然看到藺小魚還枕著自己的大腿在那酣睡不醒。

頓時就醒悟了,連忙用力扶起藺小魚,一把將她靠在車廂上,自己卻一臉討好地坐到俞悅悅身邊,神神秘秘地湊到她耳邊低語:

「不是我小氣,主要是這些錢我留著還有大用處,對了,這次繳納學雜費是公款報銷還是你自己掏腰包?」

「這個有區別嗎,我的錢不都是俞家給的?」

俞悅悅見葉從文終於捨得把藺小魚推開,還是挺識相的,剎那間心情大好。

「肯定有區別了,我們三個這次出來做學徒,那是為了咱們俞府的未來做投資,這錢自然得俞府出。

俞府上下幾百人,又不是你俞悅悅一個人的,每一年分紅是不是人人都有份,不可能賺了大錢全給你一個人吧?」

葉從文覺得該給這女人普及普及基本知識了。見俞悅悅悶不做聲,打鐵趁熱繼續普及道:

「你不能把你自己的錢跟俞府的錢財混為一談,現在是行情好年年有錢分你才沒察覺。

要是哪天你們俞府虧損了,要把你的錢全拿出來填補窟窿你怎麼辦?」

「俞府真走到了那一步,我拿錢出來墊補不是應該的嗎,本來我的錢就是俞府給的!」

俞悅悅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這女人怎麼一根筋呢?打個比方,今年你們俞府掙了一百個金幣,全家族成員共一百個人,每個人是不是該分一個金幣?」

「直系子孫才有資格分錢,旁支只有口糧和補貼。」

「那就是分紅!分紅的時候按人頭分錢,虧損的時候是不是也要按人頭平攤才公平呀?

你爺爺若是只拿你一個人的錢去填補窟窿,那就是公私不分。」

「我爺爺才不會這麼糊塗!你到底想說什麼?」

俞悅悅不開心地說道,知道這傢伙向來無利不起早,這麼長篇大論的肯定有自己的算計。

「就好比你現在拿你自己的錢———或者拿我的錢去交學雜費,那就是公私不分,是陷你爺爺於不公的糊塗做法。別人知道了會在背後指指點點的。」

看著葉從文那副正義凜然的模樣,俞悅悅忍俊不禁地笑道:

「不就怕我拿你的錢去交學雜費嗎,還扯出這麼一番歪理邪說來,你要是不肯,我自己去交就行了,小氣鬼一個!」

「講這種就太誅心了,你明知道我的錢留著有大用途的,還在故意折磨我,想不到你也變壞了。」

葉從文忿忿不平地嚷道。俞悅悅驚訝地問道:

「你那腦袋轉得比風車還快,我哪裡知道你留著那麼多錢去幹嘛?」

「就幾條小金條而已,你是見過世面的千金大小姐,哪裡用的著拿很多錢這三個字來形容嗎?以後不要這樣說了,讓別人聽了影響不好。」

葉從文想著重症還得下猛葯,否則錢在她那裡放著,若是俞悅悅神不知鬼不覺把它挪用了,回頭耍賴就算把人賠償給我那也虧大發了!

「若能天天有昨天那個收入,離我攢一千斤金條的目標就不遠了。」

俞悅悅見葉從文突然感嘆道,想到了其中的含義,頓時羞紅了臉,頭偏向一邊,假裝沒有聽懂。

「這年頭娶個媳婦不容易啊,別人也就打兩副金耳環,送一兩吊銅錢就可以了,誰讓我眼光高看上了一隻白天鵝,開口就是一千斤黃金,讓我一個窮小子去哪裡找咯。

本想勤儉節約攢一分是一分,偏偏有人不理解,還冤枉我小氣,窮人真的難呀!」

葉從文打量著俞悅悅的臉色,見她趴在桌子上,把臉深深地埋在雙臂間裝睡,心中篤定這女人肯定聽懂自己的意思了,要不然也不會害羞成這樣。

為了這點錢財,我葉從文不惜自污,不要清白,一葉障目,不要森林,甚至非你不嫁———不娶的決心都已經暗示得非常明顯了,應該不會再拿你未來的聘禮錢交學雜費了吧?你要是還執迷不悟拿這些金條給你俞府填窟窿,哥哥我就當花錢買個教訓。

見目的已經到達,葉從文便故意趴在桌子上繼續睡覺,喃喃自語道:

「我再睡一會兒,你一個人慢慢想,看我說得有沒有道理。」

俞悅悅見葉從文又趴著睡起覺來,偷偷地瞄了幾眼,似乎還真在睡覺,一時想到若是等藺小魚和俞笨笨醒來發現他睡在我旁邊那就尷尬了。

「你倒是睡對面去呀,等會兒讓他們看到了,我可怎麼解釋?」

「藺小魚睡覺不老實,腿都被她枕麻了,你反正又不困,借你半張椅子趴一會兒,你別那麼小氣嘛!」

俞悅悅想到藺小魚跟個八爪魚一樣纏在葉從文身上的景象,也就不再多說,也趴在桌上裝模作樣地睡起覺來。不知怎地,瞧著那張俊臉,咚咚亂跳的心竟然逐漸平靜,沒過三五分鐘,困意來襲,竟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

直到下午五點左右,莫藺俞三家學徒才趕到獵魔衛的武師營地。

馬路兩旁花團錦簇,鑼鼓喧天,看這模樣,竟然很隆重地搞了一個迎新儀式?

本來一路悶悶不樂的葉從文也彷彿從鬱悶中走了出來,望著遠處那座龐大的石台,驚訝到合不攏嘴:

難道這麼大的石台也是削山而成的?還以為金湯客棧是原創呢,搞半天都是一些剽竊賊。

不過這座石台比那金湯客棧要大上百倍,上面房屋櫛比鱗次,密密麻麻,畫梁雕棟,裝飾的非常華麗,看著也很悅目。

「不用無精打采了,你進這裡的所有費用都是俞府報銷,我爺爺早就把錢給我了,之前不過是試探試探你而已。」

俞悅悅沒好氣地說道,一路上葉從文長吁短嘆悶悶不樂,就連說個話都是前後不搭的,一看就知道心不在焉。

葉從文自打醒了過來,就一直在思索到底問題出在哪裡?明明這次三個人都睡著了,為什麼夢中連俞藺二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遑論天階神術?

這個時候藺小魚已經回到藺家的馬車上,因為報名處都是按世家分類對號入座的,少一個多一個都是不被允許的。

葉從文偷偷湊到俞悅悅耳邊,試探性地誆詐道:

「我看你剛才睡著了笑得特別甜蜜,你是夢到什麼好事情了嗎?」

俞悅悅一聽臉就紅了,剛才自己做了一些奇奇怪怪斷斷續續的夢。又是有人抬著滿箱金條來俞府提親,又是找到了五色寶葯,和一個高大英俊的人一起成為了鍛體術士。可惜自己一直沒有看清那個人的相貌,但是隱約覺得聲音跟葉從文的一模一樣。

見葉從文問起,還以為他看出了什麼端倪,紅著臉輕輕地問道:

「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知道我在笑?」

「你在我旁邊咯咯笑個不停,自然把我驚醒了,看你笑得那麼開心,我又不忍心打斷你的美夢。

都夢到什麼好東西,是不是夢見一本書或者夢見我呀?」

葉從文見自己蒙對了,連忙刨根問底地說。該不會是這女人把天階神術給藏起來故意捉弄我吧,否則,有什麼事情能讓她這麼開心呢?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也做夢夢到了什麼好事……」

俞悅悅心中小鹿亂撞,該不會是做了同一個夢吧,難道那個人就是他?那箱金條上面是放了一本厚厚的聘禮清單,紅紙金字煞是顯目。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也在你夢裡呀,別的不用去管,你記不記得那本書上的內容,到底寫了什麼?哦,你慢點說,我去拿紙筆來把它寫下來。」

葉從文一想到天階神術玄妙莫測,晦澀難懂,自己一時半會兒肯定理解不了其中的奧妙,得拿筆記下來,過會兒俞悅悅要是全忘了那就虧大發了。

「你自己寫得東西你忘了,還好意思來問我?」

俞悅悅見這傢伙又當眾為難自己,這馬路上人來人往的讓我跟你說聘禮清單寫了什麼,不是誠心調戲我,讓我難堪嗎?

一時羞憤難當,竟然向前快步走去。

「姑娘,姑娘,你慢走點,你是哪個縣的?」

前方一個迎接新人的老學徒在一旁手舞足蹈,大聲吼叫,俞悅悅硬是充耳不聞熟視無睹。

還是葉從文動作快,三兩步趕了上去,一把拉住俞悅悅,連忙求饒般地笑道:

「記不住就算了,多大的事!何必生氣呢,這麼多人都在這睜大眼睛看著,咱們趕緊報名去,再過半個時辰只怕天要黑了。」

這個時候的俞悅悅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因為馬上就要交學雜費了,一旦惹毛這位大小姐,自己現在口袋比臉還乾淨,說不定會被別人趕出去。

「你們是哪裡人?」圓臉老學徒不爽地問道。

「我們是萬全縣俞府的。」

「萬全縣俞府,一共是三個人,還有一個人呢?」

這傢伙顯然看過資料,俞葉二人對望一眼,心中均想俞笨笨這傢伙不會迷路了吧?

「悅悅姐,從文哥,你們兩個跑得好快呀!」

俞笨笨在身後突然出現,氣喘吁吁的樣子彷彿跑了很久。

「人到齊了就跟我走吧,你們萬全縣屬於澧州西部,按著東西南北四個小組排列,你們應該在第二處報名。」

葉從文見報名處還分四個小組,可見人數確實比較多,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整個澧州府也只有一百二十八個縣,每個縣按三家九個人計算,最多也只有一千二百人,分到每個小組才九十六個家族,不到三百人,沒必要搞這麼多小組來分流呀,難道澧州三大武侯世家來了很多人?

「師兄,咱們澧州一百二十八個縣加在一起也不到一千二百人,幹嘛搞這麼多小組分開報名呀?」

「你問這個呀,周邊縣域來得人是不多,主要是澧州州府人比較多,我稍微估算了一下:

澧州有三大武侯世家,族內弟子大概來了三百人,州府內有頭有臉的世家也有兩三百個,每家來十個人,起碼也有三千多,再加上你們這些周邊縣域的人,今天大概來了四五千人吧!」

人有點多啊!將來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人達到大宗師圓滿境,獵魔衛去哪裡摘四五十份寶葯來呀?三大武侯世家來了三百人,他們會不會中飽私囊偏向自己人呀?

葉從文隱隱約約覺得靠在獵魔衛學徒營練成鍛體神術怕是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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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一本葬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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