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報應不爽

第30章 報應不爽

「你不是要回家嗎,怎麼一個人躺在地上?」

一個清冷中帶著絲絲關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葉從文睜眼看了看,原來是俞悅悅,不過此時連坐著的力氣也使不出來,乾脆躺著笑道:

「沒辦法,力氣用光了,走不動了,等木豆芽送雞湯來。

你三叔沒事吧?」

「大概沒什麼大問題,現在正在船上喝酒呢。

一個比試而已,何必這麼拚命呢,若是不小心留下後遺症,孤家寡人的,我倒要看看你以後怎麼過日子。」俞悅悅沒好氣地說。

一面伸手扶起葉從文,只是此時的葉從文雙腳發軟,整個人靠在俞悅悅肩膀上也站不穩腳跟,偏偏俞悅悅又怕兩人身體有接觸。

當葉從文的手肘剛搭在俞悅悅的肩膀上,她便如怕癢一般連忙縮回去,哐當一聲,又跌倒在地,如此反覆三次,葉從文終於忍不住抱怨道:

「你是來幫我還是來虐待我好報青山鎮之仇的?

不勞你大小姐的芳駕,我還是躺在草上好,再讓你扶兩次,遲早讓你給折騰癱瘓才罷!」

俞悅悅素有潔癖,對陌生男子則更甚!

放在以往,若是哪個男人敢把手搭在自己肩上,早就一個過肩摔將人放倒在地,要不然怎麼會博得一個冷美人的稱呼?

看著葉從文如一灘爛泥般躺在地上,連罵人都使不出力氣,心中倒是相當解氣,不知道為什麼,反正看見葉從文倒霉吃癟自己心裡就無比的開心。

抬頭四下里張望一番,見周圍悄無聲息,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天色也已經昏暗,就是船上有人張望也看不清這裡。

一時童心未泯,用手偷偷在葉從文胳肢窩撓了幾下,癢的葉從文想動不能,想罵不行,想求饒卻連聲音都沒力氣發出。

乾脆眼睛一閉,砧板上的肉,只能由著她去鬧了,女人的話是真不能信,說好的不記仇,轉眼就這樣欺負一個身無半兩力氣的人。

「你嘴巴里不三不四的在罵什麼呢,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就不撓你了。」

葉從文立馬咬緊嘴唇,一言不發,女人的嘴騙人的鬼,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你不說就是在心裡罵我,罵我我就撓你!」

「你說出來就是在嘴裡罵我,罵我我也撓你!」

………………

翻來覆去撓了葉從文好幾次,此時葉從文已經笑得氣若遊絲,除了還能偶爾呼吸一次,全身上下肌肉都已經僵化,是真的動彈不得了。

「你不是能說會道嗎,再說幾句俏皮話給我聽聽啊?

現在床和船能分清楚嗎?

帶面紗的都是丑渣渣?

你還自甘墮落嗎??」

「還說不記我仇了,果然女人的話不能信,越漂亮的女人就越會騙人。」

葉從文含淚感嘆道,真想昏睡過去,一睡了之。

「現在知道恭維本小姐漂亮啦!不是要給我發殘疾人津貼嗎?我還以為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呢!趴好了,我背你上去,抓住我肩膀,不要動來動去,不然我也把你扔到臭水溝里去!」

俞悅悅見葉從文已經徹底服氣,心情大好,背起葉從文往上面走去,練武之人背個人倒是沒問題。

主要是木豆芽不爭氣,俞悅悅才吃一根雙色靈藥都有武師入門境的實力了,那妮子都跟自己一起吃了好幾對,除了滋補養顏,補血益氣,似乎在武力值這一塊沒有太大改變。

就是力氣變大到足以背動自己也不至於讓自己今天受這般折磨呀!

鼻中飄進絲絲香味,若蘭若麝,時有時無,頗有催眠功效。

「這女人看著瘦,其實還是有肉的,趴在她背上,彷彿有種躺在棉被裡的感覺,讓人昏昏欲睡。」

葉從文不客氣地動了動腦袋,讓半邊臉舒服地貼在滑膩的肌膚上,冰涼感真是撲面而來,長吁一口氣,力氣彷彿恢復了幾分。

「你再亂動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樹林里?」

俞悅悅何等敏感的人,背個男人本來全身就不自在,要不是看在葉從文連救自己兩次性命的份上,才懶得管這人死活呢!

俞悅悅惡狠狠地威脅一番,見後背不再有動靜,以為自己的危脅起了效果,走起路來也更起勁了,繼續朝著上面拾階而上。

這段其實不長,可是彎彎曲曲背個人還是挺累人的,好幾次俞悅悅真想把他丟路旁歇息一下,又怕葉從文滾到下面去,先不論人會不會受傷,就是沒傷再讓自己背上來豈不更累!

一路上給自己找了無數背人的理由,終於在天徹底變黑前看見木豆芽提著一個竹簍走了下來。

「豆芽妹妹,你要去哪?」

「咦,這聲音不是悅悅姐嗎,你怎麼突然變胖了!

哦,看我這眼神,你這是背了什麼東西,天黑了我看不清。」

「葉從文的家在哪裡?你在前面帶路,我送你哥哥回家。」

俞悅悅彷彿用盡全身力氣說出這幾句,就不想再開口了。

木豆芽湊近一看,原來是俞悅悅背著葉從文!不知道這壞胚子又用什麼花言巧語騙得俞悅悅放下大小姐的架子來背他這個窮小子!

「悅悅姐,我從文哥他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難道被你三叔給打傷了?」

木豆芽尖聲高叫道,聲音中充滿了怨恨之意,似有怪罪俞三叔的意味。

俞悅悅聽出弦外之音,心中恍然大悟,難道是因為自己突然擋住葉從文才造成強行收回力道造成這般虛靡嗎?

「我快沒力氣,你趕緊帶我去他家吧。」

「就在前面,你跟我來。」木豆芽連忙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走在前面,不時回頭觀察趴在俞悅悅背上的葉從文,似乎是累得睡著了?

俞悅悅埋頭苦走,只想儘快把人送回家,自然也沒心思去觀察木豆芽的動靜,過了五分鐘,終於來到一棟黑屋裡,木豆芽在前面打開屋門,讓俞悅悅把人放到那張躺椅上。

木豆芽見俞悅悅臉色漲紅,香汗淋漓,明顯已經耗盡全身力氣,卻怕摔傷葉從文一般,輕輕放下,小心翼翼的模樣讓自己很不爽。

木豆芽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葉從文,假裝伸手擦汗,在他耳朵上輕輕一扭,葉從文果然睜開眼睛,不樂意地看著木豆芽說道:

「你幹什麼?」

「你睡得倒是挺香,看看背你的人累成啥樣?」

木豆芽湊到葉從文耳邊輕聲嘀咕,眼神相當凌厲。

葉從文看了一眼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俞悅悅,一張雪白的俏臉漲得通紅,似乎衣服也濕透了。連忙吩咐木豆芽:

「還傻站著幹嘛,趕緊給你悅悅姐拿張凳子歇息一下。」

俞悅悅習慣性地打量屋內一番,雖然陳舊一點,好在乾淨舒適,只是擺放的傢具不多,顯得相當簡陋。在油燈的照耀下,光亮的木製地板鋥亮鋥亮,倒是個講衛生的人,看葉從文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讚賞。

葉從文見俞悅悅不顧自身疲憊勞累,卻站著打量著屋子裡的一切,時而皺眉,時而展露讚賞般的微笑,心中不禁納悶道:

「這女人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還把衛生搞得挺乾淨。」

俞悅悅讚賞般地點點頭,拿帕子出來在椅子上擦拭了半天灰塵,才慢悠悠地坐下去。

感情是在打量這個,最近有靈藥雞湯喝,自然木豆芽打掃衛生的時候比較用心,若是放在以前,屋角旮旯二兩重的蜘蛛隨處可見。

不過葉從文自然不會跟俞悅悅說這些,還指望著木豆芽始終堅守崗位呢,挑刺絕非明智之舉。

「小豆芽,趕緊把雞湯和菜端上桌,咱們請你悅悅姐喝靈藥雞湯。」

「什麼靈藥雞湯,不是寶葯嗎,什麼時候又改名字了?」木豆芽一邊答應著,一邊把菜和湯端上餐桌。

「以後就叫靈藥了,想喝寶葯雞湯就得等我勘探完最後那八十一座———」

葉從文看了俞悅悅一眼,突然想起還有個外人在,連忙閉上嘴巴。

俞悅悅是何等心細聰慧之人,見葉從文話中居然牽扯到寶葯,難怪之前一再詢問五色寶葯的事情,感情這傢伙早就摸到了門檻,鎖定了目標!

難道三百年不曾面世的五色寶葯真的要從葉從文手裡挖出來?若是我從旁協助,是不是見者有份也能分一杯羹?

「你力氣恢復了沒有,要不要我給按按摩疏通經脈?」

俞悅悅笑容可掬地關心道,嚇得葉從文縮做一團,臉色煞白地連連搖頭。

「那我去幫豆芽妹妹端菜。」俞悅悅估計剛才整得葉從文已經有了戒備心裡,只好從木豆芽那裡去探探消息。

不一會兒,整桌菜已經擺滿餐桌,葉從文很是意外地問道: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竟然整這麼多菜?」

「哼!自己昨天晚上在那拍胸脯保證今天一定挖到三色靈藥回家慶祝,還讓我多做幾個菜,現在沒挖到就開始裝傻了?」

「三色靈藥!」

俞悅悅看著湯碗那些足有一斤的雪參,這要放到俞家,起碼要燉十鍋,這倆兄妹真是土豪啊,當蘿蔔一樣斜切成十來塊,這若是讓三叔看見,只怕要大發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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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一本葬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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