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鍛體術士

第27章 鍛體術士

「原來如此,我就說我運氣怎麼這麼好,找了那麼多座寶山,也挖出幾份靈藥,怎麼連凶獸的毛都沒有見到一根,當初還懷疑是寶葯佔據的寶山風水位置好的緣故呢,原來根由出在這裡……」

葉從文茅塞頓開,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良久。見俞悅悅眼神靈動,狡黠之色一閃而逝。臉帶戒備之色地問:

「告訴我這麼多,算是回報我剛才的靈藥湯嗎?」

「你這人真沒勁!不就喝你幾口雞湯,成天掛在嘴邊,你看看我多大方,連五色寶葯這種不傳之秘都免費講給你聽。」

俞悅悅不樂意地說道,對葉從文的戒備心頗為不滿。

「你大方?

還真看不出。

那天在青山鎮也不知是哪個蒙面怪連獵魔衛是什麼都不肯說,還朝我破口大罵。」

一句話噎的俞悅悅臉上沒了笑容,當日的情景宛如再現,歷歷在目,就像剛剛發生一樣,略帶無奈地白了葉從文一眼:

「誰讓你在旁偷聽我們說話,還恬不知恥地套近乎,誰知道你是不是別有居心輕薄無禮的登徒子呢……」

說道最後,聲音幾無可聞。

葉從文感到頭頂上方有兩道犀利的目光殺了過來,連忙站直身體,正色凜然道:

「請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眼睛絕對正常,不至於自甘墮落到這個地步。」

「自甘墮落?葉從文你什麼意思!」俞悅悅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正人君子有幾個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去搭訕的?不是自甘墮落是什麼?」

葉從文見這女人一提自甘墮落就炸毛,現在還有求於她,少提敏感辭彙為妙。

「對了,你剛才說鍛體術士是什麼人,我怎麼從來沒聽人說過?」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像我這種小氣人你又何苦追問呢?」

俞悅悅也是有脾氣的人,成天惹我生氣還想到我這裡套消息,門都沒有。拉起木豆芽的手,就要往裡面走,一邊和顏悅色地說:

「豆芽妹妹,我帶你去挑項鏈,你喜歡金項鏈還是銀項鏈?」

木豆芽朝葉從文作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開心地跟在俞悅悅身後,甜甜地說:

「兩樣都喜歡,謝謝悅悅姐,你真是太大方啦,送我金項鏈又送我銀項鏈,不像我從文哥,天天給他燒火做飯燉雞湯,連個金戒指都不捨得給!」

木豆芽你好好做個人吧,臉皮厚到我都替你害臊,拿了金項鏈又拿銀項鏈,還記掛上我父母唯一值錢的遺物,真不該讓木豆芽看到那對戒指的。

葉從文腹誹不已,可是轉頭看了外面一眼,只見俞三叔跟老族長興高采烈地攀談著,眼睛不時掃向自己,似乎只要自己一離開這裡,就會上來邀戰。

「絕不打沒有把握沒有好處的架!」葉從文在心底暗暗告誡自己,也跟在兩個女人身後進入閣間。

裡面裝飾得花團錦簇,暗香浮動,用鼻子聞聞都知道是女人的閨房。看樣子這隻船是俞家自己的產業,搞不好還是專門為俞悅悅打造的。

左看看右扯扯,裡面掛著不少吊飾小件,都是些粉紅的少女風格,掀開珠簾,裡面是一張實木圓桌,東西南北各放有一張兩尺高的凳幾,上面罩著潔白的棉紗,顯然還沒有人坐過。

兩個女人正在床上挑選項鏈,床外蚊帳潔白無瑕,影影綽綽根本看不清裡面的裝飾擺設。

葉從文將湯碗放在桌上,拿起棉紗當毛巾擦擦手拭拭汗。過了有幾分鐘,俞悅悅囑咐木豆芽自己好好挑選喜歡的款式,才撥開蚊帳慢慢走了出來。

「你進來做什麼?」俞悅悅見葉從文拿著棉紗當毛巾用,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是你的房間呀?裝飾得挺漂亮的嘛,嘖嘖嘖,床,衣櫃,桌子凳子一應俱全。有窗有門有蚊帳,颳風下雨都不怕,我要有這麼個船,就可以在寶山下過夜,省得來回跑路浪費時間!」

俞悅悅還以為葉從文會對這房間的裝飾風格發表什麼高見,誰知見解竟是如此的實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想搭理他。

「不過,這個粉紅色裝飾我喜歡,想不到你居然跟木豆芽品味相同,都喜歡少女風,蘇東坡有詩云———」

「雲什麼?」

俞悅悅的眼神可以殺人,知道葉從文擅長順口溜瞎編亂改,死死地盯著他,若是嘴裡再蹦出半個「老」字,馬上轟他下船。

「小姑娘一個,幹嘛這麼兇巴巴的?把我想好的讚美詩詞都嚇跑了!」

葉從文察言觀色見機行事,連忙改口,把「老姑聊發少女狂」給生生咽了下去。

「嚇跑了?我怎麼沒見你怕過呀?」

俞悅悅見葉從文改口,臉色微微變好,總算是嘴下留了半分情,想到還有正事商量,還是彼此給個台階的好。

「怕過怕過,我對你的忌憚都深深的藏在心裡,白天想起你我都怕得茶飯不思,晚上更是嚇得我魂牽夢繞。」

俞悅悅一時鴉雀無聲,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搭配,哪個混蛋教出來的?

「從文哥你不要噁心我哦,小心我從此往後炒菜都不給你放油噢!」

木豆芽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繼續挑選項鏈。葉從文也難得老臉一紅,難道我用詞不當又產生歧義?這一個月來我確實時時刻刻擔心莫藺俞三家高手上門尋仇,白天黑夜,閑下來就慌。

不過看到俞悅悅似乎有點害羞,冷冰冰的臉色瞬間融化,也算大功告成。

「油嘴滑舌,沒個正形!白長了一張……臉……」俞悅悅差點說漏嘴,連忙岔開話題,正色凜然道:

「我們說個正事吧。

你想知道鍛體術士是什麼,更想知道獵魔衛的一切。

恰好對這些辛秘我還是知道一些,若是你告訴我你那些靈藥從哪裡得來,也許我們可以平等交換信息。」

「這個想法不錯,不如你先告訴我短短一個月時間你是怎麼從一個弱不禁風的人變成現在這般彪悍的?」

「不要亂用詞語。」俞悅悅對葉從文的語言表達能力很是不滿,完全就是詞不達意信口胡言,怕他再說出什麼奇言怪語,連忙自我坦白道:

「自從被某些人野蠻人丟到臭水溝以後,我回家就大病一場,整個萬全縣的郎中都請遍了,都束手無策。一直熬到第七天,我三叔見我瘦的只剩皮包骨了,成天吃什麼吐什麼,才決定冒險一試。

拿出他當年在獵魔衛學徒營做學徒時珍藏的一對雙色靈藥,磨成粉熬成湯讓我連喝了三天,才慢慢地把我從鬼門關拉回來。

令人驚訝的是我自從吃了靈藥,整個身體體質得到根本性的改變,不僅聽覺視覺變得更靈敏,就連學起功夫來也是過目不忘,一學就會。

連我爺爺都誇我是我們俞家百年不遇的練武奇才,若是有足夠的靈藥吞服,定能成為我俞家近百年來第一個鍛體術士。」

「你爺爺說的對,幾十天時間都快頂上我苦練十幾年了。」

葉從文知道這女人是個順毛驢,偶爾贊她幾句能開心好幾天,只要一開心,能說的不能說的秘密都會陸陸續續跑出來。

「你別來哄我開心,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要不然也不會被你扔到水裡……」

「那是因為我最近也挖到了靈藥,天天拿來當飯吃,否則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真的?」

「千真萬確,童叟無欺。」

「嘻嘻,跟我的想法一樣,吃完那些靈藥我就開始找人打聽你的下落。」

「找我幹嘛?」

「自然是想報當日一扔之仇。」

「你這就有點無理取鬧了,我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從犀角象腳下救你一命你不當回事,反而天天記著扔你進臭水溝這點芝麻小事,我要是不扔只怕你性命難保。」

葉從文忿忿不平地說道,這女人記仇不記恩呀。

「可那個時候犀角象已經被獵魔衛的人給制住啦。」

「我背後又沒有長眼睛。」

「可是你撕破了我的裙子。」

「不撕破裙子你死的更快。」

「問題是你撕破裙子卻沒有馬上賠我。」

「那條裙子很貴嗎?」

葉從文小心翼翼地問道,一條裙子讓這女人如此記掛,看得比性命還重,難道這條裙子真的很貴?

那是貴不貴的問題嗎?

女人的身體是隨便讓人看的?不過此時說這話已經毫無意義。想想今天發生的一切,撕破裙子真的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兩人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對很久,葉從文只好告饒求原諒。

「等我有錢了,我賠你一條一模一樣的。」

葉從文算計著挖到靈藥貴點賣給俞悅悅,再拿著多出來的錢給俞悅悅賠一條裙子,除了多費點時間,自己好像沒有任何損失。

「獵魔衛的人都是鍛體術士,但不是所有的鍛體術士都願意加入獵魔衛保家衛國。」俞悅悅輕輕地說道。

葉從文緊皺眉頭,什麼意思?怎麼跟獵魔衛扯到一塊了。

「你該告訴我靈藥從哪裡得到的!」俞悅悅不等葉從文問話,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葉從文深吸一口氣,前後左右觀察了一遍,向俞悅悅的耳朵輕輕湊了過去,等了很久才神神秘秘地說:

「這雙色靈藥,可是我千辛萬苦無意中在靈山上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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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從一本葬經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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