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池魚之殃

第八章池魚之殃

「我失戀了。」到一家小炒店,剛坐下,鄭真同就說。情緒低落是肯定的,林青晨卻能感覺鄭真同的悲傷程度有限,反而有種炫耀的成份在裏面,曾經愛過的女孩很優秀,儘管沒成,鄭真同心中覺得很有面子,起碼比林青晨強。

林青晨願意給朋友這份優越感,「女朋友是誰?」林青晨早出晚歸,上完課就外出打工,臨睡覺才回宿舍。對學校、對宿舍的情況了解不多,信息嚴重滯后。

「高中同學,不在咱們學校,離咱們學校不遠。」

「怎麼沒見你帶她來學校?」

「你什麼時候有在學校?她來過幾次。」林青晨確實很少呆在學校,只有有個完整的半天,就會外出打工賺錢。

接下來鄭真同傾訴時間。兩人在高中有小曖昧,沒實質關係。高考完后,同學聚會打牌,女孩主動與鄭真同打對家,配合出乎意料默契,把把好牌,對手沒有反擊之力。再然後收到錄取通知書,到京城上學的同學約一起出發。兩人拉過手。前不久約看升旗,凌晨四點時,吉普車開始往外趕人,好給儀仗隊騰出位置,人潮緩緩後退,男生當然主動擋在前面,女生被擠壓力小一些,慢慢往外挪移。女孩緊緊抓住鄭真同的胳膊,這時鄭真同覺得自己就是女孩的男朋友,雖然沒明確,但他就是這種感覺。等到升旗儀式開始時,男生和女生換位置,讓她們站前面能夠看到升旗。鄭真同把手搭女孩肩膀上,女孩沒反對。

鄭真同這狗糧喂的,幸好林青晨有過和葉然一起看紅葉的經歷,才能抵擋得住。暗暗警醒,是不是會和鄭真同一樣的單戀心理?

「昨天我去她學校,看到她和一男同學手牽手。青晨,我該怎麼辦?」

「你可問錯人了吧。我沒談過戀愛,怎麼知道怎麼辦?」林青晨看鄭真同傷心不已,其中不乏炫耀成份,不過找個人傾訴罷了,自然不會替他瞎出主意。

吃完飯,鄭真同還不讓林青晨回宿舍,一定要一起四處轉悠,躺着心痛,動起來心情會好點。路過女生宿舍,林青晨才發現女生宿舍門口好熱鬧,二三十位男生正翹首以盼等佳人,與男生宿舍門口完全不同。角落有人彈吉它,一首傷心情歌,彈著彈著竟然開始哭泣。林青晨大感好奇,在場其他人習以為常。

「他幾乎每天在這裏彈,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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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邊彈邊哭,傷心情歌,聽幾百遍了。咦,來學校這麼久,難道你都沒來過女生宿舍?」鄭真同見林青晨一幅狀況外的樣子,忙給他解釋。

「還能這樣追女孩子?」林青晨沒想過應該怎樣追求女孩子,今天開眼了。這才是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

「他在這裏彈好久的結他,沒什麼效果。我看追不上的可能性更大。」鄭真同瞧不起彈結他的同學多一些,沒有歸類同是失戀聯盟。

林青晨想着大概自己沒勇氣彈吉它求愛?彈結他的人正在做人所不能的事,依舊比自己強,自己都不曾起心思,少了這份勇氣和追求。

「你們倆在這裏等誰呢?」柳鼎亮以為鄭真同、林青晨到女生宿舍門口找哪位女同學約會,大感驚奇。林青晨回說路過,聽會兒吉它。鄭真同反問,「約好夏美楠了嗎?」

柳鼎亮還沒回答,站在正門口一位一米八男生朝這邊看過來,手捧一束花。林青晨注意到,旁邊另有一位男士,同樣手捧鮮花。

「還沒,等下找位女同學幫忙叫一下。」柳鼎亮剛好看見一位認識其他班級女生要上樓,讓她幫忙叫五一三夏美楠。那一米八男生立馬走過來,問柳鼎亮,「你是誰?和夏美楠什麼關係?」「你又是誰?」「我是夏美楠男朋友。你們學校有幾個夏美楠?」

「候玄邡,我什麼時候答應做你的女朋友,不要壞我名節。」夏美楠和葉然從五樓下來,走有點喘。「什麼時候答應都可以,我隨時做好準備。」候玄邡耍無賴,把花遞給夏美楠。「再瞎說,看我還理你。柳鼎亮,你也在這裏,你們三個在等誰,要不要我幫你們叫人?」旁邊那位男士把花遞給葉然。

鄭真同心理想說柳鼎亮在等你,沒敢說出口,就不做聲。柳鼎亮被候玄邡比下去,一時難以接受,說不了話。林青晨同樣受到暴擊,佳人在面前接過他人的鮮花,儘管身負大仇,承認對方更能給佳人幸福生活,仍然難以接受。鄭真同、柳鼎亮選擇不接話,林青晨必須回話,盡量面不改色,「我路過這裏。準備跟鄭真同去操場。」這也是給葉然解釋,沒有與女同學邀約,不是在這裏等女同學。

候玄邡剛才聽到鄭真同、林青晨對話,「他們都是跟你同班?他倆路過,這傢伙有點搞笑。你們學校屁點大,還有從沒經過女生宿舍的人。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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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知道那傢伙常在這裏彈吉它,他竟然不知道。」「你們學校大,那你來我們學校幹嘛。回你們大學校去。」聽到候玄邡說自己母校屁點大,夏美楠很不爽。候玄邡不敢接茬,「學校雖然小,但很溫馨,我以後還常來。還能有吉它聽,真好。」轉身對在牆角彈吉它的男生,「兄弟,彈得不錯。」為繼續轉移話題,轉身對林青晨道,「兄弟,我告訴你,大學不談戀愛,這學白上。男生宿舍離這裏就幾百米,常來這裏露露臉,萬一哪個女生看上你呢。」夏美楠不饒人,「還挺有經驗,說吧,是不是經常到你們學校女生宿舍樓下等人?有沒有女同學看上你。」「天地良心,我只來你們學校等你,從沒有去過我們學校女生宿舍。現在就走吧,別最晚到,被他們罰酒。」

夏美楠、葉然跟着候玄邡、那位男士一起上了不遠處一輛車。

看着車子遠遁,柳鼎亮臉色煞白,對手不是一般強大,漸漸斷了追求夏美楠的心思。鄭真同有伴,兩人同病相憐。林青晨心很痛,不想鄭真同、柳鼎亮看出端倪,藉機脫身。唉,一言難盡,一個宿舍三位同學同一天失戀,可悲可嘆。

葉然、夏美楠、候玄邡參加一個大型聚會。陳邦彥也在。林青晨說過魏邦典在騙陳邦彥。葉然和陳邦彥聊了聊生意。陳邦彥和魏邦典一起投資一個小煤礦。他倆佔大頭,還有幾位合伙人。陳邦彥信心十足,煤礦產量還沒上來。只要產量上來,一本萬利。陳邦彥心心念念賺錢后買一輛車,約葉然游車河。葉然認為投資煤礦不容易賠錢,觀察魏邦典,沒有一點騙人的徵兆。葉然認定林青晨看錯,心裏多少有些不喜。平白無故說朋友會被朋友騙。

林青晨不敢追葉然,看到別人追葉然,心裏又難受。實在無法排解。林青晨跑到玉湖,黑漆漆摸索到那棵樹,找到木碑,擺上祭品,上香。林青晨給父母彙報近況,「爸、媽,我過得很好。吃得飽,穿得暖。」「現在報仇是以卵擊石,我會一步一步計劃好,絕不會讓周家有漏網之魚。」「這時候產生此種情感,是不是不孝。」「咱們不能給姑娘帶來幸福安穩的生活,不能耽誤人家女孩子。」「好,聽你們的。我一定不會招惹她。」「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大將軍。我一定能做到。」「誰都控制不了我,情感同樣不能控制我。」可是我怎麼這麼難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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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本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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