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麻煩,考試,寒假。

第31章:麻煩,考試,寒假。

我跟着娜娜阿姨走着。又回到了辦公室。過了一段時間。一群人人就陸陸續續的被到了班主任那邊,然後那邊就吵了起來。我看了看娜娜阿姨,又看了看班主任那邊,拉着她走了過去。

老實說,我和娜娜阿姨站一起就像是年齡差距大一點的姐弟,她就1米五幾的樣子。她的耳朵軟軟的折倒在紮起馬尾的齊肩頭髮里,小小的身體,普普通通的面貌,卻帶着一股迫人的精氣神。

走近了才發現,那位高大的花女士一隻手放在黃毛的頭蓋上青筋畢露。黃毛滿臉我完了的表情和她站在人群外在人群最後面。

說吵起來,也不是,就是班主任被一些男女圍在中間口誅筆伐:「你們當老師的怎麼回事兒啊?我孩子怎麼傷成那樣了?」「負責!必須負責!」「你快說是誰幹的?讓他出來!你看我怎麼收拾他!」「我孩子受傷了你這老師可是要負責任的!」

「都給我閉嘴!」一聲大吼解救了疲於應對的班主任。我捂著耳朵看了向前走去的娜娜阿姨一眼。那些應該是家長的人紛紛回過頭來看着她。先是疑惑,再是不屑:「你誰啊!」「你又是幹什麼的!」「你是哪位!」

「都閉嘴!我是老師!這事現在起由我全權負責!沒問題吧?」她一邊說一邊看向班主任。班主任白著臉點了點頭。她這才轉頭看着那些要圍住她的人:「你們的孩子違反了紀律!公然欺凌同學!被同學自衛反擊致傷!責任都在他們自己!在這裏吵什麼?」

「你說什麼?是我兒子受傷了!」「受傷的可是我兒子!憑什麼責任在我們!」「對啊對啊!憑什麼!不公道!」「你是不是收了別人好處啊這麼說話!」

我聽的皺起眉,走過去握住了蘇阿姨的手:「人是我打的!有什麼沖我來啊。沖老師們吼什麼!」

我冷漠的看着。好熟悉的場面。上輩子也經歷過呢。被欺凌,反擊,被找家長,然後被處分,那時好像有火焰在灼燒着我的心。可現在,我的心就像寒冰一樣不為所動。

我仰著頭直視這些人的眼睛:表面是憤怒,是激動,是公道。可,深處卻好像只寫着一句話:利益被損害就得成別人身上找補回來!道理?我就是道理!

啊!這鮮明的意念!直白的情緒!這算是讀心嗎?我自嘲一笑:「要我負責?可以。你們,嗯,就是你們。你們可以像你們的兒子一樣在我上廁所的時候把我一個人堵在廁所里打我。只要你們能打過我,我就負責。」

我冷冷的直視着他們。從我知道這個世界有律法也有超凡能力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裏和上個世界沒什麼不同。律法於弱者終究是美好的畫餅。強者才能行使律法的利劍。

我正在心裏裝嗶呢。他們看了我一眼就吼起來。

「小屁孩兒說什麼玩意兒呢!叫你家大人出來負責!」「怎麼是個小屁孩兒!你家大人呢!」「小屁孩兒滾遠點兒!大人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

行吧。剛剛就當我放屁。我翻了個白眼。你們要找大人,喏,我家大人就在旁邊呢。我扭頭看蘇阿姨。她已經笑起來了。卧槽!笑起來了?我一哆嗦。這人和老媽差不多的,笑起來就說明是真生氣了。

「我可以代表這孩子的家長,按照帝國律,凡是惡意圍毆他人者,處以罰款拘役。被圍毆者自衛反擊只要不致死致殘,都沒有責任。」她笑眯眯的說。「誰管你啊!我兒子受傷,你們就得負責。」「對!說那些有什麼用!你們就得負責!」「我兒子都在醫院裏躺着了!你們還想賴賬嗎!」

她笑眯眯的聽着。然後轉頭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他們點點頭:「好,我可以負責。你們跟我來。」

然後她就拉着我往外面走去。啊這!麻煩大了啊!蘇阿姨不會真要負責吧!我聽着身後的吵鬧聲想着。扭頭看了眼。一群人邊走邊喊。只有那位花醫生安安靜靜的捏著洛克的頭走在最後………白衣天使姐姐!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也不能這樣對洛克啊!你看他臉都青了!

我被拉着到了小廣場里,娜娜阿姨把我一推。就轉頭對講那群人說:「這樣,我會負責,我會賠償你們。但是你們得先揍他。行不行?」

我艹!我震驚的看着她的背影低吟:「娜娜阿姨!你賣我?」她扭頭就一腳踢在我小腿上很大聲的說:「我早看這小子不爽了!我跟你們講啊,隨便打!打死了算我的!我還給你們錢!」我傻眼的看着滿臉笑容的她,回想起她的作風,突然明白了。

我恍然大悟的看着她。然後同情的看向了那群人。她繼續說着轉身走向了他們。他們聽到老師的話,又看我驚恐的看着他們,紛紛都露出興奮的表情圍着她:「老師這可是你說的!大家可都聽見了!你可不能反悔!」

「是我說的。只要你們狠狠的揍這臭小子一頓我就負責。」她笑眯眯的看着聽見這話一個個眼睛發亮看過來的他們。

我看着她拱火。然後這些基本都是中年的傢伙二話不說的走了過來「敢打我兒子!我弄死你!」「小嗶崽子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我冷冷的看着這些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男有女,人族,熊族,貓族,狼族。呵,這是要大亂斗?我靜靜的看着他們。

我把手放到了劍柄上,看了眼人群后的娜娜阿姨。她對着我搖了搖頭。於是我連着環扣解下了劍握在手裏。抓着鞘冷冷的看着他們。

他們停住了,看着我手裏的劍遲疑了一下,也許是劍未出鞘吧,最前面那個瘦高個兒笑起來:「這小子以為拿根木棍就不用挨揍了哈哈哈!」他一邊和其他人說着一邊帶頭向我走來。其他人也笑着跟了過來。

身體上泛起刮蹭感,我兩隻手攥著劍柄平舉在身側。他們很是不慌不忙的走來,都是大人,我沒有身體距離方面的優勢,刺是最快的,刺肚子!高度剛好!

我直接沖了過去,就像和母親訓練時一樣。簡單直白。刺出,收回。瘦高個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不停乾嘔。我感覺他們的速度變得好慢,能量在全身遊走,當我心體如一時,它就游得更快。

沖向一個人。躲開他們的拳打腳踢,刺一下!這個矮個子男人也吐了!好!再重複一次!再來!再來!再!嗯?

我刺中了,這人卻沒什麼太大反應。我抬頭一看。我艹!好胖的女人!劍鞘直接被肥肉卡夾住了!她臉色猙獰的向我壓過來。我直接放開劍柄往後一跳躲開了她的撲倒。

我看着她撲倒地上,滿身肥肉顫動了下,我打了個哆嗦。好恐怖!我看了看,除了她,就只有一個白白胖胖的男人好站着了。

幸好!幸好我沒有被圍住!幸好他們是扎堆走過來的!我一次最多只用對付三個人!以我的速度躲起來還是比較輕鬆!要是被圍住被撲倒!我光是想了想就感到一陣惡寒。

好奇怪,他們外表穿着看起來都是普通人,我能那麼快把這群起碼都有三十歲的人打吐五個就說明他們確實是普通人。那為什麼敢直接對拿着武器的我直衝過來?就因為我是小孩子?你們就這麼心安理得的想着暴揍小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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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一邊爬起來一邊把劍捏在手裏的胖女人,岔開步子舉起雙手。她好胖啊!打不動啊!先打那個男的!我扭身就沖那男的兩步到了他面前。

我猛吸一口氣,運起落霞,身體直接轉了個圈甩着手一記手刀打在了他甩過來的胳膊肘上。喀嚓一聲,我的手好痛!他叫的好大聲!

我悶哼著捂住了耳朵!啊!好難受啊!我要什麼時候才可以控制住這些感覺啊!

我往後退了好幾米遠,看見那個胖女人拿着劍愣在哪裏。那個男人捂着手坐到地上乾嚎著。我放開耳朵甩着手看着,又看向另一邊的娜娜阿姨和站在了她旁邊的花醫生母子。發現她們旁邊還有好多老師,然後就是烏泱泱的學生。

這才發現,我們已經被圍住了。30米的範圍內除了我們空無一人,然後就是一圈熙熙攘攘的人。

啊?我傻眼了。看着娜娜阿姨:「娜,蘇老師?可以了嗎?」她正一臉看熱鬧看的正高興的樣子。聽見我喊她點了點頭正要說話,我背後突然傳來了針刺感,然後就是頭皮發炸的感覺。

我聽見了利刃劃過空氣的聲音。

黑色的匹練從頭頂覆蓋而出,劇烈的高溫向外噴薄,緊接着是慘叫,是焦糊的氣味溢滿鼻腔。我猛的轉過身,看見的是這樣一幕:

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黑色的火焰正在寂靜無聲的吞噬一個拿着劍的狂亂人形。她慘叫着被吞噬著,劍柄已經鑲嵌在了她焦糊的血肉里滋滋作響。,她的衣服已經化為灰燼正在四下散落,黑色火焰的縫隙里往外噴著白煙,能看見裏面因高溫而扭曲蠕動的血肉。我獃滯的看着她抓撓自己的頭,舞動着四肢,往地上倒去。

我被劍落地的鐺啷聲驚醒,猛的一抬手碰到了黑焰,黑焰全部鑽回了我的手裏。我這才注意到我身上已經不著寸縷,滿是黑灰。面前的這個女人,黑色的灰從她身上落下,混在地板上冒着白氣的血痕里。

她頭髮全沒了,翻著滿是血絲的眼白,張著嘴發出赫赫的聲音。全身的皮膚都變得像果凍一樣了,滿是櫻桃大的水泡。

我獃獃的看着。又抬手燃氣一小團黑焰。這東西?這麼猛?我盯着那小小的火苗。「眠!」娜娜阿姨的大吼響起,我扭頭一看,她正向我狂奔,而周圍的人都呆住了。

她衝到我面前一把就捏住了我的手:「你要殺人啊臭小子!」她看了我手心裏的火團一眼:「給我收起來!你這次真的闖禍了!你等著被你母親揍吧!」

然後她就蹲下去看那個女人:「花醫生!花醫生你快過來!」她大喊著。急促的腳步響起,然後女醫生就蹲到了她旁邊喊起來:「全身二級燒傷!拿水來!拿水來!」

寂靜的人群一下子喧鬧起來。好一陣雞飛狗跳之後,我和娜娜阿姨還有那幾個吐了一地的家長坐在老師辦公室里。

我木然的坐着等待着被罰。回家說不定還會被超級加倍混合雙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我看着一臉無所謂的娜娜阿姨。

她看了看我。又看向那些人:「我剛剛說的話依然作數,只要你們能揍這小子一頓,我就負責。當然,我估計你們是沒那個本事的。我相信你們也知道當時的情況了。這件事,這位同學是沒有責任的。當然,我們也會加強對他的約束的。你們有其他意見嗎?」

他們的臉色都很難看,一副想繼續開罵又心有餘悸的樣子。最後都點了點頭。

嗯?這就完了?撒潑打滾呢?要死要活呢?沒理力爭呢?我愣愣的看着他們默默地起身出門去了。

如何娜娜阿姨逮住我的耳朵就是一頓臭罵:「臭小子你要死啊!大庭廣眾之下你就放火殺人?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狂呢?」「啊疼疼疼!na?na,娜娜阿姨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我抓着她的手喊叫着。

她沒好氣的放開我的耳朵拍了我的頭一下:「暑假的時候看你天天在院子裏玩火我還覺得挺有趣的,沒想到這東西這麼危險。」

我捂著耳朵看着她:「娜娜阿姨,這樣真的可以嗎?」「哪樣?」她瞥着眼看着我。「就這樣說一句我沒責任,如何他們就這樣走了?」「不然?他們理虧還在聖堂里當眾無理取鬧不說,還鬧不過你。他們還想怎樣?」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算了,沒有麻煩就好了。

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生活在繼續,變化也有,那就是除了二級時的同學,其他學生都有種躲着我的感覺。那種周圍到處都是的帶着些許害怕的視線讓我渾身都有點兒不自在。那幾個被我揍過的傢伙更是看見我就扭頭繞路。

我是什麼校園扛把子黑老大嗎?我鬱悶不已。算了。當作不知道就行了。反正就這段時間,明年就拜拜了。到時候是去耀岩一堂還是去環月城就看這次考試到底能不能成了。我覺得應該沒問題。嗯。

於是,時間流逝。8月十五,統一考核記名開始了。當我第一個舉手報名時,我看着班主任愣神,驚詫,然後苦笑着在名冊上記錄下了我的信息。我發現,幾乎沒人會不報名參考的。

時間慢慢流逝。一個半月,我白天猛看書,早晚被母親訓得炫飯都有點兒炫不動了。打工時都沒什麼精神。

我趴在櫃枱上眯着眼看着店裏,回想着這一個多月以來被母親猛打的經歷,還有她那句話:「眠,當你和不清楚底細的人戰鬥時,除非是確定對面要殺掉你,確定要拚命,或者你確定要殺掉對方,你最好不要一上來就全力以赴。給自己,給他人,都留下退路。」

這讓我想起前世的一句話:攻敵三分,自留七分。

啊。明天,就是開始考試的日子了。一二級都已經放假。我將會在老師們的帶領下去擁有六級教學的耀岩一堂開始全國統一考。

「咕嚕嚕嚕~」我的肚子又餓了。最近飯量又見長了。我從白色風衣外套的內口袋裏卷出錢袋,伸手掏出一個銀幣從縫隙推進抽屜里。起身去拿蛋糕。讓我吃的,我已經吃過了,現在得花錢。我正拿着蛋糕坐回凳子上,尾巴就被握住了。

「你吃得太多了。」平靜。冷淡。不像是指責,而是在敘述事實一樣。我扭頭看着她瞪着無辜的眼睛:「可是。我餓啊。而起我給錢了!」她沉默的打量了我一會兒我,轉身走進廚房了。

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繼續吃蛋糕了。我吃了幾口,又去廚房倒水喝,結果沒看見她,樓上卻響着腳步聲。我抬頭看了眼樓板,拿着水扭頭吃蛋糕去了。

我剛吃完正去端水杯,就又被抱住了,兩着手從肩膀上伸到我面前,一隻手上抓着個小葫蘆,一隻手上拿着紙條。頭頂響起溫和的聲音:「這個給你。每天,要是高興你就吃一個。不高興就算了。」

我愣了下。嗯?怎麼還我高興就吃?清源芷是這種好說話的人嗎?我端水杯的手伸到了小葫蘆上:「這什麼?」「上次那種葯。改良版。」「就是上次那種屎一樣的藥草?」我順嘴就說。

「嗯?屎一樣?」頭頂涼颼颼的。我立馬奪過葫蘆扯開塞子就塞嘴裏,卻被她捏住了:「一次一粒,不可以多吃。這是幫助你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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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排毒的。我改過了,不會臭。」

我愣了愣。想了想仰起脖子笑起來看着她:「謝謝你,芷姐姐。」「吃吧。」她搶過葫蘆倒了一粒在我嘴裏。

一股無法言喻的酸味直衝上了我的天靈蓋。我扭頭就要吐卻被她一把捂住。「嗚嗚嗚嗚嗚!」「吞掉。別含着。」「咕」

她放開了我。我酸的戴上了痛苦面具,扭頭看着她:「這就是不臭了?」「吞了沒味道,不吃扣工資。」我看着她一臉若無其事與我無關這是為你好的樣子。深深的吸了口氣。接過了她遞過來的紙條。「這是配方,你吃得多,就吃一粒。沒了自己做。很簡單的。」

我翻了個白眼。扭頭不理她。她又抱住我,把下巴墊到我頭頂。然後就不動了。「你明天考試?」「嗯。」「要加油。」「嗯。」「寒假還來嗎?」「要來的。」「嗯。」

我來到人滿為患的教室安安靜靜的坐下,看着窗外開始等待。老師很快就來了。他看着安靜下來的教室。點過名后。點了點頭:「同學們,跟我來吧。」

一教室人排成一列的走到小廣場上融入了已經開始排成方陣的人群里。然後幾百人就在老師們的帶領下化為兩列浩浩蕩蕩的向著一堂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有好多人在圍觀,還有人在維持秩序,各種聲音紛至沓來。我安靜的走着。突然耳畔響起了穆拉的聲音:「眠!眠!看這邊!」我轉頭看,犬族姐弟和蛇人女孩正在向我招手。

我笑着舉起手揮了揮。繼續跟着隊伍前進了。

啊,說個和現在沒什麼關係卻又有關係的事吧。今天穿的是白色襯衫米色衛衣和褲子。都是純棉的哦。有尾巴穿的褲子是很不同的。不是那種屁股上多個洞,而是一截比尾巴寬鬆一點的小袖管,冬天有時候還會加長到包住尾巴。你屁股上多個洞不會覺得奇怪?還是說你覺得洞小不會磨尾巴?

我穿成這樣還挎著劍。用前世的眼光來看那真的是要多奇怪又多奇怪。

總之,我們來到了耀岩一堂。這裏除了多了四到六級的教室,佔地大了一點,其他的和三堂沒什麼區別。小廣場裏面已經有一個大方陣了。數不清的人頭攢動。

廣場最裏面有一個帶着大喇叭的高台。有個人在上面。等我們也融入方陣之後。他開始講話了。

「各位學生,一年一度的全國統一考開始了。希望各位取得一個滿意的成績。那麼,下午,將會開始考試。具體要求各位指導老師會告知同學們的。那麼,就是這樣。」

然後他就下去了……下去了……真·簡單說兩句!

然後老師們就把名冊放到地上開始了散亂隨意的站位。班主任也離開了。來到我們面前的,是一個胖胖的雀斑女人。她聲音柔和而清晰:「我將會是你們的監考老師,考試只有一個要求:不許作弊,否則後果自負。現在開始點名。」

她微笑着毫無表情波動的從我開始一個個點名。之後就帶着我們走進了一間教室。

她站到講台上:「這裏,就是你們的考場。下午,在平時上課的時間來這裏考試。現在可以解散了。」我都驚了!這麼簡潔嗎?真的這麼簡潔?

「老師!下午考什麼啊?」洛克的聲音響起,他大大方方的問起來。那位女士依舊微笑着,看都沒看那邊:「任何與考試內容相關的詢問,都會視為作弊。後果自負。」我看着她微笑,卻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對啊!這個世界不一樣!這種看似輕鬆寫意的考試模式,實際是叢林法則的完美還原啊!

我想起那一句話:生命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黑暗裏只有知識和能量閃耀着光芒——《聖堂》開篇語

於是解散回家吃飯。

考試嘛。沒什麼好說的。坐在座位上等著髮捲子,然後自己刷刷刷的做就行了。第三天選修我還是選筆試。實際操作只要做出一個簡單環節就可以了,但筆試快啊!還不用承擔失敗的風險!做對題就行了!

於是第四天。我照常去打工了。

「你考完就過來幹活?」「是啊。」「你考過了嗎?」「不知道啊,兩個星期之內出成績啊。但肯定能行。」「嗯。我睡會兒。」「嗯。知道了。」

我坐在櫃枱后晃着尾巴和躺着的清源芷聊著天。放寒假了,姐姐什麼時候會回來呢。最近氣溫越來越低了,家門口的枇杷樹葉子都快掉光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得戴尾套了。等到下雪,裹得嚴嚴實實的去打雪仗。哼哼哼哼~

我愉快的亂哼著調子。

第二天。我吃完飯趴在櫃枱上。吃了粒藥丸后正眯着眼。門鈴響起。我抖了抖耳朵,虛着眼眼看着進來的人。恩?戴着白狐面具?小孩兒?穿着白色大衣套著皮靴。波浪長發。

啊!是姐姐吧。我看着她躡手躡腳的走過來伸手抓我。我突然睜開眼睛大喊一聲:「哇!」「啊啊啊啊!」她嚇了一跳。我翻了個白眼看着她:「姐。回來了?」

面具後傳來久違的聲音:「唉?你怎麼讓出我來的?」她摘下面具看着我。我又翻了個白眼:「因為你傻。」她鼓起臉看着我。在清源芷從廚房裏走出來時,我們終於憋不住笑了起來。

我坐在凳子上。她撐著臉靠在櫃枱上。和清源芷到過招呼。開始閑聊起來。

「我給你寄的信有收到嗎?」「連標點符號加在一起都沒超過三百字的那封信嗎……」「有那麼少嗎?」「你覺得呢姐?上面除了好想家訓練好累環月好大學習好有趣這一句話,就看不出別的東西了啊!」「可是!可是!唔!」

她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放棄了。

時間流逝。轉眼就是十二月中旬了。

蒙蒙亮的天上下着雪,我和姐姐在家裏做訓練。老媽做到我身上,母親坐在了姐姐身上。負重俯卧撐!

眼前的木地板上已經滿是汗珠,穩定呼吸,控制能量和身體。耳邊傳來老媽和母親的數數聲「109」「113」。

姐姐做得比我快。十歲的她已經快一米五,接近四十kg的體重。我不知道我和她有多少差距。反正,我現在還沒贏。

如今我也一米二了。28kg的體重不知道去哪裏了,全身看起來都透著那種纖細的水嘟嘟感。我已經可以打好幾個成年人了!

最終。我還是只做了168個,少她三個。

我和她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完全不管被汗水打濕的襯衫和褲子。每到平躺的時候我得把尾巴順着屁股縫擺直就有些難受,不過現在不管那些了。

姐姐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少女了啊。我看着天花板想着。我還得再等五年才能出落成真正的少年啊!歲月漫長,靜靜享受。我對着天花板笑起來。

連續的幾天大雪讓整個城市都變成了潔白一片。井裏都結冰了!以前都是用鑿子鑿開,現在我直接一個火球術扔下去就好了。幾天雪終於停了。

那麼,開始打雪仗吧!

我和姐姐在齊胯深的雪地里跋涉出了小巷。來到了只有一層薄雪的大街上。和萊妮她們匯合。沿着大街向清源甜品店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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