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嗜血者風波的收穫
我是若·索克。當時我正在鋪子裏呢，有個人慌慌張張的在街上跑着，一邊跑還一邊喊：「嗜血者！快來抓嗜血者！巡邏隊！巡邏隊！快來啊！」我一聽，馬上跑了過去：「哎哎哎，我老婆就是巡邏隊的，你冷靜點，冷靜點，跟我說。」「在那邊！那邊！就那條巷子裏！我剛剛收衣服看見裏面有人在打兩個小孩子！」我順着他指的方向一看。
那不是去我家的方向嗎？我一驚，顧不得和他多說，直接回了鋪子裏提着打鐵鎚就直奔過去。
等我衝到巷子口，就看見一個人正帶着眠上往房頂上扒拉。安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衣服被撕開了。我愣了下，然後騰的一下沖了過去。沒撲到！我看了旁邊躺着的安琳一眼。沒有外傷。呼吸平穩，問題不大。然後猛的往上一跳，看見了幾乎躺在房頂上的他。
他正抬腳去踹眠。我一驚！不對！我剛才居然沒注意到眠！他明明就在我面前！眠的狀態好像很奇怪！然後我就看見眠揮了揮了下右手，那人半隻腳掌就直接消失了！艹？！不對！是變成煙了！不對！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
我對着那人的腦袋就是一個上撩裂風錘。直接給他來了個爆炸葬禮。那人抽搐了兩下就趴地上不動了。
我鬆了一口氣，扭頭一看。眠已經倒在了房頂上。我立刻蹲下開始查看他的情況：呼吸非常微弱，還很亂！艹！有內傷？！褲腿上有腳印，我拉起來一看。一大片烏青！
這時附近傳來了一陣嘈雜。然後霜葉就落到了我旁邊。她先看到我發現我臉色很不好看，又看見了躺在那裏連胸膛都一動不動的眠。愣住了。
這裏是若·眠。
我在一陣劇烈的灼燒感里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我的肚子裏就像是有一團火！我難受的想大叫，卻發不出聲音。我突然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先是一愣，然後立刻緊張起來。
艹！姐呢？她哪兒去了？她沒事了嗎？剛什麼情況？我這又是在哪裏？
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熟悉的臉。是姐姐！她臉上全是水漬，眼眶又紅又腫。看見我看着她滿臉驚喜的長大了嘴說着什麼。可是我就只聽見一陣轟隆巨響。
艹！什麼情況！我立馬開始仔細感受自己的身體。！！！我差點沒一下暈過去！痛！太痛了！萬蟻噬身啊艹！耳邊的聲音變得普通了。我也張著嘴開始喊「啊啊啊啊～～！！！」
突然我又戛然而止。喊不動了！我現在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能量也沒反應。它變成了一條小蛇一樣的玩意呆在一片黑暗裏。不管我怎麼驅動，它都只是抖一下就沒動靜了。
「眠？眠你怎麼了！媽媽！母親！快來啊！眠他！眠他！嗚嗚嗚～」姐姐滿臉焦急的哭了起來。我只能喘息著看着。啊！你還這麼精神就說明我這苦沒白受！我扭曲著痛苦的臉對她扯了扯嘴角：你能不要哭的好像我要死了一樣嗎？她抹着眼淚沒看見。
伴隨着哐當一聲響和噔噔噔的腳步聲，老媽和母親的臉也出現在視野里。老媽神色很難看，眼眶也紅紅的，但很鎮定。母親臉色蒼白嘴唇顫抖：「怎麼了眠？你怎麼了？」說着就開始掉眼淚。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動也不動不得說又說不出。只吃好沖着老媽瘋狂眨眼蠕動嘴唇。老媽看的愣住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始一邊抹眼淚一邊笑。
「啊！啊！」我又看向姐姐開始在心裏滾屏我要吃東西這幾個字。我現在也反應過來了，我那肚子不是痛，是餓的。身上沒哪兒大有問題。就是軟得動不了。
然後我就被老媽餵了兩碗稀飯。媽！就算是吃粥那咱能吃肉粥嗎？白米稀飯是真的不頂餓呀！我快餓瘋了呀！
於是我在一家人的包圍里慢慢的恢復了行動能力。
我靠着枕頭坐在床上。看了一圈，這裏應該是醫院。
老爸老媽已經沉着臉和紅着眼的母親坐在床的一邊。另一邊坐着滿臉寫着開心的紅眼姐姐。她正高興的往我嘴裏猛塞著稀飯。
我又幹了五碗，實在是干不進去了。就閉了嘴對姐姐搖了搖頭。扭頭又瞥了眼那邊的低氣壓三人組。我覺得要遭。
果然，我剛轉過頭去想說話。母親就紅着眼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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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我是怎麼教你們的？啊？怎麼教你們的？你說我是怎麼教你們的？」我一縮脖子。干！完蛋！第一次看見母親發這麼大脾氣！以前頂多板着臉說我兩句的！
「母親說，說遇到危險要能跑就跑。」我往姐姐那邊挪了挪。扭頭看了眼猛的靠到我旁邊的姐姐，她眼神躲閃正這麼說着。「那為什麼不跑？啊？為什麼不跑？」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因為他要吃姐姐啊！」「因為他在打眠啊！」
母親一愣，然後腦袋上猛的鼓起了青筋，渾身顫抖著咬着牙：「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然後一下站起抬手就伸了過來。我一激靈，艹！要吃栗子了！我猛的縮到姐姐懷裏和她緊緊抱在一起喊起來「母親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姐姐的聲音緊跟着也響了起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好了好了霜葉，孩子們沒事就好了，別生氣了。」老媽拉住了母親。老爸也在旁邊咳嗽了一聲：「霜葉，你冷靜點，孩子們這不是沒事嗎。」母親一聽扭頭就瞪。然後老爸立馬扭頭看着我們：「你們兩個真是的！怎麼這麼不聽話？你們知道這次有多危險嗎？」
我偷偷在姐姐懷裏看着。母親眼睛都快冒火的盯着我們兩個不動了。老爸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老媽略帶責怪的看着我們。我抬頭和姐姐對視一眼，眨眨眼：「姐！我還想吃！」
在瀰漫着淡淡藥味的病房裏呆了三天。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和姐姐窩在一起看書，聽她說環月城有多大，開學典禮時的人山人海，花樣繁多的食物，在學校里學校外都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像艾麗卡外婆那些都是什麼樣的人。說她在就算在耀月聖堂里也是名列前茅的。
我靜靜的聽着，靜靜的思考着。把她的話里的信息一條條的梳理起來。只得到了一個結論：我這個活潑開朗的姐姐，給我講的都是開心的事。
「姐，在那邊，有沒有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我看着她。靜靜地開口了。她愣了愣。然後笑了笑「那些，和眠沒關係。」
我沒有再問。我姐不想說，我就不多問。因為我過不了多久就也要去那裏了。問題不大。
出院回家。
我和姐姐窩在藤椅里。我的心處在了虛無里。那條小蛇，隨着我的想法開始遊動起來。我現在也大概有了個猜測。這片虛無，應該就是我的身體，或者說是靈魂狀態下看見的我的身體。打那個嗜血者時發生的情況，應該是能量和意志為主，身體為輔，具體是什麼原因我現在不清楚。但我以後一定會弄明白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能量發生了變化：它「活了」。隨着我的意志而動，只要我想，它可以一瞬間到達這片虛無的每一個地方，可以一下子變成黑色的火蛇。雖然總戰鬥力還是只有5，但，我不再是只能把它一點一點往外放了，我可以在一瞬間，把它全部扔出去。但是代價就是，極短時間內我就會完蛋！用完就暈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
這算是……爆發技？總之，技能不能隨便放，得到的固定好處是，以前我雖然可以完全的操控它，但終究是操控。現在，我就是它，它就是我。造成的最顯著影響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我看了一眼熟睡的姐姐。把尾巴從她腰間抽出。舉到眼前。隨着我的想法，尾巴尖兒上騰起一小團黑火。在黑暗中看不見，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火焰只有米粒大小，它漸漸地離開了我的尾巴。漂浮在空中。靜靜燃燒了一會兒。熄滅了。
以前，只要我停止能量供應，這黑火就會像從未出現過一樣直接消散，現在，它留在了那裏，雖然時間短的可以忽略不計。但是，我試過往上戳小木棍，木棍直接被吞了。火團變大，持續了更長時間，而且我依舊可以控制。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要我比喻的話，那就是以前是用身體用出這種近乎魔法的現象，現在是，魔法變成了現實，不再是基於某種東西才可以存在，而是變成了，像木柴燃燒一樣的效果。只要燃起來了，只要燃料還沒用完溫度還足夠那就會一直燒，除非我控制它滅掉。
這意思，大概就是我的附加傷害可以變成真實傷害了？
老實說，這玩意兒用處現在看來是真不大。因為就這麼米粒大的一點點就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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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的體力，那條發亮的小蛇都變暗了。
但我覺得，這東西有比沒有好。雖然不知道該怎麼用，但拿來生火應該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的。以後幫着老媽做飯的時候就方便了，不用再辛辛苦苦地敲打火石。我直接一個響指然後手一甩。灶孔里就哄哄的燃起火來。
嘖嘖嘖！想想都帥的一匹！
帥個屁！第二天中午幫老媽打下手的時候差點沒把鍋給燒炸了！一爐子木材一瞬間就蒸發了！艹！這玩意兒一旦離開身體控制難度直接隨距離開始幾何式上升！離開身體十公分以後控制起來就比剛學落霞的時候還要難！過了這個距離，一但控制不好，那麼。凡是被黑焰舔到點邊兒的，可燃物直接就被吞了，不可燃的就開始熱漲冷縮一副開裂要炸的樣子。我費了老大勁兒才讓它變成一團裹在我手上安靜的燒完了。
這玩意兒絕壁不能再亂玩了！我不想再被嚇了一跳的老媽處以注目之刑了。
醫生說，我至少得有一個月不能劇烈運動。所以，我就只能每天坐在家裏玩。看着姐姐帶着一陣陣的熱浪舞槍。同時不斷讓小蛇做着各種嘗試，練習控制火焰附加這個技能。偶爾萊妮她們會來找我，帶着零食和其他東西。
我還是很高興的。因為我發現最近自己吃的越來越多了，而且怎麼都吃不飽。母親在問過醫生我身體有沒有那裏不對，又得到我的描述后，一副你儘管吃，隨便吃，想吃什麼吃什麼，不會出問題的表情。
有零食吃，我能不高興嗎？我好容易攢下來的九個銀幣已經在半個月內被我吃的乾乾淨淨。就連姐姐存下來的零花錢都被我吃了不少。我們的零花錢是固定的。正餐雖然豐富，但抵不住我餓的快。每一頓都吃撐了也還是撐不住半天。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在庭院裏樹蔭下一下一下甩著槍的姐姐胡思亂想。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我看着就算我不折騰，也一直在虛空裏不停游曳的小蛇。隨着他的移動，虛空裏慢慢地亮起一顆顆星星。是你的原因嗎？是你讓我變成了超級加倍大飯桶嗎？有醫囑在身，而且為了不餓的前胸貼後背，我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只能坐到窗邊看書，看姐姐在樹蔭下舞槍。
只有一個好消息：我沒事幹，就練習技能控制，雖然會餓得快，但反正都得餓，總不能啥都不幹是吧。我把一隻手從窗台上抬起來。一條十厘米左右的細小火蛇從我手心裏鑽了出去，在窗台上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飛舞著。我咧開了嘴。
「姐！你過來！我給你看個寶貝！」盛夏的樹蔭下，斑駁的光灑在她的運動服上，挽成馬尾的長發甩動着。滿臉都是細汗的姐姐停下動作看了過來。我舉起手，火蛇游上去，對着她張著嘴做出威嚇，卻沒有聲音。
她看着在我手上漂游的火蛇。獃著臉慢慢走了過來。傻傻的看了好一會兒：「這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哦～」小蛇鑽回了我的手裏。從它出現到現在快一分鐘了，除了體力消耗了有一小半兒，能量沒消耗多少。
「好像艾麗卡外婆給我看的那個哦！但又完全不一樣。」她獃獃地看着我的手心「嗯？」「艾麗卡外婆她給我看的，就是她的手變黑了，一揮手，訓練鐵人沒一會兒就化成鐵水了。」我艹？我聽的差點兒從椅子上栽下去！這是人？這是熔爐成精了吧？
我傻眼的看着獃獃的姐姐。「她說她不知道我能不能學那個。」姐姐一臉嚮往的說着。我想了想，也嚮往起來。別的不說，至少比我這連打火機都當不好的技能帥多了！揮揮手毀天滅地啊！
時間流動，我又開始和姐姐一起訓練。白天也不在只是窩在家裏了，和姐姐一起滿城亂竄。這個暑假，認識了不少人，知道了很多事。
這個人口不足五萬的城市，很單純，很乾凈。也許有些角落裏可能也藏着黑暗。可那又怎樣呢？
存在就存在唄。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不傷害到我愛的人，我才不管！我是什麼英雄嗎？我是什麼要干翻蒼穹的龍傲天嗎？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都死了！我要不是運氣好，當時老爸來的快，兩個月前我就死屋頂上了。說不定現在墳頭草都有一寸二長了。
所以，至少，和現在忙着學東西的我沒有多大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