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故人 第二十四話：惡化

「你要出去嗎？」

巧在櫃枱坐着沒事幹，閉着眼睛打盹的時候，他聽到了草加下樓的聲音。

「不要多管閑事。」

「啊，原來是是你啊。我還以為是真理呢。」

巧很難得地嗆了一句草加。

草加沒有說話，他不再看巧，徑直走出了洗衣店，之後，門外傳來了引擎發動的聲音。

那傢伙最近在想些什麼？

在巧眼裏，草加最近的行為特別反常。

該不會...他已經遇到過影山冴子了吧...

他聯想到了之前草加臉上的傷痕。

如果現在還真的有那樣強的，足夠打傷他並且有足夠自信還能放走他的orphnoch的話，一定就是那個龍蝦女人了吧。

巧堅定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

「阿巧！」

真理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阿巧，能幫我出去買下東西嗎？」

見沒人回應，她還是下樓來看了一下。

「怎麼回事這人！」

真理看着巧隨意搭在前台上的雜誌，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

「這次找我是因為影山冴子的事情嗎？」松崎遞給了坐在自己對面的草加一杯茶。

「不。」

「哦？那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草加從兜里拿出一包濕巾，抽出一張，開始擦拭他的手，從手掌到手指，再從手指到手掌。

「你這個意思是想讓我猜猜嗎？」

「不。」草加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想問的是，關於我自己的事情。」

「具體說說呢。」

「你應該都知道的吧，如果人類要變身成為kaixa，那體內就必須要有orphnoch的因子，而我之前，這些因子就慢慢因為變身消耗的緣故而越來越淡了。」

「這個問題啊...」松崎眨了眨眼睛，「這不是很明顯的問題嗎？我們復活你，而且還希望你能作為kaixa成為人類方的代表，肯定都是考慮到的了。」

「『人類方』？」草加露出了一抹譏笑，「那所謂的『orphnoch方』的話，應該就是木場勇治那個傢伙了吧。」

「當然了。木場先生可是擁有着想共建並存社會這樣偉大理想的代表啊！」

「你在狂熱個什麼勁啊。」草加突然前傾，揪著松崎的衣領把他拎了起來，「你該不會覺得自己可以操控我吧？」

「那種事情，怎麼可能呢？」松崎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改變，「我想做的可是真正的共存這樣的目標，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想控制一個打手，比你適合的人多了去了。」

「夠了！草加先生！」

草加回頭，看見了舉著o的槍劍對着自己的西同，很識趣地放下了松崎。

「看起來你養的狗還聽話的，還會汪汪叫呢！」

「草加先生，我很迫切地希望你能理解我，但是你自從木場先生出現在你眼前之後，你變得如此的，瘋狂，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我的設想。」

「你還沒有露出狐狸尾巴，我當然沒有證據。」草加轉身向門口走去，「松上西同對吧？我勸你最好別聽這人的話，他想乾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走出門的時候，正好迎面碰上了巧。

巧覺得現場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可是，就當草加轉進走廊的時候，他聽到了草加鬆了一口氣似的長長的呼了一聲。

「乾先生...」西同似乎對巧的出現有些吃驚。

「啊...我就是來看看那個傢伙的情況...」

「既然你都來了，我就正好把一些事情告訴你們。」松崎背對着他們，雙眼透過窗戶看着大樓前，「而且，西同你也很關心這件事情吧。」

巧看到西同明顯地吃了一驚。

「您想說『那個東西』，準備好了嗎！？」

「差不多是那個意思吧。」

巧完全沒有聽懂他們在說什麼，目光不停地在他們二人身上轉換。

「乾先生，」松崎轉過身來，「你還記得我之前提到過的那個，『re-birth計劃』嗎？」

「啊，你是說的，那個把『王』的因子注同orphnoch結合然後延續生命的那個計劃吧？」

「嗯，不過那不是這項計劃的全部。」松崎走到一旁的檔案櫃，從裏面拿出了幾份文件擺在了桌子上，「faiz，kaixa，delta是作為保護『王』的武器而開發的，它們的目的也就只有保護這一個，而re-birth計劃所需要的『王』的因子，需要一個類似前者的手段...」

「該不會，你想說，那個計劃里，也有腰帶吧！？」巧愕然。

松崎點了一下頭，示意巧來看看這些文件。

西同接過了話茬，補充道：「花形前社長認為，『王』或許是一個不可控的因素，畢竟他會以orphnoch為食，所以為了能夠提取它的因子，就必須有一個可以使用的工具。而這就是re-birth計劃的腰帶--」

「alpha和beta。」

-----

srtbrain地下停車場。

草加坐在摩托的座位上，他的表情輕鬆了許多，至少他知道現在他還可以繼續戰鬥，但是他很奇怪的是，為什麼這麼重要的問題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調查清楚。

「這是什麼復活的後遺症嗎？」

他喃喃自語地念叨著，腦子裏忽然鑽出來了真理死而復生的事情，或許他現在這個情況，真理那個時候也經歷過一樣。

草加又舒了一口氣，拿起頭盔準備帶上。

不過他停住了--他的眼前站着一隻犀牛形的orphnoch，正拖着一個看起來已經沒有生氣的o。

「這裏也能找到你這種傢伙啊。」

草加戴上了腰帶。

「等等。」

orphnoch變回了一個穿着白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他臉上的皺紋像是犀牛表皮的褶皺一樣爬滿了他的表皮。

「難道你和我還能有什麼話說嗎？」

『standyby』

「木場勇治。」

「哦？」草加停下了旋轉已經插在腰帶上的手機，「怎麼，你知道他和我有一筆賬要算？」

「不僅僅是你，我也跟他有筆賬要算，一想到你也要，那為什麼不以眼還眼呢？」

草加噗嗤一笑，緊接着西野也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