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他不太好惹(23)
看着溫綰玉進入溫公館后,齊慎靠着汽車車門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模糊了青年眉眼間的凝重和深思。
香煙夾在指間,慢慢燃盡。
在即將燒到手指的時候,齊慎扔了殘餘的煙頭,不緊不慢的碾滅,隨後轉身上車。
「爺,去哪兒?」
「去醉香居。」
齊慎懶洋洋的靠着車座椅背,頭微微揚起,喉結和脖頸綳出流暢性感的線條。
夜色繚繞,醉香居燈火通明,各色燈光交相輝映,流光溢彩。
齊慎戴着圓禮帽,衣冠楚楚的進了笙歌曼舞的銷魂場所。
醉香居的老闆一見他就迎了上來,風韻猶存的臉上滿是諂媚的笑。
「稀客啊~齊爺可好久沒來了,再不來,苑芝都以為您把她忘了呢!」老闆搖著黑色蕾絲的扇子,笑吟吟的打趣道。
齊慎也笑,眉眼自帶風流。
「我這不是來了嗎?苑芝呢?」他熟稔的跟老闆拋了個媚眼,隨後目光四處搜尋,似是在找人。
老闆輕笑:「齊爺這是着急了?別急,苑芝在樓上等着你呢!齊爺放心,您的人,沒人敢動。」
齊慎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紙鈔,塞進老闆手裏,便徑直上了樓。
等齊慎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時,老闆臉上的笑容陡然淡了下來,她把紙鈔塞進荷包,然後交代一旁的小廝。
「去盯着,有什麼異常立馬來告訴我。」
齊慎推開房門,嫵媚妖嬈的女子盈著一汪秋水,聘聘婷婷的望過來,那眼神似是鈎子,能把男人的心都勾出來。
木門合上,齊慎大步走向女子的位置。
蘇苑芝瞥了他一眼就不咸不淡的轉回了梳妝鏡的方向,嬌媚的嗓音平靜無波,但語氣卻難掩幽怨。
「我道是誰這麼大膽敢動齊爺的人呢?原來是齊爺本人來了啊!一別幾個月,您可總算是願意貴腳踏賤地了。」
「聽聽你這話里的酸氣,幾月不見,怎地還養出脾性來了?」齊慎無奈的嘆息,靠着梳妝台的邊角,低眸盯着正在專註描眉的女子。
蘇苑芝輕哼,「奴家是泥捏的人么?還不能有點脾性了?」
「越說你越來勁,這陰陽怪氣的,我今日難不成是來找氣受的。」
齊慎扯下領口的領結,解開了襯衫頂部的三顆扣子,露出流暢的脖頸線條和一小片胸膛,男性荷爾蒙的氣息佔據主導,溫潤如玉的書生氣被風流不羈替代。
蘇苑芝目不斜視的繼續給自己畫眉,手腕卻被抓住,引領着觸碰到沒有解開的衣扣上。
「苑芝。」男人低聲喚她的名,溫溫柔柔的,聽得她毫無招架之力。
蘇苑芝放下眉筆,纖細的手指終是如了男人的願,一顆一顆的解開男人的紐扣。
男人俯下身親她,一下一下的啄吻,輕柔的像羽毛。
蘇苑芝環住男人的脖頸,男人輕鬆的抱起身材纖瘦的女人,邁步進了裏間,將女人放在了床榻之上。
床四周的幔帳垂下。
燭火跳躍下,隱約可見糾纏在一起的兩道人影。
房門守着的小廝隔着戳破的窗紙看了一會兒,就面紅耳赤的背過了身。
幔帳內的兩人貼身躺着,卻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親密舉止。
蘇苑芝一改先前的狐媚做派,嫌棄的擦了擦被齊慎親過的唇角。
「下次你再占我便宜,我就不配合你演戲了。」
齊慎討饒,「別啊,我和你搭檔慣了,換了人不適應。」
「這話說出來你不虛嗎?我可都聽說了,你主動去少帥那兒認領了保護溫三小姐的差事,怎麼,浪子愛上死敵家的小公主了?」蘇苑芝調笑。
「沒有的事,」齊慎否認,下一秒岔開話題:「醉香居這邊有消息嗎?」
說起正事,蘇苑芝也嚴肅了不少。
「沒什麼大動作,按照我的觀察,東西沒走這邊的渠道。」
排兵佈陣這麼久,仍然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溫重這老狐狸究竟把東xz哪兒了?
齊慎面色凝重。
「少帥那邊有新的指示嗎?」
「家裏那位不怎麼消停,少帥正苦惱著呢,暫時不會管我們。」
提起少帥家裏那位,蘇苑芝來了興趣。
「上次我見那人挺配合的啊,這次又在鬧什麼?」少帥那麼丰神俊朗的人都不放在心上,屬實奇女子也。
「席誠澤被人劫走了。」齊慎撇撇嘴,想到此還是有些不可思議,單槍匹馬的,還劫的是沈容湛的地盤,膽子真是太大了。
「確認是她乾的?」蘇苑芝目露狐疑。
「十之八九沒跑了。」
「嘖嘖!屬實厲害!」她讚歎兩聲,隨後同情的搖搖頭,「這次可有她好果子吃了,少帥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依我看,不然。少帥對她,沒原則可言的。」齊慎不太贊同蘇苑芝的觀點。
蘇苑芝難得贊成的點頭,「也是。」
果然不出齊慎所料,第二天他去少帥府的時候,就被告知夫人生病,少帥正在照顧的消息,從而被沈容湛拒之門外了。
席寧的低熱反反覆復,沈容湛看得憂心不已,幾次三番想要灌藥,都被席寧以言語威脅作罷。
最後大夫給了個妥協的治療方案。
簡而言之,就是物理降溫。
沈容湛親力親為的給席寧換降溫的毛巾和擦拭手臂臉頰,一直折騰到半夜,席寧的低熱才徹底降了下去。
蔚藍的海面一望無際,純白的海鷗在海浪間嬉戲。
席寧躺在一葉扁舟之上,胳膊枕在腦後,身體放鬆的仰躺着。
扁舟漂浮在海面上,隨着波浪起起伏伏。
席寧愜意的眯起眼睛,放空大腦,享受着涼涼的海風和濕潤的海浪。
理想的養老生活jpg.
突然,狂風大作,陰雲密佈,一隻五米高的八爪魚從海水中竄了出來,直奔在海面飄蕩的小舟。
八爪魚柔軟的觸手胡亂揮舞,濺起的水花一浪高過一浪。
要是碰到小舟,絕對會被掀翻的!
席寧心裏慌的一批,手腳並用的想要爬起來,奈何懶惰的四肢不給力,早被八爪魚嚇得軟趴趴的無法動彈。
八爪魚的觸手裹住小舟,慢慢勒緊。
席寧的呼吸變得困難。
就在即將窒息的時候,她猛地睜開了眼,從夢中驚醒。
眼前沒有大海,沒有海鷗,也沒有八爪魚,只有沈容湛抱娃娃般纏上來的四肢。
席寧:「……」
她面無表情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喉結,偏頭湊近男人的肩膀,惡狠狠的咬了一口。
「嘶。」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從男人喉嚨里溢出。
纏着她的四肢也鬆開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