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他不太好惹(21)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碎片越來越接近小主神本體的性格了。
只是氣質不太相似。
用完飯,兩人繞着荷花池上的石橋散步消食。
席寧走了幾步,就停在了一處特意設計出來垂釣的平台,也不講究什麼,攏了攏裙擺,席地坐下。
沈容湛看得皺眉,但也沒說什麼,在她旁邊坐下。
夜風吹拂,荷香陣陣,驅散白日的暑氣。
席寧撐著下巴,清澈的黑眸出神的看着荷塘里一圈又一圈暈開的漣漪。
「席誠澤被人救走了。」沈容湛淡聲開口,打破被蛙鳴聲覆蓋的安靜。
席寧側過頭看着沈容湛沒什麼波動的側臉,唇角勾起不甚在意的笑容,閑聊似的問:「誰膽子那麼大?敢在沈少帥的地盤上劫人?」
沈容湛目視前方,語氣平靜:「是啊,除了你,誰還有那麼大的膽子呢?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
相似的話,加了個前提條件,表達出了截然不同的意義。
「你那個縱情聲色又野心勃勃的爹啊。」席寧挑了挑眉,淡定的接茬。
沈容湛似乎是被席寧這個結論勾出了興趣,側過臉看着她,唇角勾起。
「哦?倒也不是沒有道理,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費盡心機劫一個不相關的人?還用這麼囂張挑釁的手段?」
青年狀似疑惑的歪了歪頭。
席寧摸著下巴,一臉沉思。
「是啊?你爹在打什麼主意呢?」她頓了頓,音量低了些,「會不會是想通過黑風山把貨運出去呢?」
沈容湛配合的表示出驚訝,只是眸子裏毫無波動,平靜的如同一汪死水。
鋪墊得差不多了,席寧循循善誘的給他打預防針。
「你真的不需要我幫你嗎?反正我閑着也是閑着。」
沈容湛淡淡的盯着她,平靜的目光盯得她發怵。
嫣紅的薄唇輕啟,低沉華麗的嗓音浸潤着夜色的涼意。
「我說不需要,你就會停下你那些小動作?」
語氣里透著濃濃的諷刺。
話說到這份上,席寧也不藏着掖着了。
「當然不會,你軍務繁重,總不可能日日盯着我,還不許我找點事做嗎?」
沈容湛皺眉,「這件事我已經在調查了,不日就會有眉目,你何必給我添亂?」
席寧似笑非笑的覷他一眼,「你究竟是怕我添亂,還是怕我一去黑風山,就如游魚入大海,消失的沒影了?」
沈容湛用力的抿了抿唇。
席寧懶洋洋的搭上青年的肩膀,柔若無骨的手臂像蛇一般纏上他的脖頸,整個人都貼了過去。
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被破壞。
沈容湛不自在的偏過頭,避開席寧說話間呼出的熱氣。
懷裏的女人慣會撩撥人心,攪得他理智全無。
殘餘的理智提醒他應該推開,但溫香軟玉在懷,先前三番兩次的推拒和剋制在這一刻都成了無形的催化劑,讓他根本無法使出一絲力氣,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放縱。
柔軟的唇貼上形狀姣好的薄唇。
緊繃的弦瞬間斷裂,瀲灧深情的波光掀起驚濤駭浪,吞噬所有的理智。
沈容湛反客為主的捏住席寧小巧的下巴,狠狠的加深了這個吻。
唇齒糾纏,曖昧的呼吸聲混雜在一起。
冰涼的指腹隔着絲綢質地的面料摩挲著窈窕的腰肢。
就在即將一發不可收拾之前,席寧抵住男人的胸膛,制止了他更加親密的動作。
水汽氤氳的桃花眼氣急敗壞的瞪着她,充滿了委屈的控訴之意。
席寧輕笑,「急什麼?先前也沒看你這麼着急啊。」
那人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她的鎖骨。
不疼,痒痒的。
「你先答應不再干涉我。」
沈容湛不說話。
席寧指間劃過青年結實的腹肌,激起那人渾身的顫慄。
「答不答應嘛,容湛哥哥~」
嬌媚婉轉的聲音勾魂攝魄,蠱惑力十足。
沈容湛眼波水色流轉,眼尾發紅,他抱起席寧,大步朝着房間的方向走。
「好。」出口的聲音,啞的不成調。
事實證明,征服戀愛腦,確實不能用以理服人的法子。
沈容湛第二日容光煥發的去了軍營。
席寧睡到日上三竿才勉強睜開脹痛的眼睛。
她抬起遍佈青紫吻痕咬痕的胳膊,遮擋住眼瞼。
太累了。
累得完全不想動彈。
這美人計太費勁了。
下次她得換個法子。
席寧撐著疲乏的身體艱難的洗完澡,坐在床上用了餐,就又躺下睡著了。
這一睡,再醒過來的時候,床上就多了個人。
那人強勢的把她抱在懷裏,下巴抵着她的腦袋,精緻凹陷的鎖骨貼着她的臉頰,呼吸平穩均勻。
昨夜鬧得實在不像話,導致席寧現在都還有些睏倦。
短暫的睜開眼后,又沉沉的睡去。
*
清晨,席寧眼睫動了動,萬分不情願的睜開眼。
沈容湛已經醒了,半坐起身,靠着床頭,專註的看着公文。
席寧就枕在他腰腹處,半個人都躺在他懷裏。
懶洋洋的坐起身,席寧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嗓音微啞:「你怎麼還沒去軍營?」
那人放下公文,俯身過來親了親她唇角,額頭抵着她的額頭。
「你有點低熱,昨日是我疏忽了。」
席寧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附和:「你確實應該克制一點,我們上輩子睡了那麼多次,也沒見你跟前晚那樣凶。」
沈容湛沉默片刻,誠懇道:「我錯了。」
席寧正想誇他孺子可教也,就聽見他的下一句話——
「比起強取豪奪,現在這一套我更喜歡。」
席寧倏地清醒,握緊的拳頭在看到對方那張漂亮昳麗的臉時,又慢慢鬆開。
太帥了,捨不得打。
「你喜歡也沒用了,我不跟你玩這一套了。」席寧氣鼓鼓的道。
沈容湛戳了戳席寧鼓起的腮幫子,虛心求教:「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啊。」席寧不滿的拍開他作亂的手,往床內側躲了躲,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沈容湛眯起眼,有些不太高興。
「不許反悔。」席寧兇狠的瞪了他一眼,拉了拉往下掉的絲質睡衣,遮住吻痕還沒有消散的脖頸。
沈容湛無奈的嘆了口氣,「沒有反悔,只是覺得你過河拆橋不太好。」
「你別血口噴人,我哪裏過河拆橋了?」
「目的達成就不讓我抱了?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沈容湛據理力爭。
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