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荊軻刺殺勞役、徭役、忠、奸

第二章 荊軻刺殺勞役、徭役、忠、奸

慶軻孤身一人,腰配一短刀!

這一年,慶軻先是走進長城修建工事,刺殺一人,短刀刺入此人心肺,取其心頭血!

此人名范喜良,有一妻,乃天作之合,這段感情因長城結緣,也因長城結束。

他的愛情故事此後傳遍長城內外。

此人在慶軻滿含淚水中逝去,此後歷史發生不可逆轉的改變。

至此往後,始皇陵墓中再無他的身影。

猶記得一人曰「俺早就知道會有今日,也不知道俺前兩年送出去的信,媳婦可收到,是否早早逃走了。」

與此同時,慶軻更名「荊軻」。

只爭今夕之意!

問,何為勝?何為敗?

又問,何為真?何為假?

答:從心無悔!

行走於這片大地之上,遵循着內心的指引,去尋找那「四種血」的荊軻!

迷茫中尋找著內心中自認為的真,黃色光暈流轉於全身猶不可查。

這是黃色龍影的不忍?還是始皇的魅力所在!?

或兩者皆是!

我認為,這是始皇的觀念影響,猶記得始皇的回答:「四海皆為仆!」

又月許,正是月黑人靜之時,丞相府!

丞相王綰,正在督辦長城工事。

因操勞一夜,半睡半醒間,青銅燈在幾次閃爍后驟滅!

「何人?」王綰驚醒,大聲質問道!

「荊軻!」

王綰急促詢問:「汝為何深夜拜訪?」

「命也!」

短刀刺入王綰心頭,取其血,後退走!

無一人察覺,蓋因門口侍衛皆斃!

次日,始皇下密旨「封此一事,杜絕流轉!」

猶記得一人曰「不錯,做臣子的應當盡心保護始皇,不管是活着的時候,還是死後。」

......

燕國!

燕太子府!

府中有一密室,密室中有兩人正在密謀一大事。

起因說來也可笑!

只聽一人說道:

「吾與政手足之情,然而他毫不顧忌吾等昔日友情,與仇敵結盟!讓吾顏面大失,背信棄義!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說『烏頭白,馬生角,乃許耳』!現今,合縱伐秦失敗,吾只請求先生想一對策。否則天下必亂,再無爾等安居之所!

鞠武先生,意當如何?」

只聽另一人勸解道:

「丹,為師有一良策,汝應當向西與晉國訂立盟約,向南聯合齊國和楚國,向北與單於講和,其後的事情就好徐徐圖之了!」

太子丹思慮良久,最後斬釘截鐵道:

「此法好是好,但變故太多,更是長久,不如直取敵軍首級!」

鞠武大驚失色,內心幾番沉浮,見太子丹心有所取,只能推薦一人道:

「既然丹認為快刀斬亂麻大於徐徐漸進的方法,師可為汝推薦一人,此人名田光,智勇雙全,堪稱燕國第一勇士。」

朔日,燕國一處僻靜院落!

這正是燕國第一勇士田光的居所。

附和著秦國命運的心臟聲,「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

鞠武拜訪田光與其訴說此事!

田光皺眉良久,最後只答覆「弟弟願與賢兄一同會見太子丹,詳細說明此事厲害之處!」

鞠武欣然應允,約定好了時間,最後再三叮囑此事不可外傳,否則必有禍事臨身。

田光此人不肯做官,一直在行俠仗義,廣交朋友。

近期在燕都附近偶遇荊軻,交往甚深。

荊軻對他也是無話不說,在結交當日,荊軻喝完酒就痛苦流涕,

先是說了刺殺范喜良一事,心中仍是無法釋懷。

后又口出驚人,竟然把現今丞相,王綰刺殺於丞相府。

田光既佩服荊軻的勇武,又佩服他的待人以誠,所以引為知己。

田光對於范喜良一事,也是不知怎麼勸解,問荊軻為何做此事,荊軻只是回答「使命!」

今日對於鞠武的拜訪,田光心有所感,他的使命到了。

所以田光急促促奔向荊軻下榻的客棧。

......

「田兄,何事如此驚慌,賢兄昨日不是還說自己的膽量堪比泰山!」荊軻大聲笑道。

「噓,賢弟莫要恥笑兄長了,先關門,小點聲,有大事說與你聽,就問你敢或不敢?」田光邊說邊關門。

荊軻見田光表情嚴肅,遂收起嬉笑言語,走到座椅處,為田光斟滿茶水:「田兄,先喝口水,再說與我聽!」

田光把茶水往旁邊一推,開門見山道:「荊軻賢弟,兄長比汝痴長幾歲,雖然在外素有燕國第一勇士的俗稱,但吾深知,吾不如賢弟。」

荊軻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知道田光哪根筋出了問題,說是有大事相商,現在可好,倒是先吹捧了他一番。

田光這才端起茶杯抿了抿,像是在斟酌後面的話語。

「荊軻賢弟,兄長只問你,先前你所言可屬實?」

荊軻知道田光問的是何事!

只是他也不清楚為何刺殺丞相這麼大的事情還沒有流傳出來隻言片語。

荊軻拱手道:「兄長,小弟所言句句屬實,再說小弟也不敢拿掉腦袋的事情去胡亂吹噓!」

田光行走江湖多年,也是察言觀色的行家,知道荊軻所言為真。

「兄長曾聽汝所言,做這些事只因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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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鞠武找到吾,請求了一事,關於秦王的。汝可敢繼續聽下去?」田光嚴肅道。

荊軻周身有淡淡的黃色虛影閃過,雙眼中閃現迷離,表情先是不舍,隨後堅定。

豪氣道:「有何不敢!」

田光一直在緊盯着荊軻的神色,對於荊軻的表情變化雖有不解,但並不妨礙他對荊軻最後一句話的判斷。

「好,大丈夫當如是!望賢弟勿忘之!」

只見田光又匆匆退走,當晚又復回!

荊軻開門后只聽田光訴說道:

「賢弟也知道吾老了,撥不動刀了,這個大事交於我,只怕會耽誤!」

頓了一下,田光才繼續說:

「吾剛見過了太子丹!向他舉薦了賢弟。今日太子丹告誡吾不要泄露此事,是太子光不信任吾,也確實是吾考慮不周,向賢弟交代了隻言片語,吾所作所為有負吾一生行事。」

荊軻經過一下午的思索,也隱隱猜到了一些,輕聲詢問道:「賢兄想拜託愚弟刺殺秦政吧?」

田光開懷大笑:「正是!愚兄再問一遍,敢否?」

荊軻只是堅定而又凝重的點頭!

田光見后,毅然拔劍自刎!

......

燕國都城!

密室!

太子丹跪拜哭泣:「何必?何必?」

只因太子丹聽荊軻說田光已經自刎。

荊軻冷眼旁觀,推脫道:「吾何德何能,名不見經傳!又當如何擔此大任?望太子三思而後行,不要誤了這一大事!」

「田老故去,吾心甚悲!」

太子丹起身拱手:

「此事非荊軻先生不可,先生可知此事是田老一人拿性命舉薦的結果?」

荊軻這才面露驚色。

荊軻認為是田光向他泄露此事,有悖一生行事,這才自刎的,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一緣由。

頓時對於太子丹的敵意減弱幾許。

更是為了不能辜負田光兄長的囑託!

這才答應刺秦一事。

荊軻淡淡說道:「若想刺殺秦王,我還需做好兩件事,不知道太子可曾知曉工匠李冰?」

太子丹思索片刻,答:「可是秦昭襄王末年的蜀郡守,工事大家李冰?」

「正是此人,他曾在三十年前修築都江堰工程,其有一子,子承父業,現不知所蹤,還請太子派人查出此人現在所居之地!」荊軻說道。

太子丹納悶道:「吾等所做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知先生找此人為何?」

「殺他,取其血!」荊軻語氣堅定道。

太子丹心中驚嘆:『刺客者,唯荊軻。』

又三月,太子丹帶回消息,

「此人自從其父李冰死後,便行走於黃河之畔,多幫窮苦人家修築破舊房屋,貧困地區造橋,水患之處造堤。現其正在修築鄭國渠,秦王識破了他的身份,正是現在有名的工事大家鄭國。」

鄭國,李冰之子!

因不滿秦王步步緊逼的戰事,所以投靠了韓王,后被秦王識破身份。因其才幹,這才沒有殺他。

鄭國渠!

天空迷濛蒙的,雨氣蒸騰,籠罩着這裏,讓人看不真切。

遠處,一身姿挺拔,頭戴斗笠,身穿黑色單服的男子緩緩走來。

走進一處酒棚之中,要了一壺酒,二兩肉,頗有些鬆散遊玩之意。

鄭國今早在府邸收到一封密信。向其徒弟交代好鄭國渠的收尾工作后,急匆匆趕到了這一酒棚。

只見酒棚中朦朦朧朧,只有一模糊身影對酒當歌:「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內中可是荊軻先生?」鄭國冒雨大聲呼喊!

「正是在下,鄭先生可願為這天下,捨身取義?」

「那荊軻先生有幾成把握可成事?」

「我說十成,鄭先生定不會相信」荊軻頓了一頓,答:

「成事在人!」

「善!」

刀光驟起,直入心肺,斗笠掉落,荊軻刀削般的臉龐上,掛滿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猶記得一人曰「吾從子承父業開始,到修建鄭國渠那時就知禍事臨身了,后又被迫參與燒制兵馬俑,只可恨無力阻止秦國壯大的步伐!」

......

燕國都城!

太子丹拱手道:「荊軻先生,此番可還順利?」

荊軻只是一擺手,像是丟了魂般:「幸不辱命!」

太子丹關切的詢問:「先生可是遇到了難處?」

「此番並沒有難處,臣只是懷念田光兄了。」

太子丹誠摯的說道:「荊軻先生,田先生既然舉薦了汝,吾等就是兄弟了,有何事不妨說與丹聽?」

荊軻看向太子丹:「第二件事,臣不知當講否?」

太子丹:「荊軻先生,何必為難,只管告與丹聽!」

荊軻恢復了幾分精氣神,不忍的說道:「太子可知現在秦王正懸賞黃金萬兩,封邑萬戶。」

太子丹幾度張嘴,最後只是盯着荊軻,示意他說下去。

「臣需要樊於期將軍的人頭和心頭血,用其叛變臣子之血開臣刀鋒,獻其項上頭顱與秦王,還有燕國督亢的地圖,這樣秦王定會召見臣,臣才有機會!」荊軻拱手說道。

太子丹不忍為了自己的私利傷害樊於期,讓荊軻想別的辦法。

荊軻送走太子丹,回到屋內,閉目沉思。

天剛剛黑時,荊軻走出客棧,遣退左右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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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軻見太子不忍,只能私下去見樊於期。

「聽說樊將軍父母、家族皆被秦王所屠,現如今秦王又用黃金萬兩。封邑萬戶來購買將軍的首級,樊將軍現在有何打算?」荊軻直指要害道。

樊於期仰望天空,幾點繁星綴於其上,像是其家族和父母的呼喚。

樊於期痛苦流涕:「吾每每看向天空,只見星星一眨一眨的,就像母親大人的輕聲詢問,問吾何時才可報此血仇,雖然吾痛入骨髓,但卻想不出來任何辦法!」

荊軻見時機已到,開口說道:「愚弟現有一法或可幫將軍實現心中所想!」

樊於期靠前走幾步,追問道:「荊軻先生,為之奈何?」

荊軻回答道:「愚弟希望可以得到將軍的首級獻給秦王!」

樊於期怒目而視!

荊軻笑着回答:「將軍請耐心聽我說完,只有把將軍首級獻給了秦王,秦王才會高興的召見愚弟,到時在他不備之時,便可以用匕首直刺他的胸膛。那麼將軍的仇恨可以洗凈,燕國被欺凌的恥辱也可以滌除了。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只見樊於期脫掉上衣,露出臂膀,咬牙切齒道:「這是我日日夜夜切齒碎心的仇恨,今天終於聽到了可行的辦法,愚兄願意試上一試。」

隨後接過荊軻遞過來的「殘虹」短刀,刺入心中。

猶記得一人曰「卑職只想混口飯吃,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卑職那年邁的老母親,還有家族對吾的期許!」

何為忠?何為奸?

始皇界!

公元前227年!

易水河畔!

太子丹和送行的寥寥幾人,身穿白衣,為荊軻送行!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荊軻唱罷,跳上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

秦國都城!

咸陽!

今天秦王嬴政起的非常早,像是在準備着什麼,在宮殿中幾番踱步,終是猶豫了起來。

人們想不到的是開創了大秦盛世,統一六國,縱橫八荒的秦始皇竟然也有犯難的時候。

秦王嬴政終下定了決心,放下了手中那一青銅器皿。

「來人,通知荊軻即刻上朝!」

......

朝見的儀式開始!

在秦王嬴政的注視下,荊軻捧着裝有樊於期首級的盒子,秦武陽捧著督亢的地圖,一步步走上朝堂的台階。

十二歲的秦武陽不知是被秦王所威懾,還是被朝堂的威嚴所震懾,亦或者感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是恐怖,雙腿竟不自主的打起抖來。

荊軻見狀,「咳咳!」

秦武陽這才安定下來,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

但這之間的變化,讓秦王左右侍衛起了疑心,吆喝道:「使者怎麼變了臉色?」

荊軻又怒又不好發作,只能對秦王賠笑道:「武陽年紀畢竟還小,鄉下來的,沒有見過大王的威嚴,免不了害怕,請大王原諒!」

秦王見左右侍衛已經起疑,說道:「荊軻,去接過秦武陽的地圖,一個人上來吧!」

荊軻急忙從秦武陽手中接過地圖。

先是獻給秦王木匣,秦王打開木匣,裏面果然是樊於期的頭顱,不禁開懷大笑,「好!好!」

上前幾步,

「來,速把地圖獻與朕......

稍微停頓,繼續道,

獻與寡人!」

荊軻並沒有聽從秦王指示,直接給他,而是自己緩慢的打開地圖。

秦王看了幾眼荊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把目光投向地圖,露出津津有味的神色。

直到地圖全部打開,一點寒芒閃耀朝堂,眾人這才驚醒。

只見荊軻右手握「殘虹」短刀,左手拉住秦王手臂,直刺其胸口。

「叮」一聲脆響,竟然無法寸進絲毫。

再刺,一聲劍吟驟起,「殘虹」竟應聲而斷。

斷截面處殷紅一片,竟有絲絲血跡流淌而出!

秦王胸膛竟然堪比鐵骨。

左右侍衛一哄而上,秦武陽沒掙扎幾下就當場斃命,而荊軻則被團團圍住。

眾侍衛舉刀便要砍!

「勿要動手!」秦王嬴政大聲叱喝。

眾人皆是不解。

圍觀眾大臣再一看荊軻,其雙眼迷茫,周身黃色龍影,流轉不休,引人稱奇!

難怪此人敢造反,原來此人竟有龍氣護體,這天怕是要變了,這是眾人的第一反應。

細細打量秦王,並不見秦王有何表情變化,真是城府深如海。

「先把此人關押,聽候寡人旨意,再做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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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劍骨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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