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四海皆為仆
公元前210年!
「該死,這群死太監竟然下令把墓口全堵死了。「
「住口,今後與始皇同眠於此,是何等光宗耀祖之事。」
「不錯,做臣子的應當盡心保護始皇,不管是活着的時候,還是死後。」
「滾你nnd熊,人都死了,爾等還這麼忠誠,怎麼不見別人下來陪葬。」
「卑職只想混口飯吃,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卑職那年邁的老母親,還有家族對吾的期許!」
在這黑暗中,掙扎聲,謾罵聲,怨恨聲,漸漸越來越弱,直至於無。
。。。。。。
公元前208年!
這黑暗中迎來了久違的熱鬧。
「吾從子承父業開始,到修建鄭國渠那時就知禍事臨身了,后又被迫參與燒制兵馬俑,只可恨無力阻止秦國壯大的步伐!」
「汝不知,弟弟先父曾說有手藝傍身,不管走到哪裏都餓不死,現如今,吾等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不做他人口糧就是好的,談何吃飯。」
「小弟我別的不想,只盼自家兒女幸福安康的長大。」
「俺早就知道會有今日,也不知道俺前兩年送出去的信,媳婦可收到,是否早早逃走了。」
這是新一批的謾罵聲,其中更多的是哭聲和求饒聲。
漸漸聲音變成了恐懼以及撕扯聲。
在這墓中深處,有一片不屬於人間的魏麗景象。
在這裏,頂中央散發着柔和的白光,使得這裏亮如白晝。下方有着一條水銀河川,霧氣升騰中,猶如仙境。水銀河川中有一龍棺,緩慢前行。岸上是一排排的隊伍,身跨高頭大馬,手握長矛,威嚴和肅殺止步於銀河之畔。
詭秘而又美麗,肅殺而又安靜,彷彿是這裏永恆不變的主題!
直到遠方的吵鬧聲傳到了這裏,驚動了一身披較小寬鬆黃袍,腳踏龍棺的孩提,這孩提擁有嘹亮的嗓音,哭啼聲瞬間傳盪開來,只見他明亮的雙眼來回掃動,像是想知道發生了何事。
「朕在,孩兒因何啼哭?」龍棺中突然傳來一威嚴之聲。
「父...皇,咿咿呀呀。」孩提頓時不在哭吵,只是緊緊盯着腳下,手舞足蹈,興高采烈的比劃着。
龍棺中傳來一聲帶着溺愛的笑聲。
恐怕敢把始皇踩在腳下對話,始皇仍不會生氣的唯有此一人了吧。儘管他是一嬰孩,但其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魄堪比六國。
「孩兒,這是你離開的機會,他們是你的希望。父皇曾經是很多人的希望,但是現在朕做不到送你離開這裏,所以需要你去尋些奴僕來幫助你。」
「咿咿呀呀。」
龍棺中的男子像是明白孩提的意思,解釋道:「四海皆為仆!」
這句話響起的同時,此空間光芒幾番黯淡,銀川水波盪起伏,最終恢復平靜。
「父皇,咿咿呀呀!」此孩提似有不喜。
龍棺中男子啞然失笑:「痴兒!」
此空間又恢復了往常的景象,是那麼祥和安寧。
唯有龍棺下的男子內心幾番沉浮,最後洒然一笑:「又如何?」
劍氣驟起,像是微風佛過,又似神之手的撫過。
風停之時,此空間獨獨少了那身披黃衣的孩提。
。。。。。。
「五種血!」龍棺中的男子低聲喃喃!
一盞茶時間后,又從龍棺中傳出:「還剩四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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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四大軍團何在?」聲音雖不大,但仍傳遍了這裏的每一處角落。
如果此處空間在你掌心中,你仔細觀察下就會發現,岸邊身跨高頭大馬的是一排排銅製雕像。
詭異的是雖無一活人,但是仍有低吟回答聲:
「關中軍團在此!」
「長城軍團在此!」
「驪山軍團在此!」
「嶺南軍團在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低吟聲整齊有序,振耳發聵,像是夢中傳來,似真似幻。
「朕,給爾們最後一道密旨!此密旨,不為開疆擴土,只為護朕之血脈!爾等願否?」
「臣等臨危受命,不勝感激,必當鞠躬精粹,以報知遇之恩!」
龍棺上方正中央處突顯一黃色長條狀虛影,形似竹籤,可隱約分辨出起首句為'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等字跡,但是中間內容模糊一片,看不真切,結尾語為『佈告始皇界,咸使聞之』。
只消片刻,便化作四條長影,猛然沖向岸邊隊伍。
拖拽著長長的尾巴,各融入一銅人眉心之中。
......
始皇界!公元前228年!
天下第一宮!
秦王走出阿房宮,手握泰阿劍,眼含不舍,更多的是堅定,誰也不知秦王做了什麼。
「阿房」從此消失在歷史中,一同消失的還有這一年的『天裂事件』。
與此同時,秦王下旨修築長城。震驚朝野內外!這是歷史的第一次轉變。
「阿房」,始皇最愛的女人,也是最愛始皇的女人。此後只有民間的傳說,阿房死於自縊。
天裂日。
榆次蓋府。
「蓋兄,小弟愚見,認為劍者應當勇往直前,拋棄任何雜念,死亦無悔!」一挺拔男子手握樹枝,立於官道旁的迎春花海中,臉色平靜的看向對面男子。
「慶軻兄,鄙人認為你這不是用劍,這是取死之道!」一英姿勃勃,皮膚白皙的男子瞪大雙眼怒吼道,只是喉間的絲絲血跡破壞了整體的儒雅。
慶軻沉吟片刻,甩開手中樹枝,隨後轉身就走,直至走出官道,仍不見回頭辯解。
亥時。
天已黑,夜空中驟然浮現一裂痕,由一個小光點迅速擴張至整個天空。
只見一白光從夜空中鑽出,落入榆次縣不知所蹤。
深入官道五里處,此時的慶軻正倚樹而睡,忽然天空中落下一顆白色光球,此光球內中是一條閉着眼睛的黃色小龍。
此光球在碰到他眉心時迅速鑽入,竟沒有對他造成絲毫損傷。
慶軻今晚做了許多夢,最離奇的是夢到自己稱呼始皇為父皇,始皇還告知了如何才可以刺殺他。
卯時!
慶軻猛然驚醒過來,「這是發生了什麼?」
慶軻搖了搖頭,看向天空初升的太陽,開心的笑了起來,笑着笑着竟不由自主的留下了淚水。
「吾,荊軻是也!」
「四種血!泰阿劍!四海皆為仆!」
荊軻握了握手中寶刀,輕聲道:「殘虹!」
隨後走出官道,望向榆次縣,拱手:「不復還!」
蓋聶從昨天和慶軻論完劍就一直心事重重,他可是天下第一劍,怎麼可以輸給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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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輸,更輸不起。
他還聽別人說,衛元君可是一點都看不上這個慶軻,所以慶軻才心灰意冷,遠走他鄉。
打過交道后,他才發現慶軻此人不止滿腹經綸,劍術更是深藏不露,不出手則罷,出手必取敵首級。
這種一往無前,銳不可擋的氣勢他比不上,所以昨日論劍他才這麼生氣,氣憤中更多的是恐懼。
再有那麼一寸,他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蓋兄,昨日當真好大的威風,聽說慶軻最近一直在挑戰各路高手,沒成想折在了你這裏!」
「就是就是,慶軻那廝以為劍聖蓋聶的稱號是吾等瞎喊著玩的,那慶軻也不看看自己有幾兩肉?!」
「昨日各位兄長可曾看到天裂了,一道白光砸向了這裏。」
「噓,不可言!小心禍事臨頭!」
說話那人一拍腦門:「哈哈,弟弟我昨日酒未醒,胡話胡話!」
熙熙攘攘進來了一群人,對着蓋聶拱手示好,打斷了蓋聶的思緒。
其中一人,與慶軻走的近,不禁替他擔憂,對蓋聶拱手道:
「蓋兄,論劍已罷,怎不見慶軻身影?」
蓋聶一抖衣袖:「許是逃了吧!」
那人擔憂更濃,急追問:「蓋兄,小弟愚鈍,不知此言何意?」
在場眾人全都望向蓋聶。
蓋聶端起茶杯,低頭抿了抿,再抬起頭時,只見他眼含恨其不爭,憤憤道:
「各位賢弟應該知道,我與慶軻一見如故,自相處以來,每每相讓與他。在學問和劍術上從未有過藏私。
但昨日論劍時,慶軻竟然趁我不注意想要刺殺我。」
說罷,蓋聶解開衣領,只見喉間一血痕。
「沒成想慶軻此人竟如此卑鄙,真是該死!咱們速速把他找來,讓他認罪道歉。」屋內眾人義憤填膺,拍桌子的,跺腳的,大聲辱罵的,比比皆是。
只有與慶軻關係較近那人勸說道:「蓋兄,想必慶軻也是不慎之舉,希望兄長不要與他計較了。」
蓋聶見目的已達成,嘆了口氣,說道:
「鄙人只比大家痴長幾歲,希望昨日論劍之事以後有人問起,大家點到為止,不要傷了我和慶軻的交情。這樣吧,大家去找找慶軻,如果可以找到他,我還是希望可以冰釋前嫌的,但我昨日瞪了他,他應該走了,不敢留在這裏了。」
眾人到慶軻住處詢問,才得知慶軻一夜未歸。
蓋聶眼見慶軻已經離開,遂放下心來:「他害怕了,逃走了!」
眾人哄堂大笑,然後肩並肩走向了路中央的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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