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詭夢,突破,異變

第九章 詭夢,突破,異變

魯玄究站了起來望向了樹神道:「樹神爺爺,謝謝你!」

「嘿!不像榆木腦袋,不錯,不錯..」樹神微笑道。

「現在我的主要任務是儘快完成濃縮血液,再將後面的六式練至爐火純青后,踏入淬血境初期巔峰。」魯玄究在心中定計后,說干就干,他按照《太極拳》內的起手式開始引動血液逆流了。

只見其面南站立,自然而放鬆,雙腳與肩同寬,接著其緩緩舉起雙手呈現捧天狀上行的同時,意念也在深吸一口陰陽真氣,由勞宮穴吸收天地之精華,其手抬至最高狀緩緩下行與呼氣的同時,聚天地之精華於百會穴處后,意念百會真氣經任脈沉於中丹田,后經帶脈斜下胯邊後於上身與下身交界處的同時引動起血液逆流,這便是太極起式。

完成後魯玄究只覺得五臟六腑都顛倒過來了,呼氣變成吸氣,未打通的十二經絡開始紊亂,全身未打通的七百二十處穴竅不再接引血液,而是吐出血液,痛!切膚裂體之痛!撕心裂肺之痛!痛不欲生!魯玄究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不想經歷血液逆流了,這比五馬分屍還要更上一籌!

魯玄究咬牙,渾身顫抖,面露痛苦,勉強接著第二式轉身棚掌,氣於中丹田,起動柔和,各關節活而不亂,松而不懈,剛而不僵,這是這一式練到爐火純青,信手拈來時所達到的狀態,而魯玄究目前則是完全相反,起動生硬,關節紊亂,完全鬆弛,和殭屍似的。同時他感覺要是在繼續練下去,自己身體就要垮掉了,於是連忙停了下來。

「呼..」魯玄究停下的一瞬間,眼冒金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此時的他汗流浹背,僅僅只是一個起手式和中手式,就把他整得如此狼狽,他瞬間產生了一種無力的感覺,打起了退堂鼓,「《太極拳》內一共有一百零八式啊!就完美淬血三步而言,第一步則需要將起手式,中手式,終手式,三式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那時血液逆流便完成了,可是實在是太痛苦了!」魯玄究哀嘆道。

樹神聞言安慰道:「毛頭小子,你要記住,按照你們人族的修鍊體系來看,只要你踏過了這一步,你就甩掉了不知道多少同族修士了!高手永遠是寂寞的,正所謂高處不勝寒。」

魯玄究聞言一愣喃喃道:「高處不勝寒..那是多麼孤傲的境界啊!擁有無極體的人不一定就一定比凡人厲害,因為在開脈境之前,凡人與修仙者,沒有差距!凡人都在努力,況且是擁有無極體的我,怎能就此停滯不前呢?!」魯玄究又跟打了雞血一樣,「不過今天到此結束,欲速則不達,我的身體的狀況已經不足以讓我再次進行血液逆流了。」魯玄究在心裡暗道。

時間過的很快,特別是當魯玄究專註於修鍊時,它彷彿就像無心插的柳葉,一晃眼,綠樹成蔭。

現在已經是夜晚了,魯玄究靠在了樹神旁邊徐徐睡了下去,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自己和凡人一樣並沒有什麼異常,同樣出生於魯國潢陽宮的養心殿內,不過自己和普通嬰兒一般無二了,也會啼哭,自己在八歲那年,沒有被雲汐接引,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度過了春狩那天,而自己的名字早就已經定下來了,但是魯玄究並不知道叫什麼,只是模糊得知道自己名字自出生后沒幾天就定下來了。

畫面一閃,自己已經成長為一個少年了,二八之數,自己的母親也就是聞人靈,正火急火燎的為自己選納太子妃,此時的她仍舊美麗,風韻猶存,而魯國上下都有點奇怪,奇怪在,舉國上下都有一種空中樓閣,魚質龍文的味道。

畫面再閃,忽見戰火紛飛,兵荒馬亂,自己正驚慌失措乘著馬車極速飛馳的畫面,「轟」得一聲巨響,馬車四分五裂,自己也跌了出來,還沒等自己連滾帶爬的站起來,就看到面前一個彪形大漢面帶著獰笑揮刀向自己頭顱斬來,自己此時已經萬念俱灰,慘笑了一聲,閉上了雙眼,結果自己人頭落地的畫面沒有出現,「當」得一聲伴隨著一聲慘叫,那彪形大漢的人頭倒是落地了,自己連忙睜開了雙眼,原來是自己的父親,魯衍陽正手持利劍,渾身染血,雙眼血紅,此時似乎正在對自己說些什麼,但是魯玄究聽不清,雖然這個畫面里魯衍陽看起來是吼出來的。

畫面再閃,此時自己竟然被枷鎖捆住!面色麻木,衣衫襤褸,而周圍都是和自己打扮類似的人,表情如一,一條條鎖鏈將自己和他們連結在了一起,往前走去,除了他們外,還有身著甲胄手持戈戟的人,他們表情各不如一,有嘲笑,有麻木,有悲憫..而最前方則是一輛馬車,龍紋鎏金,顯然是皇家馬車,而魯玄究看到了聞人靈,雖然也是衣衫襤褸,但是沒有被捆住,此時正在被一位甲士押解向馬車裡,而夢中的自己看到這一幕再也不能保持麻木了,頓時雙眼血紅,停下了腳步,全身顫抖,被捆縛住的雙手緊緊握成拳,自己旁邊的甲士發現了異常,而周圍和自己一樣打扮的人都懦弱的低下了頭,噤若寒蟬,「啪」得一聲,一巴掌打來,是那發現異常的甲士出的手,此時他左手裡還有一個盤子,上面有幕布遮擋,看起來是一個球狀物體,而夢中的自己猶如弱不禁風的傀儡一樣被打倒在地,由於鎖鏈的關係,周圍的人環環相扣,都倒了下去。

魯玄究彷彿也被這一巴掌給打醒了,「娘!爹!」魯玄究嘶吼一聲直接跳了起來,「噗通..噗通..」心臟狂跳,比之被樹神嚇到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惡,夢裡的我怎麼這麼糜弱不堪?不!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魯玄究小小得身軀顫抖,眼神帶著不甘和執著道。

「小傢伙,怎麼啦?做噩夢了?」樹神枝丫輕顫道。

「樹神爺爺,您相信夢裡發生的事嗎?」魯玄究逐漸恢復冷靜后,沉默良久道。

樹神聞言枝丫輕輕下擺又上擺,表示點點頭道:「本樹神當然相信啦!所謂夢,就是現實的一種另類映射嘛,雖然可能光怪陸離,但是無不反應著某種真實,就猶如那滔滔不絕不知流向何方的河水一樣,雖然你可以取之為己用,但卻不能讓它停下來。」樹神說到後面時,用枝丫指了指魯玄究之前遭遇水鬼的那條河。

魯玄究聞言思考道:「如果夢真的是現實的某種映射的話,那麼我的祖國豈不是難逃歷滅亡的命運?不!不可以!滅亡的只能是另外兩國!」想到後面魯玄究目光逐漸堅定起來。

此時旭日已東升,正值萬物復甦的時候,魯玄究當即又開始了昨日的那套起手式,他的身體猶如點點星光在閃爍,深邃而清冷,又如傾盆大雨伴驚雷,轟轟作響,雖然還是渡秒如年,但是他感覺的到沒有第一次那麼痛苦了,這簡直匪夷所思!因為一般人不可能有這麼明顯的感覺!一般人至少也要進行兩周時光,才能得見有如此明顯的變化!

因為根本原因是,一般人的根骨因為沒有機緣,所以最為普通,但是魯玄究不同,他的根骨是耀輝宏雷之體!幽皎夔的體質!而且不是那種稀釋的耀輝宏雷之體,而是那位幽皎夔用畢生的修為作引,導入魯玄究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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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耀輝宏雷之體!雖然他本身是洪荒遺脈,血脈稀釋了,但是可以用修為來湊數!至少灌頂於一個擁有無極體的人有返祖那般的血脈,並不難,也不奇怪。

「不如還是不要進行第二個中手式了,先把這起手式練習到起手后不會再感覺到疼痛,順其自然,隨遇而安的那種狀態再說吧。」魯玄究如此想到,說干就干,他果然沒有再進行中手式。

如此這般,他再度過了快要三天了,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目前是他來龍淵谷第四天的夜。

「奇怪了!外面那些試煉的同道怎麼沒有進來呢?難道說,在進入那個漩渦的剎那,會被隨機傳送到這龍淵谷內各個地方嗎?」魯玄究再次完成了一次起手式后,疑惑的想到,因為他這個地方,自三天以來,沒有任何人突然出現。

「先不管這個問題,為什麼我這兩天都沒有進步呢?」魯玄究又疑惑道,原因無他,因為這三天以來,他只進行了起手式,然後第二天對照著第一天,沒有進步,魯玄究沒想那麼多,可能明天就有變化了,結果第三天對照第二天,魯玄究進行這起手式卻感覺依舊如第二天那般一樣的疼痛,沒有減輕,同樣沒有進步,魯玄究不敢進行下去了,因為如果天天都這麼疼的話,雖然不復第一次練習那起手式的撕心裂肺,但是他可不是木頭,經不起這麼「雕琢」的。

魯玄究開始思考原因..當看到樹神那廝伸長著枝丫到河裡攔住自上游往下的木樁玩的不亦樂乎時,魯玄究靈光一閃,想到:「最開始我是進行了第二中手式的,而後來的一天,我則是沒有進行中手式,但我發覺有進步,接著第二天一樣沒有進行中手式,而且相比於昨天,沒有進步,然後是第三天,也就是現在,我依然沒有進行中手式,而且相比於昨天,也沒有進步,我就猶如那木樁一樣,被擋住了,而那樹神爺爺的枝丫就是擋住我的東西,我想要進步,則必須像這流水一樣,必須進行中手式,才會有進步。」魯玄究一下就找到了問題所在。

於是翌日,他開始了中手式的練習,疼!但是魯玄究知道,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果不能堅持下來,那麼就會變得猶如那木樁一樣任人宰割,而不是化木樁為船,揚帆起航。

後天來了,魯玄究再次運轉起手式發現,果然有進步!「果然如此,看來是不能躲避痛苦了!只有切身體會痛苦才能感受到輕鬆的珍貴!也只有向死而生的勇氣與信念,才能有破釜沉舟的力量!」魯玄究興奮道。

「嘿,這小子挺有意思,自打這小屁孩拍我腦門開始,我就覺得他不凡,唉,倘若我也能像他一樣走路就好嘍!」樹神聞聽著他說的話后,望著魯玄究,默默得想到。

就這樣自魯玄究來到龍淵谷過去了有一周的時光,這一日的夜,魯玄究體內血液逆流,五臟六腑,未打通的十二經絡與七百二十處穴竅,開始以一種符合陰陽平衡的規律進行運轉著,他此時再也感覺不到疼痛了,有的只是舒暢!淬血境初期第一步血液逆流,達成!這不得不讓人瞠目結舌!

因為一般人都至少需要一年的時光才能完成完美淬血第一步,血液逆流!而魯玄究不是一般人,他根骨極佳,身具耀輝宏雷之體,而且還有頑強的毅力!

「呼..」魯玄究嘴角掛著淡淡得笑意,現在是這周末的夜,樹神則微笑道:「小屁孩資質尚可,不錯,不錯,朽木可雕也。」魯玄究聞言不置可否道:「樹神爺爺,您知道河對岸的那座最高得山嗎?」樹神聞言望向了魯玄究所說的那座山,「那座山有點古怪,因為其是十六年前才出現的,那時我還在打盹,結果聽見『轟』得一聲巨響,把我嚇得一哆嗦,然後本樹神定睛一看,那座山就出現了,然後是八年前,嗯...」樹神眼神有點恍惚,過了有半柱香的時間,魯玄究見樹神還沒有動靜,於是開口道:「樹神爺爺?」

「唔..嗯..怎麼回事?」樹神恢復了過來,枝丫撓著「腦袋」百思不得其解,魯玄究好奇道:「怎麼了?」樹神面色有點痛苦道:「我也不知..」魯玄究更疑惑了,不過他也沒有過多追究,暫時想不明白的事,怎麼想也是惘然,魯玄究走到了樹神旁邊道:「那就不要知道好了。」然後靠在了樹神的身邊,「呼..」打起了呼嚕,秒睡!樹神默默得望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翌日很快就來了,魯玄究在朝日的光芒悄悄得照在他眼皮上時,他就驀地睜開了雙眼!猶如鯉魚打挺「騰」得一下,就站了起來,準備開始一天的修鍊,樹神不由默默讚歎道:「這小子怎麼這麼自律?如果不是和他有一周時間的接觸,我恐怕要將他當成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了!」

魯玄究正準備下一階段即血液飛馳的起手式,結果異變突生,自那河流上遊方向,岸邊突然竄出一個人,「啊啊..救..命..救..」只見其連滾帶爬得往魯玄究方向奔去,魯玄究聞言扭頭看去,發現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不過二六之數,然後魯玄究面色奇妙了起來,因為這個少年就是之前雲汐與冷雨貞交易的犧牲品,想來,是因為雲汐鋒芒畢露直接將柳青陽給宰了,然後那器魂宗的弟子,自然就不可能進入試煉了。

不是誰都和魯玄究一樣,悍不畏死的敢直接跳懸崖的。

片刻,那少年便喘著粗氣來到了魯玄究面前,此時他雙腿發軟,全身上下都在顫抖,魯玄究急忙扶住了他道:「你怎麼了?」此時,在魯玄究眼裡,少年面露驚恐,嘴唇如痙攣的肌肉,雙手死死得抓住魯玄究,好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樣,他恐懼道:「水!都..水!怪..怪物!」魯玄究懂了,這是碰到了水鬼,同時他覺得這少年也太大驚小怪了吧,這不沒死嗎?至於嚇成這樣嗎?魯玄究安慰道:「不要擔心,天已經亮了,水鬼是不能長時間待在陽光下的。」少年聞言還是之前那副樣子,魯玄究無奈,將他引到樹神處坐下。

結果他還是不肯鬆開魯玄究,魯玄究再次安慰道:「不用擔心,這個地方很安全的。」少年聞言終於緩緩鬆開了手,然後他的肩膀突然被一抹翠綠色的枝丫拍了拍,少年鬼使神差得轉過了頭,結果一張蒼老而又翠綠得人臉出現在他的瞳孔中,「啊~」少年兩眼一翻,如同死魚一般,像傀儡一樣倒了下去。魯玄究剛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了一聲彷彿萬念俱灰的哀嘆,狐疑得扭過頭,結果看到了少年和屍體一樣靠在樹神旁邊。

魯玄究埋怨道:「你幹嘛嚇他啊?」

「蛤?這小子嚇到我才對吧?」樹神面紅耳赤道。

「唉,這位可憐人呼吸好薄弱啊,簡直和將死之人差不多了,嗯..他不會也變成水鬼吧?」魯玄究用右手把持著他的脖頸后又申到他鼻子下,而他說前面的話時,面色還帶著悲憫,可說到後面,魯玄究面色古怪了起來。

「有可能,不如把他埋了吧?也不行,有可能變成屍鬼..」樹神先是贊同道,然後又反對道。

所謂屍鬼,則是和水鬼差不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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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死時心生怨念得到的另一種新生的存在,不過一個是在陸地上,一個是在水裡或水周圍。

魯玄究面色一黑道:「我又不是說他真的死了。」

樹神也貧嘴道:「哼,本樹神又不是說真要埋了他。」

魯玄究不和他鬥嘴,因為他還要修鍊,完美淬血第二步,血液飛馳!魯玄究開始了血液飛馳的起手式,就這樣,時間到了黃昏,而太陽似乎都厭倦了東升西落的生活,此時的它悄悄得躲了起來,不想往西邊落下了。「嘀嗒嘀嗒..」剛開始雨點還如爆裂的豆子一樣,零星灑落,不過三息間,雨點就如同東海龍王的噴嚏,連綿悠長,劇烈如雷,魯玄究連忙躲到樹下,好在沒有被淋濕太多。

「嘿嘿,又來嘍~」樹神奸笑道。

「什麼又來了?」魯玄究狐疑道。

「喏,你看這雨啊,每周一次,從不缺席,我等能長的這麼壯實,這雨水可是有莫大的功勞,唉,我說你這小子,下雨天也不消停,還練呢?」樹神說到前面還好,一說到後面跟吃了一頭鯤鵬似的,驚道。

「沒有什麼能阻擋,只要我還能動,我就會一直練下去。」魯玄究平靜道。

「好吧,不過本樹神要提醒你,每次這雨都能用『傾盆』來形容,每次這『風』..」還沒等他說完,魯玄究就感受到了這風到底如何了,當然,後面的話就算他想聽也聽不到了,「呼呼..」聲不絕於耳,猶如鬼哭狼嚎,「唰唰..」狂風鞭策樹葉的聲音直衝雲霄,猶如碎珠落玉盤,宛若裂鐵割石英,難聽,難聽至極。

「豈不是和在海岸一樣,會『漲潮』?」魯玄究鬱悶得吼道。

「你~說~什~么~」樹神也吼道。

「我看你是皮癢了!」魯玄究哼哼道。

「嘿!你小子才皮癢了,嗯,是沒錯,的確會...啊呀呀,又來,你個賊老..啊呀!老樹我也會疼的呀..」樹神剛開始面紅耳赤,說到後面則變得沒好氣起來,接著又是揶揄,因為「轟!轟!」得兩聲巨響,兩道驚雷接連閃過,不偏不倚得自樹神的頂端直搗黃龍貫通到老樹盤根處,接著就是「轟轟轟」聲不絕於耳,伴隨著樹神的咒罵,自碧落而下的天雷,如同驚濤駭浪般聚集而來,但是樹神卻是很輕鬆的樣子。

四周一片風雨晦暝,魯玄究似乎成為了這黑夜裡唯一的光,幽藍帶皎,雖然顯得神秘與幽深,但是卻是少年為數不多的希望,魯玄究輕嘆了一口氣,細眉微蹙,停止了練習,望著眼前的少年,然後對樹神吼道:「樹神爺爺,能不能將這個少年保護起來?」

樹神聞言面露微笑,同樣吼道:「沒問題。」樹神正欲伸出樹枝將少年包裹住,結果異變突生,只聽見「轟」得一聲巨響,似乎傳自河對岸。魯玄究扭頭看去,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就直接面目獃滯,如遭雷擊,因為在魯玄究的瞳孔內,一股氣勢滔天,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泥石流直衝而來,「不好!」樹神面色大變,連忙伸出了樹枝向魯玄究與少年,結果還是晚了一步,魯玄究與少年猶如在無量滄海中的一瓢小船,弱不禁風。

魯玄究再次睜開眼已經是艷陽高照的時候了,「啪啪..」聲傳入耳畔,魯玄究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後連忙又閉上,因為陽光太刺眼了,他扭過腦袋睜開雙眼看向發出「啪啪..」之聲的地方,原來是一處篝火,其上有一個石制鍋,被架起來,內里還有點點香味溢出,而篝火旁還坐著一位少年,魯玄究站了起來,然後又眼冒金星倒了下去,還發出「噗」得一聲輕響,魯玄究才發現,原來是個塞滿了乾草的床,軟軟的真舒服,還有個同樣塞滿乾草的枕頭,雖然比之自己在潢陽宮的床與枕頭要低劣不少。

魯玄究看向少年,露出驚訝的神色道:「你是誰?」

少年自魯玄究站起就開始關注著他了,此時他聞言平靜道:「無瑕劍派,李凡心。」

魯玄究點了點頭道:「李大哥,你有沒有看到有和你一般的少年啊?」

李凡心聞言一愣低下了頭,良久,李凡心抬起了頭,望向了一個方向道:「他已經死了。」

魯玄究聞言一愣,望向那個方向,只見那裡有一座小土堆,上面還立了一塊方形石頭,赫然是一座孤墳。同時魯玄究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竟然是草原,一馬平川,蒼翠欲滴,走獸雲集,飛禽掣天,還有幾隻小羊正聚集在一起離自己不過三丈遠,現正帶著好奇的目光望向自己。

魯玄究細眉微蹙問道:「李大哥,你是在哪發現我和那位少年的?」

「一處海岸邊,那時那位少年已經面色慘白,死去多日了,而你也是奄奄一息,一副快要斷氣的樣子。」李凡心回道。

「噗」得一聲,從後方傳來,魯玄究狐疑,李凡心則眸光閃爍道:「就是他,我的坐騎,赤兔,是他馱著你們來到這裡的。」魯玄究側個身,往後看去,之前的視覺死角里有一匹赤紅色的烈馬正目露倨傲之色望向了自己,魯玄究對其微笑道:「謝謝你。」「噗。」赤兔側過頭,眼神別過魯玄究,然後又偷偷望向他,結果魯玄究依舊面帶笑容在望著他,「噗。」赤兔這次直接轉身了。

「你叫什麼名字?」李凡心把這一幕幕看在眼裡,問道。

「魯玄究。」魯玄究正過身來,望著李凡心道。

「魯玄究,你能活下來真是個奇迹,你已經昏迷三天了,在我將你放上床榻的時候,我就沒報太大的希望,結果在第一天的夜,你的身體竟然自發的發出白月色之光,似乎是正在吸收天地的陰陽真氣修補自身寸寸斷裂的骨骼等等,太神奇了,第二天也是如此,現在便是第三天的正午了。」李凡心奇道。

「那是因為..」魯玄究把龍淵谷上遇幽皎夔的經歷告訴了他。

「竟有如此厲害的物種。」李凡心聽完后震驚道。

「的確如此。」魯玄究也這麼認為。

「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吧,我曾經試圖餵給你湯,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李凡心已經知道魯玄究不用進食。

「哪有,李大哥你真善良。」魯玄究眨了眨眼道。

「還好吧,對了,你的師父可真厲害,要是我也有一個這樣的師父就好了..」李凡心先是靦腆一笑,然後連忙扯開話題,他自在海岸那裡看到魯玄究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之前雲汐後面的那個人了。

「師父嗎?雲汐她更像是姐姐..」魯玄究如是道。

「是嗎?如果我有一個這樣護著我的姐姐,我心裡肯定樂開了花。」李凡心微笑道。

「嗯,不過那少年可是真的慘啊..」魯玄究看向了那座孤墳,他現在明白了,龍淵谷真不是善地,怪不得它能葬送三十三條生命,同時,這少年真如雲汐所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他不該進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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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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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詭夢,突破,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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