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打探監獄

第1章 打探監獄

走出火車站,我們打了一輛車,直奔幺叔所在的康復中心。

我很期待這次見面,不知幺叔恢復的怎麼樣了。

康復中心,一個中年婦女接待了我們,見面后,她一直絮絮叨叨數落著我們。

「你們應該經常來看望病人,病人不只是肉體的病症,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創傷,解開心結比治癒身體更關鍵,預交的費用已經用光了,姜國安被移到大號病房了。」

中年婦女一邊責怪著,一邊帶我們去了病房。

原來由於沒有醫藥費,幺叔被調換了病房,現實中因病人交不起醫藥費,見死不救的情況也有發生。

粗略一算,已經有一個多月沒來看望幺叔了,所以看護的責怪也算正常。

一間寬敞的病房,房間里並排擺放著二十多張床鋪,周圍環境嘈雜,咳嗽聲和呻吟聲充滿房間。

我一眼就看到了窗戶邊的幺叔,他正坐在輪椅上,雙眼獃滯的望著窗外。

見幺叔這副模樣,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康復中心對他而言就像牢籠,這個病房裡住的患者大多是精神病人,估計他肯定受了不少罪。

我走到幺叔身旁,他沒有任何反應,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我心裡有點淡淡的憂傷。

我拍拍幺叔的肩膀,輕聲說道:「幺叔,幺叔,我是少良,來看你了。」

幺叔慢慢回頭,看了我一眼,不知他的表情是喜還是憂,獃滯的眼神中充滿了孤寂,我暗自決定不能再把他留在這裡了。

「幺叔,你受苦了……」

正當我情難自製的時候,鄰床老頭有點生氣的說道:「小聲點,魚都被你嚇跑了。」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這老頭的舉動十分古怪,他正拿著一根拖把,聚精會神的坐在床邊,拖把頭垂在盛滿水的塑料盆里。

「快上鉤,晚上我想吃魚。」老頭輕聲嘀咕著。

原來他在假想釣魚,就在我感到有點好笑的時候,突然身旁有人發出了刺耳的叫聲。

「鈴……鈴……」

循聲望去是個禿頂男子,他正模擬鬧鐘大叫著。

「啪!」

釣魚的老頭一巴掌打在男子的禿頭上,聲音非常響亮,隨著這一巴掌,男子的「鈴鈴」聲戛然而止。

「你怎麼可以打病友呢?」一旁的護理責怪道。

「鬧鐘響了,我要午休了。」老頭翻身上床睡覺了。

眾人一臉汗顏,禿頂男子繼續左右搖晃著腦袋,就像一個擺鐘。

女護理噗嗤一聲差點笑出聲,我並不覺得好笑。

可想而知,幺叔在這裡的生活狀態有多麼煎熬,就算是好人,恐怕也會變得不正常,這更加堅定了我把幺叔接走的決心。

辦理了出院手續,我帶著幺叔離開了康復中心,上街買了他最喜歡吃的腸旺面,我喂著他吃了一大碗。

上次離開的時候,幺叔還能斷斷續續說幾個字,可是現在卻無法言語了,難道病情加重了?

吃完飯後,本來我們打算回家,但還有一件未了的心事。

楊輝含冤入獄已有兩個月了,不知他的情況如何,畢竟是由於我們的事情被捕入獄,因此不能對楊輝置之不理。

我與婆婆商量了一番,她和姜羽化先帶著幺叔回亂樹崗,等我辦完事情,再去與他們匯合。

本來婆婆不同意分頭行動,可是幺叔的病情不能再耽誤,必須得儘早醫治,再者他現在離不開輪椅,帶著他行動很不方便,最後婆婆只好答應了。

臨走時,婆婆一再叮囑,讓我早點趕回亂樹崗,她把破解陣法的通行規則告訴了我。

從表面看,那是一片雜亂無章的樹林,但在內行人眼中是有跡可循的。

亂樹崗是金火藥王參照迷陣設計而來,破解陣法的關鍵之處,在於周圍栽種的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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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樹種對應著不同的方向和路徑,只要知道其中的規律,便可以暢通無阻。

「萬木生長各不同,松樹為牆,柳樹為航,遇見荊棘不退縮,看到梧桐需折返……」

婆婆毫無保留的說出了通行口訣,足以看出她對我十分信任。

商量好之後,大家開始分頭行動,我在汽車站送別了婆婆和姜羽化,然後買了燒雞和一些酒菜,還有楊輝愛抽的香煙。

我對虎斑監獄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監獄在什麼地方,因此準備去法院打聽楊輝的下落。

雖然之前決定不再聯繫那個沈律師,可是眼下遇到困難,畢竟他還算是老熟人,起碼還能幫點忙。

到了法院后這才得知,不久前沈律師已經退休了,有一件事很奇怪,我報上楊輝的信息后,所有監獄的花名冊上竟然都查不到此人。

楊輝明明被定罪關押了,可是查不到相關信息,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後來我變換思路,專門打聽虎斑監獄的信息,經過一番努力,終於從一個警員口中了解到了相關線索。

警員告訴我,虎斑監獄是個特殊的存在,關押在那裡的犯人,全都不在系統的名單上。

無奈之下,我只好在附近找了家酒店,暫時先住下來,專門守著辦理探監手續。

我每天都會到法院打卡,兩天內跑遍了大大小小各個部門,可是探監申請就像皮球被踢來踢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答覆。

終於體會到老百姓辦事有多難了,氣憤難當,後來只好做出一個無奈之舉。

我拿出酒肉,坐在法院大廳的地上吃了起來,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引起他們的注意。

「把這傢伙給我轟出去!」

經我這麼一鬧,保安隊長喊來三個魁梧的保安,他們圍過來準備把我攆出去。

「慢著,他的訴求我來處理。」

就在這時,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走了過來,男子的年紀與我相仿。

保安隊長客氣的對男子說:「宋主任,這傢伙在法院晃悠兩天了,現在還開始撒潑了。」

「他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帶他去辦公室了解一下。」

男子揮揮手讓保安把我放開,看來這招還挺管用的,至少有個主任露面了。

宋主任帶著我去了辦公室,進屋后他立刻把門反鎖,我心中一驚,難道遇上公司的人了?

就在我感到不妙的時候,宋主任把手伸進衣服中,熟練而迅速的掏出了一把手槍,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槍口便頂在了太陽穴上。

「不要命的傢伙,你怕死嗎?」宋主任語氣冰冷的問道。

果然,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宋主任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我稍稍鎮定后,說道:「只怪自己太大意,沒想到公司的本事這麼大,無孔不入。」

「既然你知道公司的眼線無處不在,就不該在大廳里嚷嚷,靠匹夫之勇,永遠扳不倒通天公司!」

宋主任緩緩收回手槍,聽他這麼一說,我覺得情況似乎另有隱情。

宋主任貼近耳邊,說道:「我叫宋健豪,沈律師以前在警校做過校長,我是他的學生,沈律師因為楊輝的案子受到牽連,被提前退休了。」

「被退休了?」我感到有點內疚。

宋主任拿起茶几上的筆和紙,快速寫下一張紙條塞給我,低聲說道:「沈律師跟我提起過你,這是他的新住處,你記一下。」

紙條上是一處居民樓的地址,最下方有三個特意用橫線標註出來的字「長短長」。

「記住了嗎?」

「嗯!」

宋健豪隨即收回紙條用打火機點燃了,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謹慎與小心。

我壓低聲音,問道:「那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噓……」

宋健豪朝房門瞥了幾眼,門板下方的縫隙處有人影折射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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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門外有人偷聽!

宋健豪舉起拳頭,向我比劃了一下,示意讓我配合他演戲,我點點頭答應了。

「砰!」

宋健豪一拳打在我的眼睛上,頓時感覺眼冒金星。

「你還敢在這裡放肆嗎?如果再敢來胡鬧,我非扒了你的皮!」宋健豪故意提高聲調。

「知道了,知道了。」我只能揉著眼睛,連連答應。

「啪!」

宋健豪突然打開了房門,依靠在門上偷聽的人措手不及,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上。

「胡小濤?你在這做什麼?有什麼事嗎?」宋健豪忍著笑意把男子扶了起來。

男子收起尷尬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哦,我來拿領導的講話稿,寫好了嗎?」

「早都寫好了。」

宋健豪打開抽屜,取出幾張紙遞給男子。

男子看了看稿件,皺著眉頭說道:「這個稿子的內容太或許空洞。」

「領導的講話不空洞,哪能顯得出水平,別在雞蛋裡面挑骨頭了。」

宋健豪一副懶得搭理的表情,可以看出,二人的同事關係很不和諧。

就在胡小濤準備仔細閱讀稿件的時候,宋健豪大罵道:「你怎麼還不滾?是不是想讓我修理你?」

「你!我要去領導那裡告你!」

胡小濤大驚,沒料到宋健豪如此出言不遜。

宋健豪指著我,解釋道:「誤會,誤會,我是在罵他。」

「額……」

胡小濤看了看我,勉強壓住火氣離開了。

宋健豪貼到我耳邊,低語道:「你也看到了,我這裡很不安全,公司正在對沈律師等人進行清除,你自己也小心點。」

由於胡小濤的出現,我和宋健豪的談話被迫中斷,這讓我再次意識到公司的可怕與強大。

走出法院時,我無意中瞟了一眼大廳里的鏡子。

好傢夥!宋健豪竟然給我揍了一隻熊貓眼,可是我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畢竟他也是為了把戲演得更真。

離開法院后,我立刻去找紙條上的地址,為了避免被人跟蹤,我故意換乘幾趟公交車,然後又坐計程車兜了幾個圈,確定沒被人跟蹤后,我才去了紙條上的居民樓。

這是一處位於老城區的棚戶改造區,周圍已經被拆得一片狼藉,只有為數不多的釘子戶仍然堅挺著,沈律師選擇住在這裡,確實是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

根據紙條上的地址,很快找到了一棟居民樓,可是敲了半天門,卻一直沒有人回應。

可能沈律師外出了?既然他煞費苦心到處躲藏,隨意外出的可能性比較小。

長短長?我忽然想起紙條上那三個字,當時宋健豪沒來得及解釋。

抬頭一看,房門的角落處有個不起眼的門鈴,或許那三個字是暗號?我根據長短長的節奏按響了門鈴。

「咯吱……」

門終於開了,沈律師憔悴的面容露了出來,看到我之後,他沒有多餘言語,趕忙招呼我進去。

「快進來,我一直在等你。」

沈律師謹慎的朝樓道瞥了幾眼,然後趕緊鎖上門。

進屋后,沈律師急匆匆走到窗戶前警惕的望著窗外,他的白髮明顯比上次多了許多,估計這段時間很不好過。

「沒被人跟蹤吧?」沈律師冷不丁問了一句。

我很確定的回答道:「沒有,來的時候,我特地留意過。」

沈律師招招手,讓我走到窗前,他指著樓下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說道:「這裡已被拆成了廢墟,哪裡還有小孩,這人有點可疑。」

我探頭張望,感覺樓下那人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商販,再者來的路上,我非常小心,應該不會被人盯梢。

「不好!你真的被跟蹤了!」沈律師一陣緊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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