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皮老四

「師傅……剛剛那老頭好像就是通緝令上的……」

這時的龍嘯宇腦袋已經轉過了彎，他有些激動地和宋東升說著自己的發現。

「噓！」

宋東升惡瞪了一眼這個冒失鬼，然後打了一個「噓」的手勢。

隨後，兩人貓著步子一前一後地朝著「201」號房間摸去。

「嘎吱！」

好巧不巧，就在二人靠近時，後面的「202」號的房門居然嘎吱一下彈開了。

一時間，宋東升和龍嘯宇都僵在了原地，甚至龍嘯宇都有一種自己在做賊的感覺。

可令二人疑惑地是，那房門雖然彈開，但他們卻遲遲沒有看見有人出來。

只是眼下二人也無暇顧及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此時，龍嘯宇已經隱隱約約地聽見了201屋內的交談聲。

龍嘯宇首先聽見的是一個中年人沙啞的聲音。

「四爺！都備好了！三張全身照！兩隻黑猩猩！汽泡酒也帶了幾瓶！」

「這次確定沒問題嗎？」

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質疑道。

「放心吧！四爺！這次咱們可是連大蠍子都有了！沒問題的！」

沙啞的聲音非常自信地回答道。

「哼！你們這些廢物上次也是這麼說，可結果怎麼著，要不是我拉老螃蟹那個傻蛋頂缸，我他媽一把老骨頭夠槍斃幾回！」

聽到老螃蟹這三個字，龍嘯宇禁不住一激靈。

先前宋東升提及過，老螃蟹那不就是謝逸祥的外號嗎？那四爺莫不是就是皮老四？

只是這個皮老四要全身照幹什麼，還有黑猩猩，汽泡酒……

龍嘯宇砸開腦袋也不理解，這些東西串在一起能有什麼邏輯關聯。

給黑猩猩拍全身照？

喂黑猩猩喝氣泡酒？

和黑猩猩一起喝汽泡酒？

顯然這些猜測根本不合乎邏輯，甚至龍嘯宇自己都差點笑出聲。

「師傅！什麼黑猩猩氣泡酒的！」

龍嘯宇禁不住好奇，輕聲問師傅，希望可以知道個因為所以。

「這是道上的黑話！黑猩猩就是54手槍，全身照就是92手槍，汽泡酒就是79手榴彈，大蠍子就是七九衝鋒槍」宋東升輕聲解釋道。

其實這些黑話都是當年宋東升抓獲謝逸祥時從謝逸祥口中知曉的，因為54手槍的握把上有黑色大五角星，所以叫做黑猩猩，92式手槍全名qsz92，取了前面的字母就變成了全身照，79手榴彈則是名字結合外觀起了氣泡酒的外號，至於79衝鋒槍則和國外的蠍式衝鋒槍一樣外觀酷似蠍子，但結構更大一些，所以得名大蠍子。

這時的龍嘯宇被宋東升說得一陣腳底發涼，如果宋東升說得沒錯，那對方這火力配置怕是可以武裝至少一個步兵班了。

要是那樣的話，就如宋東升所說，他們兩人一把九二式，就是把他們兩個都劈兩半都不夠使。

就在龍嘯宇腦袋犯蒙的時候，他的身子猛然往後仰去。

「咯……」

龍嘯宇只覺得一雙冰涼的大手死死地從後面鉗住了他的喉嚨。

雖然那雙手冰涼生硬地就像是一塊堅冰，但龍嘯宇可以肯定，那就是一雙手。

「嗚……」

龍嘯宇喉嚨一緊，便再也發不出聲了，只能使勁地掰著對方的手指頭掙紮起來。

「阿宇？」

宋東升似是聽見了身後的異常響動，他回過頭眼見情況不對，馬上朝著扼著龍嘯宇喉嚨的那人臉上使勁招呼了一記。

「嗚……」

那人似是受了痛，低吟了一聲，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

「咳咳咳……」

幾乎被掐得翻白眼的龍嘯宇捂著涼意尚在喉嚨咳嗽著。

「媽的！襲警！」

龍嘯宇也顧不上這個節骨眼鬧動靜了，他罵罵咧咧地回過身打算將剛才那人就地擒住。

可龍嘯宇剛剛轉過身就被對方駭人的相貌所震懾，這人不是別人，竟是賓館吧台的染髮青年。

此時，那青年的面色死灰，兩隻眼眶裡，眼球如泥潭一般渾濁。

最要命的是，這個青年的喉嚨上此時破開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一堆白色的氣管和不知名的組織亂七八糟地戳在外邊……

「咯……」

青年的喉嚨里發出一陣漏風的低吟，蹣跚著朝著師徒二人靠近。

龍嘯宇難以想象，這個人居然還沒有死，而且他看上去是……那麼詭異……

「嘎吱！」

就在龍嘯宇望著這青年發怵的時候，後面201的房門居然猛然被人從裡面拉開了。

「他媽的！外面怎麼那麼吵啊！」

聽聲音，這應該就是方才說話的那人。

外面的龍嘯宇眼看著那血淋淋的青年直撲自己二樓，狹窄的走廊上又無處躲藏。

好巧不巧，此時敞開的201的房門口猛然探出了一顆人頭。

這是一個鬍子拉碴的中年人，龍嘯宇恰好和他看了個對眼。

剛剛這房裡不是只有那老頭一人嗎？

不想，那中年人腦袋一彈出來，原本直撲龍嘯宇的青年就猛然改變了目標，原本直奔龍嘯宇的他居然轉而撲向了那中年人。

走廊另一邊腦袋還沒轉過彎的中年人，便直撲上去和青年來了個嘴對嘴。

看見這一幕地龍嘯宇不禁一陣惡寒，然而接下來發生地一幕，卻把他嚇得尖叫了起來。

「啊……」

中年男人猛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龍嘯宇再一看，這倆人哪是嘴對嘴接吻，那青年竟咬著中年人的下嘴唇把他的半邊腮幫子扯了下來。

「啊……」

中年人哀嚎著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著，而青年嘴裡正叼著中年人的一截肉使勁咀嚼著……

「阿宇！」

這時的宋東升已經從背後揪住了龍嘯宇的衣領使勁地把他往後拽著。

「師傅……咬人了……他咬人！」

龍嘯宇已經被驚得無法組織語言，甚至連走路都要靠宋東升拖著。

「咯啊！」

還沒等龍嘯宇緩過神來，那面目猙獰青年已經滿嘴血漬地朝著龍嘯宇靠近，而被他咬掉半邊腮幫子的中年人這會兒也已經因為疼痛而休克。

「砰！」

龍嘯宇耳邊突然傳出一聲巨響，他只覺得自己的左耳一陣耳鳴，腦袋也在嗡嗡作響。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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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等龍嘯宇拎清狀況，又是一聲巨響。

「咣叮噹！」

直到龍嘯宇看見落在自己腳邊的彈殼才弄清狀況。

那是槍聲！

方才齜牙咧嘴的青年此時也已經趴倒在了血泊中。

望著青年身下蔓延開的血跡，龍嘯宇一陣心悸。

在青年的後背上龍嘯宇看見了兩個外翻的血窟窿朝外正汨汨地冒著鮮血，這是九毫米帕拉貝魯姆彈留下的貫穿傷。

雖然龍嘯宇實彈打靶的次數不少，但這種人體被擊中的血腥場面，他還是第一次看見……

從彈孔的位置可以看出，方才宋東升那兩槍應該全部擊中了對方靠近心臟的位置，一個人沒有保護措施的情況下，遭受這樣的創傷那是必死無疑的。

不過龍嘯宇疑惑的是，這青年的喉嚨先前就已經開了洞，如果依照正常的生理邏輯，一個氣管，喉骨，勁動脈都被翻出來的人，應該早就已經死透了，更別說張牙舞爪地行兇了……

「師傅，他……」

沒等龍嘯宇把話說完，宋東升就已經使勁拽住了他的胳膊。

「喪屍！」

「啥？」

龍嘯宇被宋東升嘴裡冒出的這兩個字嚇了一跳。

「看來這兩天的目擊報告不是謠言……」宋東升喃喃道，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龍嘯宇說話。

龍嘯宇看著表情有些扭曲的宋東升也明白事情不簡單，把一個從軍多年的老乾警驚成這般模樣，那肯定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兒……

這一刻龍嘯宇彷彿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的，被咬掉一邊腮幫子痛苦翻滾的中年人，倒在血泊中的喪屍青年，這一切似乎都不是真的。

就在龍嘯宇發怵的時候，201房內的長褂老人居然猛然躥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沒有緩過神，那老人居然直接從龍嘯宇和宋東升邊上的走廊過道穿了過去。

待宋東升反應過來后，猛然轉頭大喝了一聲：「皮老四！站住！」

這一瞬間，龍嘯宇和宋東升方才的驚懼似乎已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抓獲這個通緝犯的一腔熱血和決心。

「別跑！皮老狗！」

龍嘯宇大喝著直撲皮老四而去，這皮老四雖然已經年過半百，精神狀態也有些萎靡不振，但動作卻利索的很。

眨眼睛，皮老四就消失在了樓梯口的黑暗中。

「皮老狗……」

龍嘯宇吼了一聲，儘管他明白這世上，沒有哪個罪犯會被一聲歷喝叫住……

「呃啊……」

不想龍嘯宇剛剛邁開步子，就覺得腳踝處一陣冰涼，伴隨而來的還是一陣尖細的低吟。

「啊……」

隨即，龍嘯宇就感到腳踝處一陣劇痛。

低頭看了一眼，龍嘯宇當即就三魂丟了七魄。

方才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的青年這會兒居然匍匐在自己腳邊抱著自己的右腿，死死地咬著他的腳踝。

「滾！滾啊！」

龍嘯宇使勁地踹開了那青年，不想對方一個翻身居然又搖搖晃晃立了起來。

「師傅！」龍嘯宇驚呼。

「砰！」

一聲槍響猛然想起，龍嘯宇對面的青年應聲而倒，子彈擊中了他的右眼，然後又洞穿了後腦……

此時龍嘯宇連忙掀開褲腿看了看腳踝上的傷，因為隔著衣物，所以方才的撕咬並沒有留下明顯外傷，龍嘯宇的腳踝上只有兩條半弧形的淤傷。

「阿宇！追！」

已經跑出去老遠的宋東升大聲招呼了一下。

拎清了狀況的龍嘯宇立刻撒丫子緊隨宋東升追擊皮老四。

追出賓館后，龍嘯宇終於看見了皮老四的背影，這皮老四畢竟已經年過半百，方才短暫地爆髮式逃竄已經讓他上氣不接下氣。

此時的皮老四正一臉虛脫地扶著路燈喘著粗氣。

一看宋東升和龍嘯宇已經追了出來，皮老四頓時面露驚恐之色。

「皮老狗！」

龍嘯宇大喝一聲，暗喜自己立功的機會終於到了。這樣想著，龍嘯宇也不顧宋東升的制止，跨出一個箭步，便直撲皮老四而去。

皮老四一抬眼看見龍嘯宇，竟無半點驚懼之色。

這皮老狗還挺狂！

龍嘯宇暗罵之際，那皮老四的手似是在腰上摸了幾下。

龍嘯宇再定睛一看，渾身的汗毛都杵了起來。

那……居然是一把九二式手槍！

龍嘯宇頓時大驚失色。

「我靠！」

龍嘯宇身子一弓，就近躲藏到了一輛紅色別克車的輪胎旁。

「砰砰砰！」

幾聲槍響后，龍嘯宇似是聽見了一陣金屬崩裂聲，他頓時就覺得別克車的車身往下降了一截。

「阿宇！」

「砰砰砰！」

宋東升一邊開槍壓制皮老四一邊朝著龍嘯宇靠近。

龍嘯宇大喜，宋東升可是軍人專業，以他的軍事素養估計馬上就能搞定負隅頑抗的皮老四。

借著宋東升分散皮老四注意力的工夫，龍嘯宇打算找個機會脫身，不想他剛剛探出腦袋，一梭子子彈就在別克車的輪轂上「叮叮噹噹」地打出一串火星。

龍嘯宇一個激靈，又把脖子縮了回去。

這射速，槍聲絕不可能是九二式手槍打出的！

龍嘯宇雖然實彈打靶的次數不多，但幾種常用槍械的聲音他還是可以分辨的。

「師傅！這皮老狗好有79衝鋒槍！」龍嘯宇大罵。

此時的宋東升也被迫尋找掩體，他持著九二式躲在綠化帶里的一座假山後有些無奈地望了望不遠處的龍嘯宇。

「這皮老狗有同夥！」

宋東升大聲提醒道。

龍嘯宇經宋東升這麼一提醒才注意到，那79衝鋒槍的槍聲並不是從一個方向傳出的。

「師傅！那現在怎麼辦！」

宋東升沒有回答，只是無奈地咂了咂嘴。他雖是軍人專業的老乾警，但畢竟也是血肉之軀，加上敵眾我寡。即便是一個全副武裝的特戰隊員也很難以一己之力對抗一群火力兇悍的武裝分子。

龍嘯宇有些焦躁地望了望宋東升，然後發泄似地撿起了一塊碎磚隨手朝著槍聲響起的地方丟了過去。

「啊！」

龍嘯宇卻意外地聽見了一聲慘叫，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皮老四！

「他媽的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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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敢砸老子！」一個蒼老的聲音怒罵，「兔崽子，看老子不把你拖出來閹了！」

「給我把這兩個王八蛋宰了！」皮老四咆哮。

而龍嘯宇卻覺得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他嘿嘿嘿地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了宋東升。

宋東升卻是慍怒地看了一眼龍嘯宇，一臉「你闖了大禍」的表情。

「四爺！咱們這動靜太大了，還是先撤吧！」

斷斷續續的槍聲里，龍嘯宇又聽見了一個沙啞的聲音。

這個聲音不是別人，居然是先前汽修店的老闆！

「是啊！四爺！貨要緊！一會兒條，子來了，咱們就要被包餃子了！」

另一個聲音也急促地提醒皮老四不要戀戰。

幾乎就在這一瞬間，周圍的槍聲也陸陸續續停息了下來。

難道他們逃跑了？

數秒之後，龍嘯宇壯著膽子探起腦袋準備一探究竟。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龍嘯宇差點沒有嚇得背過氣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有力的大手猛地拽了一下龍嘯宇。

隨即龍嘯宇就一個翻身滾進了綠化帶旁的溝壑中。

下一秒，一顆火箭彈拖著長長的煙跡直擊紅色別克！

霎時間，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衝天，耀眼的火光中，燃燒的車輛拖著長長的煙跡四處飛散。

灼熱的熱浪將假山連帶著綠化帶里的植被一起掀起。

趴在溝壑里的龍嘯宇驚魂未定地看了看身邊的宋東升，然後和中了邪似地叫嚷了起來。

「師傅……rpg……他們有rpg！」

「沒事兒！他們不敢和咱們多糾纏！」宋東升卻像是鬆了一口氣。

「rpg……師傅……rpg！」

可龍嘯宇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依舊是望著宋東升念叨著rpg。

龍嘯宇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大場面，所以一時間還沒有緩過狀態，宋東升望著有些滑稽的龍嘯宇禁不住笑了笑，畢竟每一個沙場老將都是從這種腥風血雨里走出來的。

「rpg……師傅……rpg……」

「行了行了！知道了！rpg！」宋東升擺了擺手示意龍嘯宇不要繼續發作了。

在宋東升確定情況安全后，龍嘯宇才爬出溝壑。

「咳咳……」

車輛殘骸燃燒散發出的濃煙熏得龍嘯宇咳嗽不斷，眼睛直流。

透過滾滾濃煙，龍嘯宇似是看見了一個奇怪的人影。

雖然影影綽綽，但龍嘯宇還是可以大致分辨清楚那人的輪廓。

一雙略帶藍色的漂亮眼眸，剛好及頸的短髮，小黃人鴨舌帽，嶄新的日產滿天星jk……

「默……」

龍嘯宇只覺得自己渾身一顫，身子止不住地晃了晃。

回過神來，龍嘯宇就像是中了邪一樣，一邊招著手一邊跨過腳邊尚未燃盡的殘骸朝著人影消失的拐角緊追而上。

「默……等等我！你要去哪……」

「阿宇……」

宋東升甚是疑惑地望了一眼龍嘯宇，心說這小子是不是想女朋友想出失心瘋了。

龍嘯宇不知道的是，剛剛宋東升可什麼都沒有看見……

宋東升自是不敢由著龍嘯宇一個人亂跑，連忙撒開步子追了上去。

前面的龍嘯宇不知怎的，竟一路追到了賓館後面的荒地上。

然而，這裡除了糙實的黃土，枯萎的雜草，龍嘯宇根本就沒有看見除了自己外的第二個人。

「小默！小默！」

龍嘯宇開始扯著嗓子對著面前的荒野呼喊起來。

「阿宇！」

突然，宋東升猛然從龍嘯宇背後躍起，一把捂住龍嘯宇的嘴巴，一把將他摁倒在地。

龍嘯宇的額頭隨即就在地上磕出了一片淤青，如若不是宋東升捂住了他的嘴，那他鐵定會吃上一口泥！

「安靜！阿宇！你看那兒！」

宋東升壓低聲音指了指前方。

透過雜草叢之間的間隙，龍嘯宇望向了宋東升手指的方向。

龍嘯宇猛然瞪大雙眼，然後使勁地從臉上扒開了宋東升的手。

「師傅！那是什麼玩意！」

藉助幽藍的夜光，龍嘯宇看見了一個奇怪的物體，黑乎乎的一片，四四方方。

「那是集裝箱！」

經驗豐富的宋東升一眼就認出了龐然大物。

「哎呀！不就是集裝箱嗎！怕什麼！」龍嘯宇有些不以為然。

「邊上有人！」宋東升瞪了一眼龍嘯宇。

經宋東升這麼一提醒，龍嘯宇才注意到，集裝箱附近確實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不僅如此，通過這幾個晃動的人影，龍嘯宇似乎還隱隱約約地看見他們手裡抄著的傢伙……

「是皮老四的人！」

宋東升觀察了一陣后非常肯定地說道。

「是剛剛那些人！？」龍嘯宇大驚。

宋東升點點頭應道：「應該就是他們！看見中間那個沒有！那應該就是皮老四！」

在宋東升的提醒下，龍嘯宇開始觀察起這些人。

這一行大概有有七八個人，中間來回踱步的那人影雖然無法看清外貌著裝，但從他蹣跚的步態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而皮老四身旁另一個影子體態微胖，看上去似乎還是個禿子。

不知怎的，龍嘯宇竟覺得這個身形似曾相識。

於是，龍嘯宇輕輕用指尖杵了杵邊上的宋東升。

「師傅！你看那人！怎麼那麼像汽修店的那個！」

「沒錯！就是他！和皮老四一夥的！」宋東升肯定地點了點頭。

宋東升繼續說出了自己的判斷：「長話短說，這皮老四是一個文物大盜，他走私的大小文物加起來的價值都超過幾十億美金了，這地方很可能是他們的一個交易地點，看樣子他們應該是在等待賣家！」

「我擦！」龍嘯宇忖道，「這年頭走私文物的都用上rpg了，咱們是不是也應該配點大傢伙啊！」

宋東升沒有理會龍嘯宇，只是繼續說著自己的推斷：「這集裝箱里應該是個大傢伙，這麼大個傢伙，肯定不可能靠人力移動，他們肯定需要牽引車之類的運輸工具！」

「師傅！那咱們怎麼辦！」

宋東升思索片刻后做出了決定：「這樣！這兒只有這一條高速公路，應該是他們的必經之路，咱們一會兒蹲守在路邊，到時候記下車牌號和他們的人員特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