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她上表白牆了
白舒把吳琉丟在公寓，一個人跑了。
事情結束就已經十一點多了，白舒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打算回宿舍。
她去街邊的24小時超市買了一盒牛奶，叼著吸管蹲在路邊。
扶冥時不時出來透透氣，站在她的身邊曬月光。
「那個小孩跟你過來了。」
扶冥說的是一直跟在白舒身後的小孩，小孩穿著白衣，在空蕩蕩的街道上遊盪。
如果這場景被正常人看見了一定會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孕婦叫小孩寶寶，白舒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給它起名字，在發現它跟在身後之後，她朝著那邊看了好幾眼。
但是小孩扭扭捏捏地不敢靠近，被扶冥掃上一眼都會渾身顫抖。
「殭屍先生，你說他跟著我幹什麼？」白舒一口吸乾淨牛奶，單手把罐子捏扁。
一個拋物線，罐子就進了最近的垃圾桶。
小孩被這個動靜驚到，爬到電線杆上往下看，補充了足夠的能量，它看著比之前可愛多了。
扶冥那裡得不到答案，白舒只能問小孩，「你跟著我幹什麼啊？」
小孩把腦袋藏在電線杆後邊，露出一隻黑黝黝的眼睛看她。
「你媽媽呢？」
白舒走到電線杆下，她也沒想著能得到回答，小孩會不會說話還兩說呢。
「嗬……」
白舒正拿手機手電筒照著看電線杆上的小廣告，聽到聲音有些驚訝。
小孩偷偷看了一眼扶冥，見他離得很遠，從電線杆上爬下來，從背後拿出一把鋒利的菜刀，正是白舒遺忘在櫥柜上的那把。
「你給我送這個啊，」白舒開心了，要不是小孩送過來她都要忘了，「謝謝你啦，我請你吃東西怎麼樣？」
白舒也沒等對方答應，轉身跑去超市買了一些薯片辣條，她把袋子塞到小孩懷裡，「帶回去和你媽媽一起吃啊。」
等小孩離開之後，白舒問扶冥，「為什麼他們有時候會有實體，有時候又沒有，有時候有實體別人也看不見，有時候沒實體別人卻看得見？」
這樣拗口的問題扶冥聽懂了，他開口道：「詭修詭道，這並非是他們天生的能力。」
「我明白了，」白舒撫掌，想到什麼，眸子里的光暗了暗，「下次放假我得回老家一趟。」
扶冥知道她是要回去幹什麼，整了整寬大的衣袍沒有說話。
下次放假的事等下次放假再說。
第二天還要去上課呢，白舒找了間賓館湊合一晚上，起來時眼底是青黑色，她打個哈欠，迷迷糊糊去學校。
只是走在路上她總有一種被人行注目禮的感覺，還伴隨著竊竊私語。
白舒抓抓頭髮，總感覺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打開很久沒用的軟體，白舒才知道自己上表白牆了……
有一句話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
把她掛牆上的應該是認識她，不然怎麼會知道她是林大的學生？
發上去的照片有三張，一張是白舒被小吳帶去見趙西衛的場景，一張是她跟著趙西衛上警車的場景，最後一張她躺在黑乎乎的黏液中睡得正香。
這三張照片引起了眾人激烈的討論，白舒翻看一遍氣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難怪她總覺得路人看她的視線不對勁。
白舒想到的嫌疑人都是自己宿舍的。
思考半晌，她嘆口氣，還是先去上課吧。
白舒上完課正打算離開，卻被人叫住了。
叫她的同學是班長，高高瘦瘦的個子，一雙狹長的眼，不笑時嘴唇也是微微上勾的。
白舒覺得這個顏值肯定能成為班草甚至是校草，所以就算班長對哪個女生都是一副你好我也好的老好人樣子，他也受到了女生們的熱烈歡迎。
「你好班長，」可憐白舒上了一兩周的課了還不知道這位班長的名字。
班長眼眸微彎，「你好，班導讓我和你說一聲，他在辦公室等你。」
「哦哦，是嗎？好的我知道了，」白舒猜測班導叫她是什麼事情，道了謝之後拎著帆布包走了。
班長一手撐著課桌，望著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班導叫白舒來是為了她被趙西衛帶走的事情。
聽了白舒的胡說八道，班導皺著的眉逐漸鬆開，「為什麼突然想去校外住？」
白舒眼珠子一轉，一臉為難道：「班導，你也知道網上那些傳言……那天我給爺爺辦完喪事之後回學校洗完澡就睡了，小程序上還有我洗澡的扣款記錄，照片上的黑色黏液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直到昨天我才知道那天還被人拍了照片。」
她嘆口氣，神情落寞，最後有意猶未盡之意，引得班導自己去遐想了。
「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找班主任輔導員解決。」
「嗯嗯，我知道的，班導，那我先走了，」白舒快速和班導告別，下了行政樓后在一個轉角就抓到了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小吳。
吳琉看見她朝自己走來就腎上腺素飆升、心跳加快面紅耳赤。
他拍拍自己的臉頰，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昨天跟蹤的時候還不會有這種情緒啊。
難道是他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
夜黑風高的，對方又是一個弱女子……他沒把弱女子怎麼樣吧？
白舒拎著吳琉的衣領往小樹林走，一邊走一邊道：「你就這麼光明正大跟在我身後？我說，這是不是侵害了我的合法權益啊？」
吳琉：「……」這麼說也不是不對。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們需要對這個世界的普通人負責。」
「你說得對，但是你們對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擾，而我也是普通人中間的一員，」白舒把手機界面給他看，「現在我的同學們都在猜測兩位老人的去世是不是和我有關。」
吳琉只是掃了一眼對方就把手機收回去了，「結論還沒有出來，他們不該怎麼說。」
「這些人很無聊的，」白舒把手機放進袋子里，「小吳，都一天過去了，趙隊長還沒把案件查清楚嗎？」
吳琉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猶豫了片刻，「不好說。」
他還不能確定白舒是否是異能者，關於這個世界的本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這個世界會亂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