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做反派的第二十二天

希露爾離開天守閣，大搖大擺地抱着戰利品把他帶到了自己在離島的據點，飛真的很好用。開門把他丟到床上，希露爾控制不住翹起的嘴角盯着他不安定的睡顏看。「你現在也開始干起多餘的事了？」「如果我是在干多餘的事的話，那你現在又在幹什麼？」希露爾看也不看從他回來開始就在他旁邊嘰嘰喳喳個不停的散兵。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找到自己的據點的，明明蛇骨礦洞離離島也不近，也不知道他怎麼摸上門來的。不好好在蛇骨礦洞打工沒事閑的來找他幹什麼，讓他一進門就看到散兵沉着臉站在角落。尤其是當他看到自己撿個人回來時就開始對他陰陽怪氣狂吐毒液，散兵一直在罵他現在還沒停過。難道…他們兩個之間其實是有着某種無形的羈絆嗎，希露爾被自己的大膽的想法冷的一身惡寒，好奇讓他無意識的問出來。「小傻子，我有手下的愚人眾。」散兵面上一副知心好同事裝出善解人意的笑，那笑裏藏刀的表情似乎在說，我有腦子你沒有。希露爾煩不勝煩，他的小房間一個人正好、兩個人勉強、三個人就太擠了，是時候把某些不安靜的電燈泡趕走了。他張揚著眉眼故意刺散兵「該不會是你嘴上嫌棄我嫌棄的不得了，其實心裏在想着怎麼吸引我的注意吧。」那無憂無慮的、對自己的處境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好像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能嘻嘻哈哈糊弄過去的單純任性的蠢臉，深深刺痛了他。而希露爾對散兵複雜又陰暗的內心世界毫無所覺，他只是用渾身解數氣他「不然我在這裏救人，你巴巴的湊上來幹什麼。」散兵被他的話氣得瞪大眼睛臉色鐵青，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冷哼一聲拉了一下帷帽就這麼走了。真是奇怪的人。希露爾不理他，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新寵物上，他還是第一次養人呢，或者說有幾個人能像他這樣養人呢，可真是新鮮啊。「喂，醒一醒？太陽曬屁股了，再不起來要沒有蟲子吃了。」這屋裏根本沒有窗戶吧，而且我穿着衣服也不吃蟲子。在睡夢中也能聽到耳邊嘈雜的呼喚，他頭痛欲裂艱難睜開了眼睛，一隻手看他睜眼在他眼前生怕他不暈似的飛快晃了晃，然後就是一張模糊的臉湊了上來。視線聚焦，他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你可終於捨得醒了啊。」希露爾坐在床邊削蘋果，蘋果皮在他手裏削一下斷一下，好好的蘋果被他削成了這麼慘不忍睹的模樣，要是蘋果有靈估計也會在棺材裏用腐朽的聲帶喊出：我還不如爛在地里。希露爾看了意識清醒過來的他一眼，切下一塊蘋果，在他嘴邊虛晃了一圈就扔進自己嘴裏。這蘋果讓希露爾自己吃也不知道幸還是不幸，但不得不說他還是鬆了一口氣。但他很快就輕鬆不起來了，因為希露爾注意到他放鬆的表情后惡劣的把只剩了一點果肉的核扔進了他的嘴裏。希露爾看他一言不發的把果核咬碎，被苦得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是毫無怨言的把它咽在了肚子裏。「你還真是好脾氣。」希露爾面無表情的感嘆了一聲，看不出來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我怎麼敢對救命恩人放肆。」希露爾被他無可奈何的模樣逗笑了，他決定大人有大量再給這個無知的人一個機會。「只要你承認人的願望什麼的都是一文不值的東西，我就放你走。而且你的朋友當着天領奉行那麼多人的面帶着你的神之眼逃走了」希露爾頓了一下，如願看到他緊張起來的樣子。滿意的接着引誘他「哥哥，你也不想讓你的朋友在稻妻受到欺負吧。」怎麼感覺怪起來了。不對，他這是正經威逼利誘。「只有這個，我絕對無法同意。」明明動彈不得的躺在床上，他卻還是底氣十足。尤其是被希露爾說到了原則之處，他更是來勁。「不知來處、也沒有目標，什麼都感受不到的只為了活而麻木的活着，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只能靠喝我的血活命的傢伙沒有資格說話。」不知來處也沒有目標的希露爾沒了和他交流的興趣。趕走了一個精神上的病人散兵，希露爾開始教訓剩下的那個躺在床上的物理病人。希露爾捏住他的臉頰，用流血的掌心把他的嘴唇蓋上，堵住了他那張只會說大道理的煩人的嘴。武士想說點什麼而不能，只能沉默著喝他的血。希露爾饒有興趣的看武士喝他的血，越看越覺得有某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他想着想着，終於想到了那個答案。他自言自語，但在這隻有兩人的狹小房間里即使是自言自語也能聽得一清二楚「我現在好像男媽媽啊。」他倚著臉，對着武士的臉發獃。「你現在這樣靠喝我的血活命，就像只能喝媽媽的…」那幾個曖昧的字被他咽進嘴裏，他只含笑說出「小嬰兒」。「咳咳咳」武士被他刺激得劇烈的咳嗽起來，血被他猛地噴出來透過他的指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