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是青龍嗎

「我。。。」齊東強機械的轉動脖子，回頭看道那兩根被砍斷的竹子，張大了嘴，嚇得說不出話。

畢竟這麼一下，已經讓齊東強懷疑人生了，這就是現在自己所處的世界嗎？

「砍竹子，達到我這個標準的時候再來叫我。」說罷，把手中的樹枝甩到了齊東強的身前，抱着酒罈子回屋裏了。

「這老頭兒怎麼這麼怪，不是教我嗎？這也叫教？」齊東強撿起老者扔下的樹枝，「難道這個地方的竹子硬度跟自己世界的不一樣？」

齊東強甚至有一刻覺得，自己怎麼這麼聰明，一下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走到竹子前，擺出砍的架勢，看向竹子，「啪」的一聲，樹枝和竹子都沒有任何變化。

「好吧，是自己想多了。」

只好按照吩咐砍竹子，說是砍竹子，其實更像是在抽打竹子，一邊抽打竹子，一邊小聲埋怨這李大爺不好好教自己。

。。。

到了晚上，齊東強托著疲憊的身子進入茅草屋，從裏屋傳出聲音。

「桌上有吃的。」

齊東強看了一眼，擺着一整隻雞，竟然還有雞吃？吃完，躺下想了會兒這一天的遭遇，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夢中，齊東強來到了一起漆黑的世界，說是漆黑，卻可以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身體周圍，彷彿置身一個光圈的中心。

「你是青龍嗎。」

齊東強聽到了有人說話，但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讓他沒有聽清說對方說的是什麼，警惕的看着這個漆黑的世界。

「你是青龍嗎？」

又是一聲，這次齊東強聽清了，但是沒有回答，畢竟聽過不少鬼故事，在黑天，有人叫你的時候，千萬不要答應，一旦答應了可能會招惹不幹凈的東西。

「你是青龍嗎。。。」

齊東強只覺得身後傳來寒氣，待回頭一看，一條青色的巨龍，伏在地上，龍嘴幾乎貼在了齊東強的面門之上。

這條龍光是嘴的高度大概就有兩米了。龍嘴緩緩張開，龍鬚無風自動。齊東強清晰的感覺到龍嘴裏湧出陣陣冰冷的氣息。

巨大的龍嘴，像一面牆擋在齊東強的身前，還沒來得及看清這條龍的全貌就醒了。

「這個世界這麼危險嗎？這都是什麼啊？」

齊東強睜開眼睛之後，看到李大爺在身邊。

「醒了？感覺怎麼樣。」

李大爺坐在齊東強的邊上，把手按在齊東強的胸前。這讓齊東強感覺胸前陣陣熱氣，舒緩著受到驚嚇的身體，看來這老頭也沒有看上去那麼無情無義。

齊東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可能是鬼壓床了吧。」

「少說點長輩壞話，容易招不幹凈的東西。」

齊東強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李大爺。。。您都聽到了？」

「我雖然歲數大了點兒，聽力可不比一般人差。」

李大爺本來就著月色飲酒，聽到屋子內齊東強的夢囈，察覺出一絲異樣，閃身回到屋內，感受到齊東強周身散發着寒氣。這大夏天的，怎麼會有這麼低的溫度，難道他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嗎？

只好忍受着寒氣，靠近齊東強坐下，正思考下一步如何動作，齊東強周身的寒氣卻漸漸退卻。這才用手為齊東強暖暖身體。

「剛剛是怎麼了。」

「做夢了，夢見一隻巨大的龍趴在我面前，特別近，都快貼上了，然後問我，你是青龍嗎？我哪知道青龍是誰啊。然後就被嚇醒了。」

「現在身體呢？」

齊東強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活動活動，覺著沒有什麼變化。

「剛剛還覺著身體很冷，現在好多了。」

小插曲過去之後，齊東強也不再說李大爺的壞話了，畢竟吃人嘴短，還住人家的，人家還那麼照顧你，怎麼好意思呢。

可具體要學什麼還是不清楚。抽了幾天竹子，齊東強問出了這個疑問。

「應該是氣的用法吧。」

「氣？」

「就是我用來斬斷竹子的東西。」

現在至少是知道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了。

「氣是什麼？」

「我也不清楚，是我突然就獲得的力量。」

「那是有多突然？有什麼故事？」這一有了目標，齊東強趕忙追問。

李大爺看着齊東強迫切的眼神，喝了一大口酒。

「那時候的我，還是個普通人，平時寫寫詩逗逗女孩，希望用才華吸引她們，或者遇到命中的那個她，沒想到，吸引的更多的卻是一些男才子，他們爭相傳閱我的詩文，雖然與我的初衷相違，不過，還是給我帶來了很大的名望。這也讓我在不就之後遇到了她，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卻又好像認識了很久，與她相處的那段時光，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說到這，李大爺隔着窗戶，凝望着夜空中的月亮，面帶微笑陷入了沉思，回憶着什麼，好像他話中的美人就在月亮之上。

不一會兒李大爺接着說：「之後戰爭爆發，我跟她在戰爭中被衝散。在逃難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世外高人，他剛開始是在我們這一堆難民之中，說是一堆難民，其實只活下來十多個人，這一堆人中，只有他，意外的跟我很聊得來，他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大大咧咧的，為人輕浮，沒有一點格調的俗人。讓我意外的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讀過我的每一首詩，還清楚的知道我詩中所想。很快，我們成為了朋友。後來因為敵國的小股軍隊遇到了我們，對我們發起了衝鋒，就在我們覺得，沒有活下去的可能性的時候，他挺身而出，只憑一人，就擊敗了訓練有素的數百士兵。之後，他成為了我們這十多個人的英雄。在他的啟發之下，用了九天，其中夾雜着對她的思念，我學會了這個奇妙的劍法，將其命名為青蓮劍，哪怕沒有武器也可以使用的劍法。」

說到這，李大爺握拳，伸出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被淡淡的藍白色氣體包裹着，對着院子中的竹林輕輕一劃，一根竹子應聲而斷。

「你剛剛做夢的時候，身上好像就包裹着一種氣。比我的氣要強大的多，如果沒有頭緒，可以試着回想那個夢。」

齊東強來到院子，在腦海中回想着那個夢中的青色巨龍，想像着它咆哮的身姿，。

「就是現在。」齊東強揮動手中的樹枝，砍下。一道青色的劍氣擴散出去，不但劈開了竹子，連院牆上都留下了一道深痕。

「成了！」齊東強高興的跳了起來。這麼說自己今天開始也算是一方強者了？要是回到自己的世界，不是分分鐘吊打他們？

齊東強再次揮動樹枝，卻無論怎麼也沒有剛剛的青色劍氣了，空有樹枝的破空聲。

雖然有些低落，卻也很得意，畢竟，這對自己來說，可是大大的突破。「剛剛我那一下怎麼樣。」

「如果有一把好劍的加持，威力更盛。」

齊東強心裏一驚，「都這麼厲害了，還需要好劍？」

「那是自然，以前我手持青蓮劍，可是能抵禦數百敵軍。」

「你的劍呢？趕緊拿出來看看。」

「丟了。」

。。。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每天齊東強在院子裏揮舞著樹枝，李大爺在台階上飲酒。除了最開始的一下，齊東強可以說是回到了起點，還是什麼都做不到。唯一上升的就是體能了吧。

齊東強訓練累了。躺在李大爺的身邊休息。

齊東強無聊的時候就喜歡回憶，想到了之前的那堂課，關於夢想。

「李大爺，你有夢想嗎？」

「何謂夢想。」

齊東強從字面意思上進行解釋，「就是做夢都在想的事情。」

「飲不盡的美酒。」

齊東強：「呵呵呵呵呵。」

成年人的夢想都是這麼平凡嗎？

「雖然我清楚夢想為何意，可是我聽懂了，呵呵呵，略帶鄙夷之意。」

「你那麼強大，沒想過做點兒什麼？或者，做個老大？」

「有時候，強大的人並不一定會做老大。」李大爺晃了晃酒罈子，起身，「沒酒了，走，買酒去。」

齊東強小跑着跟在李大爺的身後。